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铁骊,蔺慧君,张梦佳,陶 瑜
(南华大学,湖南 衡阳 421001)
国际原子能机构 (International Atomic Energy Agency,IAEA)相关文件[1-2]把核安保定义为防止、侦查和应对涉及核或其他放射性物质或其相关设施的盗窃、破坏、擅自接触、非法转移或其他恶意行为,包括恐怖分子获取核材料、破坏核设施、各种涉核恐怖事件等。从定义可知,核材料、放射性物质及核设施是保护对象,盗窃、破坏、擅自接触、非法转移或其他恶意行为是作案方式,预防、探知和应对是主要任务,但没有指出明确的实施措施[3]。核恐怖活动会影响国际战略和安全局势,核安保是阻止核恐怖主义袭击的最有力的武器。从国际安全角度而言,核安保是 《不扩散核武器条约》三大支柱——防扩散、和平利用及核裁军的基础[4]。
2000年6月IAEA召开了一次非正式专家组会议,讨论是否要修订 《核材料实物保护公约》,随后认可的实物保护目标和基本原则就包括 “安保文化”(基本原则F):“安保文化:参与实施实物保护的所有组织都应适当地优先考虑安保文化的发展和必要的维护,以确保其在整个组织中的有效实施。”
2008年IAEA出版的 《核安保丛书》第7号实施导则,从核安保实践管理的整体特性界定了核安保文化的定义:“为支持和加强核安保的个人、组织、机构的特性、态度和行为的综合[2]。”该定义强调了人因在核安保中的重要性,指出人因通常是造成核安保及放射性物质相关事件的原因,例如,蓄意行为、无意的人为错误及与软件和硬件的设计和布局有关的人机工程学问题、不恰当的组织程序和管理失效等。认为核安保最终取决于个人:决策者、监管者、管理者、雇员个人及公众,无论是孤立的个人,还是他们彼此之间或是与管理者及技术系统之间的互动方式都会对核安保造成某种程度的影响。
核安保文化是核电行业中安保实践发展到一定阶段的产物,是加强核安保机制的一种理念,主要从人文方面促进和优化国家及核电企业的安保计划,在确保个人、组织和机构保持警惕及确保采取持续的措施以防止和打击破坏或利用放射性物质来实施恶意行为的威胁方面发挥重要作用。由此看出,核安保文化对核安保实践具有规范和制约作用,以此提高核安保工作质量。本文从以下三方面阐述核安保文化对核安保实践的影响[5]。
1)使全体员工自觉遵守安保程序。标准和规范带有强制性,而文化的功能在于帮助人们转变思维方式,从 “要我安保,要我遵守”到 “我要安保,我要遵守”,即核安保文化在把核安保员工塑造成具有现代核安保观念和意识的更高层次的生产力的同时,也努力使每一位员工理解核安保的涵义,具有较高的核安保责任和与之相对应的道德。
2)督促检查及强化核安保管理机制。核安保文化主要关注员工的安保价值观、安保信念和态度,是应对人因失误和预防安保事件的最有效的方式。浓厚的文化氛围是核安保工作取得持久成功的关键,但因文化在短期内不易改变,因而关注员工的工作表现、培训、降低人因失误及完善管理机制是在短期内达到一种长期有效的文化的途径。在一个具有浓厚的核安保文化氛围的核电企业中,安保事件必须被看作是整个企业中现存的多重内部控制的失误,而不要完全责怪参与安保工作的个人。
3)提高员工警惕性,使核安保实践达到高效经济的良性状态。核安保工作依赖于员工的专注和观察技能,需在整个组织中鼓励员工适当的质疑态度,这样有助于他们辨别出潜在的威胁,以便及时地采取补救行动。核安保文化鼓励员工关注和质疑那些不同寻常的文化指标或安保行为,并尽快通过已建立的程序规则把情况汇报给管理层。通过这种被强化的意识和态度,使员工认识到摒弃 “绝对安保的神话”的重要性,因为这样的想法会导致员工自满的心态,也不利于预防及缓解计划的实施。
