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传思想工作中网络流行语泛化现象反思

2019-02-19 14:16张文风广东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50650华南师范大学广东广州5063
四川行政学院学报 2019年3期
关键词:流行语网民话语

文/张文风 关 锋(.广东交通职业技术学院,广东广州 50650;.华南师范大学,广东广州 5063)

内容提要:在宣传思想工作中,网络流行语存在双向创造、引导与运用的问题。网络流行语如同一面“双刃剑”,对于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建构的正面作用主要体现在“接地气”与“治愈系”,但也存在“内容庸俗化”与“娱乐化”的隐忧。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开辟对网络流行语取舍、包容与规范的新视角。围绕价值导向、语境和文风,创造性地运用网络流行语也是宣传思想工作的艺术。

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强调:“我们必须科学认识网络传播规律,提高用网治网水平,使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变成事业发展的最大增量”,“要加强传播手段和话语方式创新,让党的创新理论‘飞入寻常百姓家’”。[1]一言以蔽之,宣传思想工作效果好不好,既要用好互联网这个最大变量,也要加强话语体系建构与宣传话语创新。随着互联网时代的飞速发展,网络流行语在宣传思想工作中呈现泛化的趋势:其一,有别于传统的思想理论宣传和群众话语灌输,各级党政军机关的门户网站、手机政务APP、政务微信公众号、官方微博等新媒体大量使用网络化的语言。如共青团中央微博发表的《小粉红是谁》中的“小粉红”、中国青年网 2018年4月11日发表的 《在博鳌,他们为习主席的演讲打call!》中的“打call”即为网络流行语;其二,越来越多地超出网络交际的范畴,为官方语言所吸收,以口语或书面语的形式进入各种代表官方立场的非网络媒体之中。[2]如中央电视台、中国电影股份有限公司联合出品并在2018年上映的纪录电影《厉害了,我的国》中“厉害了,我的国”与2016年流行的热门网络流行语“厉害了我的哥”在语句形式与风格上的一致性。

严格而言,宣传思想工作中要探讨的早已不是是否使用网络流行语的问题,而是如何引导和使用网络流行语的问题。从网络流行语的产生与传播看,有两种方向:一是最为主要的由下至上路径,从民间到官方。“某一时期社会生活的变化在语言中的映射,因为一些当下发生的社会热点或新闻事件,网民运用自己的智慧,创造或改造出一些独特的字、词、句等表达方法,其他网民理解并接受,成为强势的模因,在网络上疯狂地复制,构成一次又一次的网络狂欢。”[3]如“精日”“美分”等网络流行语被众多官方网络媒体认可并在一定范围内使用。二是相对次要的由上至下路径,从官方到民间。主要指政治理论宣传或领导人讲话中的某些语句引起广大网民的强烈共鸣,为广大网民在网络交际过程中广泛使用。如习近平“撸起袖子加油干”从2017年初至今仍是高频流行的网络“金句”。由此可见,在宣传思想工作中,网络流行语存在双向创造、引导与运用的问题。

一、网络流行语对于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建构的正面作用:“接地气”与“治愈系”

相较于理论话语和学术话语,网络流行语多为在网络上流行的非正式语言。从字词和语句的构成来看,往往是新颖奇特的词汇,超乎常规的语法运用,口语化的表达方式,具有简约、形象、开放的语境特征。

(一)表达形式:简洁生动

网络流行语往往简约而不简单、形象而不失幽默、随意而为却往往妙手天成,有其独特的魅力。[4]以习近平新年贺词为例,2015年新年贺词中“各级干部也是蛮拼的”,其中“蛮拼的”,即为2014年年度中国媒体十大网络用语之一,创造性运用“蛮拼的”这个高度大众化的网络流行语表述了一年来干部的基本工作状态,既接地气,又形象生动。“蛮拼的”随后进一步被广大网民运用:鼓励创新创业李克强总理也是“蛮拼的”、美国到处用兵也是“蛮拼的”等。习近平2016年新年贺词中“让我们的‘朋友圈’越来越大”,其中的“朋友圈”,异曲同工之妙,同样源于网络流行语又进一步在网络中走红:浙江的“上合朋友圈”越来越大、克服“本领恐慌”让“朋友圈”越来越大,等等。

