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丹云
与美国中部地区相比,美国南方经济发展水平较为迟缓,多数美国人世代进行农业生产,大力推崇奴隶制,无形中提升美国南方贫民对美国政权的敌视,对美国南方地区经济发展和民族团结等方面也有非常严重的影响。福克纳主要对美国南方地区文艺复兴时期经济现状和人民阶层综合分析,并利用人物关系小说的形式将美国南方地区各方面因素细致的表达出来,加深读者对美国南方地区文艺复兴时期各个层次人民生活状态的了解。
笔者在阅读《烧马棚》小说时,了解到该篇小说是以一个十岁孩子的眼界描写的故事,故事发展历史背景在美国内战之后的美国南方,文章中涉及的人物为斯诺普斯一家,该家庭经济水平低下,在内战之后到美国南方过着贫困的生活。文章主人公沙多里斯的父亲阿伯纳是一个性格偏执、残暴、具有浓重父权主义的人。平日在城镇中各个庄园中工作,借以维持全家日常生计。而且父亲阿伯纳具有浓重的白人血统思想,这种思想在儿子沙多里斯犹豫为其作伪证时充分表现出来。在美国南方与美国北方爆发战争之后,强权主义将美国人民划分为两个阶层,即穷白人和富白人。大量富白人抢占穷白人土地,阿伯纳的土地被一些自以为是的“精英”白人所剥夺,无形中加大阿伯纳的怒气,致使阿伯纳经常采取烧毁庄园主的仓房和马棚的方式来获取安慰,平息自身怒火[1]。从《烧马棚》小说中可以看出在这一时期的美国南方贫穷白人的地位甚至不如黑人崇高。同时,当时的美国白人与黑人之间冲突越发明显,宣扬出《烧马棚》中父亲阿伯纳的非人化和社会传统矛盾。侧面说明父亲阿伯纳的原型为对旧南方体制的批判。
相比于父亲,儿子沙多里斯是一个对新制度向往的男孩,原则上他是相信公平正义,相信自己的内心的,但是在父亲多次处罚下,沙多里斯因为惧怕父亲而选择忠于家庭,为帮助父亲不惜做了伪证。要知道沙多里斯在做伪证之前经历了内心的艰苦斗争,尽管他知道父亲阿伯纳的所作所为不符合当时法律制度,但是出于家庭利益的考虑,他选择谎言。从这里可以看出沙多里斯在法庭上经历了怎样的内心挣扎,又做出了怎样艰难的抉择。在沙多里斯家里多次因为父亲阿伯纳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时,沙多里斯逐渐明白父亲的偏执与暴躁对整个家庭的影响。以至于沙多里斯在父亲与少校争吵时迸发出内心深处的正义感,他没有选择帮助父亲,背叛了自己的家族和血统,开始寻找新生活的道路。从《烧马棚》小说中,可以看出文艺复兴时期美国南方各个阶层人民的复杂思想和新旧势力矛盾在这个十岁男孩身上得以展现。
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的问世,使得大多数评论学家对福克纳有所改观吧,在此之前,这些评论学家认为福克纳只擅长写长篇小说,所创造的短篇小说在国内图书市场上鲜为人知,这一情况一直到20世纪80年代。在20世纪80年代后期,评论学家对福克纳短篇小说的重视力度才有所提升,纷纷发表言论,彰显福克纳在短篇小说创作上的造诣。尤其在近些年来,人们对福克纳短篇小说的重视程度才上升到一个新的高度。各国文学家对福克纳短篇小说的研究力度大幅度提升,使得福克纳短篇小说地位在世界文学图书中一路飙升,为世界文学阅读行业带来深远的影响。以福克纳著名短篇小说《烧马棚》为重点研究对象。我国众多文学家在对《烧马棚》小说研究时,主要通过与其他文学作品相对比的方式揣摩福克纳创作时的心理变化趋势,重点分析《烧马棚》所反映的历史环境和其他外在因素。而且评论学家在对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深入分析中,明确《烧马棚》中父子关系的描述打破传统小说父子关系的固有思想,《烧马棚》中父亲阿伯纳与儿子沙多里斯之间几乎没有普通父子之间的温馨和谐,两者之间的关系是通过排斥、冷漠甚至仇恨所表现出来的,而且父亲阿伯纳与儿子沙多里斯之间的仇怨不仅仅来自于家庭内部,还来自于当时的美国南方人民阶层差距上。因此在进行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研究时,不仅仅需要了解小说中人物关系,在这个过程中还应对父亲阿伯纳与儿子沙多里斯人物原型和当时社会局势等方面有一个全面的了解,借以实现对《烧马棚》深入研究的目的。
