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博文 孙源 郭晓云
(1. 2. 3.中央民族大学民族学与社会学学院 北京 100081)
仙居县地处浙江东南、台州市西部,地形以丘陵山地为主占全县80.9%,森林覆盖率达77.9%,为括苍山脉中段地区。县境周围均为山地,中间夹有大小不等、错落相间的谷地和盆地。[1]从已考察过的9处岩画点来看,仙居岩画在其
图1,仙居县岩画分布图
区域范围之内分布较为广泛,北部、中部、东南部与南部均见有岩画的身影(图1①),其中处于边缘山地地带的有:东坪岩画、中央坑岩画、送龙山岩画、对山岗岩画;中部平原地带:垟岙岩画、皤滩岩画;东南部丘陵地带:小方岩岩画,央弄岩画和西塘岩画。
图1 仙居县岩画分布图
仙居县境内曾发现有新石器时代遗址,从出土遗物以及遗迹来看,当时生活在此的先民就已经由由穴居生活逐渐走向平原,开始了原始农业经济的生产。春秋战国时期,仙居属越国领地,青铜铸造业与冶铁业是越国的重要经济基础,农具、兵器、铁器农具的制造在整个冶铸业中占有突出的地位。自古讲交趾至会稽,为百越所在之地,新石器时代至春秋战国时期,仙居境内的族人属于百越之中的瓯越人,而岩画基本可以确定是其族人的文化遗存。[2]
表1 图像类型统计表
下面将根据考察顺序并结合已知统计数据对各岩画点予以简要介绍:
在文物局几位老师的带领下,调研小组首先前往西塘岩画点进行考察,西塘岩画位于上张乡西塘村,是目前仙居所发现的岩画图像数量最多、题材种类最为丰富,且图像散布面积最大的一处,据不完全统计约有162个图像单体。刻画位置基本处于几座山丘的制高点,站其位可一览周围植被茂密的山野丛林,而顶部光秃的石壁仿佛为岩画提供了绝佳的天然画布。根据上表统计数据可知,西塘岩画大致涵盖了仙居出现的80%的题材内容,岩画分置在几个小的区域之内(Y1-Y5,Y1表示西塘岩画中第一处岩画点),彼此之间相隔不远,但内容又相对独立,例如西塘独有的蛇形岩画(图2②)我们仅在Y1(一块东西长约58米,南北宽约43米的岩面上)的断层处发现,长条梯形主要密集的分布在Y3之上,而房屋形图像也只出现在了Y4之中。
西塘岩画中数量最多的米子格图形与其他地区发现的相似,通常以叠加的方式拼合在一起。耙锄形、蛇头形、凹穴等多种图像相互组合出现,未发现明显伴随规律。图像制作方法以凿刻为主,兼有磨刻的成分,主要表现为金属器物凿刻,刻痕较显著,最深处达2.5厘米。
图2 西塘点蛇形岩画
送龙山岩画位于福应街道赵加垟村,图像刻画于送龙山东麓山脚下的一块巨石之上,队员们踏过一处溪流,穿到小河对岸,发现岩画图像随水平岩层自上而下分布,每一层皆有岩画的出现。送龙山出现的图像种类较少,以耙锄形、米字格、蛇头形为主,而耙锄形图像在其中较为特殊,数量众多,在每幅图像中均有分布,最多的在一块长132厘米,宽49厘米的岩面中,密集的刻画有9个拱头朝下的耙锄形单体(图3③)。圆圈中间呈放射线的磨盘形与米字格组合在一起出现了两次,其余图像未发现明显组合规律。
制作方法以凿刻为主,部分有金属划刻的痕迹,刻痕深:0.3-1厘米。送龙山部分图像保存较差,有人为涂抹的痕迹,石块立面有后期刻画汉字、涂鸦等影响画面图像辨识。
垟岙岩画位于垟岙自然村山腰处的裸露岩石上,整块石面长6.9米,宽6.6米,其上布满了耙锄、蛇头与凹穴零散的组合图像(图4④),从统计图表可知,凹穴分布密集出现了22个,其数量仅次于西塘岩画。图像系凿磨而成,边缘线条较宽,刻痕深:0.4—1厘米,凹穴深:0.7—4厘米。