自20世纪70年代开始,人们对于核安保的认识随着一次次核恐怖袭击事件,核材料及核设施的盗窃与破坏,国际标准的颁布而不断加深。但国内外对核安保的研究才刚起步,因而学者们主要是对核安保作理论性分析,本文主要对我国学者就核安保的研究状况作如下总结。
1)核安保概况分析。毛用泽,王善强,周元林[6]通过概述自美国 “9·11”事件后,我国政府针对核恐怖主义袭击所实施的方针,颁布的预案,指出我国按IAEA有关建立全球核安保体制达到相应国家基础结构要求以及完成核安全与核安保的整合与协合,尚有相当差距。张业亮[4]认为国际核安保合作是防止核恐怖主义扩散的重要途径,阐述了国际社会加强核安保的措施。韩叶良,陈鹤等[7]从核安保基本要素及措施分类、分区等角度,介绍了核安保的基本理念,综述了国际原子能机构、美国及中国在核安保领域开展的相关法规及技术工作现状。史贝贝,葛帅[8]基于消减核威胁倡议组织 (NTI)在2012年、2014年、2016年发布的旨在反映各国核安保状况的 “NTI核安保指数”并阐述其评分体系及计算方法,对比近3年来中国得分的变化,总结了中国核安保状况的变化以及与其他国家的差别。
2)核安保标准化探讨。李国青,刘立坡等[3]阐述了国际原子能机构、美国核管会、美国能源部在核安保领域的标准化现状,综述了我国核工业当前在核安保领域的标准化进展,探讨了我国核安保标准化的工作思路和设想。刘冲[9]分别从放射源管理,核材料、设备和技术的管理,核出口管制这三个方面介绍了政府所颁布的相关法律,条例,规定及实施细则。
3)核安保比较研究。杨志民,何年初[10]从核安保与核安全的定义,目标方面分析了两者的区别,就管理与文化层面、设计原则层面、运行原则层面、核安全应急与核安保应急层面论述了二者之间的关系。认为核安全与核安保是紧密联系的,没有核安保就不可能有核安全。李国青,刘立坡等[3]通过对比核安保与核材料管制的内涵,指出核安保的保护对象比核材料管制增加了放射性材料,但核安保的工作任务和采取的措施与核材料管制基本一致。
由于核安保文化的概念在2008年问世,因而国内外对其研究非常匮乏,国内的研究更是空白。近些年来,国外学者从如何提升核电企业的安保文化水平的角度,对于核安保文化的内涵、实物保护系统、人因与核安保、核安保文化自评估等进行初步的分析和探索,取得了一些研究成果。例如,Dr.Lgor Khripunov[11]提出核安保文化演变的三个阶段,Stage 1:核安保实践以安保规则和规章为基础,在这一阶段,组织或企业把安保工作看作是一种 “外部需求”,而不是成功的组织绩效的 “本质要求”;Stage 2:核安保成为组织的目标,在这一阶段,安保被看作一项重要的组织目标,但组织仍然是被动地应对安保问题,虽然对潜在的安保问题有更多的预期,但更强调预防措施的制定;Stage 3:安保不断被加强,在这一阶段,组织不断改进和学习安保的内涵,能够理解安保文化的影响,并预期和提前解决安保问题。随后Dr.lgor Khripunov[11]又提出了员工对待核安保的“态度阶梯”模型 (见图1)。
图1 Dr.Lgor Khripunov的 “态度阶梯”模型Fig.1 Dr.Lgor Khripunov's“attitude ladder”model
安全文化是组织和个人的特性及态度的综合,首要优先确定防护和安全问题,并因其重要性受到应有的重视。而安保文化是用作支持、强化和提升核安保的个人、组织、机构的特性、态度和行为的总和。虽然安全文化与安保文化都考虑了非故意的人为错误的风险,但核安保更多地强调那些试图造成损害的故意行为。因而与安全文化相比,安保文化要求员工采取不同的态度和行为,如信息保密。
