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于可视化图谱的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研究进展

张峻溪 ，李久林

(1.安徽建筑大学 建筑与规划学院，安徽 合肥 230022；2.安徽省城镇化发展研究中心，安徽 合肥 230022)

0 引言

随着中国经济的发展迅速与人口数量的增长，人们对资源和空间的需求在逐渐增加，水资源污染、城市景观丧失、历史遗存消失等问题日益严重，这些问题得到众多学者的关注，相应保护规划的编制也在进行，例如生态环境保护规划、水资源保护规划、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等，这些保护规划涵盖了多个方面的内容，国内学者对于不同方面的保护规划展开了探讨。保护规划是保护村落中历史文化遗存的重要手段，在传统村落保护方面，从90年代起就有对徽州古村落保护的研究，从2000年开始，研究成果逐渐增多，GⅠS开始在保护规划中有所应用，运用在景观管理、保护规划、数据分析等方面，研究方法更加多样，因子分析、空间句法、全景式保护等方法都有涉及，历史文化村镇、古城这些与传统村落关联度高的研究对象也有相关文献进行了分析，传统村落在物质和非物质层面的大量研究显示其有着很高的科研价值。

运用CiteSpace这一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对这些不同保护规划的研究进展、热点和合作网络进行分析，并对保护规划整体研究进展进行总结，进而聚焦到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研究情况。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是对其保护的重要手段，有着较大研究价值与应用价值，用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CiteSpace对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方面分析的研究成果不多，需要把握其研究进展与现状，便于相关学者掌握研究热点和研究趋势。本文运用Citespace对我国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研究进展进行定量分析，对已有研究进行梳理，分析研究热点与研究趋势，为后续研究提供理论支撑。

1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为了保证数据来源的全面、准确，本文以中国文献覆盖率最高的中国知网的期刊数据库为基础，以保证数据来源的权威与样本范围的数量。以保护规划为主题词，文献来源选择知网中的期刊数据库，时间范围限定为1990～2017，检索时间为2017年10月20日。通过检索获得1040条数据，每条记录都包括了引文的标题、作者、关键词等内容，在文献导出格式页面选择Refworks格式，然后通过CiteSpace的转换器对数据进行转换，数据导入CiteSpace后设置被引频次大于1，以此过滤期刊中的简讯等无效内容。本文采用陈超美博士制作的可视化文献分析软件——CiteSpace，此软件可以用其多元、分时、动态的引文分析可视化技术绘制知识图谱[1]，根据获取数据的不同，可以在主界面选择不同的参数，以此生成更为有效的知识图谱，在图谱种类方面，聚类图、时间图谱和时区图谱三种方式可以从不同的角度进行分析。利用CiteSpace软件进行定量分析，避免了单纯通过综述产生的主观判断。

2 保护规划研究进展

图1显示出从1990～2017年，文献发表数量呈现较稳定的递增趋势，从2008年开始数量迅速增多，此后每年的文献发表数量都维持在60篇以上，在2010～2015年，文献数量有所下降，说明保护规划领域的研究在此期间出现了瓶颈，研究热度降低，2017年的出版文献数量比2016年高出39篇，保护规划又成为了学者们近期研究的热点。从表1可以看出研究的学科集中在建筑、环境方面，其他相关学科数量较多但是占比较少。从图2中的期刊出版文献数量来看，规划类期刊占了多数，《环境保护》、《中国园林》、《建筑学报》在发文数量的前几名，说明保护规划的研究涉及到城市、环境、园林和建筑方面的文献较多。

在CiteSpace主界面，选择关键词(Keyword)，Top N设定为50，阈值为5，前中后三个时区的引文数量、共被引频次和共被引系数(c，cc，ccv)分别选择2、2、5，生成关键词共现网络图，共有435条连线和201个节点出现。图3可以看出环境保护规划是关键词共现网络的一个核心，其周边关键词主要有生态文明、生态环境保护、土地利用规划、水源地等。保护规划是图谱中的另一个核心，其主要涉及到历史文化的空间保护方面。生态环境作为一个次核心位于这二个主要核心之间，生态环境这一节点与二个核心都有连线，在二个主要核心附近都有与生态环境相关的关键词出现，例如保护规划附近的历史性城市景观，环境保护规划附近出现的生态文明。在保护规划方面，环境保护研究领域与历史文化空间保护研究领域存在学科交叉，生态环境学科是学科交叉的重点，学科交叉研究是近年来研究的重点，是学科综合性发展的趋势，但学科交叉的程度不深，研究领域内的核心内容是相互独立的。图中的总体规划与城市设计、城乡规划设计、乡村规划等关键词组成一个单独聚类。总体规划这聚类与其他聚类连线很少，保护规划作为总体规划的一个专项规划，并不是必须要出现的一部分，反映出在共现网络中的关联度不高。

