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颖
眼下正在央视一套播出的现实题材英模大剧《太行赤子》让无数观众感动落泪。该剧以河北农业大学教授李保国为原型,展现了他长期奋战在扶贫攻坚和科技创新第一线,把毕生精力投入到山区生态建设和科技富民事业中的感人事迹。该剧自播出后,收视口碑持续走高,观众热赞李保国“以水击石,久久为功,终滴水穿石”。 演员张国强在剧中饰演李保国。他为自己在剧中的表现打九分。“这个分数很高,因为我确实付出了很多,无论外形还是内在,我都付出了最大的努力。但我知道,我再努力也取代不了李保国老师。他从青葱岁月,一直到两鬓斑白,带着妻子孩子,扎根太行山一干就是三十年。这样的精神和品质让我始终仰望和敬佩。”
感动
“一个人能有几个三十年啊!”
这几年,张国强出演了不少主旋律电视剧。换作其他演员可能会有点审美疲劳,但张国强却意犹未尽。他告诉记者,自己塑造的这些正面人物都对社会有特殊贡献,荧屏需要讲述他们的故事。就拿这次在《太行赤子》中饰演的李保国来说,他说得最多的词就是“感动”。“别看李保国老师只是大学里的一位教授,但我知道他的故事后就感觉他太伟大了。一位大学教授在学校生活多舒服啊,可李老师偏偏不这样。他带着自己的老婆孩子直接扎根到太行山,一干就是三十年。他们不掺杂任何私心、,把自己所学的东西全部运用到实践中去。他的理想就是能够改变治理小流域,治理水土的流失,把真正的荒山土岭变成绿水青山。他希望能够让那里的每一个农民都富裕起来。”
他说,一个人花了三十多年的时间让石山上长满了茂盛的果树,变成了一片片绿洲。“他能够做到这些让我非常敬佩。一个人有多少个三十年啊,在这三十年中他们夫妻俩的付出是常人难以想象的。”
为了能够更多了解李保国的事迹,张国强特意找来很多相关资料。“我曾经看过一个有关李老师的纪录片。当时电视台的记者带着摄像机,跟着他到村子里去。一般在农村如果大家看到摄像机都会远远的躲开,但是这些村民看到李保国都凑上来说话,他们就蹲在田间地头聊天,李老师帮他们分析果树到底出了什么问题,该怎么去解决。到了饭点儿,大家都从口袋里掏出干粮一起吃。可见他们之间熟悉到什么地步。”但关系能亲近到这一步并不容易。在搜集素材的时候,他发现了这样一个小故事。“村子里的栗子树都遭遇病虫害,蔓延的速度非常快。李保国告诉大家如果不及时把这几棵病株砍掉的话,整片林子都将被毁掉,但是农民们都不相信他,大家都觉得我一辈子都是这么种树的,我们有我们的方法,可以喷农药。农民不理解他,就会产生矛盾。但李老师是个心中有爱的人,他为人善良,做事认真。他不希望任何一个农民兄弟受损失,于是就去游说每个人,告诉大家一定要及时制止这样的蔓延。最终他帮助大家避免了一场灾难的发生,农民也真正开始相信李保国是来帮助他们的了。
难度
“那段时间是我最胖的时候,唉”
尽管被李保国的事迹感动得一塌糊涂,但真要开演还是让张国强有点犯难。“因为要从他年轻时候演起,就得装嫩,偏偏那段时间是我最胖的时候。我这个人吧,平时特别不注意自己的体型,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不太注意控制饮食。这点上我真的太放纵自己了。《太行赤子》开拍前,我简直不敢照镜子,太惨不忍睹了,没办法只能装吧。”
开机后,张国强也开始节食减肥,却出现了小意外。“我开始就尽量少吃饭或者不吃饭,但是这个戏是同期声,有时候我不说话肚子就说了。导演经常喊停,说国强老师肚子老是咕噜咕噜的响,录音机里都能听出来。没办法,我只能赶紧吃几口。有时候拍一天戏,大伙儿要聚餐吃饭,我也必须要去啊。所以真的是有点胖,实在对不起观众了。”
为了能够接近原型,张国强也想了很多办法。首先是发型。开机前,他就特意找到化装师,希望能够把自己头顶的头发削掉一部分,弄出点谢顶的感觉。但是因为拍戏不是按顺序来拍,可能今天还是30岁,明天就要拍50岁的戏,头发也就不能随便剃。张国强又出一招。“我建议发型师用发胶使劲喷我头顶的头发,然后放下压,压到根本看不到的样子。我还用镊子把额头的头发全部拔掉了,红肿一片,当时看着跟长了两个红色的犄角一样。看过李保国照片的人都知道,他是个特别朴实的人。他蹲在田间地头的样子,你根本不会想象他是个堂堂的大学教授。”
除了形似外,张国强还力求神似。他事先观看了很多相关视频资料,学习李保国说话、走路的样子。“我发现他经常挺个肚子,然后身子向后仰。开会的时候他会习惯性的手里拄着个东西。我会经常反复观看这些视频,要把这些东西融进我的日常生活中去。现在看来,我觉得我演得还挺像他本人的。”
难得
“35年间妻子一直陪伴在左右”
张国强告诉记者,李保国能够如此坚守在农村30年,离不开他的全家在背后默默的支持。妻子郭素萍和李保国是大学同学,1981年两人结婚,一起生活了35年。他俩既是生活伴侣,也是工作搭档,这些年,妻子陪伴着李保国几乎走遍了河北的山山水水。张国强了解到很多两人在一起的感人小故事,一边讲一边激动不已。“郭素萍老师也是农大的老师。他俩这35年间就没有分开过,从恋爱结婚到共同打报告申请去太行山搞课题,再到扎根山区,她始终陪伴在丈夫身边。我觉得郭素萍老师是个特别不容易的女人。他们在山区里的住处环境特别艰苦,住的是四壁透风的房子,冬天喝水要到山下去打,打来的水先淘米,然后刷牙洗脸,然后还舍不得倒掉,就倒在桶里留作他用。不仅这样,郭素萍还要帮助李老师做课题研究,两个人在生活中没有红过脸,就是有些小争执,郭素萍也都一直是让着丈夫的。”
生活中,李保国是个有脾气的人。张国强说:“他做事情极其认真,容不得半点马虎。尤其是在工作上,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他带过的学生都特别怕他,因为知道老师特别严厉和较真,哪怕一个特别细微的小错误,都必须要找出原因更正过来。”
最让张国强感动的是这对夫妻在对待孩子上的态度。 “他们这两口子把这一份心全都扑到工作上,帮助农民脱贫致富。他们的儿子本来是让姥姥带着的,但过了一段时间,他们就把孩子接到了身边。从一岁到六岁都一直在农村跟着他们,每天孩子就跟在爸妈后面满山转。有一次孩子骑着一辆破自行车从山上冲下来,整个人都摔了出去。后来,河北农大的领导来看望他们。临走时发现孩子找不到了,结果在领导乘坐的车后座发现了孩子。孩子哭号着说不愿意在这里待着了,要回保定,后来李保国老师还是把孩子生生从车上拉了下来。但是后来随着他们课题的深入,孩子在六岁时被送回了保定老家。后来等到再大一点他們就把孩子送到了寄宿学校,他俩因为太忙很少去看望孩子。总之为了工作,他们牺牲了很多陪伴孩子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