2018年国际足联俄罗斯世界杯赛VAR使用情况分析

蒋雪莱，林承春

（1.三明学院 体育学院， 福建 三明365004；2.三明广播电视大学， 福建 三明365000）

VAR 的全称是video assistant referee，中文译为视频助理裁判，VAR 具有两层涵义[1]，一是指通过视频回放技术协助裁判员进行判罚的比赛官员；二是指技术或系统，即包括视频助理裁判员以及配套设备、流程、规定等在内的一整套辅助判罚系统，作为一个辅助信息系统[2]，VAR 可以通过视频回放技术还原比赛的客观事实，帮助裁判员纠正其在判罚中可能存在的明显事实误认问题，从而做出正确的判罚决定。为了最大限度地减少裁判员的误判现象，提高裁判员的执法效能[3]，保障比赛的公平和公正性，在经过为期2年的验证试验之后，国际足联在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赛上正式使用了VAR，VAR 在各个赛场的普遍投入已是大势所趋。

由于足球运动引入VAR 的时间非常短暂，目前对于VAR 尚处于磨合适应阶段，加之目前VAR在技术上也远未达到完美与完善的程度，所以，“如何使用好这项技术，世界足坛也在探索之中”[3]。关于足球比赛使用VAR 的学术成果目前较为缺乏，并且研究大都集中于VAR 技术运用对足球比赛的影响方面如张鲲的“VAR 技术运用对足球比赛的影响”[3]、 徐宾的“VAR 技术所引发的现代足球科技二次革命”[5]，而仅有的1 篇VAR 技术运用情况研究其针对的是中超联赛[1]，这不利于我们了解VAR 技术在世界重大比赛上的使用现状。本届世界杯赛上VAR 的使用可以说是成功与失误相伴，既有让国际足联感到非常满意并使足球界给予了积极认可与赞誉的表现，同时也出现了一些失误，并引发了不少争议。因此，对本届世界杯赛VAR 的使用情况进行研究，不仅有助于我们及时学习和借鉴世界重大比赛成功使用VAR 的先进理念和经验，而且有利于及时总结和汲取VAR 使用失误的教训，从而提高我国联赛的VAR 使用水平。

1 国际足联为世界杯赛使用VAR 进行了精心准备

1.1 VAR 的升级改造和宣传

为了有效解决VAR 在验证试验中暴露出来的问题和争议， 国际足联在本届世界杯前不仅对VAR 的原有软硬件配置进行了升级改造， 如相比已经在部分国家联赛和国际足联组织的验证赛中的配置，本届世界杯赛VAR 团队人员配置更多、分工更详细，摄像机位数量更多、分布更合理、功能更齐全，而且还开发了VAR 信息系统并首次把VAR 辅助判罚的过程和处理结果同步提供给现场的球迷、球队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增加了VAR 使用的透明度。中超联赛虽然从2018 赛季开始全面启用了VAR，并且在技术上是与世界接轨的，但在软、硬件方面却差距甚远，所以，中国足协应学习、借鉴国际足联的标准和做法尽可能提高中超联赛的VAR 软硬件配置。

为了使本届世界杯赛的VAR 使用更加顺利， 国际足联在世界杯开赛前就已经在其官方网站上为VAR 设置了专门的网页，通过视频、动图和文字等方式对VAR 进行了广泛而卓有成效的知识普及和宣传；此外，国际足联还请传奇球星马拉多纳和萨内蒂担任了VAR 的形象大使，为使用VAR进行宣传造势。

1.2 VAR 的挑选和VAR 业务培训

国际足联挑选VAR 裁判员的标准主要是基于其在所属足协和国际足联比赛中使用VAR 技术的经验和水平[5]，采取的是一种谨慎而务实的做法。这一点在本届世界杯赛的VAR 名单中得到了直观体现， 入选VAR 名单的13 人中有9 人是来自于对VAR 技术掌握得更加成熟和得心应手的欧洲裁判。

