乡村振兴中安徽乡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机制研究

江又明

（安徽行政学院政法社文教研部，安徽合肥230059）

习近平总书记对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作出重要指示：“要坚持乡村全面振兴，抓重点、补短板、强弱项，实现乡村产业振兴、人才振兴、文化振兴、生态振兴、组织振兴，推动农业全面升级、农村全面进步、农民全面发展”[1]。其中文化振兴是乡村振兴之魂，更是乡村振兴之短板和弱项。在当前形势下，如何贯彻中央精神，在乡村文化振兴实践中让江淮大地上的农业文化遗产优秀基因得到合理的保护与传承，从思想认识层面、实践层面、制度保障与长效机制层面都给我们提出了新的挑战。

1 乡土文化是乡村振兴的文化力量

1.1 乡土文化的涵义

乡土文化起源于农业社会，究其本源是农业文化，它涵盖了农村农民的语言、生活方式、习俗、价值观和社会意识等各方面，是在一个特定的地域内发端、流行并长期积淀，带有浓厚的地方性色彩的文化，包括物质性文化和非物质性文化两个层面，是物质文明、精神文明以及生态文明的总和[2]。安徽省南北跨度很大，因地理环境和人文环境的不同，形成了三大各具特色区域文化，即徽州文化、皖江文化和淮河文化，其乡土文化也对应呈现出底蕴深厚、异彩纷呈的特征。安徽乡土文化是一定历史时期形成的，凝聚着古老农业文化的最生态化记忆，有保存得较为完整的建筑格局及山水田园景观，世代农民的耕种和生活方式，有较丰富的风俗民情、非物质和物质文化遗产。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的过程中，如何保护好不同区域农村原汁原味的乡土文化，并融合现代元素进行创造性转化和创新性发展，既是一个艰巨而长期的任务，更是一个包括政府在内的全民参与的工程。

1.2 乡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要以村民为主体

关于乡村振兴中民间乡土文化的保护与开发，政府只是宏观的指导者、制度的设计及维护者、资金的筹措者，文化企业只是具体事务的执行者和被监督者，民众才是基本的、也是最为强大的文化遗产创造者、传承者、保护者及传承开发的利益主体。因此，乡村振兴，是立足于农民的振兴，乡村文化的保护与开发不仅要引起重视，更要立足于真正的民间，而不能将民众排除在外。

1.3 乡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要引起足够重视

文化及其文化遗产,体现了一个国家、民族的血脉和精神,是国家、民族的身份象征和价值体现。其源自农耕文明的独特性是其他依附现代工业社会、信息社会所产生的文化所不能取代的[3]。正如费孝通先生所言，“从基层上看去，中国社会是乡土性的”[4]。乡土是文化发育的母体，浓浓的乡愁早已植入每位中国人的灵魂深处。乡土文化不仅是乡村振兴的文化力量，是乡村文化振兴的灵魂，也是我们中华民族优秀传统文化的源头。乡土文化的弱化和消亡，其实也是我们民族特征、民族个性的弱化，是我们文化基因和文化血脉的中断。在乡村振兴中一定要重新认识乡村的价值，认识现代化发展与农民农村的关系，要完善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机制，把厚重的乡土文化资源保护好、恢复好、配置好、开发好。

2 安徽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面临的主要困境

围绕乡村振兴中如何加强对乡土文化的保护与传承问题，本课题组针对来自全省各地参加“乡村振兴培训班”的基层乡镇长及基层公务员223人作了综合调研。调研形式以问卷与半结构化的深度访谈为主。综合调研结果，其中82.1%的乡镇长认为在过去的新农村建设和城镇化发展进程中对农村的乡土文化有破坏性。至于被破坏的程度，有56.7%的人认为有不同程度的破坏，25.4%的人认为破坏极大；99.7%的乡镇长及基层公务员都希望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加强乡土文化的发掘与恢复、保护与传承，并且所有的政策思路要立足于基层现状。针对安徽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目前存在的主要问题，通过对皖南、皖江和皖北三大片区的调研结果显示：