(二)语义内涵:通俗易懂

网络流行语之所以有活力,还在于其厚重的口语化特征,在表达方式上近乎于群众话语,广大网民易于理解乐于接受。如“高大上”,作为2013年开始流行的一句网络用语,大意是“高端、大气、上档次”的缩略词,形容事物有品味、有档次,现在也为广大官方媒体所使用。2014年7月4日,新华网刊登了题为《李克强:让“高大上”中国装备享誉全球》的新闻报道:李克强借用“高大上”赞扬南车集团株洲电力机车股份有限公司部分装备产品吸收、原创了大量先进技术,产品在国内国际市场享有盛誉。人民网2017年3月15日刊登题为《李克强:我们要给优质产品“点赞”把不良奸商“拉黑”》其中的“点赞”和“拉黑”,都能清晰地表达官方的立场和政治情感,也更“接地气”。

(三)语言风格:针对年轻网民“治愈系”

“‘治愈热’的背后,人们承受着沉重的生活压力,投射着社会转型的集成影像——迅速的社会流动,激烈的社会竞争,情绪紧张压抑,心灵孤独疲惫。”[5]对“治愈系”概念的通俗理解是:为人们提供了压力释放的出口和情感慰藉的载体,泛而指舒缓压力的精神食粮。大部分网络流行语与网民尤其是年轻网民具有天然的“亲密感”,符合他们的心理特征和价值取向。“一首《马克思是个90 后》的说唱音乐从电视栏目火到微信朋友圈,这首歌的制作团队,竟是一群80 后、90 后年轻人。”[6]“马克思是个 90 后”这样的话语风格,抛弃了理论灌输的刻板印象,对接“90 后”这样带有时代色彩的网络“高频词”,更能为80后、90 后年轻网民所接受。这种表达方式随后也为官方所采用:人民网在2016年7月4日刊登了《回顾马克思的一生:一个永远都不过时的 90 后》、光明网在 2016年6月6日刊登了《“90 后”马克思让经典不过时》等诸多报道。2018年5月4日,习近平在纪念马克思诞辰200 周年大会上发表题为 《用马克思主义观察时代解读时代引领时代》的重要讲话后,类似的语言风格更是充斥于互联网空间,也为更多网民关注并接受:“您好,马克思”“社会主义‘有点潮’”“马克思是对的”等等。

(四)传播途径:快速、高效,易成为“热词”“金句”甚至社会现象

网络流行语作为网络交际的伴生现象,借助虚拟空间,能够迅速扩散。如“人民日报”微信公众号在第一时间以 “大家撸起袖子加油干” 为题发布2017年习近平新年贺词全文,短短几个小时阅读量迅速突破10 万。2016年说唱歌曲《马克思是个90 后》也几乎在一夜之间蹿红全国,作为内蒙古广播电视台制作的一档读书节目《开卷有理第一季 马克思靠谱》主题歌火爆微信“朋友圈”,时至今日仍被广大大学生们奉为风靡大学校园的“洗脑”红歌。当然,这里的“洗脑”不再是强行的理论灌输偏贬义概念,而意指对于歌词的词、曲调和内容“入脑”,对马克思的印象和理解更为深刻。

二、警惕与批判:网络流行语“内容庸俗化”与“娱乐化”在宣传思想工作话语建构中的隐忧

如前所述,网络流行语在宣传思想工作的话语建构中往往有“耳目一新”之感,也可能起到意想不到的效果。相对于网络新媒体,在更为严谨的官方文件和传统政治媒介中,网络流行语的使用频次要低得多。相对于商业网络媒体,官方背景的网络新媒体对网络流行语使用也较为谨慎,主要在于:

