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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被誉为“90后”音乐鬼才,他的音乐口碑“两极分化”:被喜欢的人疯狂追捧,被不喜欢的人屡次攻击,在人气综艺《歌手》中,他最终取得了第二名的佳绩,2018年9月,他将是第一个在鸟巢开唱的90后歌手……
有人评价,华晨宇将小众音乐变成了大众流行。他却说:“我不太能够顺应所谓的大潮流,我的偶像就是我自己。”
日常生活中的呆萌、寡言,表演时的忘我、不羁,做音乐时与世隔绝……不同的环境中,华晨宇表现出很多个“自我”,他打破了传统偶像和明星身上“单一、稳定”的形象输出,但正是这个“笑得像糖、出声像枪”的青年,把好音乐带给了越来越多的听众。
华晨宇的音乐里有着强烈的自我表达。他曾面对前辈意气风发地说:“我很喜欢大家今天的表演,还有我自己的表演。”最后还不忘强调一句:“我只是很喜欢我自己。”
这也如同很多人对他的印象—— 自负,但就是这副腔调,让他变得更有辨识度。
这和华晨宇从小的成长经历有关。华晨宇很小的时候,父母因为感情破裂离婚,他跟着父亲一起生活。父亲因为工作忙,很少有时间和他相处,大大一栋房子里,经常只有小小的华晨宇和保姆。
“我以前经常一个人坐在家里,对着一面墙想,这个世界为什么跟我想的不一样?为什么别人跟我的想法不同?”家庭经历让华晨宇比同龄的孩子更成熟,也更喜欢独处的生活。音乐成为了他唯一忠实的陪伴,他会把自己关在小黑屋里疯狂弹唱,但不让别人听到。
华晨宇说,最长的一次,他在家宅了一个半月,食物只有方便面和水。“我的房间里只有墙、床和琴,大二的时候才买电脑,手机也是很便宜的非智能机,我只跟家里人打电话发短信。我很享受一个人生活,突然房子里多一个人,我会全身不舒服。”
出于对音乐的热爱,2013年,还在武汉音乐学院上大学的华晨宇参加了“快乐男声”选秀节目。第一次在电视上登台亮相,这个带着黑框眼镜、一脸腼腆的90后大男孩便以一首原创的《无字歌》一鸣惊人,并因其独特的音乐表达方式而被称为“火星弟弟”。节目现场,评委陶晶莹在听完他的演唱和个人经历介绍后,评价他说:“这个孩子不是有才就是有病。”
参加“快乐男声”决赛时,有一个节目环节是家长们来探望封闭学习的“快男20强”。其他选手的家人都来了,只有他的家人没有来。镜头下,华晨宇蒙头在被子里装睡。他说:“其实我从小到大都没离开过家,但是我觉得家离我好远。”
长大后的华晨宇终于明白,不论原生家庭怎样,他都要承担起爱自己、照顾自己的责任:“在没有人关爱我的情况下,我需要自己救自己。” 幸运的是,他一直热爱的音乐引导他找到了一个更好的世界。
在《歌手》节目中,华晨宇最震撼的一次演出是他黑袍赤足登台,一人、一琴,重新演绎崔健名作《假行僧》:在这首歌中,他用琴声和呐喊,毫无保留地将这段最煎熬的成长经历呈现在观众面前。这般淋漓尽致的自我剖析和真情流露让这次表演成为了一场净化仪式,它不仅为华晨宇注入了新的力量,也为听到这首歌的人们带去心灵的慰藉。
某次访问中,华晨宇被问到:“如果你的音乐不被市场认可,你还会坚持吗?”他很认真地回答:“我觉得我不会为了跟随市场放弃自己喜欢的东西,为什么我不能直接去引领市场呢?”这话听起来有些狂妄,但他有自己的坚持和底气。
对华晨宇来说,音乐就是一个表达自己想法和感受的载体。他的歌都是在唱自己,与大众的喜好无关,更与专辑销量、人气奖项无关。
与其称他为歌手、偶像,不如说他是一位音乐人。他的音乐,无论是原创还是改编,都带有强烈的个人风格,至于是怎样的风格却难以被定义,或者说,敢想敢玩和从不设限、跳脱规则才是华晨宇的过人之处。
除了最为钟爱且擅长的摇滚,华晨宇在说唱、电子、古典、新世纪、雷鬼等不同音乐风格中都能游刃有余。他的原创曲目中既有悲怆的《齐天》,也有空灵的《巨鹿》,既有暗黑的无字歌《癌》,也有俏皮的《世界是个动物园》。他为网络流行曲《我的滑板鞋》注入新的律动和活力,把大家耳熟能详的《西游记》主题曲改成嗨翻全场的《齐天大圣》,颠覆《双截棍》的原有结构并加入戏曲元素……华晨宇的体内仿佛住着多重人格,你永远不知道他在创作或改编下一首歌时又要放什么大招。
华晨宇对歌曲的旋律、结构和自己的演唱水准总是不断打磨,力求完美。他可以为了改编好一首歌不眠不休地奋战。在《明日之子》当“星推官”时,他对选手的每一次点评都认真尽责。“我对你苛刻,但我对我自己更苛刻10倍。”
华晨宇就是这样表达着自己对音乐、对舞台、对听众的尊重和诚意。出道5年,华晨宇已经是华语乐坛上一颗闪亮的星:他是新生代歌手里第一个连开三场万人演唱会和第一个开四面台演唱会的人,他的演唱会门票总是在开票几十秒告罄。2018年9月8日,他将成为在9万人国家体育场鸟巢开唱的“90后歌手”第一人。
华晨宇最喜欢小人物 ,因为在他看来,再渺小的人也能迸发出强大的力量。他鼓励那些追求个性却害怕不被接纳的人勇敢做自己 :“这个世界有点奇怪。每个人都在追求独特,但是当真正独特的东西出现在你面前,你却不愿意接受它,甚至会去否定它。真正追求独特的人,不要被旁人的眼光和话语阻碍了你真正想要表达的东西。”
在他的内心深处,他觉得自己也是一个“小人物”,因为偶然的机会,才获得了格外多的关注。
舞台上的华晨宇像有一种天生的魔力,他会完完全全地沉浸其中,旁若无人:“音乐一响我就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了。我唱歌的时候脑袋是空白的,我眼睛里面看不见任何人。音乐响的时候,我自然而然就屏蔽掉这个世界了,就是什么都没了。”他两只手在半空中不停摆动,描述着那种“什么都没了”的状态。
可是从舞台上下来,离开了音乐的华晨宇,却会自动变成收敛而腼腆的样子。这和他在歌词里反复用到的一个很喜欢的词“微光”一样:“我不是很喜欢时时刻刻跳出来去万丈光芒地照耀着每一个人。”对于随时成为人群的焦点,他至今没有完全适应。
《歌手》的一位音乐点评人在一期华晨宇演唱后点评说:“他还是那样,5年来一点都没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