2.1 古建筑古民居损坏严重，景观文化遗失明显

近年来，农村大拆大建，“千村一面”缺少特色，有的乡村特色建筑和乡愁记忆物被破坏，有的因年久失修自己倒塌毁坏。主要原因是基层政府、村委和村民们对传统建筑文化缺乏最基本的保护意识。在皖南，有的乡村珍贵的徽州古民居被推倒重建，代之以整齐划一的两层楼排屋，有的村民自建房子也是重新进行“洋房”设计，青砖黛瓦马头墙的乡土建筑景观在逐渐减少，也只有在部分村镇被重新发掘为旅游村时，古建筑的保护意识才被唤醒。皖江、皖北的村庄，在新农村建设中有不少被规划成了一个个标准的“火柴盒”式建筑。

2.2 乡村民俗活动越来越少，民俗文化流失严重

1978～2017年，我国农村人口占总人口的比重从82.1%下降至41.5%[5]。安徽省也不例外，很多地方出现了农业萎缩、农村凋敝、人口老龄化等问题。随着年轻人的外出打工，更多的乡村都已经“空心化”，村里大多是留守的老年人和妇女，很难有精力和体力去参与民俗活动，传播民俗文化。就算有部分年轻人在村里，随着社会经济的发展和信息传媒的发达，文化审美已经转向现代化和全球化，反映出来的典型特征一是对传统民俗文化的兴趣不浓，二是对什么是优秀的民俗文化元素辨识度不高。

2.3 传统生态种植后继乏人，农耕文化逐渐缺失

当历史跨入21世纪，传统农业的生产方式、生产工具等已经发生着革命性变革。伴随着现代种植的农药、化肥、除草除虫剂等的大量使用，自然生态肥沃的土地越来越少，有机农作物越来越视为珍贵和稀有，传统的优秀农耕文化元素逐渐缺失。新型农民已经不大愿意采用传统的农业种植技术。站在时代转换和文明嬗变的历史节点上，亟需抢救性地收集、存留和研究中华民族传统农耕生产技术和生产方式，有选择地保留优秀的农耕文化元素与现代农业的完美结合。

2.4 传承人生存空间的改变，非遗文化面临消亡

人类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是指各族人民世代传承的，与人们生活紧密关联的各种传统文化表现方式，如民俗活动、表演艺术、传统文化知识和技能，以及与之有关的工具、实物、手工艺品等。近年来，我省对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工作越来越重视，政府也出台了相关的文化管理政策。徽风皖韵，乡俗民情，是安徽人民世代相传的文明和智慧的结晶，体现了安徽农民的思维方式、价值观念和行为准则，是传统文化的现实物化。从传承方式看，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播主要包括两个维度：一个是技艺的传承，另一个是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传播。根据调研得知，农村有诸多民间技艺和民间艺术面临着失传的危险。特别是民间技艺，通常是通过“口传心授”的活态传播，无论是传统的师徒式传承还是家族式传承，目前精通传统手艺的都是四五十岁以上的中老年人，难以找到下一代的传承者。年轻人都有自己的想法，不愿意继承祖辈的手艺或出门当学徒，更谈不上对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保护意识和担当意识。随着传承人的去世和生存空间的改变，其文化内涵的消亡非常明显，所以客观上出现非物质文化遗产保护的传承断层。非物质文化遗产的文化传播因为传播媒介有限，缺乏发展和保护的环境，缺乏研究经费，民间艺术艺人生存艰难，没有合理的激励机制等等原因，难以传承发展下去。

3 乡村振兴中完善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机制

3.1 强化总体规划，建立文化保护与传承长效机制

以习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关于实施中华优秀传统文化传承发展工程的意见》[6]为指导，发挥政府主导作用，将乡土文化保护和开发纳入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整体规划，在乡村振兴战略的总体规划中，建立文化工程理念，先挖掘、后保护、再传承开发。

3.1.1 成立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小组，职能部门密切配合 建议设立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领导小组，由党政领导牵头，发改、文化、文物、建设、规划、农委、财政、国土、旅游等部门负责人和相关专家组成，进行乡土文化保护利用和传承开发的协调和指导工作，具体职能包括乡土文化遗产的调查评估、保护与传承规划，研究分类保护、分级管理层方案和相关政策措施制定，同时对各职能部门的权责进行相应划定，协调解决各方问题。如文化文物部门负责对古民居建筑群及口头和非物质文化遗产进行统计管理，建设规划、土地管理部门负责对乡村的建设规划活动进行管理，旅游主管部门负责对”特色小镇“等旅游开发中的文化保护程度进行前期审核等等。