在员工态度方面,安全文化与安保文化都提倡谨慎、质疑、相互学习的工作态度,随时应对事故或突发事件;在信息方面,核安全要求信息共享和反馈,通过公开分享核安全信息提高安全,但因保密的原因,安保信息只能限于部分人了解,很难共享,因此限制信息传播是保证高水平安保的关键[10]。
核安保文化首先表现为一些具体的管理思想、制度和行为要求。核安保文化的建设和理念的推行是 “自上而下”的。对国际社会、国家、组织、管理者、员工及公众有不同的规范和要求。具体规定如图2所示[2]。
图2 核安保文化对各层次人员的要求Fig.2 Requirements of nuclear security culture for personnel at all levels
在核电站中,安全文化对不同层次的人员的要求也是不一样的,一般情况下,安全文化主要对决策层、管理层、执行层 (基层或个人)做出具体规定 (见图3)[12]。
从上述核安保文化与核安全文化对每个层次的具体规定来看,二者虽然在分层及其具体规定方面存在差异,但也有一些相同点。如二者都对管理层,个体层做出了规定,在管理层面上都对管理者的责任有所要求,都提到了奖励措施;在个体层面上都提出员工要保持质疑的工作态度。
图3 安全文化对各层次人员的要求Fig.3 Requirements of safety culture for personnel at all levels
Edgar H.Schein[13]的组织文化模型理论在管理领域中得到了广泛认可,他将组织文化由外而内分为了人为创造物 (物质、行为等)、外显价值 (管理体制、标准规范等)、和基本假设(组织精神、价值观等)三个层次,形成了 “剥洋葱理论”,它更强调组织中文化循序渐进的形成过程,本质上是说一个群体在适应外部环境和进行内部整合时,在不断解决各种问题中所获得的,为所有成员所认同的一套基本假设,这些假设在实践中已被证明是行之有效的,并且会潜入到组织内部所有成员的意识中,影响组织的每一处细节,逐渐根深蒂固。Edgar H.Schein的“文化”理论已经跳出了传统意义上的 “文化”,它既包含了 “文化”中对人精神和道德上的要求,同时又把其上升到了管理的高度,以期在一个组织中形成 “自觉自律”的氛围,组织中的每位员工都 “心知肚明”,无论是处理日常事务还是应对危机挑战,都能运用组织长期以来积淀的“价值观体系”做出 “个性化”举措。近年来组织文化领域的学者们也提倡研究特定行业的文化氛围,而核安保文化作为组织文化的一个分支,是组织文化在核电安保行业的应用和实践,其结构完全符合组织文化模型的特征。核安保文化的构成模型就是核安保文化的 “组织文化模型”结构 (见图4)作为一种客观的社会存在,它由基本的信念和态度、原则、管理系统和领导者及员工的行为结果等部分构成。其中,“架构”的“人为创造物”(行为结果)包含核安保管理系统以及个人在系统中的行为表现,反映了核安保文化建设的水平,从而反映在核安保的整体表现上;“推崇价值”的 “外显价值”指的是指导核安保决策和行为的原则;而 “底层设想”的 “基本假设”包含核安保实践的基本信念和态度,“威胁真实存在,核安保是重要的”,它虽不易衡量,但对 “人为创造物”层面具有关键性的作用[14]。
图4 Edgar H.Schein的组织文化模型Fig.4 Organizational culture model of Edgar H.Schein
由此可以看出核安保文化从不可见、不可测量的信念 (威胁真实存在,核安保是重要的)和态度、原则到可见、可测量的性能指标。核安保文化的不可见层面须由可见层面推导而来,而可见层面的展现方式以不可见层面为基础,即核安保文化的形成是 “自下而上”的 (见图5)[2]。
图5 核安保文化模型Fig.5 The model of nuclear security culture