尽管入选本届世界杯赛的所有裁判之前都成功通过了国际足联组织的世界杯裁判培训， 证明了他们在包括VAR 使用等方面的业务能力都已达到了执法世界杯赛的要求。但是由于不同地区的裁判员在VAR 使用效果上存在巨大差异[7]，有些裁判员甚至不熟悉VAR 技术。因此，为了尽可能消除这些VAR 使用中存在的隐患，国际足联在本届世界杯开赛前再次组织了所有入选裁判进行了包括VAR 使用在内的为期2 周的业务培训，切实提高了他们的VAR 知识和技能。

2 世界杯赛上VAR 的使用情况分析

2.1 VAR 使用基本情况的统计

在本届世界杯的64 场比赛中，VAR 共检查了455 个事件，而当值裁判员则对其中的36 个事件启用了VAR 程序，涉及27 场比赛，最多的一场共3 次使用VAR 进行辅助判罚。这36 次VAR 使用涉及判定进球8 次、点球25 次、红牌2 次、认错队员1 次；由VAR 提出建议发起的VAR 使用有25次，而由当值裁判员提请的VAR 帮助有11 次；裁判员直接采纳VAR 判罚建议的有19 次、通过现场查看视频回放做出判罚的有17 次；裁判员做出改判和维持原判各18 次。总的来说，得益于VAR 的使用， 本届世界杯赛的判罚准确性得到了前所未有的保障[8]，VAR 协助裁判员将判罚准确率从95.0%提高到了99.3%。

2.2 世界杯赛上VAR 使用的典型情况

2.2.1 VAR 成功使用的典型案例

在法国与澳大利亚的比赛中，法国队格列兹曼在澳大利亚队罚球区内被对方的里斯顿绊倒，第一时间当值裁判员没有判罚并示意比赛继续，而后经过VAR 的提醒，其暂停比赛听取了VAR 的意见，并到场边观看了视频回放，最后果断地补判了点球并对里斯顿出示了黄牌。世界杯赛历史上第一个经由VAR 介入而出现的改判由此产生，法国队由格列兹曼主罚命中，并凭借这粒点球打破了场上僵局。

在巴西与哥斯达黎加的比赛中， 巴西队内马尔在哥斯达黎加队罚球区内急停扣过对方的阿科斯塔时，似乎在对方拉扯下倒地，当值裁判员果断判罚点球，虽然哥斯达黎加球员立即进行了申述，但是裁判员依然坚持了自己的判罚。随后在VAR 的建议之下，裁判员现场观看了视频回放之后，他也认为阿科斯塔的动作不足以构成犯规，因而取消了最初的点球判罚。VAR 不仅有明察秋毫的千里眼，而且其慢动作回放视频会加重人对意图的感知[9]，诸如假摔这样的表演伎俩在VAR 辅助判罚之下是难以得逞的，因而这一正确的改判连当事人内马尔都尴尬的没有表示异议。

在伊朗与西班牙的比赛中，伊朗队伊扎托拉西在前场任意球进攻时射门得手，助理裁判举旗示意其进球前越位，当值裁判员判罚进球无效。而后，裁判员主动与VAR 联系以确认判罚是否正确，在得到VAR 甄别确认后，他维持了正确的判罚，伊朗遗憾失去平局，西班牙最终以一球险胜。

以上3 个案例充分表明了成功使用VAR 的两个前提，一是当值裁判员和VAR 对于竞赛规则精神和VAR 使用规定要有深刻而准确的理解，并能各司其职严谨按照VAR 使用规定和规则精神进行执法；二是裁判员要习惯新的执法工作方式，深刻领会并切实贯彻“做出判罚前忘记VAR，关键判罚后想起VAR” 的VAR 使用原则，那就是执法时既要有很强的自信心，高度信任自身的能力、水平和判罚的准确性，又要体现出比以往更能正视自身技术能力的缺陷以及对关键判罚认定的勇气[8]，并且敢于依据竞赛规则和客观事实坚持或否定自己最初的判罚。

2.2.2 裁判员智慧执行VAR 使用规定的典型案例

按照VAR 使用规定， 教练员和球员如果主动要求裁判员使用VAR 将会被处以警告处罚。但是，本届世界杯赛却没有任何一位教练员或球员因为主动要求裁判员使用VAR 而被警告处罚。因为裁判员明白， 认为自己利益受损的一方希望通过VAR 来维护比赛的公平是一种合理的述求，实际上，目前足球界内外也在探讨能否借鉴网球、篮球等项目的电子裁判规则给球队以申请使用VAR的权力；并且，目前裁判员、球员、教练员都处于适应VAR 的阶段，如果机械地按规定对他们进行警告处罚，那么无论之后是否使用VAR，都只会引来更多的争议或使场上出现不和谐的气氛。

