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热点及趋势分析

张志新 陈博 刘静

[摘要]创业教育契合职业教育的本质和社会发展的需要，是当前职教研究的重点领域。文章基于文献计量法，发现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大致已经历四个阶段，但该领域的研究层次还不够高，影响力还不够强；基于共词分析法，发现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目前大致形成了创业教育体系、学生能力培养、平台建设、创业问题与对策几大热点；基于社会网络分析法和學科研究理论框架，发现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仍存在诸多薄弱点，如对配套制度、机制和立法研究很少涉及，对实践现状缺少大规模调查，对中职创业教育研究缺乏热情等。因此，建议整体把握研究领域，从薄弱环节入手，加强实证及量化范式的研究，重视研究者个人能力的提高和群体间的合作。

[关键词]职业教育 创业教育 研究热点 趋势

[作者简介]张志新（1984- ），男，安徽凤台人，首都师范大学教育技术系，讲师，博士，硕士生导师。（北京 100048）陈博（1992- ），男，四川广元人，首都师范大学教育学院在读硕士。（北京 100037）刘静（1985- ），女，河北保定人，北京开放大学，助理研究员，硕士。（北京 100081）

[基金项目]本文系北京市教育科学“十三五”规划2016年度重点课题“北京职校教师职业能力发展的现状、影响因素与提升策略研究”的研究成果之一。（课题编号：AAFA16006，课题主持人：张志新）

[中图分类号]G710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4-3985（2018）09-0042-07

一、研究背景

创业教育自1989年由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在北京召开的“面向21世纪教育国际研讨会”上提出，至今已近30年。1999年，在韩国召开的第二届国际职业教育大会上，联合国教科文组织总干事马约尔指出，职业教育要进行教学改革，要培养学生的创业技能和创业能力。自此，职教创业教育越来越受到国内外专家学者的重视。2012年8月，我国教育部在《普通本科学校创业教育教学基本要求（试行）》文件中指出：“在普通高等学校开展创业教育，是服务国家加快转变经济发展方式、建设创新型国家和人力资源强国的战略举措，是深化高等教育教学改革、提高人才培养质量、促进大学生全面发展的重要途径，是落实以创业带动就业、促进高校毕业生充分就业的重要措施。”可见，创业教育既契合我国经济结构转型升级对创业及创新型人才的需要，也是通过培养创业知识和能力来解决大学生就业的现实需要。此外，创业教育的理念也契合我国大教育家陶行知所倡导的“知行合一”“生活即教育”的思想，更符合国际职业教育关于“职业教育要教会学生学会工作”的理念。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要跟上实践，并反过来更好地指导实践。本研究基于国内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文献，采用信息可视化分析方法，系统梳理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存在的问题和可能的趋势，以期对提升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水平以及更好地指导创业教育实践有所启示。

二、数据采集与研究方法

（一）数据采集

本研究于2017年8月1日在中国知网（CNKI），以“职业教育”并含“创业教育”为主题进行期刊检索。考虑到北大中文核心期刊和CSSCI期刊更具有代表性，期刊来源类别限定为“核心期刊”和“CSSCI”后，共检索出期刊文献201篇。经过研究者的仔细筛选，剔除会议通知等，得到有效期刊文章179篇，作为本研究的样本。

（二）研究方法与工具

1.研究方法。主要包括文献计量法及共词分析法、社会网络分析法。文献计量法是一种以各种文献外部特征为研究对象的量化分析方法。共词分析法是通过提取研究对象的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筛选出高频关键词，从而分析出研究热点的文献计量方法。社会网络分析法（Social Network Analysis）是20世纪60年代以来社会学大师怀特（Harison White）及其后继者伯曼（Boorman） 等由数学中图形理论推导出来的一套数学分析方法，可以有效地对网络结构进行测量。本研究首先通过对刊发论文数量、期刊来源、作者单位的统计分析，从宏观上初步把握研究文献的外部特征；再萃取出179篇期刊论文的关键词，进行词频统计分析等；然后绘制出高频关键词的社会网络关系图，以期更好地进行数据挖掘和分析，得出相关研究结论。

2.研究工具。本研究采用SATI3.2（Statistical Analysis Tool for Information，文献题录信息统计分析工具）、UCINET6.0（经典的社会网络分析集成软件之一）、SPSS22.0和Excel2016对数据进行统计分析、生成图表，然后对数据和图表进行解释性描述，并归纳出相关研究结论。研究步骤如下：将检索到的相关题录导入到SATI3.2软件，对文献全文数据库题录信息字段进行抽取，统计频次，构建关键词的共词矩阵、相似矩阵以及相异矩阵；将SATI3.2软件得出的相似矩阵导入SPSS22.0进行聚类分析；将相异矩阵导入，进行多维尺度分析，以此了解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全貌，总结其研究现状、热点、趋势以及存在的问题；再将相似矩阵导入到UCINET6.0软件中，利用其内部集成的可视化工具NetDraw绘制高频关键词的社会网络关系图。

