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内消防逃生训练存在问题与改革发展建议

摘要：国内消防传统逃生装备及其相关标准较为落后，逃生训练曾经长期中断，当前所用绳索逃生方法还不完善，逃生装备与逃生训练改革势在必行。本文分析了逃生装备和逃生训练的相关问题，提出了消防员逃生系统及其训练应用的改革发展建议，做出了系统化、专业化、实战化的逃生训练体系建设探索，同时指出了建立健全消防员紧急救援体系的发展方向。

关键词：消防;逃生装备;逃生训练;消防员紧急救援体系

墨菲定律表明，凡事有可能发生，那么它一定会发生。也就是说任何一个事件，只要具有大于零的发生机率，就不能够假设它不会发生。消防队伍历来以灭火救援为基本职责，以深入火场内攻为基本战术措施，那么无论如何消防员被困火场、身处险境并造成伤亡的可能性都是存在而且是很大的，只要存在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性，那么它就一定会发生。所以消防员火场逃生是我们必须要重视和深入研究的课题，我们不但要做到灭火救援冲得进、打得赢，还要做到险境能够撤出、绝境能够逃离，最大限度保证消防员生命安全。多年以来，我们忽略了消防员火场逃生装备与逃生训练的发展，因战训业务发展曾一度中断逃生训练长达十多年。最近几年重新开始的消防逃生训练存在一定问题，当前国内消防已经开始发展消防员火场逃生系统，这些情况都迫切要求我们积极学习借鉴国外先进经验，引入国际前沿逃生系统，更新观念、抓住机遇、创新发展，进行消防逃生训练改革，建立系统化、专业化、实战化逃生训练体系，发展消防员紧急救援体系。本文所说逃生训练主要是指利用逃生绳及其所构成的逃生装备组合或逃生系统所进行的逃生训练，笔者旨在抛砖引玉，引起国内消防对逃生训练的重视，推动逃生训练的改革与发展。

1 消防传统火场逃生装备及相关标准问题

1.1 传统逃生装备及其应用问题

国内消防传统火场逃生装备主要是逃生绳、安全钩，逃生绳长度一般为20m或25m，直径为8mm左右（后来改为9.5-10.5mm），安全钩配备数量1到2个，主要是老式葫芦钩，逃生配套装备是消防安全腰带（逃生腰带），这是国内消防多年来一直配备使用的火场逃生装备。其携带方式主要是将逃生绳缠绕成绳棒挂接在消防安全腰带后部，后来很多地方陆续改为绳包装载携带。国内消防传统火场逃生装备存在诸多先天问题和安全隐患：（1）绳包普及率不高，逃生绳外置携带，容易受外界环境影响，造成绳索磨损、老化、污染等，降低逃生绳负荷强度和使用寿命;（2）安全钩较多使用传统葫芦钩，其滑片锁门操作不便而且容易意外打开，绳索缠绕下降容易割破绳索;（3）逃生绳耐高温性能较低（204℃），火场环境适应能力不高;（4）逃生绳缠绕成“麻花卷”绳棒结构、绳头预制绳结，使绳索绳索长期处于紧张状态，有损绳索使用寿命;（5）有很多地方对于安全钩的配置数量搞不清楚，错误地执行民用逃生绳标准，只配置一个安全钩，一旦用于逃生实战将会遭遇麻烦;（6）逃生装备非系统化携带，分解装载，现用现拆解、现组装，耗费有限时间，紧急情况下难以完成拆解、展开、安装等操作，不适合紧急逃生;（7）有的基层单位使用绳包，却未将逃生绳展开叠，还是“麻花卷”绳棒结构，失去了使用绳包的意义;（8）逃生绳缠绕安全钩下降是一种传统简易下降方法，安全钩属于下降替代工具而非专业逃生下降器，没有可变摩擦和自动制停功能，用其下降难以操作控制，安全性极差;（9）火灾现场往往寻找、制作锚点困难，甚至无锚点可用，锚点问题制约了传统逃生装备的逃生效能，现场有无锚点主要靠运气，没有锚点时其逃生效能就等于零，无法下降逃生。