图4 垟岙组合图像
小方岩岩画是2002年仙居最早发现的一处岩画点,其位于朱溪镇朱溪村北侧小方岩(山峰)裸露的岩石上,周围植被覆盖较为茂密,岩画点外立有全国重点保护单位石碑,并设有栅栏围护。岩画所在位置海拔:312米,山脚下有一座名为平院村的村落,从村落上山步行约15分钟到达岩画点。岩画分为三个小区域(Y1-Y3),主要图像集中在Y1与Y3之上,以蛇头形、爬犁形(图5⑤)等为主要表现对象,兼有少量不规则几何形出现。图像所在岩石属砂石岩,岩石表面风化较为严重,图像有剥落迹象并长有青苔。图像系凿磨而成,刻痕深:0.3—1.5厘米。
图5 小方岩组合图像
对山岗岩画位于仙居县淡竹乡对山岗(现为括仓山国家森林公园)山顶裸露的岩面上,海拔883米。岩画集中刻画在岩体朝向正南方向的裸露岩面上,岩面由平缓逐渐向倾斜过度,坡度整体约50°左右,水平岩面宽约12米,高约5.3米,斜坡面宽约12米,高12.4米。岩石呈灰黑色,硬度较低,表面布满圆孔缝隙且部分受风化剥落,可辨认图像共计18幅,43个单体。
图像以人物、磨盘形、酒壶形为主,仙居岩画中常规性图像仅出现四个拼合在一起的米字格,未见耙锄、蛇头形等图像。对山岗岩画中的人物形象特色鲜明,大多数带帽且姿态各异,区别于北方岩画人物图像尺寸较小,一般在特定的猎牧氛围之内,此处的人物图像(图6⑥)身高长度在40cm-120cm之间,以单体出现较多,未显示出明显的功能角色。除此之外,器物类如酒壶、刀具等图像多次出现,酒壶器形(图7⑥)刻画多有变化,但主要以圆形壶身,刻画有颈、把、流的形形象为主。磨盘形图像也是在仙居集中出现最多的一处,5个磨盘只有大小区分,形制并无差异。
岩画中的人物以及部分器物图像,为金属划刻而成线条较细,其余皆有凿磨的痕迹。对山岗岩画区别于前面我们提到的4处岩画点,出现了人物与器物图像,但除了一组四个拼合在一起的米字格外,其余常规性图像例如耙锄、蛇头等均未发现。
图6 对山岗岩画中的人物形图像
图7 对山岗岩画中的酒壶形图像
皤滩岩画位于仙居皤滩镇的一座石山之上,海拔约153米,周围植被比较茂密,沿石山西北坡上山15分钟左右可到达,岩画共计9个图像单体,除5个耙锄形以外,另有一带帽半身人物图像(图8⑦)、一形似三叉戟的武器图像、一米字格以及一个蛇头形图像。图像系凿磨而成,刻痕深:0.5—1.4厘米。此处岩画点出现了与对山岗较为相似的人形图像,同时又有耙锄等图像的存在,承接了两种不同的岩画主题。
图8 皤滩岩画中的人形图像
剩下三处岩画点岩画体量较小,东坪以及中央坑岩画均刻画在山间小路旁的石壁上,由于自然侵蚀图像大多模糊不清。东坪岩画除部分不规则线条以及几何图形外,可见一繁体字:右半边的部首“見”与左半边上方的一个“口”,和一磨盘形图像。中央坑岩画中出现了几个人物形象(图9⑧),有五官和脚趾,但躯干部分呈现出了鱼刺的形状,推测其可能是海洋文化的一种显现。
图9 中央坑岩画图像
央弄岩画刻画在山腰处一块散落的大石之上,石块受山洪影响已倾倒,画面集中位于岩体一侧,其上密布着蝌蚪纹(图10⑨)、洼穴、以及错综其上的条纹刻痕,其中蝌蚪纹是由一个洼穴与一条弯曲其后的线条组成,洼穴深:1.5-3.8cm ,画面表现的图像浸在此处出现,在仙居岩画中较为特殊。
图10 央弄岩画图像