在埃及与俄罗斯的比赛中，埃及队萨拉赫在俄罗斯队佐布林的拉扯下倒在对方罚球区边缘，当值裁判员判罚任意球，埃及队员示意是点球而不是任意球，并且要求裁判员使用VAR。裁判员在坚持自己判罚的同时并没有按照规定对埃及队员进行黄牌警告，而后经过VAR 提示改判点球，从而避免了一次严重误判。

在伊朗与葡萄牙的比赛中，伊朗队阿兹蒙在葡萄牙队罚球区内被对方的卡瓦略撞倒，当值裁判员没有做出任何反应，场边伊朗队的教练员们不断地做着画框框的手势要求使用VAR，裁判员未予理会。在比赛成死球时，裁判员虽然特意跑到场边要求伊朗队教练员冷静并回到替补席，但是并没有对他们进行警告处罚，从而避免了伊朗队教练员、球员产生更大的不满。

从本届世界杯赛上裁判员对教练员和球员主动要求使用VAR 事件的处理方式中， 我们可以看到“裁判员懂得如何用脑子去执法，而不是教条地执行规则”[10]。事实上，一名裁判员在执法过程中如果能机智而不是机械的运用规则处理场上的情况， 那么就可能会使自己的判罚既不违背规则精神又合情合理[11]。因此，本届世界杯赛上裁判员智慧执行VAR 使用规定的执法理念对于优化VAR 使用方式的探索无疑是一种极为宝贵的经验。

2.2.3 裁判员在判罚上过于依赖VAR 的典型案例

对于VAR 国际足联最为担忧的是裁判员对其产生依赖性[12]。因为裁判员一旦在判罚上过分依赖VAR，不仅会影响到其自身判罚的及时性和权威性，而且还可能导致VAR 介入次数过多，干扰比赛的节奏与流畅性，从而违背了国际足联“最小限度地打断比赛，最大限度地获得收益”的VAR 使用初衷。

在秘鲁与丹麦的比赛中，秘鲁队奎瓦在对方罚球区内突破时明显被丹麦队波尔森绊倒，而选位和观察视线均不错的当值裁判员却没有判罚， 以致现场直播的电视解说员评论说裁判员是在等VAR 提醒，并怀疑其是否有自己的判断，而后VAR 介入的结果验证了解说员的观点，裁判员借助VAR 的帮助判给了秘鲁队一粒理应获得的点球。

在本届世界杯的冠亚军决赛中， 当值裁判员对于克罗地亚队佩里西奇在本方罚球区内角球防守时手球动作的点球判罚是在法国球员的抗议下并在没有做出任何判罚的前提下直接求助于VAR而做出的决定，而按照VAR 使用规定，裁判员应在作出判罚后才可以求助于VAR。因此，这粒完全依赖VAR 的点球判罚事后也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能够执法世界杯赛的裁判员其业务能力和执法水平应该是毋庸置疑的， 因而造成他们对VAR产生依赖性的主要原因是部分缺乏自信心、不敢担当的裁判员把VAR 当作“推卸责任的完美挡箭牌”[1]。自信心是裁判员临场判罚的精神支柱，能增加裁判员临场时的乐观情绪和勇气，消除和防止临场产生的自卑心理，提高临场判罚和处理的果断性和坚决性[13]。VAR 只是辅助工具，裁判员才是赛场上竞赛规则的诠释者，更何况，敢于担当、敢于判罚是一名优秀裁判员应具备的基本素质。因此，在足球比赛新的执法方式下，裁判员理应保持执法自信心并敢于担当，切不可让技术来主导判罚的话语权[1]，更不应该对VAR 产生依赖性。

2.2.4 使用了VAR 却没有更改判罚决定的典型案例

按照VAR 使用规定，只有当值裁判员出现明显误判时，VAR 才会建议其启用VAR 程序。因此，一旦VAR 提醒了当值裁判员并被允许介入比赛后却未能更改裁判员最初的判罚决定，那么此次的VAR 使用引起争议必然是不可避免的。

