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园城市，具象的美丽中国魅力家园

王香春

蔡文婷

习总书记2018年2月视察成都天府新区时强调“天府新区一定要规划好建设好，特别是要突出公园城市特点”，他在参加首都义务植树活动时，再次强调绿化祖国要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发展思想，提出：“一个城市的预期就是整个城市是一个大公园，老百姓走出来就像在自己家里的花园一样。”这些重要指示，既为新形势下城市生态园林建设发展指明了方向，也明确了城市绿色发展、转型发展、升级发展的具体要求。

如何正确理解习总书记提出的公园城市概念，如何在城市生态园林建设中全面深入贯彻落实指示精神，如何有序推进公园城市建设，是新时代背景下园林行业面临的新课题，也是园林行业未来发展应该关注的重点。本文结合笔者多年城市园林绿化行业工作实践，对公园城市建设应该明确的指导思想、基本原则、工作重点、实施路径和保障措施进行探讨，以期对各地领会重要指示精神、理解公园城市内涵、推进公园城市建设有些启示和帮助。

1 对公园城市的理解

公园城市，顾名思义就是城市像公园一样，就是一个山清水秀、鸟语花香、清新怡人的大花园，是让人“望着忘餐、行者忘倦、旅者忘归、居者忘老”(已故孙筱祥先生形容的园林城市)、宜居、宜业、宜游的美丽家园。公园城市的提出，既是社会经济发展到一定阶段城市发展的内在必然，也是城市发展理念从“园在城中”到“城在园中”的根本转变。第55届国际风景园林师联合会IFLA世界大会在新加坡召开，其主题为“亲自然城市(Biophilic City)、智慧国家(Smart Nation)、未来弹性(Future Resilience)”。东道国新加坡将未来城市发展定位为“亲和自然的公园城市”(Singapore is a Biophilic City in a Garden)，并将城市由“园在城中”提升为“城在园中”作为核心目标。同时，公园城市也是以人为本、把创造优良人居环境作为城市建设中心目标的实践要求。人类与自然之间的密切联系是植根于人遗传本质的生物学本能。从早期在城市中建设公园绿地，让老百姓身边有公园，到如今建设公园城市，其根本转变是人城园共荣，突出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使城市居民亲近自然、回归自然的天性得以更好的满足，从而更有归属感、获得感和幸福感。建设公园城市是一个新的城市发展理念，既是新时代城市发展的新目标——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和优美生态环境日益增长的需求，也是党中央五大发展理念的生动实践，是美丽中国、魅力家园的具象化。

2 公园城市建设指导思想和基本原则

2.1 指导思想

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指导，全面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精神和中央城市工作会议要求。牢固树立创新、协调、绿色、开放、共享的发展理念和尊重自然、顺应自然、保护自然的生态文明理念，保护自然资源和山水空间格局，恢复自然生态，全面统筹、系统规划建设人与山水林田湖草和谐共融的生命共同体。坚持人民城市为人民的核心宗旨，以人民为中心，构建联通城市内外的生态网络体系，塑造公园城市自然山水构架与特色风貌，让城市融入自然，打造和谐宜居、富有活力、各具特色的现代化城市，把城市建设成为人与人、人与自然和谐共处的美丽家园，让人民生活更美好。

2.2 基本原则

公园城市建设作为城市生态文明建设和绿色发展的核心内容和重要措施，应该把握以下基本原则。

1)生态优先、保护优先。首先摸清生态资源和生态空间格局等基本家底，在此基础上进行评估和生态安全识别，严格保护现存的生态资源，加强源头控制，并对遭受威胁和破坏的自然生态空间合理修复。同时，心存敬畏，对上天赐予的各类自然资源要素和祖祖辈辈积累、传承下来的人文资源严格合理保护。保护现有的自然山水格局、自然生境、生物物种资源以及城市独特的文化基因，营造近自然生态环境和让人“记得住乡愁”的人文环境，有益于提升人们的归属感和幸福感。

2)以人为本、公平共享。以满足最低阶层的人、最弱势社会群体的需求和实现他们的愿景为本，才能真正把城市建成“老百姓走出来就像在自己家里的花园一样”的公园城市。因此，要与老百姓共商、全社会参与共建、全民共治并共享，要尊重市民群众在物质和心理、精神方面的需求，注重包容性、体验性、心灵安抚、情操陶冶、主人翁意识提升等身心健康需求、创造力发挥需求、自我价值实现需求等，打造形式多样的绿色共享空间，提升公共服务均等化程度，让城市成为美丽、包容、温暖和幸福的城市。

3)统筹融合、和谐共荣。主要包括人城园和谐共融；生态、景观、文化与产业发展统筹；城市与自然融合，蓝(水体)、绿(绿地)、灰(市政基础设施)统筹协调；专业领域多部门多社会层次协同融合。

