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络统战视野下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影响力研究——基于优质推文的内容

吴 凡 张天舒

（山东大学 政治学与公共管理学院，山东 济南 250000）

一、问题提出与文献述评

从中国共产党的统战历史来看，新闻媒体始终是宣传统一战线理论方针政策的载体，是展现统一战线精神风貌的窗口，是增强统一战线凝聚力和影响力的桥梁和纽带［1］。互联网时代背景下，新媒体为统一战线更好地发挥联系、沟通、协调、整合优势铺设了全新平台。开展网络统战工作、占领网上舆论主阵地成为一项重要战略任务。党的十八大以来，习近平总书记就网络强国战略发表了一系列重要讲话，为网络统战工作提供了根本遵循。习近平总书记在2016年网络安全和信息化工作座谈会上指出：“为了实现我们的目标，网上网下要形成同心圆”“要发挥网络传播互动、体验、分享的优势，听民意、惠民生、解民忧，凝聚社会共识。网上网下要同心聚力、齐抓共管，形成共同防范社会风险、共同构筑同心圆的良好局面”。关于网络统战，孙春兰提出：“要加强统战工作网络平台和队伍建设。以各级统战部门户网站为主体，整合统战各领域专题网站，创建覆盖统一战线各方面成员的客户端、微信公众号以及其他各种新兴媒体，充分发挥统战宣传部门的职能作用，形成多维立体的网络平台。”新媒体时代下的网络统战可以被定义为：以互联网或移动互联网终端为手段，以各统一战线成员为主体，以创新统战工作方式为目的的一种新兴现代化统战工作方式，是信息化与统战工作的有机融合。作为参政党，我国各民主党派是新型政党制度的重要主体，也是爱国统一战线的重要组成部分，联系着政治、经济、教育、科技、文化、医疗等各界成员，具有人才荟萃、智力密集、联系广泛等优势。互联网变自上而下的单向传播为由点到面的双向扩散，极大地增强了民主党派工作的亲和力、凝聚力、渗透力，为画好线上线下同心圆、充分发挥我国新型政党制度的强大优势提供了坚实保障。作为当下最热门的新媒体平台之一，微信公众号自2012年8月上线以来，吸引了近90%的用户关注和订阅。据不完全统计，目前我国民主党派已开通微信公众号796个。在拉斯韦尔信息传递“5W模式”即“传播者—内容—渠道—受众—影响力”的各环节中，由于民主党派的政治性，其微信公众号的影响力更多的是通过“内容”而非“渠道”发挥作用。一般新媒体营销号所关注的是能否利用渠道抵达更多受众，以增加阅读量。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更关注所发布内容能否在党派成员内部充分发挥教育宣传和思想文化建设作用，即追求传播有效性，而非传播广泛性。因此相较“渠道至上”，“内容为王”是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奉行的第一要义，“以内容聚共识”是网络统战工作的重中之重。基于此，笔者重点进行优质（影响力指数高）推文的内容分析，探究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应如何强化内容建设，最大化满足党派成员需求以及提升网络统战工作成效。

笔者分别以“统一战线”“统战”“民主党派”+“互联网”“网络”“新媒体”“全媒体”“微信”为关键词在CNKI进行检索，共得到文章70篇左右，研究内容可大致归纳为三类。第一类是在整体上论述网络统战的理论问题，包括互联网特点、网络统战工作现状、存在问题和解决对策等。如王艳玲和黄骁卓从网络媒介和统一战线工作各自的特征入手，研究网络媒介在统战工作中的作用、存在问题及工作策略［2］。第二类是研究针对具体统战成员的网络工作，以高校范围内的网络统战工作研究居多。第三类是从某个角度切入网络统战，这类文章的数量较少。如肖存良从政治学角度对网络统战进行价值构建［3］，吉强研究了网络传播圈子化负效应对民主党派网络工作路径的影响［4］。我国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建设尚处于探索阶段，以此为研究对象的文献很少。肖频频对全国统一战线机构运营的近1 000个微信公众号进行了一般性调研，并选取5个代表性微信公众号的运营情况和传播效果进行了深入研究，发现了其成功经验，为统战宣传工作机制体制创新提供了借鉴［5］。李瑶以“江苏农工”为个例研究，考察了民主党派思想建设现状及存在问题［6］。以上文献的研究方法多以定性思辨为主，缺乏科学系统的定量分析。因此，本文将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相结合，集中关注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的内容建设，使用样本数据做优质推文的内容分析。