任何文学作品在发表到众所周知的过程中都会经历文学批判环节,为保证文学作品批判符合设计文学发展趋势,引入适当的理论尤为关键。在对20世纪下半叶文学作品批判研究中,了解到结构主义理论在当时文学作品批判过程中占据无可替代的作用。为加深现代评论学家对结构主义的了解,应对结构的定义综合阐述。对于结构来说,泛指利用若干个不变的要素组成的单位,由于这些要素之间存在紧密的联系,这也从侧面说明这一统一单位不存在分解成单一要素的可能,进一步反映结构单位是一项统一的整体。理论上来说,结构主义是指一个整体性的世界观,利用结构主义进行《烧马棚》小说批判,能够保证评论学家在短时间内掌握《烧马棚》小说中心主旨和隐晦的地方,这对于20世纪下半叶文学作品批判水平提升具有一定现实意义。[2]
《烧马棚》小说开篇讲述审判阿伯纳第一次烧马棚时的情境,沙多里斯以证人的形式出现的人们的视野中,法官在询问沙多里斯当时情况时,沙多里斯陷入内心挣扎的境地,因为沙多里斯知道烧马棚的人正是自己的父亲阿伯纳,但是在家族道义和血统的影响下,他不知道该怎么抉择,知识呆呆的站在那里。或者阿伯纳察觉到自己儿子沙多里斯的为难,担心沙多里斯出卖自己,甚至在审判自己的场合下向儿子沙多里斯传输“血统高于一些”的思想。尽管沙多里斯在第一次审判阿伯纳的场合下选择袒护自己的父亲,由于受到内心的谴责,加上来自于母亲正义的血统,使得在阿伯纳最后一次放火烧马棚时,指认了自己的父亲。尽管这样满足了沙多里斯对内心正义的追求,但是也毁了自己对幸福家庭的美好期待,于是沙多里斯毫不犹豫的选择离家出走。从《烧马棚》小说结尾处的一句话“天马上就要亮了,黑夜马上就要过去了。”可以看出故事最后的解决时美好的,这也从侧面烘托出沙多里斯后期生活和文艺复兴时期美国南方人民在战争结束后平等安详的状态。
理论上来说,美国人中白人的地位格外崇高,与黑种人相比,美国白人地位不言而喻。但是在文艺复兴时期,美国南方和北方发生战争,大量白人被迫离开原本的生活环境,这些背井离乡的白人在一个新的地方势必会受到当地白人的压迫。更不用说需要靠四处做工贴补家用的白人。《烧马棚》中斯诺普斯一家就是参与美国南北战争士兵的后代,在长时间奔波的过程中,斯诺普斯一家只是从一个地方转移到另一个地方,身价和其他外在条件并没有发生太大的变化,这也从一定程度上落实斯诺普斯一家穷白人的身份。与其他美国南方男人一样,父亲阿伯纳残暴、固执的本性在自己土地被富白人抢占之后完全暴露出来,逐渐形成一种“仇富”的心理。当父亲阿伯纳看到雇主家大宅子和一群无所事事的富白人之后,彻底激发自己想要报复富白人的心理。雇主家的黑人管家所说的一句“白人,把你的脚擦一擦再进来”时,阿伯纳觉得自己受到极大的屈辱,在无形中激发父亲阿伯纳对富白人的仇视和憎恨,在阿伯纳内心仇恨和不满越积越多的情况下,终于萌发出纵火的想法,这也为后期阿伯纳纵火烧马棚和沙多里斯告发父亲等一系列事件埋下伏笔。