4)因地制宜、突出特色。保护并推广应用乡土植物等，保护古树名木等自然资源；保护地方风土习俗、传统工艺、历史建筑、历史街区等，彰显地域特色和突出城市个性，包括地形地貌、河流水系、动植物、自然材料、生境与生态系统、园林景观、建筑物构筑物、天际线、立体绿化美化等能代表和突出地域特色的诸多要素。

5)规划先行、智慧发展。规划层面首先考虑生态空间格局保护和“三生”(生产、生活、生态)空间统筹，坚持新城以绿为底、打好基础，旧城留白增绿、补足欠账；坚持绿色空间横向增长和竖向拓展相结合；坚持城内绿地系统与城外生态空间统筹融合；坚持合理设计、科学建设、精细化专业化维护管理、合理改造提升和可持续发展全过程统筹。

3 公园城市建设工作重点

公园城市建设要以人与自然、人与人、人与社会和谐共生、良性循环、全面发展、持续繁荣为基本宗旨，以建立可持续的经济发展模式、健康合理的消费模式及和睦和谐的人际关系为主要内涵，倡导人类在遵循人、自然、社会和谐发展这一客观规律基础上追求物质与精神财富的创造和积累。核心目标是人与自然和谐、可持续发展；基本要求是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基本特征是绿色发展、绿色生活。具体工作重点建议如下。

3.1 构建生态网络体系

2016年党中央国务院印发的《关于进一步加强城市规划建设管理工作若干意见》提出：城市建设要以自然为美，要把好山、好水、好风光融入城市里面，要把城市内部的水系、绿地和城市外围的河流、森林、耕地等形成完整的生态网络体系[1]。尊重自然，按照山水林田湖草是一个生命共同体的理念统筹、构建系统完整、城乡协调的生态网络体系，将城市毗邻的山水、林地、耕地等绿色空间引入城市，留住绿水青山，构建“显山露水，透绿见蓝”的空间格局，让城市居民“看得见山、望得见水”。通过生态系统保护与修复，构建联通城市内外的生态网络体系，实现生态系统功能最大化和生态产品供给多样化，达到人居环境改善、公共资源共享、生活品质提升、社会和谐善治等综合效益(图1)。

图1 生态系统功能综合效用(作者绘)

3.2 绿地系统扩容提质

当下我们面临的城镇化进程不断加快与地球不可增长、土地资源不可增长之间的矛盾日益突出，如何统筹“三生”空间是我们面临的新挑战。各地多年来的实践证明，最智慧的做法就是在保护已有城市园林绿化建设成果的基础上、在规划建绿的前提下，横向纵向拓展绿色空间(扩容)。横向拓展，主要是实施生态修复，对被污染、被废弃的场地进行修复并用来建设绿地，其次是借棚户区改造、旧城改造、拆迁拆违等见缝插绿、拆违复绿、留白增绿、更新植绿。竖向拓展就是全面推广立体绿化，包括屋顶、墙体、桥体、廊架、桥涵、边坡等绿化美化。扩容与提质要并举，提质主要包括绿色空间品质提升和功能叠加复合最大化。一是合理增加绿地，优化绿地布局，提升绿地就近服务市民百姓的功能；二是加强绿地专业化精细化管养和保护，提升景观效果、生态功效等；三是按照可观赏、可进入、可享用的原则，对公园绿地、附属绿地等进行升级改造，如对城市商业区、体育场馆、车站码头等实施公园化更新，为市民提供数量更多、环境更美的绿色公共活动空间。

3.3 建立完善公园体系

社会资源和公共服务均等化是建设和谐社会、保障人民幸福的前提，是人民城市为人民的基本要求。推进公园体系分级分类配置和公园基本服务均等化，构建数量达标、分布均衡、功能完备、品质优良的公园体系，努力让每个老百姓都能公平享受生态园林建设成果绿，达到“出门见绿、步行入园”，共享绿色福利。如徐州市为解决中心城老城区绿地不足问题，着力优化城市总体规划和绿地系统规划，将城市环境综合整治、棚户区改造、拆除违法建设等腾退出的10亩(约0.67hm2)以下的土地全部用于公园绿地建设。目前，徐州市市区5 000m2以上的公园达到177个，城市公园绿地500m服务半径覆盖率高达90.8%，市民能就近享受绿化成果[2]。2015年徐州市创建国家生态园林城市居民满意度第三方调查结果显示，徐州市民对就近入园的满意度高达86%。