二、研究设计

（一）研究方法

内容分析法用定性研究和定量研究两种不同方式分别回答了总的研究项目中不同性质的分问题［7］。实质是对内容所含信息量及其变化的分析，即是透过现象看本质，由表征的有意义的词句层层推理出准确意义的过程。它一般从两个角度展开：概念分析和关系分析。概念分析侧重于运用定量的方式（如计算词频）进行现状、趋势等方面的分析，而关系分析侧重于定性推导，强调比较、联系和逻辑分析［8］。内容分析法中常用的统计技术包括频数、百分比、卡方分析、相关分析以及 T检验等。本文使用此方法来考察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优质推文的整体情况，并从主题与立意、表达与表现两个方面对推文内容进行深度剖析，归纳优质推文的机制性、规律性和普适性特征，提出加强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内容建设、提升影响力的建议，为新时代做好网络统战工作提供借鉴。

（二）数据来源

本文以新媒体舆情监测平台清博大数据评估的微信公众号影响力指数 WCI为标准，选取全国 8个民主党派共796个已认证微信公众号，在2018年2月—6月间所发布的125篇推文（每月WCI排名前25位的推文）。数据采集包括文章标题、所属公众号、发布时间、阅读数、点赞数、是否原创等指标，用以建立数据库。另外，使用“八爪鱼”数据采集软件抓取全文文本并进行编码，作为内容分析的一个分析单元；通过“图悦软件”对全文文本进行词频分析，找出每篇推文的关键词。

三、研究分析

（一）优质推文的外部特征

党派分布方面（表1），125篇优质推文中，中国民主同盟发布最多，共40篇，占32%；其次是中国民主建国会26篇，占20.8%，中国农工民主党20篇，占16%，中国民主促进会15篇，占12%，中国国民党革命委员会10篇，占8%，中国致公党8篇，占6.4%，九三学社6篇，占4.8%；台湾民主自治同盟没有优质推文进入榜单。

表1 党派分布表

行政层级分布方面（表2），民主党派中央主办的微信公众号是发布优质推文的主力军，阅读量普遍偏高，这与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资源和运营经验有关。除台湾民主自治同盟外，7个民主党派中央的微信公众号共发布优质推文77篇，占61.6%；21个省级（包含直辖市）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共发布38篇推文，占30.4%，其中河北民建表现极为突出，发布了9篇；7个地市级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共发布10篇，占8%，其中潍坊民革表现突出，发布了2篇。

表2 层级分布表

在地区分布方面（表 3），优质推文集中在中部地区和东南沿海地区，这与区域经济发展相关。和行政层级分布同理，经济发达地区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所投入的人力物力资源相对较多，运营经验也相对丰富。其中发布优质推文最多的公众号所属省份是河北省，共发布9篇。

表3 地区分布表

（二）优质推文的内容主题与立意

主题和立意是优质内容生产中最关键的要素。什么样的主题与立意最能打动人心，激发广大党派成员正向的情感共鸣，是网络统战优质内容生产的关键。

1.关键词与主题分析。将全文文本进行词云可视化分析和词性分类（表 4），高频关键词可以反映若干信息。出现频次排名前十的关键词是民主（38）、委员（36）、 全国（29）、中央（27）、主席（27）、政协（14）、人大（14）、中国共产党（13）、建设（11）、人民（11）。动词中的建设（11）、调研（10）、协商（7），形容词中的民主（38）、热情（5）等关键词，反映了民主党派围绕打赢防范化解重大风险、精准脱贫、污染防治三大攻坚战积极履职尽责的情况。此外，词云图还体现了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几种形式：如参加国家政权，在各级权力机关、政府和司法机关、人民政协担任领导职务；在政协大会上发表意见和主张，提出代表本党派组织的提案等。

表4 高频名词、动词、形容词表

为进一步对内容进行深入分析，我们根据已有文献对微信公众号文章主题的分类和卡片分类法，将125篇优质推文的主题分为6个一级主题和13个二级主题（表5）。对主题进行分析可以发现，优质推文主题相对固定，始终紧紧围绕民主党派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基本职能及其微信公众号的基本功能定位，即权威信息发布、工作动态呈现、理论政策解读、成员风采展示等。一级主题如下：

一是党派活动类。此类主题的优质推文数量最多，共32篇，占25.6%，关键词有五一口号（6）、中国共产党（6）、纪念（5）、公众（4）、投票（4）等。其中13篇线上活动类文章阅读量均较高，这类推文采用投票、抽奖、答题等形式最大化调动党派成员的参与热情。如江苏农工发布的推文《农工党江苏省委纪念中共中央“五一口号”发布70周年征文微信投票》。

二是党派成员类。这类优质推文共31篇，占24.8%，关键词有两院（3）、中国科学院（3）、院士（3）、盟员（3）、科技（3）等。此类优质推文通过讲述党派成员故事，传承优良传统，极大地增强了成员的归属感和认同感。如中国民主同盟发布的《表里如一 方正做人——纪念张澜先生诞辰146周年》。