1.2 逃生装备相关标准及其问题

国内消防逃生装备曾长期没有标准，过去乃至现在使用的直径8mm普通逃生绳都是非标准绳索，老式安全钩（葫芦钩）也没有标准，其安全隐患可想而知。2004年，国内消防师从NFPA 1983-2001标准制定《消防用防坠落装备标准》（GA 494-2004）时，只引进了逃生腰带（消防安全腰带）和逃生吊带（一类消防安全吊带），没有引进逃生绳（直径7.5-9.5mm）、逃生下降器，因为当时满足于传统逃生装备发展现状，没有考虑逃生装备体系的发展，以至于延误至今。一类吊带作为逃生吊带，自引进以来从未用于逃生训练与逃生实践，更没有任何相关实践性改进发展。后来NFPA 1983逐渐发展了系统完备的逃生装备体系（逃生系统及其装备组件），我们一直没有修订GA 494标准，也没有学习引进。2006年，制定《消防员个人防护装备配备标准》GA 621-2006（现版本为2013版），对GA 494标准缺乏逃生绳的问题和国内消防缺乏逃生绳标准的漏洞进行了弥补，规定以轻型安全绳（直径9.5-12.5 mm）作为消防员个人逃生绳。但是这仍然是不科学的，该直径绳索的体积、重量较大，影响了便携性，加重了消防员携带负荷。2012年，建筑火灾逃生避难器材系列标准（GB 21976.1-7）发布，规定民用逃生绳及其配套安全钩的静力强度为10kN，规定逃生绳使用缝合终端结构，却未对其缝合终端静力强度做出要求，标准要求低而且存在先天隐患。一些基层消防队大量配备这类民用逃生绳索，造成了潜在安全隐患。

2 消防逃生训练及其历史变迁

2.1 2000年以前的逃生训练

1995年12月国内消防颁布了《公安消防部队执勤业务训练大纲（试行）》，这是国内消防第一部训练大纲，该训练大纲有利地推动了国内消防战训业务的阶段性发展，在该版大纲规定的战斗员技术训练当中，有滑绳自救、前置滑绳、水带下滑等三项逃生自救训练内容。其中滑绳自救、水带下滑属于传统逃生训练内容，滑绳自救历来属于消防员基本技能和重点训练科目之一;水带下滑训练不多，也不是重点;前置滑绳自救属于新增内容。当时引入前置滑绳自救科目，可以说国内消防在消防员逃生自救方法上有了一定的发展，对消防员逃生的重视程度有了较大提高，但是由于受到当时观念、习惯和绳索技术等因素的制约，前置滑绳并未实质性推广普及。实际上在大约2000年之前，即引进普及日本螺旋绳技术之前，逃生训练一直都是滑绳自救训练。

滑绳自救源自前苏联消防战训业务，属于欧系传统登山技术中的安全钩下降技术，属于后置下降法，如图1所示，其操作方法为：将安全钩连接于逃生腰带左后侧挂点，绳索在安全钩上缠绕两圈置于身体后侧;站立或骑坐窗台;双手握绳，左手在上，左臂伸直，抓住上方锚点侧绳索，右手在下，右臂弯曲，抓住自由端绳索，上体外倾，双脚移出窗外;脚蹬窗台或外墙壁，双腿弯曲下登，弹出身体，两臂伸直，靠蹬力与自重呈抛物线腾空斜下滑降，双手靠抓握绳索的松紧控制下降速度;可以连续蹬墙下滑，也可以一滑到地，也可以双脚蹬墙缓步下移，接近地面时，右臂向前弯曲收绳，双腿弯曲，脚尖着地，安全降落。该下降方法凌空飞跃，自然美观，很具表演和观赏价值，曾是延续了多年的衡量消防员登高能力和高空心理素质的标志。该技术的特别之处是使用安全钩后置式侧身下降，比安全钩前置吊式下降舒适性好，可控性强，但是作为安全钩下降逃生方法，它危险性大、实用性差，逃生效能低，具有上文所述传统逃生装备应用的所有不足。