三、研究结果与结论

（一）初步的文献计量分析

1.成果数量。179篇样本研究文献的年代分布情况如图1所示（统计日期截至2017年8月1日）。

由图1可知，直到1999年，国内核心刊物才出现关于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职业教育与经济、社会的发展非常紧密，其出现的原因可能是在1997年开始的国企改革背景下，市场经济进一步发展，研究界开始逐渐关注“创业”及“创业教育”。2002年3月，国务院办公厅转发教育部等《关于进一步深化普通高等学校毕业生就业制度改革有关问题意见的通知》（国办发〔2002〕19号）明确指出：“为了适应就业需要，要加强对高等专科学生的职业技能培训，鼓励取得相应的职业资格证书。”此后我国对职教创业教育的关注显现，论文发表数量逐年上升，到2011年达到顶峰。2012—2014年，研究论文数量有所下降，这可能受到了全球金融危机和国内经济下滑的影响。2014年9月，李克强总理在达沃斯论坛开幕式上提出“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号召，创业教育研究再次活跃起来（2017年只统计了前7个月）。因此，我国职业教育的创业教育研究大致可以分为萌芽阶段（1999—2001年）、快速发展阶段（2002—2011年）、稳定发展阶段（2012—2014年）和再次复兴阶段（2015年以后）。

2.主要刊物。截至2017年8月1日，我国有关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179篇论文分布在46种期刊中，其中刊发论文数量较集中的期刊（大于2篇）有12种，《职业技术教育》刊发28篇，《教育与职业》刊发22篇，《中国职业技术教育》刊发19篇，《中国成人教育》《职教论坛》分别刊发15篇，《成人教育》刊发11篇，其余6种期刊上共刊发29篇相关论文。这12种期刊占统计期刊总量的26.09%，但其刊发的论文数量达到139篇，占样本总量（179篇）的77.65%。由此可见，这12种期刊已经成为该研究领域的主要学术阵地。从期刊等级上看，这46种期刊只有9种（占19.57%）属于CSSCI（中文社会科学引文索引，2017—2018年度）来源期刊，共刊发21篇论文，占样本总量的11.73%，并且在刊发文章数量大于2篇的12种期刊中，只有《教育研究》《中国高教研究》《中国高等教育》三种属于CSSCI来源期刊，共刊发12篇论文，占样本总量的6.70%。值得一提的是，在众多的教育学期刊（CSSCI期刊来源）中没有一本是职业教育期刊。由此可见，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学术层次还不够高，影响力也比较有限。

3.作者单位。为确定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高产单位，本研究统计了不同单位、不同地区的论文发表数量（发表相关论文两篇及以上，且协会组织等未计入）。在参与研究的190個相关单位中，发表相关论文在两篇及以上的有16个，共发表论文39篇，占样本量的21.79%（包含合作发表），其中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4篇、吉林工程技术师范学院4篇、东北师范大学思想政治教育研究中心3篇、苏州工业职业技术学院3篇、国家行政学院3篇，还有11所机构分别发表2篇。190个相关单位中有103所职业院校（如浙江经济职业技术学院、南京工业职业技术学院、河北工业职业技术学院等），占样本总量的54.21%。可见，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单位中，职业院校占据半壁江山。这说明我国职业院校较关注学生创业教育，较关注学生的就业及创业。与职业教育和培训相关的普通高校有71所（如天津大学、浙江大学、南京理工大学等），占37.37%，说明我国传统高校也重视对学生创新创业能力的培养。在71所传统院校中，师范院校23所（如北京师范大学、东北师范大学等），非师范院校48所（如浙江大学、天津大学等）。可见，在我国传统大学中，师范和非师范院校（我国非师范院校数量多于师范院校）都比较重视学生的创新创业教育。其他研究中心有16所（如国家行政学院、中国执教学会、浙江省教育科学研究院等），占8.42%。

（二）知识图谱的生成

1.关键词的统计及分析。研究文献题录中的关键词是一篇文章的核心词汇，是文献研究内容、方法的概括与凝练。笔者将179篇期刊论文的题录信息保存为EndNote格式的数据，并导入到SATI 3.2软件中进行处理。为避免不规范的关键词或泛义关键词影响研究结果，在抽取前对关键词进行了去重、合并（如将“高职院校”“高职”“高等职业院校”并称为“高职院校”）等步骤。经过处理，最终得到关键词508个，累计出现频次811次。基于研究主题实际情况及关键词词频，本研究最终将出现频次大于2次的关键词确定为高频关键词，共计34个。本研究用SATI3.2软件对34个高频关键词两两配对，构造了34[×]34的共词矩阵和34[×]34的相异矩阵，以备后续研究用。