三是人事任命类。这类推文共23篇，占18.4%，关键词有全国人大常委会（7）、当选（6）、委员会（7）、副主席（6）、全国政协（5）等。担任国家和政府领导职务，当选各级人大代表或成为各级政协委员是民主党派参政议政的重要形式之一。如民进网发布的《刚刚！蔡达峰当选全国人大常委会副委员长》。

四是职能履行类。此类报道民主党派本职工作的优质推文数量相对较少，仅有12篇，占9.6%，关键词有调研（5）、乡村（3）、扶贫（3）、提案（2）、攻坚（2）等。其中通过调研、提案等方式履行参政议政职能的优质推文10篇；报道民主监督职能的优质推文仅2篇。目前看来，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对如何将民主党派职能落到实处等社会极为关注的话题的关注不多。发布此类推文有助于将职能履行真正融入民主党派的生活中，成员通过熟人圈子交流将信息扩散出去，形成一个一个的信息节点，能够让参政议政、民主监督、参加中国共产党领导的政治协商的细节为更多人所知。

五是时事热点类。这类推文共21篇，占16.8%，关键词有公众（4）、大学（4）、规划（3）、建设（3）、高考（2）等。其内容便于成员及时了解国家时事和党政国策，以更好地参政议政、建言献策。如民进网发布的《不到800字！政府工作报告极简版来啦》。

六是党派知识类。这类推文共6篇，占4.8%，关键词有民主（4）、五一口号（3）、解放区（2）、工人阶级（2）、职工（2）等。关于历史回顾类和组织介绍类的文章有利于加深成员对所在党派的了解与认同。如中国民主同盟发布的《民盟是一个什么样的政党？如何加入民盟？——《民盟组织发展问答》给您最权威的答案》。

表5 主题分级

2.立意原创性分析。125篇优质推文中有85篇为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原创文章，占68%；40篇转载文章，占32%，多转自新华社、统战新语、人民日报等。为进一步探究立意原创性是否对阅读量有影响，我们使用SPSS软件将是否原创和阅读数两个变量进行独立样本T检验。以是否原创（1原创、2转载）做分组，显示在阅读数，检定统计量t=2.333，P值为0.021小于0.05，表明原创文章和转载文章的阅读数平均值是不一样的，有显著的差异，原创文章的平均阅读数10 587.99，高于转载文章的平均阅读数 7 294.98。因此，立意的原创性是影响阅读量的重要因素。原创推文立意各不相同，但阅读量高的大多是各民主党派根据自身所联系成员的不同特点所发布的独家文章，如中国民主同盟3月8日发布的《@女民盟盟员，有一份神秘的节日礼物送给您》，报道了民盟中央委员、知名中医主任医师董瑞在国际劳动妇女节为女盟员讲述女性健康养生方面知识的事迹。

（三）优质推文的内容表达与表现

有了好的主题与立意，还需要有好的表达与表现：一要有抓人眼球的文章标题，二要有自由灵活的编排和呈现形式，三要有恰到好处的推送时间。

1.文章标题分析。优质推文的标题总体上具有以下特点：一是情感倾向明显，语气强烈。其中标题中含有感叹号的推文有32篇，占25.6%，有4篇推文的标题包含多个感叹号，以使感情表达更为强烈，如河北民建发布的《公职人员请注意！这些饭局不能去！！》；标题中含有问号的推文有7篇，更容易吸引读者的注意和兴趣，如河北民建发布的《都是共产党的官员，差距咋这大？》。二是成句形式活泼多样，多使用网络流行语。如九三学社之声发布的《确认过眼神！都是九三青年人！》，中国农工民主党发布的《【福利来袭】@所有人 喜迎新春，海量红包等拿！》。

2.编排结构和载体形式分析。通过对优质推文编排结构的分析发现，一篇好的推文不是素材的简单堆砌，而是将其系统化整合并条理化呈现。其具体表现为：在文首设置内容导读，在文中为不同模块设置二级标题，利用颜色、条框、动画等进行间隔或强调。如福建致公党发布的《【纪念中共中央发布“五一口号”70周年】：赤子情怀昭后世 多党合作写新篇》的编者按、民进网发布的《党派兼职副主委就是挂个名？蔡达峰主席说NO！》的导读，或引出下文或概括文章主旨；中国民主同盟发布的《历年春晚舞台上的民盟艺术家们》以时间脉络来展现盟员风采，并针对不同时期的人物特点提炼出相应的二级标题，对文本内容的精心整理和编排使文章架构更加清晰系统。

微信公众号推文的基本载体形式包括文字、图片、音频、视频、动画和链接等。从研究样本的统计数据来看，图文混合是优质推文的最主要形式，其中多图+文字的形式最多且图片均细致精美，有97篇；单图+文字形式为其次，有18篇；包含视频的推文数量较少，有10篇，无纯文字、纯图片或纯视频形式推文。由此可见，优质文章善用图文结合形式发布内容，为读者带来更直观的视觉享受，增强内容的丰富度和感染力。由于缺乏语音、视频和链接等形式，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尚未充分融合多种传播形式而体现出较强的功能。