与中国文学故事不同,西方大多数文学故事大肆宣扬父子之间冲突,很多西方作家认为男性从孩童成长为男人的标志在于敢于反叛长者的言论,敢于向家庭掌权者发出挑战,只有经历这一过程,才能使得男人对自身价值有一个更清楚的认知。在阅读《烧马棚》小说之前,笔者还深入分析该篇小说创作者福克纳的生平,了解到福克纳生平经历为创作《烧马棚》小说提供一定参考价值。《烧马棚》小说中,父亲阿伯纳用传统体制和美国南方固有价值观限制儿子沙多里斯自身思维,但是事与愿违,沙多里斯从自己母亲那里所继承的公平正义的信念,使得沙多里斯敢于反叛父亲,摒弃父亲阿伯纳根深蒂固的封建价值观。尽管这一思想在第一次审判阿伯纳时,让沙多里斯处于内心挣扎的阶段,但是不可否认沙多里斯最终还是依靠这一思想做出了正确的判断。在对《烧马棚》小说进行细致阅读中,明确福克纳在创作这篇小说时的心理变化趋势,并在这个过程中细致的描写美国南方地区文艺复兴时期社会体系弊端和各个阶层人们的价值观。除此之外,福克纳在创作《烧马棚》小说时,还寄托自身对美国南方的厚爱,作为福克纳的故乡,福克纳在小说最后,将自身与《烧马棚》小说中沙多里斯这一人物进行有效结合,也就是说“沙多里斯最后选择离家出走,探求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是福克纳自身真实的写照。
父亲在子女的心目中,往往都是一个英雄的形象,这一点对于《烧马棚》小说中的父子也是一样的。尽管儿子沙多里斯与父亲阿伯纳之间存在很多矛盾,但是不可否认,沙多里斯对父亲的敬畏。《烧马棚》小说中,沙多里斯自然是不赞成父亲阿伯纳纵火烧富白人家庭的马棚,这一思维在父亲最后一次烧马棚时一瞬间迸发出来。之后随之一句“他是好样儿的!”宣泄沙多里斯对父亲阿伯纳的敬畏[3]。这并不是说沙多里斯赞成父亲的所作所为,但是父亲在沙多里斯心中的地位不可撼动,也就是说沙多里斯对父亲阿伯纳的敬畏是发自内心的。从《烧马棚》小说中,多个细节描写都能够表现出沙多里斯对父亲阿伯纳的爱,这种爱作为父子之间最直接的延续,承载着《烧马棚》小说中父亲阿伯纳与儿子沙多里斯之间的表达方式和其他外在条件,逐渐发展为离家出走后的沙多里斯最难割舍的感情。
与中国传统家庭思想教育相对,西方人要求自己的儿子敢于反对自己意见,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够提升男人自身价值,使得自己的儿子在社会上有一个良好的发展。这也从侧面说面说明西方人的家庭教育理念表现在促使子女挑战更高的权威,在抗争中获得重生。在对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深入阅读中,了解到小说中主人公沙多里斯内心变化主要围绕着两个方面,即“惧怕”和“绝望伤心”这两个方面,这两种内心感觉在很大程度上来源于沙多里斯的父亲阿伯纳,但是沙多里斯还有一个部分思维来源于自己的母亲,这种思维模式引导沙多里斯行公平正义之事,与父亲阿伯纳固执专横的行事方式完全不同。在公平正义的思维影响下,沙多里斯不止一次向父亲阿伯纳的思维提出质疑,劝阻父亲纵火烧富白人家的马棚。尽管受到父亲的处罚,但是沙多里斯内心的公平正义思维不曾减少一分,以至于后期向少校告发自己的父亲阿伯纳。在这个时候沙多里斯似乎已经在与父亲的抗争过程中胜利了。但是出于对父亲的敬畏,在告发父亲阿伯纳之后,沙多里斯用仅仅能够让自己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他是好样儿的!”之后,阿伯纳的形象在沙多里斯的心中越发清晰,在这以过程中,沙多里斯获得了重生[4]。从《烧马棚》小说中体会到其中隐晦的地方,表明阿伯纳在沙多里斯意识中的毁灭本身也是沙多里斯重生的希望,父亲阿伯纳的死,不仅仅标志着整个故事的终结,也为沙多里斯向着寻找真理方向前行提供一定契机。
本文综合分析福克纳短篇小说《烧马棚》,明确该篇小说中所表现的历史环境和其他外在因素,并在这个过程中细致品味小说中父亲阿伯纳与儿子沙多里斯之间的矛盾、情感和其他心里变化趋势。侧面分析该篇小说创作历史环境中血统与道德、穷富白人以及社会价值之间的对立关系,综合分析小说中隐晦的部分,借以加深读者对《烧马棚》小说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