2.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状图。基于上述对关键词的统计分析得出的相异矩阵，将其导入SPSS 22.0中进行共词聚类分析，输出高频关键词的聚类树状图。聚类分析时，先以最有影响的关键词生成聚类（种子关键词）；再由聚类中的种子关键词及相邻的关键词形成一个新的聚类。聚类结果反映了关键词之间的亲疏关系，从而进一步反映了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基于高频关键词共词聚类树状图，我国职教创业教育领域的研究主题大致可以聚合为五个类团，各自包括的关键词分别为：类团一包括创业课程、学术教育、创业实践、教育国际、毕业生总数、创业公司、人才培养；类团二包括创业文化、创业知识、创业型经济；类团三包括问题、对策；类团四包括就业、创业、融合、大学生、高校、人才培养模式、创新创业教育；类团五包括中等职业学校、职教中心、职业院校、高职院校、社区学院、职业教育、高职教育、职业指导、创新教育、创业能力、创业教育、创业型人才、高职创业教育、创新创业。

3.高频关键词的多维尺度知识图谱。多维尺度分析是“研究对象之间相似性或差异性的一种多元统计分析方法”。这种方法绘制的知识图谱中，被分析对象以点来表示，平面距离反映对象之间的相似程度，具有高度关联性的对象被聚集在一起，形成一个类团。通过多维尺度分析形成的知识图谱，可以更简洁、更直观地展示一个领域的研究主题及其结构问题。本研究运用SPSS22.0统计分析软件，采用Euclidean距离模型对职教创业教育研究期刊论文的高频关键词相异矩阵进行多维尺度分析，标准化分数选择Z分数，得到职教创业教育研究主题的多维尺度知识图谱，如图2所示。

（三）基于知识图谱的研究热点分析

结合聚类树状图和多维尺度知识图谱，可将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归纳如下：

1.关于职业院校创新创业教育的研究。市场经济的发展、良好的政策环境以及职业教育自身的特色为职业院校提供了发展创新创业教育的可能。我国职教学者也比较关注职业院校的创新创业教育研究。例如，杨韬提出职业院校创业教育的实践途径包括提升创业教育理念，加强师资队伍建设，优化课程，搭建创业的实践平台；钱雅文等指出“高职院校要加强职业教育和创业教育相融合的研究与实践”，以此完善职业教育与创业教育相融合的课程体系建设。

2.关于职业院校学生能力培养及就业指导的研究。学生能力的培养和就业指导也是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重点。提高人才培养质量是我国职业教育转型发展的基本使命，职业教育只有培养出素质高、能力强的技术技能型人才，才能真正实现转型升级。潘爱华提出“在新媒体环境中，高职院校的学生要想具备更大的就业优势，就要通过提高综合素养来增强核心竞争力”。就业指导方面，王显龙指出近几年人才市场化和求职就业竞争激烈，高职毕业生的就业形势严峻，“增强学生就业竞争力是解决当前就业难的有效途径”。

3.关于创业教育体系及内容的研究。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者重视创业课程开发、创业文化建设以及国际教育发展前沿的研究。例如，在课程体系方面，李平指出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建设需要“以创业过程为主线，以教授创业知识为基础，以锻炼创业能力为关键，以培养创业精神为核心”；在创业教育文化建设方面，柴亚东认为“任何高校的创业教育转型都是创业教育精神文化、物质投入、制度建设的整体转型”。

4.关于不同层次职教创业教育平台的研究。我国研究者认为，除了典型的职业院校外，一些职教中心、社区学院、普通高校也可以作为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培养基地。例如，陶彩南等探讨了宁海职教中心的“三全”创业教育模式；刘力等探讨了美国社区学院在创业教育课程体系、实践平台、师资队伍建设等方面的经验及其对我国职业院校创业教育的启示。

5.大学生创业就业问题及对策研究。大学生创业就业问题是一个热点，也是一个难点。这一问题引起了我国学者的广泛关注，他们试图找出问题的根源，提出应对之策。胡国良等指出，大学生在就业过程中常出现自卑、自负、依赖等心理问题，这些心理问题是由家庭、学校、社会及个人等因素共同造成的，并指出缓解就业心理问题的对策：创造良好的就业环境，强化人文社会关怀；建立科学、公平的测评和录用体制；完善创业就业教育体系，突出实效性；调整就业预期，加强自我心理调适。李星指出，高職院校大学生就业价值取向存在的问题，包括“不正确的就业价值观念、不稳定的就业心态、不积极的就业意识”等，建议加强职教学生心理健康教育、增强积极就业意识、营造良好就业氛围等。

