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梅玖
我的书架很小,因此摆放的书籍和杂志也不多,但狭小的书架上,却摆放着一摞厚厚的《海燕》杂志。这不仅因为我是《海燕》的作者,更因为它是我们大连唯一的一本纯文学杂志。在这个欲望的广阔世界,一本纯文学杂志就是一股扑面而来的清新的风,它能令我们度过黑暗的时刻。在我看来,一本纯文学杂志,会永远闪耀着24K纯金的光辉。
小学一年级,我就知道《海燕》这本杂志了。因为我的同学沙晓丽的父亲沙仁昌曾任《海燕》杂志的主编。沙主编在《海燕》供职前,跟我的父母又是同事。我父亲也常年订阅《海燕》,所以,我对《海燕》天然就有一种亲切感,并受到潜移默化的影响。我父亲是个爱书之人,记得小时候,我很孤僻,没事的时候,我不是读《儿童文学》,就是读《海燕》,我也想过,如果将来我的文字也能刊登在《海燕》上,那该是一件多么幸福的事情……在我内心深外,早已埋下了一颗文学的种子。
读初中时,我在课本里读到了高尔基笔下的海燕,这只在乌云和大海之间高傲飞翔的海燕,不能不让我联想到《海燕》杂志当初命名的寓意,又有多少文学青年想成为这样一只勇敢搏击暴风雨的海燕呢?
2008年我写诗后,对《海燕》又多了一份热爱。自从著名诗人李皓担任《海燕》杂志的主编后,《海燕》有了崭新的改变,地域特色的栏目令人耳目一新,尤其诞生了一个令诗人们振奋的栏目——诗歌。这仿佛就是一个奇迹,更是作为主编的李皓的莫大勇气。《海燕》视野更开阔,肺活量更大,格调更吸引人了,它在波澜壮阔的大海上,飞舞得更自由,更洒脱了。
作为一本地方性文学期刊,半个世纪以来,《海燕》坚守其纯文学性,立足大连,面向全国,距今已经出版500期了。作为曾被誉为全国文学期刊的“四小名旦”之一,《海燕》刊发了大量优秀作品,为无数的小说、散文和诗歌作者编织了文学梦想,为大连的文学事业作出了突出的贡献。
我记得玛丽·奥利弗有篇文章里说过这么一句话:“黑刺莓铺满了上上下下的山坡。蓟、肥皂花、永久花、一枝黄花、野胡萝卜,一一长出叶子,继而纷纷开花,又纷纷结出籽来……”如果土壤合适,草木的扩展速度是惊人的。我是说,《海燕》就是一块肥沃的文学土壤,它滋养了文学的萌芽。我的诗歌,散文和评论,自2011年起,就在其上屡屡开花结果。我的文学之路离不开《海燕》的培养。今年,我又获得了《海燕》首届优秀作家的荣誉。
《海燕》是每一个文学爱好者的精神家园。毫无疑问,《海燕》一直给我们带来希望,有人说,希望是世界最好的东西,好的东西是永远不会消失的。
“海燕叫喊着,飞翔着,像黑色的闪电,箭一般地穿过乌云,翅膀掠起波浪的飞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