2.2 2000年以后的逃生训练

在2000年以后，引进普及了日本螺旋绳技术，使用直径12mm螺旋绳，采用绳索前置的坐式下降方法，但是该方法并未用于绳索逃生训练，滑绳自救后置、斜式下降方法随之从此退出了历史。直径8mm逃生绳从此便成了消防员身后的一个摆动的挂件，随之而来的是延续了几十年的消防员逃生训练科目开始实质性消失。2004年11月，国内消防在第一版训练大纲的基础上颁布实施了第二版训练大纲，并更名为《公安消防部队灭火救援业务训练大纲（试行）》，该版训练大纲根据当时的形势需要，拓展了消防部队的抢险救援职能，突出了人与装备有机结合、体能达标、实战演练和辖区情况熟悉等内容，但美中不足的是删除了消防员逃生训练内容，使其开始在训练与考核大纲中消失。2009年6月，第三版训练大纲颁布实施，并更名为《公安消防部队灭火救援业务训练与考核大纲（试行）》，该版训练大纲拓展了第二版训练大纲的内容，强调“救人第一”与按岗位练兵，在一定程度上发展了各类灭火救援训练科目，细化了岗位练兵内容，但是仍然没有逃生训练内容，再次忽略了消防员个人遇险紧急逃生尤其是火场紧急逃生的问题。在2011年11月出版的第三版训练大纲统编教材《特勤大队中队训练》分册的逃生避险训练科目当中规定了水带下降的内容，这不能算作严格的火场逃生训练。2015年8月在上述统编教材基础上编辑出版的公安消防部队士兵职业技能鉴定灭火救援专业培训系列教材，也没有逃生训练内容。多年来，我们只知道安全钩缠绕下降的方法可用于逃生，消防员腰后挂着的逃生绳与安全钩，却几乎从未进行过逃生训练与相关考核，对于消防员火场逃生会不会操作、熟练程度如何以及逃生的可行性等问题，我们都不了解，也不去了解，有不少战斗员乃至指挥员都不会使用，这是实际情况。一直以来，我们并没有也从来没有建立起专业、系统的消防员火场逃生训练体系和逃生装备体系，这是我们一个时期消防战训业务的发展缺失和安全漏洞。

2.3 逃生训练的回归与重启

一直以来，国内消防业务训练深受考核型、比武型训练影响，考什么、比什么就练什么，造成了一些基础性、实战性训练及其相关研究、实践与承传的严重缺失，以至于像紧急避险、互救与自救技术这些最基本的技能都要从国外学习引进。2015年7月参照成书于2001年左右的美国消防训练教材《消防员救援与逃生》（《Firefighter RescueSurvival》），引入了美国消防火场内攻与紧急避险技术，充实消防员火场实战技能。在消防员逃生训练当中，引用了美国消防的逃生梯紧急逃生法，捡回了1995版大纲规定、后来取消的水带下降法、安全钩绕绳下降法（前置下降法）。这三种逃生方法都属于最基本的低楼层（3楼及以下）逃生方法，其中安全钩绕绳逃生法可以用于低楼层逃生，但是由于其种种问题我们已经不能再提倡使用，甚至应该淘汰和禁止使用了。追溯2000年的美国消防，那时其消防员逃生还没有系统化、单兵化发展，他们已都在使用专业下降器进行逃生（班组行动），最低也是八字环，不提倡使用安全钩逃生下降。这次训练改革，意味着丢失已久的逃生训练的回归与重启，具有重要的意义，但是消防员绳索逃生技术仍然是落后的、过时的。当前美国消防员火场逃生装备已经取得了很大发展，逃生系统也已经从第一代发展到了第三代，我们只是重新回到了2000年以前的起点，还没有与国际前沿接轨。如果我们不积极引进、发展现代逃生系统及其训练应用体系，不把逃生训练明确列入训练与考核大纲，不按纲施训，不坚持逃生训练常规化，那么当前的逃生训练仍将是昙花一现和泥牛入海，像很多培训一样，培训结束也就不了了之，逐渐弱化乃至消失。

