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学是一门假托的艺术,以小说尤甚。
而在文学创作中,仅凭人物来了断你的私情,这是小技。你可想到过第三只眼?
第一次知晓第三只眼是看《封神榜》。杨戬就凭那经天纬地的一瞄,孙悟空便武功全废,自缚于法度,让人瞠目。我们看到作家的器官还能长在别人的身上,确实大吃一惊。
这还不算聪明。
拉伯雷在《巨人传》里让庞大固埃用巨人的眼睛为心灵摆渡,在《格列佛游记》里,斯威夫特让利里普特的厘米人用毫米眼来揣度英法两国的恩怨,这就有了许多意思。
还可以进步。有个狂人不仅到处乱说发癔症,还记下一篇篇日记以观照内外,这可是鲁迅的人?这可是一种大心计。
现在我们讨论一下:如果你无法参透镜子里的物体和灵魂,《做一只猫没有什么不好》,还有那个江心洲、那只鹅以及《小亭子》《塑像》和《一盏灯》,可能都是美瞳。
就文学创作而言,技术本身是没有意义的,当生活由此被发见和催生,才会有光泽。
那么,我们还要不要第三只眼?
先前,我們只是站在小溪边,仅小觑就可以认清那些过往的鱼们,如今,我们面对的可是一条宽大而无极的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