IAEA依据心理学家Edgar H.Schein的文化三层次模型,归纳出了核安保文化的三层次指标,这些指标可以适用于核设施及组织,包括核电企业、燃料循环设施、研究堆、核材料运输设施、放射源用户、其他处理/储存放射性物质的实体以及海关和边境检测机构。
核安保文化的指标主要涵盖信念、态度、管理系统和行为,它们是构成有效的核安保的基础。核安保文化的基础是那些在规范、管理或运行设施或活动中要发挥作用的人,或是那些可能要受到这些活动影响的人都要有这样的认识,即 “威胁真实存在,核安保是重要的”。这些特征指标提供了改善或评定安保文化的方法。提出这些指标的目的在于鼓励各个组织及个人进行自我审视,意在激励人们进一步思考核安保实践 (见表1)[2]。
表1 核安保文化指标体系Table 1 Index system of nuclear security culture
原则 动机、领导者、承诺和责任、敬业精神和能力、学习与改进管理系统清晰的安保政策、明确的作用和责任、绩效衡量、工作环境、培训和资格认证、工作管理、信息安全、运行和维护、确定员工的可信赖度、质量保证、改变管理、反馈过程、应急预案和演练、自评定、与监管者的相互关系、与异地组织的协调领导者行为预期、权力的使用、决策、管理监督、工作人员的参与、有效的通信联络、改善绩效、激励员工行为 专业操守、个人责任心、遵守程序、团队精神与合作、警惕性
1)信念和态度:在个体内心灼刻的信念和态度,随时间流逝逐渐幻化成行为中的因果因素,这种转变是潜移默化的,且左右个体对安保问题及事件的响应方式。若领导者公开地倡导和发展某些信念,且组织内的员工共享和接受这些信念时,员工便会逐步形成新的工作习惯。其他人实施或不实施某些行动及其他人 (特别是高层管理者)说什么或没说什么,都会让人在耳濡目染中改变原有的信念和态度。
2)原则:有效的核安保文化要求管理人员运用一套可以逐渐灌输给组织中的员工以便指导其决策和行为的原则。应向员工阐释这些原则并把其渗透到组织中的每处细节,并在整个组织中使用这些原则,在实践中检验这些原则的适用性。
3)管理系统:领导层的管理质量、工作预期目标、要求和标准、培训、安保程序、信息系统等都会影响员工的工作表现。因此,健全的管理系统能够促进核安保的有效发展。
4)领导者及员工行为:在管理学领域中,行为是可被观察和测量的,一般通过问卷及现场测评的方式。个体通常会有学习和模仿其所处团队的行为模式的倾向。这些模式一旦定型就很难改变。有效的核安保是由所有员工的行为,包括警惕性和质疑的态度、准确完成工作及用高标准来要求个体及集体行为来决定的。因此,可以通过其员工的行为模式测察一个组织的核安保文化的主要部分。
目前,我国的核安保文化发展逐渐成熟,核安保体系逐步完善。本文基于核应急的三级应急组织体系,依次为国家、核设施所在的省 (市)政府及核设施营运单位[15]。在此提出 “3级核安保文化组织体系”,即核电企业的核安保文化体系、核电企业所在地的省 (市)政府的核安保文化体系、国家层面的核安保文化体系。各级核安保文化体系的构建还有待加强,这就需要对当前各级组织的核安保能力和机制进行调查和了解,并有相应的评价,以便在此基础上进行有针对性的投入和建设。
不同级别的核安保文化体系的评价指标是不一样的。针对3种不同的评价对象,核安保文化体系评价的侧重点也是不同的,核电企业侧重核安保管理系统、领导者及员工的核安保行为的评价,从上文IAEA给出的评价指标可以看出,这套指标体系主要针对核电企业的核安保文化体系。核电企业的核安保文化体系是本文探讨的主要对象,下文的评价方法的选择也主要依据核电企业的核安保文化进行论述。而其他两级核安保文化组织体系更多地注重核安保政策的制定,制度的建设及监管体制的健全。为避免核安保事件的发生,省 (市)级政府和国家更多的功能是协调安保部门与核电企业的安保政策及安保工作。