根据9处岩画点的图像统计,我们可以看出,仙居岩画可以分为两种类型,一种为具有普遍性,在多处岩画点反复出现的常规性岩画图像,例如耙锄形、蛇头形、米字格图形;另外一种则是未见普遍规律,在岩画点偶有出现,例如西塘断层下的蛇形岩画、对山岗的人物、器物岩画等等。这使得我们在探寻仙居岩画的文化内涵时,找到了一个切入口,即从典型性图像入手,从中找到图像背后隐藏的一般规律,进而在针对特殊图像进行多方面的探讨分析。
(一)常规类:
1.耙锄形图像
耙锄形岩画在仙居多个岩画点均有发现,因其基本形状多为四齿,形似耙锄而命名。耙锄形图像在已知仙居岩画图像种类中出现数量最多,散布在6处岩画点之中,而耙锄形图像根据下方是否封口可以分为两种样式,其中封口型集中出现在送龙山岩画点,其他岩画点出现的耙锄多以未封口型为主,兼有少量封口存在。也正是因为这一差异,让学者在解读其文化内涵的时候产生不同见解。
首先,底部未封口的图形与耙锄本身较为相似,而耙锄作为农业生产工具在我国已有1500年以上的历史,虽种类较多,但基本为锐齿状,用于表层土壤的耕作。仙居所处之地,自古就属于我国稻作文明较为发达的地区之一,先民以种植水稻为主要的生产活动,1988年曾在仙居发现一处春秋战国时期的青铜窖藏,其中便出土有25件生产工具,包括凿、犁、削刀、铚等。农业生产作为生存之根本,重要性不言而喻,而生产工具的发明与革新,更是推动了社会经济的发展。故有学者认为岩画之中的图形是耙锄类工具在石壁上的显现,反映农事活动,表明族人农耕祭祀思想,不无道理。
反观封口类的图像,虽大形并无差别,只是底部横向连接四齿,好像就与耙锄本体连不上什么关系了。实地调查时,笔者小组的领队在观察图像时,也曾讲过封口类耙锄更似与生殖类的内容相关,同样,一些学者也认为它们可能是近似交媾的抽象表现,是生殖崇拜的反应。[3]但我们也发现,两类图像曾多次出现在一幅画面之中(图11③),好似刻画者只是随机的将图像时而封口,时而敞开,其刻画意向当然是唯一的,只是这点差异,在现代人眼里,却产生了两种方向不同辨明的思路。当然,两种看法都为我们探究岩画之于仙居古代社会或思想层面上的寓意,笔者也希望能从其他与之相伴生的常规图像中,找到一些其他的论证线索。
图11 送龙山岩画组合图像
2.蛇头形图像
除了耙锄形岩画,常规类的蛇头形图像也存在着上述两种辨析方向,首先从形状上看,其上部大致呈现出一个弯曲钩状,下部趋直,部分蛇头形底部另接有一矩形小方口,除此之外弯头的前端有的较为圆滑,有的呈尖状,其余并无明显差异。导致两种说法的产生,也是因为它既与农具类的钩刀颇为相像,同时也有生殖类图像的影子。
在考察过程中,笔者经常会看到村里的老人身后别着一把带着长木柄的弯刀,因为需要经常劈砍枝条、钩割草木,使用率很高,故将其随身携带。此类弯刀就与蛇头形图像非常相似,但如果说是生殖器,单从形状来讲就未免有些牵强,如果蛇头形表现的是工具类的器物,那么与之相伴随的耙锄形(图12②)也就更偏重第一种解释。但工具类器物不在少数,为何这两种会大量的出现在不同的岩画点呢,这也表明了岩画刻画具有明确的选择性,与刻画对象的重要性。
耙锄与钩刀(镰)皆为铁质工具出现之后发明的农具,我国铁质农具的普遍使用开始于春秋时期,战国后期铁农具逐渐商品化,成为农具史上重要的变革时期,秦汉时期冶铁业规模与技术均增加改进,有“铁器者,农夫之死生也”之说,在汉代已经归纳出较为重要的10余种农具,其中就包含有耙、锄、镰。后魏《齐民要术》中又将部分新出现的农具进行总结,细分有铁齿耙、一字耙等,而古代农业的耕、耙、耱技术体系最晚也于魏晋时期形成。[4]那么两种图像所代表的农业工具就很有可能在当时的生产环境下,给予粮食作物的生产带来了较为重要的影响,成为人们推崇的对象,而仙居现在的农者依然还在使用此类工具。以此关联,岩画制作的年代上限,或许不早于铁器工具出现的年代。