3 当前消防逃生训练存在问题与相关建议

逃生训练的回归与重启是件好事，但是它也带来了新的问题。2015年推广的安全钩绕绳下降逃生训练操法在设计上存在诸多问题，导致其指导和规范的逃生训练与逃生应用存在安全隐患，同时也会对日后逃生系统的训练应用带来不良影响，如果这些问题不得到指出和纠正，可能会直接造成严重后果。

3.1 操法化与分解式的逃生训练降低了逃生训练的实战效果

消防员进行逃生训练时，应当穿着全套个人灭火战斗装具（包括佩戴空气呼吸器），同时制式携带或挂载逃生装备，在携带装备的实战状态下进行全流程操作训练。但是逃生训练教程只要求携带其他个人战斗装具，不要求携带逃生装备，将逃生绳、安全钩放置在地面划出起点线上，分开携带，分解操作，把逃生训练设计成操法格式，使逃生训练又不幸落入了僵化的操法俗套。逃生训练应该是实战化或模拟实战化的训练而不是单纯分解式训练，生搬硬套传统操法的套路、格式是不合适的甚至是错误的;逃生训练不仅仅是对逃生方法的熟悉，更应是对所携带逃生装备全流程的操作熟悉，这种逃生操法训练偏离了逃生实战，本身就是应该淘汰的。

3.2 逃生训练关键操作环节的问题

2015版逃生训练教程规定：“逃生训练在翻越窗口时，左手同时握住安全钩上、下的两端绳索，右手抓牢窗沿内侧，等身体出窗后，右手再握住安全钩下部绳索”;“如需制动，迅速将右手上拉，双手握紧绳索即可”。使用安全钩绕绳下降的问题及其严重性这里不做赘述，逃生训练教程在翻窗、下降与制停环节存在严重错误，违反了绳索下降相关常识性动作要领，对此分析如下：

（1）翻窗时，把安全钩下端绳索即自由端绳索交由左手控制，使用右手抓握窗台翻窗，待翻窗后，再将自由端绳索交由右手控制。这种反常的操作不但别扭，更使自由端绳索及整个逃生下降系统在一个时间段内失去应有的合理控制，属于操作大忌，其后果是相当严重的，如有闪失，右手可能来不及抓握绳索而造成坠落。逃生过程当中的翻窗是一个关键环节，首要的一点是不管你如何翻窗，应使用左手抓握窗台翻窗，右手始终牢牢握住自由端绳索，翻窗时左手没有抓握安全钩上端绳索的绝对必要，右手却有抓握自由端绳索的绝对必要。自由端绳索曾被户外登山界被称为“死绳”，是安全命脉所在，右手不可片刻离开与松懈，即使使用其他更安全的下降绳结或专业逃生下降器也应该如此。

（2）使用安全钩下降，只要求到右手握住安全钩下部绳索，属于要求不到位，这也是操作大忌，是不应该出现的错误。右手不仅仅要握住安全钩下部绳索，更要右手反握绳索并将右手置于右侧后腰处这一最佳控制位置，否则是不容易控制绳索的，右手越靠近安全钩，控制难度越大，失控的危险性越大;同时右手靠近安全钩，容易使手套随绳索一起卷入安全钩，这将是相当麻烦和危险的。

（3）在此前的翻窗过程当中，在没有任何制动措施（如制动绳结）的情况下，用左手靠抓握安全钩上、下两段绳索来控制整个个人体重（含装备），同时还要进行绳索倒手，这同样是操作大忌。逃生绳较细，带着较厚的灭火手套，左手同时抓握两段绳索，不容易控制;即使控制得住，也不能避免绳索不同程度的持续下滑，而且下滑趋势会越来越快，右手动作慢了，将可能来不及控制;如果是夜间火场逃生，控制与倒手的操作差错率会大大增加。

