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诗以思想为最要。前人所谓立境界、求神韻,皆未得其正。思想之分野,首在爱国家,次在明道义,再者抒性情,更下状山水,最次迷花草。
2、太白之诗,虽精细不如子美,然气象过之,心胸大之。而若羚羊挂角,无迹可宗。故学杜诗之章法易,法太白之性灵难。所以后世画虎类犬,元遗山之讥元微之甚当。
注:元稹(779~831年),唐代诗人。字微之。河南洛阳人。元好问(1190~1257年),字裕之,号遗山,世称遗山先生。太原秀容(今山西忻州)人。金末文学家。
3、格律为自然之物也。吾少时不知格律为何物,而诗句“十万亲卒拼一气,三千精甲照南天”“大漠但求滋绿水,小溪只愿出山门”,俨然已合于格律也。因知,人之从格律,犹水之就下也,皆为自然现象,无可惊奇,亦不必强为。
4、律诗之佳者,如常山之蛇,击其首而尾应,击其尾而首应,击其中腹而首尾俱应!
5、诗人之贵,在乎诗心。诗人之纯善者,十之八九。人无诗心不可交,无诗心者亦断无佳作。
6、作诗当勤改,须使字字珠玑,以达改无可改之境。杨绛先生谓,好诗用字妥帖,诵而全记者为好句,诵而误记某字者,当是不妥帖处。经济学上所谓之“帕累托改进”,亦如是也!
注:帕累托改进,又称帕累托改善,是以意大利经济学家帕累托命名的,并基于帕累托最优基础之上。当市场失效情况下,一项正确措施,可消减福利损失而使整个社会受益。
(作者张传兵,1988年出生。系山东省潍坊市寒亭区技工学校教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