(一)从话语构成看,可能传递语言使用不规范的官方肯定立场

从网络流行语的构成、使用等来看,网络流行语是一种不规范的语言,包括大量的生造词,甚至汉字、数字、字母、符号等杂糅使用,无益于人际交流,最容易产生网络对文化的负面效应。[7]表达同样的话语意思,传统政治媒介与网络新媒体存在不同的话语形式,以学习习近平系列重要讲话精神和治国理政新理念、新思想、新战略为例:网络新媒体新华网的官方APP 命名为“学习进行时”,设置主要栏目“讲习所”,发表文章的笔名可以是“学习大军”,网络流行语风格凸显;书籍期刊等传统政治媒介的语言组织要更为严谨,如《习近平总书记系列重要讲话读本 (2016年版)》《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三十讲》,话语组成与词义表达更为精确,更遵守 《中华人民共和国国家通用语言文字法》,典型的书面语风格。主要原因在于:从语言文字的构成和使用看,绝大多数网络流行语不规范,存在对语言和民族文化发展的负面效应。正因为如此,各级文化主管部门常常会颁发一些规范性的文件,如国家新闻出版广电总局发布 《关于广播电视节目和广告中规范使用国家通用语言文字的通知》等。

(二)从传播内容看,语义与内容容易被“解构”或与宣传思想工作初衷本末倒置

严格来讲,部分网络流行语的衍生与传播过程其实就是网民利用网络平台解构现存权威体系。[8]如 2011年7·23 甬温线特别重大铁路交通事故中铁道部新闻发言人的 “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迅速成为网络流行语,众多网民将“以×××,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句式称为“高铁体”,并在腾讯微博上展开了有7000 多网友参与的“高铁体”造句比赛。实际上,如果认真审读当时新闻发布会的全部话语,话语表达中心并不在“至于你信不信,我反正信了”。“高铁体”的出现实际上就是对官方新闻话语的重新解构,使质疑和讽刺成为网民欢乐的盛宴。法国解构主义大师雅克·德里达奠定了20世纪西方批评史上具有重要地位的解构主义理论。解构主义拒绝僵硬的定义,它称自己是一种针对形而上学的批判、一套消解语言及其意义确定性的策略,这些批判理论与策略包括反逻各斯中心主义、延异、替补、互文性。解构主义理论具有天生的叛逆品格,强调语言和思想的自由嬉戏。[9]在网络流行语中,诸多官方言论均被解构,如曾经证监会的“全世界都没有”等。

(三)从价值导向看,对于宣传思想工作娱乐化的担忧

“经济建设是党的中心工作,意识形态工作是党的一项极端重要的工作。”[10]宣传思想工作要 “坚持党的领导,坚持正确政治方向,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工作导向,尊重新闻传播规律,创新方法手段”。[11]简而言之,宣传思想工作要遵循新闻运行的规律,更要坚持党性和人民性的统一。而部分网络流行语的运用与宣传思想工作格格不入,究其原因:网络流行语尤其是流行语背后常常隐藏着网络狂欢——一种极致的文化,或许能从米哈伊尔·巴赫金的狂欢化理论“管中窥豹”。狂欢化理论本是巴赫金用来分析陀思妥耶夫斯基和拉伯雷的作品的文艺理论,现随国内文化研究的兴起而成为大众文化研究中的热门话题。巴赫金分析了狂欢式的四个范畴:等级制取消,人与人之间建立一种自由、率真、随意而亲昵的新型关系,人们的行为、姿态、语言都从阶级、年龄和贫富差异中解脱;一种插科打诨式的情景喜剧;俯就,一切被狂欢体以外的等级世界观所禁锢、分割、弃绝的东西又重新结合,神圣粗俗,崇高卑下,明智愚蠢等二元对立重新订立盟约;粗鄙,一种渎神式的、降格的与肉体下部相连的摹仿与讥讽。当狂欢式转化为文学的语言时,就是所谓的狂欢化。[12]部分网络流行语的娱乐化具有狂欢化理论的基本特征:全民性、自由性、宣泄性、两面性等。宣传思想工作慎用网络流行语,就是要避免被贴上“娱乐化”标签。如官方话语中的 “和谐社会” 常常在网络中被谐音为 “河蟹”,“警察叔叔” 谐音为 “警察蜀黍”,“公务员”谐音为“公务猿”,等等。