3.4 构建城市绿荫网络

绿荫网络是城市景观风貌的骨架，主要包括绿道绿廊和城市中的林荫路。

1)绿道绿廊。绿道一是联通城市内外的重要纽带，连接风景名胜区、旅游度假区、农业观光区、历史文化名镇名村、特色乡村等，在保护生态环境保护资源的同时，供人休闲、游憩、健身和生物迁徙等；二是串联城镇功能组团、公园绿地、广场、防护绿地等，供市民休闲、游憩、健身、出行。如江苏省依托苏州等城市，完成了环太湖绿道绿廊规划，把城市内部的水系、绿地与城市外围的山体、河湖、湿地以及一些历史名村名镇、历史人文保护点等全部串联起来，形成一个完整的生态网络体系，并借此平台推进区域绿道绿廊和城市慢行交通系统建设，实现了整个绿色生态空间的有机融合和生态系统闭合循环，生态系统功能大大提升、生物物种种类也逐年增多。珠三角绿道网络规划的实施不仅使城市绿心、绿楔、绿环、绿廊等结构性绿地布局进一步优化，而且有效串联城市绿地与城市外围的风景名胜、历史文化遗存等，连通了城市内外和城市群生态空间体系，犹如给城市戴上了绿色项链。

2)林荫路。道路绿化应根据道路等级、位置等确定绿地率指标，并满足遮阴通风、吸尘降噪、吸霾吸热、人机分离、交通组织等功能需求，营造出安全、舒适的交通出行环境和景观良好的生态廊道[3]。按照“一路一景、一路一品”的原则，合理选择抗逆性强、耐粗放管理、乡土适生为主的植物，增加城市道路乔木种植比重，行道树要选择冠大荫浓的高大乔木，实现“有路必有树、有树必有荫”，形成绿荫如盖的城市绿色慢行交通网，为市民步行、骑车出行营造舒适环境。保存完好、历史悠久的林荫路既是城市发展的见证者，又是净化美化城市的靓丽名片(图2)。

3.5 开展城市双修，塑造公园城市特色风貌

城市双修(生态修复、城市修补)作为治理“城市病”、改善人居环境的重要行动之一，应首先开展城市生态环境评估，对城市山体、水系、湿地、绿地等自然资源和生态空间开展摸底调查，找出生态问题突出、亟须修复的区域[4]，用再自然化的理念，实施山体、水体、废弃地和城市绿地系统综合修复，创造越来越多的公共空间、舒适宜人场所，满足人们出行、交往、交流、休闲、娱乐、康体等需要，提升城市凝聚力和活力。此外，在公园城市建设过程中，应充分挖掘利用特殊的地形地貌、乡土植物、民俗风情等城市特色要素，找准城市长期发展建设过程中积淀形成的富有特色的历史空间和城市文脉等特质基因，通过城市设计，塑造地域特征、民族特色和时代风貌，避免“贪大、媚洋、求怪”“千城一面”。

3.6 推进文化传承与保护发展

推进文化传承和保护发展是生态文明建设的重要命题。如何在当代社会发挥好公园的载体作用：一要保护好历史名园，中国作为世界园林之母，要按照党中央国务院要求切实增强中国文化自信，大力弘扬中国优秀园林文化，支持中国园林代表性项目走出去，扩大中国园林国际影响；二要大力倡导文化建园，加大对地域、历史、文化元素的挖掘，有机融合历史、文化、艺术、传统工艺、风俗民情等，塑造人文景观，提高公园文化品位和内涵，陶冶入园游人文化情操；三要充分发挥公园文化宣传、科普教育平台作用，开展公园课堂自然教育、公园文化节等活动，增强游人人文体验，传播生态文明理念、弘扬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提高市民文化素养和获得感、幸福感。

3.7 提升公园综合功能

图2 苏州市虎丘路林荫大道(苏州市园林绿化管理局提供)

公园作为城市绿地系统的核心组成部分，既是公众游览、休憩、娱乐、健身、交友、学习、舒缓情绪、减缓压力等的重要场地，也是政府、社会团体等举办相关文化教育活动的公共平台，还是各种城市灾害来临时的主要应急避险场所之一，是老百姓日常生活不可或缺的“第三空间”，是构建社会和谐的重要物质基础。建设公园城市，要切实加强公园配套服务设施建设和管养维护，提升公园综合品质，提升就近服务市民日常活动的功能、城市海绵体功能、防灾避险功能、安全防护功能、大气污染防治功能、节能减排功能和助推绿色生活功能。

3.8 创新公园管理模式

随着社会经济和生活水平的不断提高，公园已经进入千家万户平常百姓生活。对于老人和孩子而言，公园已经变成如吃饭睡觉一样重要的生活要素，公园如同高速公路、互联网一样在改变着社会和现代人的生活方式；与此同时，市民群众对公园的数量、内涵、品质、功能、开放时间与服务质量等方面需求不断提高。公园城市建设更需要围绕这些社会需求变化，不断创新公园管理模式，充分利用“互联网+”等先进的科技手段，建设人、财、物以及游园、服务等数字化管理平台[5]，实现智慧管理、智慧服务。对此，上海、厦门、武汉、成都、长春、珠海等诸多城市都在积极探索公园管理模式创新，如市民园长、志愿者服务、物业式管理等，旨在发挥市民群众主人翁意识，激发市民群众参与公园管理的热情和智慧，增强绿色公共服务的适应性、灵活性和综合效能，同时有益于增强市民爱绿护绿意识，建立健全共同缔造美好家园的管理机制。如武汉市近年来探索推行的市民园长管理模式，广受社会各界好评(图3)。