（4）教程规定的制停方法与出窗时左手握绳的方法类似，自由端绳索上提，双手握紧即可，这仍然是操作大忌。绳索缠绕安全钩两圈，摩阻效果和制停效果并不大，绳索越细，效果越差。空中制停应该打制动结（骡马结），这样才能离手作业;双手握绳，不能进行其他工作，稍有闪失将导致坠落;恢复下降时，仍有可能出现绳索倒手失误，造成坠落。

（5）使用逃生腰带的下降属于吊式下降，下降时腰带将人拦腰吊起，感觉非常不舒服;翻窗后，我们习惯于等双脚蹬墙，先调整为坐姿再进行下降，控制下降的同时还努力挣扎着要克服自己的体重，抬起身体，感觉十分痛苦。在经过凹进去的窗口时往往有蹬空与突然下沉的趋势，努力挣扎的坐姿瞬间变为了垂吊，这很容易出现分心、分力，发生意外，如果右手没有置于右侧腰后制动，可能出现失控，右手抓握绳索离安全钩越近，失控的可能性越大。这一操作细节，但教程并未提出，如果使用逃生腰带下降，我们应该尽可能不挣扎使用坐姿，顺应吊姿，平稳地下降。

（6）当前安全钩绕绳逃生法降还没有被取代，使用时务必要掌握握绳要领，即左手抓握安全钩上端绳索，右手反手反握安全钩下端即自由端绳索并置于右侧后腰处，前者用于掌握身体平衡，后者负责控制下降。翻窗时，要视情采取适当的翻窗姿势，左手可以抓握窗台辅助翻窗，但是要注意左手或手套不要被安全钩上端绳索压住，右手必须始终在握位握紧自由端绳索。下降时，应尽量顺应腰带的吊姿下降，不宜刻意抵抗身体重力抬起下肢使用坐姿，尤其在经过窗口时。安全钩的下降绳结应以意大利半结取代缠绕下降结，制动时使用制动结（骡马结）固定;为了增强翻窗的安全性，可先打制动结再翻窗。在制停或欲破拆入窗时，双脚在外窗台沿停靠，打好制动结再进行相关操作。

3.3 逃生训练的适用范围有限

安全钩绕绳下降逃生操法设定的训练情景是消防员在2、3楼被困，在没有外部拉梯的情况下，用以逃至地面，该操法的适应性十分有限，并没有解决较高楼层火灾逃生的问题。如果消防员在多层或高层被烟火围困，他不能直接逃至地面，只能在着火层以下适当楼层停靠并破窗入室。他需要克服出窗、下降、制停、破窗、入室等多个环节的考验，才能成功逃生。但是我们的教程在出窗、制停环节都存在非常严重的操作问题，破窗、入室环节未经训练，低空训练必然缺乏高空实战经验和相应的心理素质;一旦我们的消防员在较高楼层被烟火围困，不得已必须进行逃生，那么他逃生成功率是可想而知的。不亲临高空就不会了解消防员对高空的恐惧，没体验过安全钩下降就不会知道消防员对安全钩的死亡恐惧;我们目前的原始型逃生装备和逃生训练具有极大的局限性，不具有消防员火场逃生的普遍适用性。

3.4 斜杆式随机锚点存在危险性

从美国消防过时的绳索逃生方法当中，我们并没有学到东西，随着美国消防教材《消防员救援与逃生》中文版的大量普及，一种过时的斜杆式简易锚点制作方法可能会对我们产生不良影响。斜杆锚点是以撬棍或铁铤作为逃生下降的移动锚点工具，在其上打绳结制作锚点并将其斜靠在窗口墙角，如图2所示，这是美国消防2005年第二代消防员紧急逃生系统诞生以前在低楼层逃生训练当中用过的一种简易应急逃生锚点制作方法，该方法可靠性差，存在很大的安全隐患，早已被淘汰了。对国内消防来说，撬棍或铁铤等杆式工具并非人人携带的单兵装备，以此作为逃生锚点制作依赖，具有很大的随机性和不确定性。 " " "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