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代社会,物质生活实现了大跨越,而被需要的精神世界则显露出空虚无依。被需要是一种人类内心渴望认可的外化形式。生命的厚重从来都不是一人的埋头苦行,人们相互扶持,相互认可,才能让生命在需要和被需要之间交织穿梭,成就美好。
自古及今,被时代需要是读书人的至高理想。“一片丹心图报国,千秋青史胜封爵。”世人需要他们以黎民苍生为己任,兼济天下。古有宋儒张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今有哈佛学子甘当村官,麦田公益帮民脱困,心怀天下,能从容说出“成功不必在我,而功力必不唐捐”。寒窗十几载,受光于天下,又将个人微光光照四方,实现人生价值。他们为世人所需要,他们“大写的”存在又为世人所认可。
然而,蓦然回首时,总有这样的“异类”逆时代的需要,他们不甘沦为芸芸众生,总是与时代“唱反调”。高歌着“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的李白自历史中缓步而来,时代对他的要求无非就是用千金之才换得高官厚禄,他却贵妃捧砚,力士脱靴,然而就是这样的特立独行,绣口一吐,铸就半个盛唐;低吟着“富贵非吾愿,帝乡不可期”的陶潜自田园荷锄而来,在那个奢靡成风的年代,他抛却了时代对他狂放不羁、空灵隽逸的要求,于是抛却了乌纱,往阡陌而去,写着清新淡雅的田园诗于奢华文风中自创一股清流。
不愿为时代需要,却在逆行之中成为时代骄子。尽管他们不为当时世俗所容,历史却因为他们而熠熠生辉。他们同样被需要,后世皆以为楷模,敢于向逆来顺受、同流合污的需要说不,另辟蹊径,何尝不是一种体现人生价值的方式,何尝不是一种超脱?
“天地者,万物之逆旅;光阴者,百代之过客。”浮生若梦,在这个飞速发展的时代,我们被需要着,需要我们有“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的勇气和“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的胸怀。我们渴望向阳而生,渴望在这浩大天地中找寻到属于自己的容身之处,渴望自己的存在被肯定,被认同,被需要。时代需要我们担当起作为新时代新青年的重任,投身于建设浪潮之中,在和平时代仍需要拥有“玄埃晦朔马,白日照吴戈”那个年代的果敢与坚强,勇做时代的弄潮儿,为祖国的腾飞贡献绵薄的力量。
在馥郁的季节,因花落,因寂寞,因旁人的不以为意,我们唱出的不过是一首无调的歌。却在突然之間,因幕起,因灯亮,因众人的鼓掌,才发现我们的歌竟是这一剧中的辉煌。我们在时代的舞台上激情演绎,被他人、被时代所需,绷紧了生命的琴弦,不至于荒度余生。
(编辑:李跃)
人的价值如何体现?作者从心理学的角度回答了这个哲学问题——需要与被需要。但是文章没有仅仅停留在此层面笼统展开,而是上升到更宏大的主题——被时代需要。读书人被时代需要,世人也需要他们改造社会。“然而”两个字使文章发生了转折,那些不被当时时代需要的读书人又怎么实现人生价值的呢?文章列举了李白和陶渊明的例子,他们无疑是伟大的,因为他们被后世需要,在历史长河中意义非凡。作者思维的严谨、思辨和全面性跃然纸上。最后,作者的论证回归现实,呼吁青年为时代做贡献,过有价值的人生,巧妙地使得这篇文章为现实“需要”。文章从现实谈起,又回归现实,形成了回环结构,此乃最为精妙之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