4 公园城市建设实施路径和保障措施

4.1 公园城市建设实施路径

基于前面对公园城市内涵的理解，建议各地以园林城市系列创建为抓手推进公园城市建设。自1992年开启国家园林城市创建以来，已建立形成从住建部到省、市、县、镇各层级全覆盖的创建指标体系和系统完善的评价考核管理机制，成为各地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关于生态文明建设的部署安排、实施城市生态文明战略、推动生态宜居城市建设、加快实现小康社会目标的重要举措。总结园林城市系列创建实践，公园城市建设实施应遵循以下基本路径。

1)民意调查+城市现状摸底评估。首先要从人民的需求、老百姓的视角出发，放下身段问计于民、问政于民。同时，要摸清城市绿地系统等自然资源和历史人文本底，充分了解本地区气候、水文、土壤、物候等自然条件、了解城市自身个性、特色风貌等，做到心中有数、胸怀未来。

2)注重顶层设计。以基于资源保护和三生空间统筹的多规合一为引领，因地制宜提出解决城市病等实现问题以及实现城市发展远景目标、满足老百姓对美好人居生态环境需求的近、中、远期目标。

3)制定实施方案。根据城市确定的公园城市发展目标，制定详细的计划表，明确任务措施，强化组织领导，责任到人，有序推进公园城市建设。

4)开展项目实施。秉承时序概念，坚持公园城市“公”字当先，从安全、质量、功能、可持续性等方面推进项目落实，强化全过程控制管理，保障维护管理与品质提升发展，真正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和优美生态环境需求的不断增长。

4.2 公园城市建设保障措施

在明确实施路径的基础上，应从以下几方面加强公园城市建设的保障。

1)建立政府主导、全社会参与的长效机制。公园城市建设政府主导是根本，同时需要全社会共谋、共建、共治，最后达到全民共享、共发展。公园城市建设涉及城市规划建设管理方方面面，需要风景园林、规划、生态、景观、历史、科技、文化等各行各业达成共识、群策群力。

2)强化规划引领。紧抓“多规合一”改革契机，以问题为出发点，以目标为落脚点，坚持规划引领、绿色发展。以资源保护和生态空间格局构建为基础，系统地考虑人民对花园一般生活环境的需求和城市健康可持续发展需求，实现生产发展、生活富裕、生态良好。

3)抓实设计源头管控。就是要牢固树立顺应自然、以人为本、突出个性、低碳环保的设计理念，从设计源头上引导公园建设走节约、生态、可持续发展道路。一是严把设计方案审查关，防止过度设计。二是生态优先、保护优先。三是以人为本，不断完善城市空间布局、合理增加绿色空间、不断完善绿地系统综合功能。四是突出城市地域特征、民族特色和时代风貌，突显城市特质基因、提升城市独特魅力。五是城市绿地以植物造景为主，以乡土植物、适生植物为主，合理配植乔灌草(地被)，做到物种多样、季相丰富、景观优美。

4)实施全过程监管和跟踪评估。关于公园建设的过程监管，其核心就是做好新建、改建、扩建项目从招投标到竣工验收全过程的专业化监督管理和廉政风险防控，确保施工安全、工程质量、功能品质等都符合设计要求。建立动态评估尤其是后评估监督机制，通过评估实施反向指导和及时纠偏，保障科学发展。

5)加大投入、加强人才队伍建设。以园林绿化为核心工作内容的公园城市建设尤其要强化政府财政投入和专业人才队伍建设。一是园林绿化作为城市居民提供公共服务的公益事业和民生工程，必须由政府投入确保姓“公”和全民公平享受、均等受益。二是园林绿化的文化性、艺术性和园林植物具有生命力等特殊性，要求建管并重，并始终坚持专业化、精细化管理[3]。“三分种七分管”才能维持、巩固、提升园林绿地的综合功能和景观效果，才能保障“绿色银行”持续增值。

5 结语

在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新时代的今天，每个城市都应根据自身特色和发展定位，切实践行生态文明理念，以满足人民对美好生活和优美生态环境日益增长的需求为出发点和落脚点，全面统筹、突出重点、有序推进生态网络、公园体系、城市双修、绿荫网络、创新管理等公园城市建设方方面面，努力把城市打造成为独具魅力的公园城市。

图3 武汉市市民园长们协商如何促进园居互动

注：本文根据2018年全国“公园城市与风景园林论坛”主旨发言整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