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 雯
4月16日 晴
有时,有一些隔绝了人与人之间的东西,可以轻易地就在彼此之间划开深深的沟壑,下过雨,再变成河,就再也没有办法渡过……
——题记
如果河上再堆起大雾……
我看见你怅然在津河的渡口,你看见我徘徊在彼岸的河畔。或是隔河相望,转眼即是冷眼相对,化作一柄割在心头滴血的短刀,无形,但会痛。
河上,一船、一桥。那船被水雾氤氲着,那桥滔像一头困兽。我不敢涉水而过,你不能乘船而出,只能隔着这条雾气腾腾的河,看不清彼此的脸,乃至最后的模样……
我在彼岸的河畔声嘶力竭地呼喊,你竟只听见我无声的叹息,最后沉入河底,化为泡影;你于津河的渡口无可奈何地驻足,我竟只看到你淡默的神情,于是散在雾里,却还是那般清晰。
分开不是最可怕的,可怕的是陌路。像极了两条交织的直线,一个交点,最后越离越远。庆幸我们还在一起,船在、桥未断。即使你在我的彼岸,我还在此岸,即使有道下过雨变成河的沟壑,即使河上堆起浓浓的大雾,即使你现在不在我身旁与我一起浪荡,即使……
船在,桥未断。
我的彼岸是你,你的彼岸有我,我们,不分彼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