图12 西塘岩画组合图像
3. 米字格图像
本文中,笔者暂且将三种图像归为常规类图像,并根据已有学者的相关论证,认为前两种图像更倾向于表现农耕文明的说法。第三种米字格图像(图13②)为一个矩形外框,内由四条竖线组成的米子形样式,常见四个米子格或五个米子格拼合在一起的形状,亦有单独的米子格出现。
类似米字格的岩画在河南省具茨山岩画中也有发现,有些甚至与仙居的此类图像非常相似,呈拼合状。两地岩画相隔千里,具茨山的岩画以凹穴为主,米字格形状的岩画,常被解释为是用于某种游戏的棋盘。同样,在当地米字格岩画也有被认为是棋盘的说法,但是它与耙锄形、蛇头形相组合出现之后,似乎就减弱了这种游乐的性质,偏重于另外一种说法——田地的象征,岩画学家阿纳蒂教授和陈兆复教授都认为岩画主要有三大表现主题:土地、食物与性,农业文明根治于土地,一切皆以土地为基础,且仙居自古有“八山一水一分田”的说法,因丘陵广布,田地却较为稀少,更显其珍贵。
在仙居岩画中,米字格不仅与工具类的图像相伴生,同样也出现在了西塘房屋形岩画的一旁(图14②),好似耕者有其田,居者有其屋。形象的再现了农耕文明时期,人们对于田地,这一物质生活来源的依赖,将其刻画在岩石上,也是人们对于美好生活的期许。
图13 西塘岩画米字格图像
图14 西塘岩画米字格与房屋形组合图像
(二)非常规类
非常规类图像在仙居岩画中出现的种类较多,丰富了仙居岩画的表现主题,同时也反应了古人诉诸岩石这一媒介,展现了更多样性的社会生活与信仰习俗。
1. 生殖类图像
岩画图像中带有明显生殖含义的除了直观表现交媾、性器官以外,还有较为隐喻的图像例如:足印、凹穴、以及某些动物形岩画。仙居岩画中出现过女阴以及男根的图像,虽数量不多,但其生殖性是比较明确的,而蛇形以及凹穴在仙居岩画中的出现,似乎也映射出了古人对繁衍、丰产的期盼。
西塘岩画中出现的蛇形岩画,数量多且分布密集,在记录其具体数据时,与组员反复确认、标记,以免重复或漏记。蛇形出现在岩面脱落形成的二层台上,坡度在60°—70°之间,图形借坡面形成向上之势,蛇头均朝上,蛇身弯曲数十回,最长直线距离达214厘米,凿痕宽度达4厘米。关于蛇崇拜,在我国历史久远,从女娲伏羲皆人首蛇身,到氏族部落以蛇作为图腾,有约:“东越,蛇种也。”古越民族本身就以蛇为崇拜对象。[5]英国学者哈雷克特涅研究认为“蛇象征色情,性欲,及性姿”,蛇因多产而被誉为是繁殖力的象征,种种崇拜的主旨也指向了蛇的生殖能力。仙居岩画中出现明确的动物形象只有蛇,而在如此之位置刻画蛇,也证明了蛇不同于其他物种在人们心中的地位,是繁盛的寄托。
2. 生产生活类图像
岩画中带有明显生活类场景以及生产用具的图像,大多数出现在北方猎牧岩画之中,人们骑在马上使用弓箭、绳索,追逐着前方的猎物,一旁亦有毡帐...而仙居所在的东部岩画系统,多以符号、图形、凹穴为主,仙居岩画虽然表现出了地域性的趋同,但同时也出现了生活化的场景以及与之相关的图形。
前面在辨析米字格图像时,曾讲到房屋形岩画,在西塘岩画点一处尖尖的山头之上,密集的分布了8个房屋图像,上方呈三角形,下方为矩形,其间有水平竖直的横线交叉其中,均高为35厘米,宽度在40厘米左右。在古代生活之中,房屋一直扮演了重要的角色,从农业经济逐渐取代采集、渔猎在社会生活中占据主要地位,人们开展农事活动需要定居式的生活,而房屋就是人们居住赖以生存的基本条件之一,是农业发展与定居的必然产物。绍兴出土的伎乐铜屋,是先秦时代越地房屋建筑的经典例证,而岩画中的房屋图像同样是史证资料的补充,再现了古人的房屋样式与结构。