3.推送时段分析。将文章推送时段分为4组，依次是0～6点、6～12点、12～18点、18～24点，在这些时段分别有4篇、37篇、42篇和41篇发布。为进一步探究文章的推送时段是否会对阅读量产生影响，我们将推送时间段编码，然后使用SPSS对推送时间段和阅读数进行单因素方差分析，发现：（1）“推送时段”有显著性差异存在（F=4.033；P=0.009＜0.05），即推送时段对阅读数有显著性影响。（2）进一步通过Scheffe法进行事后比较，表明“6～12点”发布的推文，影响力显著高于“0～6点”“12～18点”“18～24点”的推文。因此在所有时间段中，“6～12点”即上午时段发布的推文更能吸引用户的阅读。这也反映了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的工作性质。

四、研究结论与建议

（一）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对开展网络统战工作的主要启示

习近平总书记指出：“推动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融合发展，要遵循新闻传播规律和新兴媒体发展规律，强化互联网思维，坚持传统媒体和新兴媒体优势互补、一体发展，坚持先进技术为支撑、内容建设为根本。”从公众号的内容建设来看，推文内容均有较高水准，在统战系统内部形成了一定影响力；中部和东南沿海地区有不少省级、地市级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同样表现突出，如河北民建、上海民盟、山西民盟等。涉及人力财力和运营经验等因素，地区、层级和党派规模等客观条件虽对公众号的内容质量和整体建设有一定影响，但绝不是不可克服。针对优质推文所具备的共同内容特征，我们为进一步提升党派公众号的影响力提出以下建议：根据最受欢迎主题类型有重点地推送文章，结合各党派自身特色发布原创性文章，使用丰富的多媒体形式增强文章吸引力，利用后台大数据分析选择最佳推送时间。

从当前各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的内容建设和影响力来看，我国网络统战工作正渐入佳境，但要进一步发挥统一战线在新时代的重要法宝作用，必须把网络统战作为一个专门领域，站在全局高度进行谋划部署，积极探索出一套完整的网络统战运行机制，将所联系群体的专业影响力和新媒体的传播优势相结合，从战略上牢牢抓住舆论宣传的主动权，使互联网真正成为新时代统战工作的有效载体，为最大限度地凝聚人心、汇聚力量发挥作用。

（二）从民主党派微信公众号谈网络统战工作提升路径

1.强化网络统战内容建设。一是要树立阵地意识，保持正确的政治立场和坚定的政治认同，把正确的政治方向和舆论导向覆盖贯穿到所有媒体和平台，定期进行党政国策、法律法规的权威性解读与讨论，增强统战意识形态防御能力，严格控制虚假反动信息，防止平台成为“政治谣言扩散器”。二是要创新意识，转变话语表达方式，针对各统战成员所联系不同群体的不同特点进行内容的分类投放、精准投放，引导各领域人才将专业优势和身份特点发挥到最大化。三是提高内容科学性、专业性，把握互联网信息传播内在规律，积极探索“大数据+统战”，对统战成员新媒体平台的使用习惯进行数据分析，做到有的放矢。

2.构建网络统战协调运行机制。各统战相关部门可根据自身工作特色、宣传重点建立规范化内容审查和发布机制，确保部门活动、权威政策等信息及时传播，维持网络新媒体宣传体系的规范有序运行；要建立舆情监控及反应机制，对网络新媒体上出现的重大舆情及时发现、反馈并做好舆论引导工作，为统战部门掌握情况、解决问题、化解矛盾提供支持和服务；要建立线上线下联动机制，做到线下有实效、线上有声势，运用多种形式的线上活动调动成员参与积极性，在重大事件发生时快速形成强大的线上宣传声势；建立资源共建共享机制，纵向上在统战系统内部各层级实现资源共建共享，横向上与各大知名网络媒体实现多层次、全方位的资源共建共享；建立指标考核机制和奖惩制度，树立优秀工作典型，发挥激励示范作用。

3.抓好网络统战人才培养。习近平总书记强调：“建设网络强国，要有自己的技术，有过硬的技术；要有丰富全面的信息服务，繁荣发展的网络文化；要有良好的信息基础设施，形成实力雄厚的信息经济；要有高素质的网络安全和信息化人才队伍。”统战工作者扮演了信息传递中的初始传播者角色。统战部门应建立适应网信特点的人事制度和人才评价机制，抓紧培养一批既懂统战工作业务又具有网络新媒体素养的复合型人才，定期举行互联网信息传播规律和理论培训，不断提高网络统战人才队伍的政治、业务和技术素质；注重培养网络统战工作者的互联网思维，将统战政策意图与成员信息需求真正结合起来；培养具有影响力的网络代表人士群体，发挥其舆论引导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