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3次穿越撒哈拉的男人火了

2019-01-17 08:52望月
知音海外版(上半月) 2019年1期
关键词:撒哈拉沙漠角马撒哈拉

望月

提到撒哈拉沙漠,人们首先想到的一定是死亡,可是有这样一个人,他克服种种困难,驾车先后三次穿越战区、雷区,全程4800公里,历时23天,让人称奇的是,他并不是什么专业的赛车选手,他的真实身份不过是“飞行管家”。是什么原因让一个门外汉敢于冒险,穿越即使是专业赛车选手都闻之色变的达喀尔拉力赛的路线?

勇闯撒哈拉

现年33岁的李轶,是地地道道的广东人,他从小酷爱探险,童年是在军区大院度过的。大学毕业后他留在了北京,从事公务机行业,也被叫做“飞行管家“。因为工作关系,他认识了一名空姐做女朋友,婚后两人结伴出行,走了四五十个国家和地区,让李轶拓展了见闻。

有一次,李轶在电视上看到关于达喀尔拉力赛的纪录片,当介绍到撒哈拉沙漠的线路时,他立刻被眼前的沙漠风光吸引了,真有种“大漠孤烟直,长河落日圆”的感觉。能不能组成一个非专业的团队穿越撒哈拉沙漠呢?

当李轶把自己的想法告诉妻子时,她惊讶得合不拢嘴,连忙劝他放弃这样不切实际的想法:“就是专业的赛车团队都经常在撒哈拉沙漠里迷路,你们一群门外汉闯进去还不陷入其中?”

可是李轶并没有放弃,他找了一家英国的专业机构做测评,得到的结果是:不可能。李轶又找了两家法国的测评机构,当办事人员看了李轶的计划之后,他们几乎异口同声地说:“对不起,你们做不了,这个事情不可能。”

难道自己的想法真的无法实现吗?那段时间,李轶郁郁寡欢,连吃饭都没有滋味。但是他并没有放弃,他通过网络搜集了撒哈拉沙漠的大量资料。

抱着试试看的想法,李轶给达喀尔拉力赛组委会写了一封求助信,半个月后就在他不抱希望时,他不仅收到了回信,还有工作人员主动给他打电话,帮他做路线的合理性规划,哪些可以走,哪些要避开。更让李轶高兴的是,组委会还破例答应给他们的团队进行培训,培训的地点定在摩洛哥的马拉喀什。

2015年7月,李轶和团队成员几次转机到了马拉喀什。一下车,当地恶劣的环境就给了成员们一个下马威,由于培训的时间只有一个星期,成员们还来不及适应当地的气候就投入到了紧张的培训中,团队要在短時间内学会自如地应对沙漠复杂的路况——什么时候要放气、什么时候要增压、如何应对陷车、爆胎等突发状况等。

然而两天后,李轶就因为不适应出现了高烧、呕吐,由于没有药,他只能吃当地人配的草根煮水,幸运的是到第四天他的烧退了下来。为了弥补两天没有参加的训练,之后几天李轶每天只休息6个小时。终于在第七天时,培训的全部科目都结束了。

培训结束后,就要穿越撒哈拉沙漠,李轶给妻子发了一条短信,妻子回他:必定成功。

痛并快乐着

出发后,所有人都很紧张,神经一直绷着。好不容易开到比较开阔的地带,大家松了口气,谁都没想到会有危险,但紧接着车就翻了。由于速度很快,谁都没注意到,前面其实有一个大坑,车腾空飞了起来,在空中旋转180度,然后车顶朝地向前滑了三四十米。虽然车子报废了,幸运的是两位成员只是受了轻伤。

随着行程的深入,李轶发现这样的事故不过是小儿科,有一次碰到了沙尘暴,几乎伸手不见五指。沙尘让大家几乎喘不过气来,紧急中,李轶只好让大家脱下衣服,将头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幸运的是,半个小时沙尘暴过去了,等李轶松开缠在头上的衣服时,他发现所有的车子差不多都只能看到车顶,他急忙指挥大家从沙堆里挖出了车子,再缓慢前行。

大家惊魂未定,晚上车队又遇上了毛骨悚然的事情:当时大队人马正在海边扎营准备休息,突然发现帐篷里扑满了蚊子,桌上、地上、床铺上全都是,成千上万只,乌压压一片。没办法,晚上得睡觉,第二天还要赶路,大家只能强忍着,想尽办法,试图驱逐这些不速之客,拿发胶加打火机喷火、用衣服打……折腾了两三个小时,筋疲力尽,蚊子没少几只,每个人身上倒被咬了不少包。

然而除了恶劣的自然环境,李轶也遭遇了战区和雷区,整个行程一共会经过3个国家1个地区,其中西撒哈拉地区存在多国领土争议,而且很长一段路都是战区,在毛里塔尼亚,恐怖组织进行了一系列破坏,随处可见被损坏的房子、被炸毁的车辆,还有多次战乱留下来的弹坑和隐秘雷区,处处触目惊心。“那种景象,可能自己在中国在和平年代里,一辈子都见不到的,有点像电影《红海行动》。”李轶在给妻子的短信中这样写道。

为了安全起见,李轶亲自找到毛里塔尼亚政府,希望能派出政府国防军保驾护航。当收到李轶的请求后,办事人员先是警惕地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然后告诉他这样的事情还得等,可是究竟要等多久?“我也不知道!”