图1 保护规划研究领域出版文献数量

图2 前10位出版文献出版来源统计

表1 保护规划文献的学科分类

环境保护规划、保护规划、风景园林、生态环境等词的时间年轮最为突出，说明近年来这些词一直是研究的热点。在图3的环境保护规划节点附近有一些次一级的节点，例如污泥处理、水源地环境、城镇环境等，结合学科分布表格分析，环境科学与资源利用这一学科发文数量位于第二，其他与环境有关的学科发文量偏少，这与图中的信息吻合。

图3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

通过作者合作网络图(图4)可以看出，没有形成类似于关键词共现图的聚落，作者之间的连线很少，仅在一部分作者间有明显的连线出现，例如阎振元、何远光、张令等人之前连线较多，这些作者都是辽宁省大连市环境科学设计研究院，这些作者是机构内合作展开的较多，仅是一个特例。

图5中最明显的几个研究机构分别是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东南大学建筑学院、环境保护部环境规划院、西安建筑科学大学建筑学院、北京林业大学自然保护区学院、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这些机构的发文更具有影响力，图中的机构主要为高校，也有部分研究所、规划院等，说明保护规划的研究是实践与理论相结合的，但是这些机构相互之间没有连线，它们之前的相互联系不多。这些不同的机构多分布在经济、政治发达地区，他们可以获取更多的科研资源，利于展开保护规划的研究。

图4 保护规划作者合作知识图谱

图5 保护规划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

在关键词共现图看出研究热点之间存在学科交叉，但是从研究机构与作者的合作网络来看，相互之间的合作并不多。在保护规划研究方面，某一作者研究自己学科的时候，会研究其他学科相关的知识，学科交叉在单篇文章的研究内容上体现较多，在范围更大的研究领域方面出现不多。

保护规划的研究历程一直没有间断，随着时代发展，人们的保护意识增强，有关的研究也在不断增多。从对水源、污染、森林等环境方面的保护，再到历史文化、工业遗产、传统村落文化空间层面的保护，学者们的研究涉及的范围非常广泛，多规合一、空间规划等词也在共现图谱中出现，说明保护规划的研究与当下热点关联度高。

3 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研究进展

在保护规划的研究中，历史文化空间的保护是与环境保护同样重要的两个热点。中国作为一个农业大国，农村的演变反映了社会的变化，传统村落是农耕文明历史的见证，作为历史文化空间的组成部分，传统村落具有重要的科研价值，对传统村落的保护规划研究进行分析，有助于保护工作的展开。

3.1 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知识图谱分析

在知网中以保护规划为主题词进行检索，在检索选项中选择全文并含传统村落、古村落、历史文化名村三个关键词，古村落、历史文化名村的研究与传统村落关联度高，并含这三个关键词保证研究范围不会过窄，将检索出来的重复文献删除，导出84条记录，在CiteSpace中进行分析。因文章数量为84篇，数量较少，将前中后三个时区的引文数量、共被引频次和共被引系数(c，c，ccv)的数值控制在1，1，5，选择TOP80的记录作为被分析对象。

图6是为生成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可以看到明显的分成8个聚类，在给聚类添加标签时选择以关键词作为标签词，通过LLR算法得出图中的标签。

图6 保护规划村落研究领域关键词共现图

这8个聚落可以分成3个部分，左下四个聚落、右上三个聚落与空间规划这一聚落。左下聚落的研究热点显示为保护、文化遗产、传统村落，部分关键词显示了研究地域，如西递、九寨沟、湖南地区，研究对象有回族村落、院落单元、旧城遗产等。学者们通过数字化保护、sd法、因子分析等方法进行了研究。通过关键词民居、旧城遗产、历史风致和文化景观等词可以看出，在非物质和物质层面都有学者在研究。在研究的对象上，有学者对保护的方法进行研究，也有学者研究的是村落的复兴、转型。在右上聚落中，保护规划这一聚落与古村落、历史文化名村二个聚落关联度较高，历史文化村镇保护、整体性保护、社区营造、风景园林等次一级热点词说明对保护的研究一直占据主要地位，园林方面依然是村落研究中的一个重点。从规划编制、技术路线，到保护对象、文化遗产，再到保护与发展策略、风貌整治，这些关键词体现了村落保护的不同层次，学者们对于这一领域的多个方面展开了研究，相互之间有所联系，保护方法较为多样，研究地域广泛，涉及到辽南、华东地区、广州、台湾地区等。空间规划这一聚落单独位于右边，其中关键词为国土空间、功能区规划、土地利用规划等，在空间规划层面会涉及到整体性保护，但与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关联度不高。

