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永铭
9月5日清晨,我背上简单的行装,从北京站乘坐开往乌兰巴托的K23次国际列车,开始了我的蒙古之行。
蒙古人的骄傲
火车经过赛音山达和乔伊尔的茫茫戈壁,又经过了乔伊尔和乌兰巴托的群山,于第二天下午1点20分抵达乌兰巴托火车站。
出站后,我乘车来到乌兰巴托市中心的成吉思汗广场。如果把天安门广场看成中国的心脏的话,那么成吉思汗广场便是蒙古国的心脏。广场北侧是形如人民大会堂的蒙古国国家宫,蓝色的玻璃顶如同蒙古大汗的帽子。成吉思汗铜坐像在国家宫大楼正中央,旁边的两座骑马铜像是成吉思汗的两位得力将领——博尔忽和木华黎;国家宫大楼的西侧和东侧分别是窝阔台和忽必烈的铜坐像。
成吉思汗广场正中央是蒙古人民共和国开国元勋苏赫巴托的骑马雕像;广场东侧是国家艺术剧院和中央文化宫;广场西侧是乌兰巴托市政府和中央邮局。每年7月11日是蒙古国国庆节,这里都要举行隆重的那达慕大会开幕式。
成吉思汗广场南侧是一座公园,里面有蒙古国公路零公里标和国歌纪念碑,纪念碑上方是索永布雕刻。索永布是蒙古国国旗上最左边的图案,由太极图、太阳、月亮和火焰组成。火焰上的三条火舌代表着过去、现在和将来;太阳代表父亲,月亮代表母亲。图案总体寓意是象征蒙古民族的崛起和发展,人民幸福长寿。
走进歌词中的诗和远方
“有一个地方很远很远,那里有风有古老的草原,骄傲的母亲目光深远,温柔的塔娜话语缠绵……”听过许多遍《乌兰巴托的夜》,虽然有不同的版本,但都让我觉得神秘和向往。
来到乌兰巴托,甘丹寺是不可错过的一站,它是蒙古国目前最大的藏传佛教寺庙。甘丹寺由四世哲布尊丹巴于1838年兴建,之后取代偏远的庆宁寺,作为历代哲布尊丹巴的驻地。甘丹寺之于乌兰巴托,就像布达拉宫之于拉萨一样。
甘丹寺正中矗立着一座高大雄伟、白墙绿顶的藏式风格主殿,里面供奉着一座铜铸大佛像——章冉泽大佛。佛像高达28米,是世界上最高大的铜铸佛像。主殿周围簇拥着很多汉式、藏式风格的小寺庙,还有一些现代新建的佛学院建筑。很多蒙古老年人穿着民族服装,按顺时针方向围绕主殿或者小寺庙一圈圈地走着,并不断地拨动着寺庙周围的转经筒。
从甘丹寺出来,我乘坐7路公交车来到博格多汗山脚下。下车后步行爬坡,拾级而上,来到一座小山顶,山顶矗立着前苏联修建的翟山抗日纪念碑,为纪念在二战中东方战场上牺牲的蒙古和苏联军人而建造。
站在翟山抗日纪念碑脚下,可以俯瞰整个乌兰巴托市容。乌兰巴托是一座狭长的城市,城市中心高楼林立,两旁的山坡上则是贫民窟,都是从蒙古各地偏僻的草原戈壁上迁徙到首都附近谋生的人们。这些人多数都没有固定的工作,但又不愿意回牧区,于是聚集在首都周围,形成了乌兰巴托“中间高楼群,两边蒙古包群”的独特城市格局。
杭爱山和鄂尔浑河古都情怀
清早起床收拾行李,前往这次来蒙古最想去的地方,也是蒙古帝国的古都——哈拉和林。
哈拉和林位于乌兰巴托西南约300千米处,杭爱山南麓的鄂尔浑河谷地,从乌兰巴托坐大巴过去要8个小时,沿途大部分是戈壁和沙化的草原,景色乏善可陈,只有在接近杭爱山脉以后,才出现绿油油的草原。我很喜欢杭爱山这个名字,认为这是所有山名里面最具诗情画意的,而且杭爱山脉的景色也是一样的诗情画意,草原、森林、雪山、蒙古包、成群的牛羊,还有隐藏在山间的蒙古喇嘛庙。
下午3点45分,我终于来到了帝国古都哈拉和林。天色还早,我决定出去走走。我爬到营地旁边的一个山坡顶上,可以俯瞰整个鄂尔浑河谷。鄂尔浑河静静地流淌在草原上,河边点缀着一簇簇白色的蒙古包。山坡顶部便是哈拉和林著名的伟大帝国版图纪念碑。纪念碑由三面弧形大墙围成一个圆形,墙的顶部镶嵌着蒙古帝国时期的武器,每面墙上标注着一幅地图,标明了在匈奴、回鹘和蒙古帝国极盛时期的版图。每幅地图中部都用蓝色标明蒙古国如今的疆域,以形成对比。然而蒙古國拥有的这些土地如今大部分已失去,只剩下一个只有200万人口的内陆国家。
我在营地的餐厅吃完晚饭,来到鄂尔浑河边,一边散步一边欣赏日落。鄂尔浑河是蒙古国的母亲河,河边古迹众多。它发源于杭爱山脉,向北流入色楞格河。我所在的位置是鄂尔浑河的上游,河水很浅,没有规整的河道,就这么无拘无束、自由奔放地在草原上流淌着。河水很清,可以直接饮用。
第二天,天气晴朗,万里无云,我从鄂尔浑河边的蒙古包营地走到额尔德尼召,将近4千米,经过了哈拉和林博物馆。博物馆门前有块石碑,用蒙文和英文镌刻着联合国教科文组织世界遗产委员会对鄂尔浑峡谷文化景观的评价:具有丰富历史遗迹的鄂尔浑河谷是现存唯一的中亚游牧文化的摇篮,这里的人文古迹和周边的自然景观和谐统一。鄂尔浑峡谷也是世界上唯一一处以草原游牧文化为主题的世界遗产。
从额尔德尼召北城门出发,继续往西北方向走约500米,可以看到草原上孤零零地躺着一只石龟,这就是哈拉和林古都遗留下来的碑座的品质,石碑早已不知去向,只剩下了这只巨大的石龟述说着哈拉和林的过去。
(本栏目编辑 王燕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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