其实对于李轶的请求,当地政府非常重视,当天就和国防军指挥部联系,晚上,李轶接到政府国防军方的电话,答应派遣数十人的团队对他们的车队进行保驾护航。国防军的车辆护卫,李轶的车开在最前面,别提有多威风了。就这样,在随后的几天时间里,国防军一路护航,直到李轶和车队开出毛里塔尼亚。

除了艰辛,李轶和团队也开始领略当人的风土人情,有一次团队路过沙漠腹地的一个很小的村庄,当地水和食物都很缺乏,也没有医院和学校。让李轶和团队成员感动的是,当地人尤其是小孩子,脸上永远带着笑,特别纯净透彻。于是李轶和成员们一商量,决定给村子捐一家诊所和学校。

晚上停驻在村里,接待李轶的是一个带着孩子的女子,她的丈夫在战乱中去世。李轶问小孩子为什么她一直在笑,小女孩回答道:“相比较其他在战乱中去世的孩子,我已经是非常地幸运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我们也会死,与其悲伤地死去,还不如微笑地面对。”李轶感动不已,是啊,就像自己不知道前面还会遇到什么困难,与其每天提心吊胆地想着随时发生的事,还不如好好地享受沿途的风景。

车队经过了一个“古海底盆地”。在1亿3千万年前,那里曾经是一片汪洋大海,但如今只剩下随风滚动的沙砾和碎石,目之所及全是黄沙,完全没有生命的痕迹。向导拿出一瓶矿泉水,往石头上一浇,突然这个石头就活了过来——上面露出了三叶虫、各种各样的贝类,还能看到一些植物化石。一亿多年的时间好像静止了一样,所有人都震撼得说不出话。

团队经过8天时间,终于完成了全部行程。回到国内之后,李轶整理了这次冒险的照片和心得,发布在他的微博上,立刻引起了网友的赞叹,很多人都询问他什么时候组织下次这样的冒险。事实上,第一次撒哈拉冒险让李轶意犹未尽,很快在他的召集下,第二次冒险活动的团队出发了。

当团队路过那个捐赠学校的村庄时,村子里所有的人都围拢过来,拉着提前准备好的中国国旗在村头等他们,场面让李轶始料未及特别感动:“你永远不会知道,有时候你无心的一个善举,会给黑暗中的人带来多么珍贵的光。”

冒险也成瘾

第二次撒哈拉之行,彻底激发了李轶热情,很快他又组织了第三次活动。由于有了前两次经验,这次除了经历毛里塔尼亚战乱地区寻求了保护之外,其他的地区还算顺利,原本计划10天的行程,缩短到了8天。

回国之后,李轶将第二次和第三次撒哈拉之行发布到了他的微博上和网友们分享,网友纷纷询问他在非洲的趣事和人文,很多问题他也回答不上来,直到这时,他才意识到,虽然三次穿越撒哈拉,可是他对于非洲的了解还是少之甚少。很快李轶就制定了到非洲其他地区看一看的计划。

2017年2月,李轶再次登上了前往非洲的飞机。

在東非,李轶坐在车上,居然碰到了一个象群,一头公象看到车子后,就挡在路中间,耳朵张开,等到象群全部过去了以后,这头象才走。当地的司机说,大象做这种动作的时候是最危险的,意思就是“你们不要再往前走了,如果你再往前,我就要攻击你了”,它这么做,其实为了保护母象和小象能安全地通过这条路。

在坦桑尼亚,李轶碰到了声势浩大的角马迁徙,不幸的是车队被疯狂的角马分开,一些角马甚至大胆地用角顶车子,李轶的心都悬到了嗓子眼上,幸亏领队急中生智,他学着公角马的叫声,几只顶车的角马才不情愿地离开。

领队告诉李轶,角马如果发起疯来,一只就足以将车子顶翻,其它的角马就会蜂拥而上,人很可能在疯狂的角马脚下丧生。虽然遭遇了生死的经历,可是李轶拍摄到了不少珍贵的角马迁徙盛大场面的照片。

结束非洲之行之后,李轶又赶到阿拉斯加参加埃迪塔洛德狗拉雪橇拉力赛。这场比赛是为了纪念很多年前阿拉斯加的一场瘟疫。那时,一个小镇发生了白喉病,急需血浆,有100多个勇士驾着自己的雪橇,疾驰了1000多公里,为当地人提供治病的血浆。经组委会同意,李轶团队以首支中国人非专业赛手的身份参加比赛。

从阿拉斯加回来,李轶冒险的心再也收不住了,他又给自己制定了一个目标:第一,去迪拜跳伞,从天空中跳下来,面向大海、沙滩、海岛和棕榈树,体验飞翔的感觉;第二,去俄罗斯和乌克兰体验战斗机飞行,圆自己从小以来的飞行员梦想;第三,去复活节岛,看看那儿的石像,在日出日落的时候,拍一些特别壮丽的风景;第四,去墨西哥,寻找亚马逊密林深处的玛雅金字塔。

8月,作为蔚来ES8创始版3190号车主的李轶,还在杭州的NIO House,分享自己的撒哈拉冒险故事;在蔚来汽车发起“我的最美地平线”活动中,分享了他拍的非洲小孩照片,希望让更多人见证这份美好和单纯。

对李轶而言,冒险的意义不在于做了什么刺激的事情,而在于旅途的经历。坎坷也好、感动也好,正是这些无数小的、让人记忆深刻的点串联起来,构成了一场冒险的意义。“冒险不单单是几次极限旅程而已,它更是我的一种生活态度。短短几十年,为什么不趁着自己还活着,多出去走走、看看?人生就是一场冒险,你永远不知道第二天会发生什么,但是你永远都要迈出下一步,去迎接第二天的到来。”

编辑 郑佳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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