（四）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发展趋势分析

为深入探究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及薄弱点，本研究利用社会网络分析法，将高频关键词相似矩阵导入到NCINET6.0软件中，利用其内部集成的可视化工具NetDraw绘制出高频关键词的社会网络关系图，并且将该社会网络关系图按照中心度分析呈现，如47页图3所示。

在高频关键词社会网络关系图中，每个节点表示一个关键词，若两个关键词间直接有直线连接，表示这两个关键词之间存在共现关系。由图3可以明显看出，创业教育、职业教育、就业、创业课程、高职院校等词周围联系相当丰富，这和前文的高频关键词统计表相互佐证，即频次较高的词同其他词汇联系密切。这些节点所构成的领域是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热点，研究也相对较成熟；不可忽视的是该社会网络关系图周边节点，如创新创业、中等职业学校、创业型人才、高校等关键词与其他关键词联系相对较少，较为孤立，这意味着学者们对该词或该词代表的领域关注较少，是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的薄弱点。例如，我国学者明显更重视高职院校而相对忽视中职学校的创业教育研究，然而中职学校同样是我国职业教育体系的重要组成部分。又如，从创新创业教育、创业公司等的边缘节点可以看出，我国在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中，较少深入研究学生的创新创业实践。在将来的研究中，应当紧跟学生创新创业实践，从实践中发现问题、分析问题、解决问题，这样才能更好地促进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健康发展。

四、进一步研究的建议

本研究利用文献计量法初步分析了该领域的研究成果数量、主要刊物以及作者单位，利用共词分析法和社会网络分析法对期刊关键词进行了统计分析，在此基础上构建了该领域高频关键词多维尺度知识图谱和社会网络关系图，从而较为客观、全面地揭示了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研究热点及薄弱点。总的来说，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主要围绕职业院校的创业教育体系、学生能力培养、平台建设、创业问题与对策几大热点展开，但仍存在薄弱之处，后续研究建议从以下几个方面进行改进和突破：

（一）整体把握研究领域，从薄弱环节入手

作为一个应用性很强的研究领域，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需要厘清以下三方面的基本研究问题：一是探讨我国职业教育为什么要开展创业教育，这就需要对职业教育和创业教育的历史、本质、功能、特征等进行研究；二是摸索我国应该如何开展创业教育，这就需要对职教创业教育的培养目标、培养模式、课程体系、教学模式、师资培养、配套的制度和机制支持以及领域立法等进行研究；三是摸清我国职教创业教育当前开展得怎样，这就需要对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的现状进行广泛的调查，对国外的职教创业教育及国内外高等教育创业教育等进行深入的案例剖析，从而发现问题并寻求借鉴。基于本研究的实证分析发现，当前我国学者对于职教创业教育，在历史、本质、功能、特征、培养目标、培养模式、课程体系等方面进行了较深入的研究，对教学模式、师资培养等方面进行了初步探讨，但对配套的制度和机制支持、领域立法很少涉及，对实践现状缺少大规模调查，对国内外相关领域的成功案例缺少深入的案例分析。另外，对中等职业学校的创业教育研究缺乏热情，对学生毕业后和创业后的情况缺乏持续关注。上述若干方面，正是学界需要重点关注的领域和集中精力突破的方向。

（二）加强实证及量化范式的研究

从现有研究来看，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多以文献整理、归纳总结、理论思辨等定性研究为主，缺少大规模调查、案例分析和实地观察，实证研究及定量分析不足。这说明我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总体上重理论探究而轻实践探索。脱离实践和真实情境而做纯理论化的分析是一种危险的倾向，它容易产生无实际价值甚至偏颇的研究结论。对于一个新兴的社会科学研究领域来说，定量和定性、实证和思辨应该相互补充，弥补各自的短板，这样才能使研究更加科学、合理，从而更好地指导实践。

（三）重视研究者个人能力的提高和群体间的合作

社会科学研究常以研究者本身为研究工具，研究者的能力决定了研究的深度。职业教育是典型的交叉学科，职教创业教育研究更是这个交叉学科的“边缘地带”。做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需要具备教育学、心理学、社会学、经济学、管理学等多方面的知识，研究者要掌握好其中的两方面甚至多方面。同时，还需要研究者群体之间充分的合作，职业教育研究者（多集中在普通高等师范院校）不但要与师范院校的同事合作，还要与综合院校的同行合作；不但要与中高职学校的教师合作，还要与各行各业的企业合作。兼收并蓄，理论与实践一体，这样才能真正做好职教创业教育研究，最终促进我国职教创业教育事业的蓬勃发展和国家宏观战略目标的实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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