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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学作为一种精神需求,可以是某种追求或者欲望的的投射,也可以是愉悦身心的接受和体验,更可以是信息化时代人们沟通和交流的的信息载体。文学是社会性的,文学创作更是一种社会关系的行为。因此,文学生产自然要受社会发展过程中各种因素的影响,包括政治、经济、文化、信仰、理念、思维方式、审美趣味和审美习惯等等。这种影响又是双向的,不是单一的作用。认识这种关系和影响,尤其是对认识市场运作对文学生产的影响很有必要,同时对促进文学生产的规范性、艺术性、趣味性以及知识性的全面发展很有意义。
随着市场的深入发展,各种文学派别如瀚海洪波此起彼伏,各种文学理论和文学实践层出不穷。在市场运作下,文学快餐化、功利化、通俗化倾向凸显出来。这其中的表现是文学生产决定文学消费,文学消费又反作用于文学生产。这不仅是市场运作条件下的文学创作过样,同时又是流通过程的主要表现和结果。因此作家在创作过程中,无不考虑到消费的群体,而消费的群体自然又有对文学作品是否能满足自身的需求为选择的依据和条件。于是在这一过程中各设所需、各取所好,在供给和需求之间达成某种潜在的依托。所以文学要在市场运作下成功地把握各种自身的规律和外在的存在因素,才能健康发展。
市场主体的多样性决定了文学生产也具有多样性。文学生产的主体当然是创作者,这个主体在创作中往往要与流通的中转者,消费者相互作用而最终完成一个有机的统一体。同时,在不同的生产者之间,在不同的中转者之间以及不同的消费者之间也会有一双“无形的手”在作用着和影响着。而市场的竞争性使得文学必须进行自我完善,而这种必然就是在市场化的前提下构建起来的。因为竞争,文学生产只能最大限度按照市场的需求安排;因为竞争,文学流通的环节才对文学形式和内容有需求;因为竞争,文学消费才会有动力作用于文学生产。
文学生产作为一种特殊的生产,它不仅与其它的生产有相似性,也具有自身的个性。文学创作者与作品是不能与生活和社会割裂开的。根据马克思对社会化大生产过程的论述,文学生产作为一般的精神生产和艺术生产应当包括创作、出版、发行和阅读等要素。通俗点说,文学生产就是作家内心意象的物化直接市场化的过程。因此从文学自身的特性出发研究作家的创作动机、艺术构思以及文学的审美性在这一过程中的表现,这就是市场对文学创作影响的表现。
文学生产的样式和内容决定了文学消费的样式和内容,有什么样的文学生产就才会有什么样的文学消费。但文学消费不是这整个过程的终结,到这一环节并不意味着创作者就因此而结束或者消停,消费的过程就终止。作为一个真正的文学生产者,他们反而会从消费的进程和讯息捕捉文学再创作的机会,文学创作在接受中完成,这中间可以说是一个不可穷尽的过程。因为,作家一旦创造出某个特定的文学物象放到社会上去,于是,经过多少个读者的阅读,就会融入多少个读者的创造上去,这就是它生命不断创造和增值的过程。
市场作用下,文学的美感减弱了,文学很大程度上不是征服读者的情感心灵,而是感动了读者的理性和推理。而读者的选择往往不是为了获得美的享受。于是导致了文学创作低级趣味肆意蔓延。首先,文学创作者对于人生有着独到和新鲜的观感。其次,文学创作者为了满足读者的“低级趣味”很多时候就不太重视文学的审美性,文字的运用,思想的表达,只是注重搪塞敷衍。或者把文学的审美性当成了文学的第二性,把文学当成了一种工具。在这种情况下,文学的审美感就颠覆了,文学生产只不过是为了迎合消费者的现实生活需求而不断进行加工出来的。如《红楼梦》中宝黛爱情悲剧,可堪称是对消费者“无情”的心灵冲击,很多人无不扼腕叹息,感叹有情人为何终不成眷属,为何宝黛的爱情不能以大团圆的结尾结束。于是很多人就开始了对《红楼梦》续编。姑且不论结构和内容形式以及艺术表现如何,但创作的动机无疑是受消费考心理影响而进行的再创作,殊不知这种情况其实是满足了人们的思维方式和现实道德欲求,这是人们把“道德的同情”替代了“美感的同情”。
市场运作下,文学生产浅狭的功利主义有可能成为价值追求的表现。有人认为文学无用,从文学的本质属性看确实有一定道理,近代有一批主张“为文艺而文艺”的人以为文学的妙处正在它无用。它和其它艺术一样,是人类超脱自然需要的束缚而发出的自由活动。但是,如果超出功利和工具性来看,这其中又显示出了人的主宰和意志。文学也是这样,它源于生活,高于生活。文学生产者只有联系市场的需求,不断提升自我修养,创造出好的作品,并以时代强音的召唤来引领文学消费的正确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