对山岗岩画点是仙居岩画中较为独特的一处,图像中的磨盘形、酒壶形、弯刀形以及穿戴服饰的人物岩画,都表现出了极为生活化的器物与场景。但岩画刻痕较浅与常规类图像凿磨痕迹区别较大,且图像表现出了不同的主题与时代风格,刻画年代应晚于其他岩画点,而服饰与酒具器形为岩画断代提供了依据。
3. 其他类图像
凹穴岩画常被认为是较为古老且具有世界性岩画主题,虽形状简易,但其内涵却十分复杂。在中国,凹穴岩画主要分布在东南沿海以及中原地带,江苏、福建、广东、台湾均有凹穴的发现,而仙居岩画的出现,不仅是串联起了东部岩画系统,同时也完整了凹穴在我国东部沿海分布的连续性。凹穴岩画的表现形式也不仅是一个坑状杯形的图案,与圆圈组成同心圆状、组合排列成各种样式、种类之多,变化之多样让人称奇。仙居岩画中的凹穴,同样组合丰富,有的零散的出现在常规类图像的周围、有的排列成行呈梯子状,也有与曲线连接呈蝌蚪状。对于凹穴的解读,说法也非常的多,天文星象类、生殖崇拜类、河图洛书等等,而无论正确与否,凹穴都真实的展现了古人的普遍思维与某种意识形态,它存在于人最初的原始思维之中,并随着人类的迁徙,不断的拓展与分散。仙居岩画中凹穴的出现,或许为凹穴在中国的演变发展,提供了新的线索。
根据仙居岩画中图像数据、分布范围、组合方式将仙居岩画分为两大类,即常规类与非常规类。常规类图像在仙居岩画中分布广泛,且数量占比较大,耙锄形、蛇头形与米字格三种图像主要图像不仅相伴生存在,且与非常规图像也有组合出现,而在辨明内涵的过程中,图像从农业生产工具到土地其蕴含的农业崇拜也逐渐清晰,从这种典型性的图像中,我们希望探寻到的仙居岩画的一般规律也逐渐明朗,那就是在农耕文明的社会环境下,人们对于农业的依赖与期盼,是早期农业文明的反应,其中也蕴藏了对于农业的祭祀文化,而仙居发现岩画点中有3分之2都共同表现了这一基本思想。
图15 考察工作照⑩
图16 考察小组成员合照⑩
在此基础之上,从其他类型的非常规岩画中,我们又看到了岩画主题的多样性与时间上发展的脉络性。以农业为本,对于人丁兴旺、土地丰产诉诸在了带有生殖意向的图像上;随着后期物质生产,生活器物类的图像亦有出现,这也是仙居岩画的特殊性所在,生动的再现了古越民族的农事意识、生活形态以及民俗信仰。不仅填补了浙江岩画的空白,对于研究东部岩画以及华东地区古代社会的历史文化提供了宝贵的实物资料。
注 释:
①图1为仙居岩画点分布图,制作者为张晓霞。
②图2、图12、图13、图14拍摄于2017年4月2日西塘岩画点,拍摄者为张晓霞。
③图3、图11拍摄于2017年4月3日送龙山岩画点,拍摄者为孙源。
④图4拍摄于2017年4月4日垟岙岩画点,拍摄者孙源。
⑤图5拍摄于2017年4月5日小方岩岩画点,拍摄着为孙源
⑥图6、图7拍摄于2017年4月6日对山岗岩画点,拍摄者张晓霞。
⑦图8拍摄于2017年4月7日皤滩岩画点,拍摄者孙源。
⑧图9拍摄于2017年4月8日中央坑岩画点,拍摄者为张晓霞。
⑨图10拍摄于2017年4月9日央弄岩画点,拍摄者为张晓霞。
⑩图15、图16拍摄于2017年4月2日西塘岩画点,拍摄者为孙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