对于核安保文化的评价方法,目前国际及国内的研究基本空白。IAEA的相关文件也只是涉及核安保文化自评价,对于核安保文化评价没有形成统一的标准规范。由于安保文化与安全文化都是组织文化的分支,具有文化的通性,所以本文主要借鉴国内学者对安全文化评价方法的研究成果,并在此基础上提出核安保文化的评价建议。
李闯,端木京顺,王青[16]运用模糊数学理论对核安全文化各因素指标以及状态进行描述,采用模糊贴近度量化系统状态与各评价等级间的贴近度,依据模糊贴近度判断矩阵对组织的安全文化进行综合评价。李鹏程,戴立操等[17]针对专家可能用模糊的描述性语言表达指标因素值的问题,如 “最多不超过9”,提出描述结果使用三角模糊数 (7,8,9)表示,并基于Z-number方法建立核安全文化评价体系。张吉广,李德恭,张伶[18]采取量化研究 (quantitative research)与质化研究 (quanlitative research)相结合的方法,对案例企业广州港集团的安全文化进行实证研究。焦晓佑,宋守信[19]采用人工神经网络中的BP算法对电力企业的安全文化进行评价。郝峰,梅振国,肖锋[20]运用加权平均数学模型对某部队安全文化进行评价。阳小华,刘志明等[21]结合SSE-CMM,通过在安全文化和SSE-CMM的基本过程域和通用实践之间建立一个初步的映射关系,设计一个具备科学性、完备性并与实际相结合的多维核安全文化评价体系。田水承,李磊等[22]结合某企业的实际情况,基于组织文化的4个层次基础,构建企业安全文化评价指标体系,运用网络层次分析法 (ANP)确定一级和二级指标的权重,并通过模糊综合评价模型对此企业进行安全文化评价。裴拙勤[23]借鉴模糊评价模型,采用层次分析法 (AHP)解决指标权重分配问题,构建了基于AHP的煤矿安全文化模糊综合评价模型。
从上述文化评价方法论述中可以看出,对于文化评价,学者们遵循先运用数学模型,计算机模型等方法构建或完善相应的文化评价指标体系,再次是运用ANP(网络层次分析)、AHP(层次分析)及Fuzzy(模糊)等方法来赋予评价指标相应的权重。由此,我们也可以在核安保文化评价领域遵循这样的思路和尝试这些方法。
本文主要对核安保文化基本理论及其评价进行了论述,通过梳理文献发现,国内外对核安保文化的研究远不及安全文化的研究,笔者在此提出未来核安保文化研究的思路和方向。
1)核安保文化内涵的本土化探索。IAEA所给出的核安保文化概念是基于所有核成员国的核安保状况提出的,各成员国因政治、人文经济方面的差异,核安保文化内涵必然不同,期望国内学者探索出 “中国化”的核安保文化概念。
2)核安保文化维度的确定及测量。安保文化存在于各工业领域内,如化工、医药、建筑、制造、煤矿、铁路等,本文研究的对象是核电领域中的安保文化,IAEA的核安保文化指标是否适用于中国的核电企业有待于学者们进行实证探索,并拓展安保文化在各工业领域的维度研究。
3)核安保文化的研究范式。第一,可以将核安保文化作为自变量,即其他变量的影响因素来进行研究,如核安保文化影响员工的工作行为及安保绩效等,这样也就把员工的工作卷入或投入、安保参与及员工满意度等看作因变量。第二,关注核安保文化的中介或干扰作用,指核安保文化受某些变量的影响,而核安保文化同时又影响着员工的安保态度、安保参与及工作满意度等。第三,视核安保文化为因变量,即核安保文化会受其他变量的影响。但要注意的是,无论以哪种范式研究核安保文化,核安保文化都是 “总体”层次的概念,而要研究的员工工作行为及工作绩效等处于 “个体”层次,因而核安保文化的跨层次研究成为必然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