从图7看出东南大学建筑学院、同济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和华南理工大学建筑学院在研究机构影响力最大。北京大学城市与环境学院、东南大学、成都理工大学地球科学学院、华中科技大学建筑与城市规划学院等也有一定影响力，高校在科研机构中占据了主要的比例。

图7 传统村落研究领域研究机构合作知识图谱

在CiteSpace中选择时间区(Time Zone)选项，得到时间区图，可以看到主要的关键词为保护、保护规划、历史文化名村、传统村落等。研究热点随着时间在变化，1999年的时候保护研究集中在建筑遗存和古村落方面，2004年的时候保护规划明显的成为了热点。地理信息系统(gis)这一方法被引入，对于历史文化村镇的研究较多，在2010年，历史文化名村与古村落成为单独的研究热点，村与镇被划分开进行研究，与此同时针对整体性保护规划的研究开始增多，传统村落在2016年成为热点。

3.2 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研究综述

在分析了CiteSpace生产的知识图谱后，对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研究有了直观认知，结合生成的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对二次检索的文献进行总结，进一步研究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研究，通过定性、定量研究结合的手段可以获取更加准确的信息。

关键词共现知识图谱对于保护的对象有直观的体现，有古城、村镇、街区等，在不同层次上的保护规划都有学者进行研究。在1999年对西递古村落保护规划研究，是在历史文化保护区这一概念下进行研究，到了2000年左右，历史文化村镇的概念开始被提出。历史街区层面在2004和2006年有学者进行研究，在2010年左右，村与镇的概念被分开，传统村落这一概念在2016和2017年的文献被大量提及，可以看出学者们对保护规划研究对象范围的划分更加细致。但以前提出的概念也在被运用，例如依然有学者将村镇作为整体研究，2008年的时候还有学者提到了历史文化保护区的概念，并将其与历史文化街区的概念进行辨析。在古城这一层次，有关研究从2006一直延续到2017年。在建筑层面，有学者对民居保护规划进行了研究，认为循环更新是适合民居保护规划的模式，还有对村落空间的变化规律进行研究，为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提供依据，林祖锐等人对英谈村建筑的价值进行揭示，以此为保护规划提供依据[2-4]。对于名镇层面的保护规划，有从全景式保护展开的，从宏观到微观对保护进行合理规划，也有对需要整体搬迁、风貌保护的古镇保护规划进行研究的，并提供可以供借鉴的经验[5-6]。在名城保护规划上，许少亮认为名城保护规划在编制后应该继续跟进，用动态的保护、编制研究才利于保护规划的实施[7]。张杰等人在会发生大事件的情况下，对旧城遗产保护规划的方向进行引导[8]。张松等人借鉴了英国、意大利、日本的保护体系与经验，对我国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的法规提出改进的建议[9-10]。建筑、村镇、古城作为历史文化遗存的一部分，研究中有着相同之处，不同层次的研究对于传统村落的保护规划有着指导作用。

图8 传统村落研究领域作者合作知识图谱

图9 传统村落研究领域关键词时间区图

对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研究的方法多种多样，2006年就有邓运员等人在凤凰古村的景观管理模式方面用GⅠS这一手段，动态、及时的了解古城保护更新情况，根据监控到的情况，及时调整保护政策，有效的解决在传统聚落景观管理中存在的问题，张剑葳将GⅠS技术运用在大遗址保护规划层面，建立DEM模型，对考古资料的数据进行整理，通过建立评估数据库，有助于管理工作，这一模式利用现代化技术使得制定的方案更有科学性、技术性，孙翔提出了保护图则编制办法，并将这一新办法与GⅠS信息平台相结合，历史街区层面也有学者运用了GⅠS，熊星等人运用GⅠS技术和数据库技术，构建了乡村文化景观管理数据库，有利于监测评估，并方便保护规划工作的进行[11-15]。对于动态保护，有学者利用其它方法进行了研究，王军等人从保护中存在的问题入手，提出传统村落保护动态监控体系的构建，对动态监测获取数据的整理、分析是重点，分析的结果可以用在村落的预防性保护中，武艳文构建了历史文化村镇的动态监测数据库，可以为有关保护规划的研究做基础，邵甬以平遥古城为例，分析人居型世界遗产的特征和价值，在保护规划层面，对平遥古城的功能定位进行了全新的阐释，提出建立保护监测体系，并对古城的动态变化进行管理，改善古城的人居环境[16-18]。张洪吉等人梳理了传统村落的数字化保护的研究，认为这种手段可以很好的为保护规划提供技术支持，但在数据共享、规范性、多学科融合方面还需要进一步研究[19]。

