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嵩
“问题学生”是世界范围内普遍存在的一种社会现象,尤其是在高中学段这一现象表现得更为突出。这是因为在高考体制下,对学生的主要评价标准转到了“升学指标”上。在如此单一、片面的主流评价氛围下,学习能力弱的学生不自觉的积累着不断增强的自卑、压抑、怨怼的情绪。当这一情绪达到临界之后,就会外在的表现为焦虑、厌学、逆反、离群、破坏规则、与人交恶等不良行为,由一个满怀憧憬的高中学生逐渐沦为老师、家长口中的“问题学生”。
如何使“问题学生”在失败和挫折中重整旗鼓,最好的良药——“希望”。“希望”是一种积极向上的情感,是一件击败绝望和消沉的武器。只有给予希望的曙光,才能激发其潜能,重树其立信心,跨越其学习、品德和心理障碍,实现其人生规划的重建。
如何教育转化“问题学生”?如何给予“问题学生”希望的曙光?作为孩子的主要负责人,家长必须首先行动起来,而且要选准“突破口”。
Z同学,已经入学高三年级,每日面对的是高节奏、巨枯燥的复习,本来知识基础就不是好的他表现出了明显的焦虑和厌学情绪。考试成绩明显下滑;晚上宿舍讲话,白天课堂瞌睡;周末与手机为伴,常常至深夜。
Z同学的家长首先放弃了初中时的棍棒教育手段,展开了与孩子平等的人格对话,转变了教育观念和方法。母亲更是为了孩子做起了专职司机——早送晚接,周末请假陪伴孩子。但是,如何真正走进孩子的心灵、让孩子重整旗鼓,仍需要一个精准的“突破口”。事情的转机发生在10月的某一天,公安人员深夜来到他们家,以邀请协助调查为名,直接把他们带到了市刑警大队审讯室。原来Z同学在白天玩手机的时候,与网上的陌生人吹牛“自己杀了人”,被实名举报了。在整件事情中父母至始至终的关心,让孩子感动了;父母的信任和尊重,让孩子感到了从未有过的平等。Z同学的家长说:“此后,我们和孩子终于可以真正的交流了。”
其次,家长要“端正生活态度”,努力传递积极的生活态度。
杜威说“教育即生活”,陶行知也说“生活即教育”,可見教育在生活中进行,生活是教育的肥沃土壤,“润物细无声”的教育影响最大。Z同学的父亲在“10月事件”后,在学校的劝导下,减少了应酬喝酒的次数,改变了埋怨、唠叨、得过且过的态度,平时也参与接送孩子了,周末也能和孩子说上几句话了。父子两的沟通渐渐多了,周末有闲时两人还一起买菜煮饭,比赛谁做的菜最好吃。Z同学有一次带了自己的拿手菜,在午饭时分享给了班级同学,好几位没尝的女生直言必须有下次。学校要开运动会了,Z同学报名了铅球和跳远,父子两人为此制定了赛前半小时锻炼计划,天天早起忙得不亦乐乎。Z同学的母亲谈起此事,都说是“人逢喜事精神爽”。课堂上的瞌睡不见了,学习也更有精神了。
再次,努力消除“代沟”,实现有效沟通。
代沟是由于两代人生活经历,所处环境的差异而产生的,即代沟是时代影响的产物。沟通让我们逐渐彼此理解,代沟就会慢慢变小,直至消除。
有一次Z同学在晚自习后的回家路上,与母亲聊起了自己的英语并为之苦恼。母亲听后,悄悄的“捡起”了自己曾经的专业8级,并偷偷的和英语老师沟通,查看Z同学的英语试卷。在接送的路上,常常以回忆自己当年英语学习的趣事,来针对性的辅导自己孩子。此后,Z同学的英语成绩始终保持在班级前列,高考更是有了超水平的发挥。孩子找回了学习英语的信心和兴趣,母子两人的交流也多了起来。母亲为了更好的和孩子交流,经常关注儿子喜欢的书、网站、电影、音乐和游戏,甚至还迷上了“抖音”和“王者荣耀”。
当然,“代沟”不是那么好消除的,沟通也会因为立场的不同而难以沟通。3月底的一天,班级里的2个女生与高一年级的男生在食堂发生了冲突,后来在晚自习的课间引发为群理性事件,Z同学作为参与者,受到了学校的“记大过”处分。母亲站在学习和学校管理的立场,批评孩子的不对;Z同学站在班集体和友情的立场,坚决认为自己是正确的。
最后,家长平时要加强与老师的交流,统一奖惩标准,与老师形成教育的合力,共同教育与转化。
“问题学生”是和其他学生比较而来的,正是由于其他学生的优秀,渐渐的“问题学生”会被边缘化,形成了其逃避成长的情结。虽然他们有自我实现的潜能和自我实现的冲动,但是由于他们在对比中只看到了自己的差距,只会感到自惭行秽,不安、慌乱、灰心丧气,有时还有些嫉妒。就这样他们失去了自信,变的焦虑而自卑。如Z同学一直就有参加运动会、学好英语的愿望,就是因为缺乏信心一直无法收获成功,甚至到了高三变成了一位“问题学生”。
家长只有平时加强与老师的交流,才能及早发现孩子的问题甚至是不良习惯和行为,去除萌芽,消除不利影响,逐步培养孩子的自制力、意志力。当然,已经成了“问题学生”的更需要家校通力合作,共同教育与转化。
总之,教育是“一切为了孩子,为了孩子的一切。”我们不能把教育的全部责任推给学校。家庭教育绝对是孩子成功教育不可或缺的重要一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