在墨西哥与瑞典的比赛中，瑞典球员示意墨西哥的埃尔南德斯在本方罚球区内断球时手触球，当值裁判员没有做出判罚，尽管随后其在VAR 建议之下使用了VAR，并且还现场观看了视频回放，但是，其依然坚持了原先的判罚。同样，在比利时与突尼斯的比赛中，比利时队阿扎尔在突尼斯罚球区边沿被绊倒获得的点球判罚也得到了VAR 的提醒， 当值裁判员也启动了VAR 程序， 但是他与VAR 沟通交流之后，甚至连视频回放都没有看就直接拒绝了VAR 的意见，维持了其原先的判罚。这两次VAR 使用及其最终判罚决定事后都引起了很大的争议。

按照VAR 使用规定，裁判员对最终判罚拥有决定权，而裁判员与VAR 对竞赛规则的理解和诠释可能会有不同的观点和判罚尺度，对同一事件自然也可能会有不同的判罚意见，所以当VAR 与当值裁判员对同一事件的判罚意见不一致时，VAR 就无法更改当值裁判员的最初判罚决定。因此，未来需要尽可能统一裁判员和VAR 的尺度，这样也有助于提升VAR 的使用效率[14]。此外，国际足联还应对VAR 使用规定中的模糊地带加以明确解释或说明， 如VAR 使用规定对裁判员的 “明确误判”就没有进一步的解释，具体的尺度，只能依赖VAR 的主观判断。

2.3 世界杯赛上没有使用VAR 而引起争议的典型案例

本届世界杯赛，关于VAR 使用的一个争议焦点是其没有得到充分的使用，如一些看起来VAR理应介入的场景，却没有使用VAR，难免使人们产生“VAR 是不是被选择性的使用”的质疑[8]。一旦VAR 被怀疑是因队而异有选择性的使用，那么其所代表的公平公正形象就会被人为的破坏，从而给这项自从提出便存在争议的技术带来更多指责的口实。因此，通过对本届世界杯赛上没有使用VAR而引起争议的典型案例进行剖析，可以发现这种现象的症结所在，从而探索可行的解决方法，有助于足球界“进一步研究VAR 的打开方式，使其发挥更大作用”[3]。

按照VAR 使用规定，理应使用却没有使用VAR 的情况有两种，一是VAR 没有建议当值裁判员启用VAR 程序，二是当值裁判员拒绝使用VAR。由于VAR 使用是在国际足联官员现场监督之下进行的，基本不可能进行有倾向性的介入，因而第一种情况的问题应该是出在VAR 的判罚尺度上，一旦VAR 也认为当值裁判员已经做出了正确的判罚，其自然就不会去建议使用VAR 了。例如，在西班牙与葡萄牙的比赛中，西班牙的科斯塔进球前有肘击葡萄牙球员佩佩的动作，当值裁判员判定进球有效，而后其与VAR 进行过交流，但VAR 并没有建议其使用VAR。事后，中超金哨孙葆洁认为这是严重的双重漏判（VAR 与裁判员），科斯塔本人也认为那个球可以被判犯规。

当值裁判员拒绝使用VAR 的可能原因则有两种，除了对自己的判罚坚信不疑的原因外，另一种原因可能是部分裁判员担心使用VAR 会影响自身的权威性， 因而为了维护自身的权威性可能对VAR 持排斥态度，甚至是完全无视VAR 的作用，从而使“人为的因素抵消了VAR 的存在价值”[15]。例如，在瑞士对阵塞尔维亚的比赛中就出现了本届世界杯最离谱、最具争议性的没有使用VAR 的典型案例，塞尔维亚队米特罗维奇在对方罚球区内一次头球争顶时被瑞士队两名球员合力抱摔倒地，当值裁判员布吕希反而判米特罗维奇拉人犯规，并无视VAR 的提醒，固持己见地坚持自己的判罚。事后，国际足联调查认定，布吕希执法有失公正，并将其提前遣送回家。诚然，如何平衡裁判员与VAR的角色是一个重要问题，国际足联也在努力寻找类似的平衡[16]，而裁判员对于VAR 除了更好地适应外别无他法。事实上，VAR 的出现意味着可以允许裁判员不完美并重新审视更正自己的判决[7]，这在技术和心理层面都对裁判员提供着巨大的支持[6]。因此，裁判员们不仅应该正视VAR 的作用和存在价值，还应如国际足联所要求的那样，学会与VAR 进行交流并习惯新的工作方式。