甚而言之,还有一种更为深层次的隐忧:搞乱意识形态,扰乱宣传思想工作,网络是推手,形形色色的社会思潮中网络流行语常常是“吸睛”的外衣,因此习近平总书记在全国宣传思想工作会议上把互联网当作 “最大变量”。

三、定位与方向:宣传思想工作中网络流行语选择的新视角

面对互联网的日新月异,面对数量世界第一的中国网民,宣传思想工作既要强化互联网思维,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也要从小处着手,认真审视网络流行语。

(一)取舍:从意识形态工作的属性出发,网络流行语的运用应坚持政治性、思想性和原则性大于创新性。众多的网络流行语,披着“谐音”“调侃”或“创新”的幌子,实则暗示某种社会负面情绪甚至隐藏潜在的政治对立立场,危害社会公德,向人民群众传播负能量。如“人艰不拆”,表层意思“人生已经如此的艰难,有些事情就不要拆穿”,但在众多语境下却是揶揄各级政府的拆迁工作。还有“五毛”“公知” 等网络热词,在网络空间多为贬义。“注意区分政治原则问题、思想认识问题、学术观点问题、旗帜鲜明反对和抵制各种错误观点”[13],宣传思想工作中网络流行语的选择亦应如此,无论网络流行语的语言震撼力有多强,只要是负面的,官方立场就应该态度鲜明地予以禁止。

(二)包容:从群众文化的社会功能出发,认可部分网络流行语“轻娱乐”的初始目的。网络文化是群众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随着网络新媒体从移动端向手持端发展,网络对人民群众精神文化生活和社会生活的影响日益增强。网络文化具有自我选择、自我参与、自我娱乐、自我开发等群众文化特征,以网民尤其是年轻网民为主体,以自娱自教为主导,以满足自身精神生活需要为目的,以文化娱乐活动为主要内容。[14]“各级党政机关和领导干部要学会通过网络走群众路线,经常上网看看,了解群众所思所愿”,“只有和人民群众同向、同频、同步,才敢言坚持群众路线。”[15]网络流行语作为网络文化的表述符号,多有“狂欢化”的情节,多数可以定位为“轻娱乐”话语风格。对于本身无负面能量的网络流行语,官方背景的网络新媒体是可以有选择性的使用。如前面所提到的网络流行语“友谊的小船说翻就翻”,也经常为官方网络媒体在报道国际关系的新闻稿件中出现。

(三)规范:从语言价值出发,对部分网络流行语话语方式进行规范引导。严格意义上讲,宣传思想工作须严肃且具有公信力,之所以要选择性运用网络流行语,主要是基于宣传效果采取的亲民策略。从网络流行语产生与发展看,不仅仅依靠语言发展的优胜劣汰规则,还要接受语言工作者和文化管理部门的科学规范与积极引导。“层出不穷的网络新词像是快餐店推出的一款又一款套餐,像‘神马’‘有木有’ 等流行了一段时间后就消亡了。”[16]以网络流行语“你懂的”和“接地气”为例,这两个网络用词的走红均与官方事件或官方媒体的使用有关系,从实现话语结构的创造性与语义明确性的和谐统一看,“接地气”无疑更规范、更能经受时间的检验,也更为官方媒体所乐于接纳与广泛使用。