3.1.2 将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列入政府年度综合考核 各级政府都要树立文化工程理念，将文化强省建设真正放在心头。安徽是农业大省，农村乡土文化先行，将保护与开发工作列入重点议事规程。在抓落实过程中，改革“政绩考核”弊端，把乡土文化保护情况、文化工程推进举措，纳入各级政府及主要负责领导的综合考核中；并建立破坏责任追究制度，谁破坏，谁担责，决不可为了开发中的经济利益而牺牲我们世代相传的民族文化瑰宝。同时，要加强创新发展，正确处理好“抢救”“保护”“开发”的关系，对有特殊贡献的领导要大力表彰并给予荣誉。

实现灌区现代化建设，需要采用现代化的手段。在灌区建设中应采用信息化技术，可以更加精准地监测水位情况、快速传递重要信息。遇到突发事件时，可以第一时间进行处理，实现对灌区内降水进行自动调节，很大程度上减少了灌区工程事故的发生，起到防洪抗旱的作用。在灌区建设中采用信息化技术，可以实现数据资源共享，加速灌区现代化建设。

3.2 加强日常宣传，提升村民文化认知和文化自觉

乡土文化的保护和开发，主体应该是祖祖辈辈休养生息在这片土地上的农民。如何加强村民的文化保护意识，提升农民道德文化素养，树立文明乡风，建立文化自信和文化自觉，即是重点也是难点。通过对乡村村民的文化娱乐活动偏好进行调研发现，皖南、皖江和皖北村民的文化娱乐偏好中，位居前三项的都是跳广场舞、参加民俗活动和串门聊家常。接下来依次是玩手机、看电视、看露天电影、聚会、微信聊天、参加文化补习班和读书之家活动。如表1所示：

表1 村民的文化娱乐偏好统计表

不同的是跟皖江和皖北比，皖南的村民选择看电视的比玩手机的多，选择看书偏好的也偏多，这种差异可能是源于长期的生活习俗。不难得出这样的结论，目前的安徽农村，公共文化服务短缺，村民文化娱乐活动很少，爱好也单一。文化的贫瘠必然带来精神和信仰的缺失，所以出现乡土文化被边缘化，宗教文化抬头等现象。因此，广泛加强文化宣传，提高村民的文化素养和文化传承意识是首当其冲的任务。

3.2.1 结合村民的偏好，“激活”乡村文化站，提供跟村民娱乐配套的公共文化设施 可以将乡土文化融进乡民的休闲娱乐中，让松散游击式的广场舞变成有意义有内容有组织有场地的文化娱乐活动。要围绕乡村农民逐渐老龄化这重点人群新建一些喜闻乐见的文体活动场所；要广泛征求农民意见，农民需要什么就建什么，如爱听戏就建戏台，爱打乒乓球、爱评书等就增设场地。重点是融文化教育于娱乐，要注重针对性和有效性，而不是走形式，搞面子工程，放一些农民不爱看的电影，堆放一些农民不感兴趣的图书。

乡村文化站先行，再一步步引导村民文化偏好，逐步丰富乡村公共文化产品供给。要有借农民的思路为农民服务的思维去推动各项工作，农民才能真正得到实惠。

3.2.2 综合利用各类平台进行乡土文化宣传 利用电视、网络、手机等媒体平台宣传乡土文化，组织举办各类展览、讲座、专题研讨、民俗交流会、知识竞赛等系列活动，或建立农耕文化博物馆进行宣传，提高村民对民间农耕文化、景观文化、口头和非物质文化、民俗文化的认知，增强乡民的文化自豪感，从而提高保护意识和责任意识。最主要是要让村民参与进来，发挥村民的主体作用，不断激发村民文化自觉。

3.2.3 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 2018年3月8日上午，习近平在参加山东代表团审议时强调，要推动乡村文化振兴，加强农村思想道德建设和公共文化建设，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引领，深入挖掘优秀传统农耕文化蕴含的思想观念、人文精神、道德规范，培育挖掘乡土文化人才，弘扬主旋律和社会正气，培育文明乡风、良好家风、淳朴民风，改善农民精神风貌，提高乡村社会文明程度，焕发乡村文明新气象。习总书记的重要讲话为我们指明了实践方向。可利用乡土文化呼唤农民德性的回归并作为道德和价值观教育的起点[7]。农民喜欢乡土接受乡土，即是接受一种信仰。要以群众喜闻乐见的形式，加强道德文化教育；要利用地方族规，乡贤模范带头活动等教育广大农民尚礼崇德、文明举止，做好新时代农民，树立新时代乡风。