3 国际足联对世界杯赛上VAR 使用的评价和管理措施

尽管本届世界杯赛上VAR 的使用出现了一些失误， 也引发了不少争议， 但是国际足联依然对VAR 的使用情况给予了肯定的评价。国际足联多次在其官网、新闻发布会和正式发表的声明中表示，虽然VAR 不能做到绝对精确，但是其已协助裁判员将判罚正确率提高至非常接近于完美的程度，总体来说，本届世界杯赛VAR 的引进是成功的，他们对于VAR 的使用情况感到非常满意。

国际足联对VAR 使用的管理措施体现着合理性和科学化， 一方面坚决支持VAR 的使用，并合理地维护VAR 和裁判员的尊严和权威。例如巴西和瑞士的小组赛之后，针对巴西足协质疑裁判员在比赛关键时刻未使用VAR 的投诉，国际足联不仅表示所有的比赛争议都已经在VAR 控制室内进行了复查，该场VAR 使用没有问题，并且以侵犯裁判隐私、违反竞赛规则为由驳回了巴西足协的申诉。另一方面，尽可能使VAR 的使用更加公开透明，如与世界杯转播团队配合首次把VAR 辅助判罚的过程和处理结果同步提供给现场的球迷、球队以及电视机前的观众，这项措施不仅确保了VAR 使用的公开透明， 而且方便了转播团队的工作， 客观上还拉近了VAR 与球迷、球队乃至新闻媒体的距离，从而让他们更容易接受裁判员的判罚决定；此外，国际足联还在其官网表示，在俄罗斯世界杯赛成功使用了VAR 后，会进一步改进和加强VAR 的辅助执法水平，并且推广到所有成员国的联赛中去。

4 结论

2018年俄罗斯世界杯赛是VAR 在国际足坛的首次正式亮相，从VAR 使用的情况来看，虽然发生了一些失误，也引发了不少争议与质疑，但是由于参与执法的VAR 和裁判员们展现出了较高的业务能力和执法水平，使VAR 依然有着近乎满分的表现[15]，从而最大限度地保证了比赛的公平公正。因此，VAR 所引发的这些质疑最终都让位于对比赛公平公正性的追求了[17]。

1.国际足联的精心准备不仅使VAR 的软硬件得到了升级改造，而且切实提高了所有入选裁判的VAR 知识和技能，为VAR 在本届世界杯赛的成功使用打下了坚实的基础。国际足联的这些成功做法是计划在中超、中甲联赛对VAR 进行全面推广的中国足协应该学习和借鉴的。

2. 本届世界杯赛VAR 得以成功使用还有一个重要因素， 即国际足联的VAR 使用管理措施，以及裁判员有人性、人情味的智慧执法理念等使VAR 得到了球员、教练、球迷乃至媒体的广泛认同和接受。纵观整个世界杯赛期间，当疑是误判场景出现而VAR 没有介入时，球员或教练员最多只是理智地要求裁判员使用VAR，而当VAR 介入时，球员、教练员和球迷们又都是安静地等待并接受VAR辅助判罚的结果，极少出现球员或教练员围攻裁判员，以及球迷起哄的混乱场面，媒体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客观和中立，说明足球界内外对VAR 的使用都有一个相对客观的理性认识和理解。

3. 一切的技术都是人的延伸[18]，VAR 的主导因素也是人[8]，要让VAR 真正发挥作用的关键是提高使用者的执法水平[19]。而VAR 在中超联赛上使用受到的质疑均源于裁判员的使用方式[4]，怎么避免人为因素影响是未来要解决的最大问题[14]。因此，中国的足球裁判应该学习和借鉴本届世界杯赛上VAR 使用的先进理念和经验，加深对VAR 使用流程、方法、原则以及足球竞赛规则精神的理解程度，提高自身的基本素质和执法水平，才可能使用好VAR，从而使VAR 能真正为中国足球联赛的持续健康发展提供新的动力和能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