四、建构路径:创造性的运用网络流行语也是宣传思想工作的艺术

网络流行语如同一面“双刃剑”。宣传思想工作中常常有取舍网络热词两难的尴尬境遇,在迎合网民与疏离群众的争议中摇摆不定。

(一)宣传思想工作能否和网络流行语兼容,要树立整体分层和针对性选择的思维,意义大不大,价值导向是标准。“意识形态决定文化前行方向和发展道路”[17],宣传思想工作要坚持文化自信与理论创新。如前所述,大部分网络流行语都是网民的“狂欢化”结晶,都不具有时代价值、语言价值和社会价值,甚至低俗不雅、不符合社会道德规范。由下至上产生的网络流行语常常和宣传思想工作的价值目标格格不入,与“主旋律更加响亮,正能量更加强劲,文化自信得到彰显,国家文化软实力和中华文化影响力大幅提升,全党全社会思想上的团结统一更加巩固”[18]的意识形态工作属性背道而驰。因此,整体上,对于网络流行语应秉持少用和慎用的原则。在网络流行语与群众语言界限模糊的情况下,在运用的过程中也要做到几个区分:一是传统媒体和网络新媒体,传统媒体要体现语言的规范性;二是正式场合和非正式场合,正式场合的话语要有权威与理性;三是官方和个人,代表官方立场的话语具有公信力。鉴于大部分网络流行语语法不规范、社会价值低、娱乐特征强,传统媒体、正式场合和代表官方立场时应该要做到不用或少用网络流行语。

(二)宣传思想工作不能是“拿来主义”,要在甄别、扬弃的基础上创造性运用网络流行语,效果好不好,语境是重点。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富有个性化的语言和语言风格被广大民众深深喜爱。习近平许多“接地气”的语句源于网络流行语,不仅如此,还能够创造性运用网络流行语。一是对于语义相对正面的,可以引用。如“各级干部也是蛮拼的”中的“蛮拼的”,“对我来说,问题在于我个人的时间都去哪儿了?当然是都被工作占去了”中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二是对于语义相对负面的,需要改造。如2015年全国“两会”期间,习近平参加上海代表团审议时对于“老常态”发展路子曾说:“你要继续走? 也不能那么任性了,否则靠什么可持续发展?”,语句中的“任性”,在2014年的网络流行语“有钱,就是任性”中充当负面语义。“也不能那么任性了”道出了全国人民的心声,被改造成正能量的话语并迅速红遍网络。“蛮拼的”“时间都去哪儿了”“任性”毫无拼凑的痕迹,在习近平当时的整个话语语境中浑然天成。

(三)宣传思想工作还可以创造网络流行语,主要形式是做好群众话语转换,成效大不大,文风是关键。“宣传思想工作要想有所作为、有所突破,必须自觉拜人民为师,尊重人民群众的首创精神,把群众的实践创造作为源头活水,从百姓的朴素话语中获得闪光思想,从基层的生动实践中萃取创造元素,在广泛集中群众智慧中探寻创新工作的好思路、好举措。”[19]网民亦群众,众多网络流行语就是源于群众话语的再加工。政治理论宣传或领导人讲话中的关键语句能否为网民接受并广泛流传,语言风格很重要。习近平的众多语句之所以能成为网络“金句”,除个人的政治威望和过人的人格魅力外,主要在于能结合广大民众喜闻乐见的口头语进行再创造,如“不忘初心”“金山银山就是绿水青山”等。而“改革只有进行时没有完成时”让民众倍感亲切,则和网络流行语“郁闷 ing”中的“ing”意蕴似曾相识。

此外,还可以抓住部分网络流行语进行再创造。如:在纪录片《厉害了,我的国》燃起广大学子的爱国热情之际,中共中央政法委员会通过中国长安网官微首发、长安剑原创了 rap 小视频《厉害了,国的我!》,短短数日视频全网播放量即过千万,“国的我” 瞬间成为激发爱国情怀新的网络流行语。同样,也可以结合类似语句结构的网络流行语洞悉互联网传播规律,如《厉害了,我的国》《快看呐!这是我的军装照》与《奋进吧!中国人民解放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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