丛子昂,贾言言,汪 浩
(河南农业职业学院,河南洛阳 471002)
死亡率是动物福利评估调查的实际指标之一,在家禽业尤其常见,主要原因是一个批次养殖的家禽群体庞大(顾宪红,2011)。但我们不能忽视新生犊牛死亡率超过30% 的养牛场,即使其畜群规模是家禽农场的十分之一或百分之一。畜牧业的死亡率不仅与动物健康和福利有关,而且与经济损失有关。因此,本文综述近年来新生犊牛死亡率的研究进展,着重分析影响新生犊牛死亡率的因素,并讨论其对养殖生产影响。
1.1 免疫因素 初乳中的免疫球蛋白对新生犊牛的被动免疫系统至关重要。因为小于5 周龄的犊牛主动免疫还未建立,初乳中的抗体是免疫球蛋白的唯一来源,其可以避免犊牛从出生后立即感染传染病。因此,英国动物福利法建议:犊牛在出生后至少12 ~24 h 内让其吮吸母乳,以确保它得到足够的初乳。尽管如此,但相当比例的奶牛初乳抗体被动转移失败,据估计30% ~40%的犊牛即使在出生后12 ~26 h 内被留在圈舍中,也导致抗体被动转移失败(Godden,2008)。血清免疫球蛋白G1(IgG1)浓度越低,发病率和死亡率越高,而被归为被动免疫转移失败的犊牛死亡率显著增加,出生第一周的相对风险高。患有被动免疫转移失败的犊牛也有可能会出现生产力低下的情况(李墨林等,2016)。初产母牛初乳质量较差,初产犊牛的死亡率高于多胎次母牛分娩的犊牛,而患有各种疾病感染的奶牛初乳中免疫球蛋白水平较低,导致较高的犊牛死亡率(Fukushima 等,2004)。此外,许多因素包括初乳摄入时间、初乳吮吸方法和量以及初乳中免疫球蛋白的浓度都与犊牛吮吸免疫球蛋白有关(Weaver 等,2000)。生产上可能存在被动免疫转移失败的情况,在犊牛出生后立即预防性地使用冷冻或喷雾干燥的初乳可以有效增加血液免疫球蛋白(Fukushima 等,2004)。此外,围产期母牛的营养在新生犊牛早期免疫发育中也起至关重要的作用。
1.2 非免疫因素 研究表明,农场间的死亡率差异显著,从几个百分点到20% 以上不等(Razzaque 等,2009)。在农场主亲自照料犊牛的农场死亡率要比在雇员从事这些工作的农场里低得多,同时犊牛死亡率随畜群规模的增加而增加(Gulliksen 等,2009)。在一些农场,每年出生的犊牛数量增加似乎与犊牛死亡率的增加有关,而其他农场如母牛产犊地点和圈舍环境与小牛死亡率无关。犊牛出生后30 d 的死亡率遗传系数为0.082,说明有可能通过遗传改良来降低死亡率,而性别也是影响死亡率的一项非免疫因素,如在水牛中母牛犊比公牛犊更容易死亡(Khatun 等,2009)。
死亡率也随季节性变化而变化,在夏天(6 ~8 月)和冬天(11 ~1 月)期间死亡率增加。一般来说,犊牛死亡率在冬季高于夏季,因为冬季死亡率的增加与寒冷、潮湿、多风的天气密切相关,这些气候条件对难产犊牛尤其严重,因为它们的基础代谢率和产热量较低(Wittum 等,1990)。由于皮质激素水平升高,夏季热应激可降低犊牛对疾病的抵抗力,抑制初乳对免疫球蛋白的吸收。早产的诱导使胎儿和犊牛在4 周前就有死产和死亡的风险。此外,犊牛出生24 h 内的死亡率随难产严重程度的增加而增加,即使正常分娩的犊牛,公牛犊的死亡率也高于母牛犊(Tarres 等,2005)。但这与之前描述的水牛情况完全相反。犊牛出生后第一周死亡风险最大,占所有死亡的一半以上。但5 周龄及以上犊牛的死亡率显著下降。除新生犊牛外,研究表明,断奶前用不可销售的巴氏杀菌乳饲喂犊牛比用商业母乳替代品饲喂的犊牛具有更高的生长速度和更低的发病率和死亡率(Godden 等,2008)。
2.1 母牛首次分娩的日龄 初产母牛在较早日龄分娩,新生犊牛死亡风险增加,这种风险在小于24 个月的初产母牛最大,其与母牛难产风险增加有关,尤其是分娩的雄性犊牛(Bleul,2011)。初产母牛难产频率增加被归因于盆腔尺寸不足,因为小腿尺寸没有显著变化。Hansen 等(2004)对这一风险进行量化,母牛首次分娩日龄为22 月龄,分娩雄性和雌性犊牛的死亡率可能性是0.29和0.21,而首次分娩日龄大于28 月龄,相应的值分别是0.15 和0.10。因此,初产母牛分娩的年龄影响死产风险,这是通过分娩时骨盆大小来调节的,但这种影响在实际母牛分娩日龄中影响很小(23 ~27 月龄)。
2.2 分娩管理 将妊娠母牛移至分娩单元的时间可能会影响死产风险。如果奶牛在产犊前没有被移动,推迟到产犊第二阶段是有好处的,同时奶牛在第2 个产犊期移动的死产风险是在第1 个产犊 期 移 动 的2.5 倍(Carrier 等,2006)。Kristula和Smith(2011)研究表明,这种及时分娩方案在减少难产方面有好处,其认为胎次移动到产房的时间会影响死产风险,在第2 阶段移动的奶牛比第1 阶段移动的奶牛死产风险更低。