3.3 利用人才资源，做好乡土文化发掘和整理工作

3.3.1 建立乡村文化人才库工作 要组织、培训乡土文化传播的人才，并结合乡村振兴的蓝图做好年度规划和月计划，在村级文化保护自治组下设各专门小组，如生态农耕组、口头和非遗保护组等等，定目标定任务，责任到人。因为目前农村老人、妇女和孩子为多，可首先考虑鼓励有知识有能力的退休“新乡贤”为家乡做榜样，热心的妇女和部分有精力的老年人可当“自愿者”，联系在外打拚的成功人士鼓励其每年为家乡文化做点事，为家乡传统优秀文化元素的收集、提炼和传播作点贡献。

3.3.2 进行乡土文化发掘和文字整理工作 当前安徽对民间乡土文化的发掘和整理工作还做的很少。民间的优秀文化元素大多散落在田间地头，农民口头，老人心头，若再不从最基层的农村收集整理，可能就永远丢失了。建议编制简单易懂的小册子，农民人手一册，宣传健康的传统文化和道德准则，使乡民明晰哪些风俗、行为和习惯是要发扬光大的，哪些是应该摈弃的，再结合打击农村文化市场不当行为，严控严管乡民婚庆的不健康的演艺队，让新时代新风尚抢占文化阵地文化市场。

3.3.3 乡村文化价值的发掘工作 要深入研究乡村历史，结合区域特征和区域优势，挖掘乡村文化的品牌价值，设计村级文化品牌的推广菜单。不搞千村一面，做到一村一特色，村村有资源。

4 开辟多方渠道，筹集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基金

4.1 各级政府应加大投入力度，将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纳入本级财政预算

政府的公共职能决定了政府在乡土文化保护中的重点任务。一是省、市级政府应设立专门的“乡土文化维护资金”。二是县级政府应将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经费纳入本级财政预算，以确保美丽乡村综合景观维护、乡村古建筑维修和保护、有机耕地利用保护和生态补偿、民俗活动经费、口头和非遗文化传承活动补贴等等能落到实处。同时对于村里成立的“文化保护开发小组”，每年也要拨付一定的活动经费补贴。

4.2 地方政府应采取多种方式筹集乡土文化保护与传承基金

地方政府可以考虑广蓄财源，多层次、多种方式筹集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基金。一是采取市场化运作方式。通过土地、房屋产权的租赁、外包，或者以PPP模式招商引资等等吸纳社会资金，共同进行乡土文化资源的挖掘、保护与开发。二是建立奖励制度，对乡土文化保护和传承工作有突出贡献的“乡贤”、自愿者或社会组织等给予年度奖励。三是建立“乡土文化保护基金会”。利用网络和各种宣传渠道，鼓励从乡村走出去的成功人士回乡赞助，吸引有兴趣的社会人士捐赠、赞助，并写入族谱或记录乡村发展史册、刻入光荣碑等。四是有条件发展旅游业的乡村，对旅游收入进行属地分成，所获资金纳入乡土文化的保护管理。

4.3 地方政府在乡村振兴实践中应明确文化保护资金的比例

在以前的新农村建设、城镇化建设中，地方政府更多的是投入建设资金，强调建设成果和短期成效，因此不少乡村被统一规划和建设，特色全无。建议在新的乡村振兴战略落实中，地方政府在规划乡村建设的同时要出台与各地乡村特色相吻合的乡土文化保护开发规划，并因此论证和确定文化保护的资金比例。乡村文化保护方案要一村一议，突出特色，如安徽皖南乡村的建筑山水文化很有特色，在乡村建设中就可以修旧如旧，成本增加部分投入保护资金。皖江、皖北的人文和民俗文化很有特色，要加强这方面的保护资金投入。特别是在目前特色小镇建设、旅游项目开发中，千万不可以因为资金缺乏而盲目引进开发商，单纯以商业营利模式去进行开发建设而破坏乡村传统村落格局风貌、自然景观和生态环境。