奶牛分娩环境也是影响犊牛出生后死亡率的一个危险因素。牧场产犊环境与死产风险相关性较高,这可能是由于缺乏对泌乳的监督,因为牧场上的泌乳与较低的难产率相关(Vernooy 等,2007)。初产母牛饲养在空间限制的围栏里比把它们关在空间充足的圈舍或围场里更容易导致难产和死产。相比之下,放牧奶牛分娩的犊牛死亡率较低,这与难产率较低有关。Vernooy 等(2007)发现,个体或群体分娩圈舍空间与犊牛死亡风险之间没有关联,因此,胎位与死亡率的关系在很大程度上依赖于分娩管理和难产的发生。对待分娩母牛的观察程度和方法会影响死产的风险,如引入摄像监控系统可以降低死产发生率。大量农业劳动力问题也影响母牛死胎率,如员工奖金发放会提高员工工作积极性,降低围产期死亡率。
2.3 母牛的营养 妊娠期的营养状况也会影响新生犊牛死亡率。在妊娠最后一个月,自由采食或定量采食高水平的精料导致母体营养水平过高,胎儿尺寸过大,导致死产风险的提高。身体状况评分(BCS),尤其是初产母牛也是死产的重要危险因素。如与BCS <3.5 的初产母牛相比,BCS 为>- 4 的初产母牛分娩的犊牛死亡风险显著增加(Benjaminsson,2007)。妊娠期间母牛饲料能量和蛋白质的含量可以改变犊牛出生时的体重,改变胎儿超重风险(Gao 等,2012)。胎儿过大和胎儿过小是分娩死亡的危险因素,母牛日粮营养不平衡是围产期死亡率的一个危险因素,如微量营养素含量不足(碘或硒缺乏)。母体分娩期脂肪储备是影响围产期胎儿体温的因素,体外过低会提高死亡风险。这些研究表明,妊娠期营养和过高的BCS 可以影响新生犊牛死亡的风险。
2.4 疾病因素 犊牛死亡最常见的原因之一是由轮状病毒、冠状病毒和大肠杆菌等病原体引起的急性腹泻(Abd Elrahman,2011)。尽管轮状病毒的最高患病率发生在2 ~4 周龄,但超过50%的新生犊牛腹泻出现在第一周,只有15% 发生在出生后第二周。新生犊牛的败血症增加了严重腹泻和死亡的风险,犊牛死亡的第二个主要原因是呼吸系统疾病,包括肺炎,但正常情况下,初乳可以免疫保护犊牛在生命早期不发生肺炎,而腹泻和呼吸道疾病增加了新生犊牛死亡风险,前者占所有死亡的50% 以上,后者约占15%(Azizzadeh等,2012)。
为妊娠母牛接种疫苗可以降低犊牛疾病发病率和死亡率,即使在怀孕早期(分娩前6 个月)对母牛接种疫苗也可以对新生犊牛提供被动免疫保护,使其免受致肠毒素大肠杆菌等病原的感染。出生后连续接种疫苗是降低犊牛重症传染病发病率和死亡率的有效方法,但其有效性取决于不同的条件。牛病毒性腹泻病毒(BVDV)的先天性感染可能对犊牛健康产生负面影响,患严重疾病的风险更高,特别是1 型BVDV 感染和持续感染导致更高的死亡率(Booker 等,2008)。此外,生产上也可以运用各种抗生素的治疗和预防。在犊牛3 周大时进行驱虫降低犊牛综合发病率/ 死亡率的一种有效手段。口服抗体和益生菌补充剂可以降低新生犊牛的发病率和死亡率(Abd Elrahman,2011)。口服干牛至油溶液和口服葡萄糖- 甘氨酸电解质溶液液体可以有效减少犊牛感染疾病死于腹泻的风险(Bampidis 等,2006)。但提高犊牛饲养条件也是预防新生犊牛腹泻成功的关键。此外,从生产性能和动物福利角度看,预防胜于治疗。
2.5 犊牛的饲养管理 不适当的饲养管理也会增加犊牛腹泻的发病率和死亡率。如短时间密集的人工喂奶与群体饲养犊牛频繁交叉喂奶和单独圈养犊牛在摄入牛奶后的自我调节有关(Phillips,2002)。由于吮吸行为不完全释放,这些不正常的吮吸行为可能会导致犊牛皱胃内形成毛球,毛球可能是非传染性腹泻的潜在诱因。大量感染性腹泻通常是由于免疫功能下降而引起的非感染性腹泻的并发症,同样的致病机制也适用于由饲料、心理和环境应激引起的其他类型的非感染性腹泻。这些临床现象可以通过改善5 周以下犊牛的饲养管理方法和养殖环境来降低非感染性腹泻的发生率。但如果没有临床兽医的帮助,养殖户在生产过程中并不能像在理论上那么容易发现隐藏的问题。
虽然预防新生犊牛死亡率的基本前提是早期发现和治疗被动免疫转移失败,但与死亡率提高的因素也包括工人福利、环境气候条件等,特别是在分娩后第一周。虽然犊牛死亡的直接原因是感染性疾病,如急性新生犊牛腹泻,但在犊牛饲养环境中存在生理和心理应激因素时,该病的发病率和死亡率会增加。因此,即使考虑到上述次要影响因素,生产上也应对犊牛给予最大的照顾和关注。除了被动免疫和传染病预防接种外,饲养环境条件的改善不仅应从动物福利角度出发,而且还应从提高生产力角度出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