5 出台保护办法，强化乡土文化的有效保护利用

近年来，国家及政府非常重视文化管理工作，文化法律法规逐步丰富完善。据统计，目前我国共有包括新闻出版、版权、文化、文物、广播电影电视、互联网等文化领域法律、法规、规章近50部。已有《文物保护法》《非物质文化遗产法》两部法律及若干法规规章，文化立法越来越完善。由于乡村振兴发展中的乡土文化涵盖人文、景观、生态、非物质文化等方方面面，专题性的法规在乡村建设中的文化保护作用很难全面涵盖，因此建议：

5.1 修定完善《乡土文化保护开发条例》和传承创新相关制度规定

一是乡土文化保护开发法规要尽快出台。政府可先行出台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管理办法，明确规定乡村建设中“有效保护、合理利用、适度开发、科学管理”的方针，强化“历史真实性、风貌完整性、生活延续性”的保护原则。二是进一步因地制宜完善保护政策。如可强化非遗保护，制定乡规民约；可建立乡村建设中的“文化遗产评估”先行制度，先评价，再建设；可制定对村落环境改造建设中恢复水渠、古道、水塘、古墙所需用地，可作为农用地处理倾斜政策；可规划乡民合理地进行异地搬迁或原地修缮等方式改善居住条件；可制定支持农业生态系统的生产管理方式，提升农业生态系统的服务功能，减少负面影响[8]。

5.2 建立乡土文化管理信息平台，完善省、县（市、区）、乡镇、村的四级管理体系，加强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管理的监督

对乡村振兴实施过程中围绕乡土文化保护与开发的各类法规，要建立层层落实和监督机制。通过平台的建设，加强科学管理，分层分类管理。对不同村落的文化遗产，要建档分级。对保护落实过程中的进度和效果，要公开透明，能随时接受村民、上级政府及人大、政协各界人士的检查和监督。特别是要发动当地村民积极参与乡村文化的保护与管理，完善乡土文化保护平台体系，把乡土文化保护开发纳入科学化、规范化、法制化的轨道。

6 整合资源优势，融合文化旅游边开发边保护

开发利用是有效保护的题中之义和有效途径[9]。要加强农村乡土文化资源的开发。通过开发将徽州文化、皖江文化和淮河文化的特色传承下来；通过开发，将安徽农村景观文化、民俗文化、农耕文化和非物质文化遗产等挖掘和整理，并通过建设美丽乡村、打造特色小镇等系列规划吸引国内外游客，在发展旅游业中实现乡村经济振兴的同时实现文化振兴。

6.1 依托乡村资源，提升文化旅游核心竞争力

皖南乡村美丽的景观文化、皖江乡村深厚的人文底蕴、皖北乡村丰富的民俗风情，走进安徽农村，移步易景，一村一品，文化积淀深厚，保护性开发的空间很大。因地制宜，充分发挥文化比较优势，在保持原有特色的基础上，推动乡村旅游特色化、生态化、品牌化发展。有条件的地区按照“全域旅游”的总体思路，深化旅游、文化、生态一体发展，并于生产、生活、生态深度融合，重点提升休闲、度假、体验、参与四大版块，打造不同层次的乡村旅游业态。以文化强旅游，以旅游促文化。

6.2 进行深度开发，打造文化品牌力

通过“政府引导、龙头示范、社会参与”的发展模式，不断挖掘文化资源，整合地域优势，让乡土文化生动起来。可以借鉴皖南西递、宏村等模式，先从村民自发组织起步，再引进民营资本进入，公司运营维护，再进入品牌打造和运营阶段。品牌价值的体现就在于特有的文化根脉，并产生于差异化的观光、休闲、体验和养生文化中。

在实施乡村振兴战略过程中，政府和有关部门对民间乡土文化开发和保护措施的制定要重在特色文化的长远价值或效益，不能因为重在开发的快速显效或追求经济效益，从政策维度给出一些硬性规定，从而脱离民间乡土文化发展的现实，或人为地将乡土文化的实践主体与民间文化的传统形态相剥离。一方面我们要激活乡村传统优秀文化基因进行现代化阐释，另一方面还要利用优秀传统文化中的现代价值元素结合当前村民需求进行创新发展，同时更要落实于行动，实践于乡村振兴中的文化体系建设，可谓功在当下，利在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