其他学者也提出了新的研究方法，保护与大数据的结合是研究的前沿，黄翼通过构建数据库，实时获取各种数据，建立评价因子框架，让保护可以量化分析，宋绍杭等人将多元功能—空间适应性分析方法运用在历史文化名村保护规划中，让新的生活形态和保护发展相协调，并与自然环境和传统风貌相统一，这是一种新的思路，马聪等人将VRML虚拟现实与SD法结合，对芒东村的空间特征进行分析，这种方法以后可以为保护规划研究提供新的方向[20-22]。

在保护内容上，物质层面与非物质层面都有学者进行了研究。在物质层面，孙翔在研究小洲村内部空间时，发现由于村内建筑年代久远，破坏严重，已经没有保护价值，将村中居民的生活气息和空间格局取代建筑物作为保护的对象[14]，环境要素也是保护的重要环节，李箭飞对小洲村的文化保护区展开研究，在保护中，对空间、建筑提出了不同的保护措施，并提出在风貌整治方面，应选取重要地段进行修缮[23]，范红蕾结合河源苏家围自身的特点发现其遗产价值[24]，然后对保护规划提出改进意见。在整体的层次，胡忆东等人从不同层面入手划分保护层次，在武汉市历史文化名城保护规划中，将主城区分成了三个空间保护层次，对历史遗存按照不同标准划分了更细的层次，对城市风貌方面也进行了划分，这种对不同对象用针对性方法划分的手段，有助于理清楚保护层面，有针对性的解决问题，王长柳等人以少数民族的村寨为例，以村域、村寨、院落三个特征尺度，基于此研究规划策略，从三个不同的尺度提出保护策略[25-26]。传统村落的建筑景观方面也有学者进行研究，以山地历史文化名村为对象，吕霞等人对安全、景观和保护三者的协调展开研究，党东雨等人对景观保护展开研究，张鸽娟分析了景观基因，为保护规划提供理论支持[27-29]，邓运员等人运用GⅠS对传统聚落景观管理模型进行改进，有助于提高管理和保护的效率，这种基于GⅠS的定量方法对保护规划也有借鉴作用[11]。

在非物质层面，钮卫东等人以文化路线为线索，为历史文化名村总的乡土文化与价值进行挖掘，提出文化路线、空间格局、乡土风貌和人文环境的保护措施，认为对文化遗产的认知是古村保护的重要环节，宗族文化是村落文化的组成部分，何依等人将宗族作为传统村落的联系纽带，研究宗族结构对传统村落的空间形态产生的影响。在村镇研究上，邵甬等人分析了华东地区历史文化村镇的特征，在此基础上提出区域性保护规划需加强，认为要以特征和价值评价进行分级分类保护，并以这二点为目标进行保护规划的编制。汪平西利用“文化基因”这一概念，重点构建了非物质文化的文化基因谱系，为保护规划改进提出新的视角[30-33]。

保护规划的编制与管理是重要的环节，早在06年董艳芳等人就对历史文化名镇名村保护规划中存在的问题进行总结[34]，赵勇等人对历史文化村镇保护规划的原则、内容、方法进行了全面的描述[35]，传统村落的内部和外部环境都是历史文化的组成部分，在编制阶段需要注重环境要素的保护[14]，李箭飞认为保护规划需要注重对城市规划的衔接[23]。在技术路线方面，万敏等人以老卫历史文化名村保护规划为例，在保护和整治方面进行了研究[36]，单彦名等人对台湾地区“社区营造”进行研究，以此为基础对历史村镇保护规划编制方法提出一些建议，要注重文化空间的塑造，要综合村庄现状与未来发展的需求[37]，黄家平的三篇文献对历史文化村镇的保护的风貌保护、技术路线、数据指标体系进行了系统的研究，对于保护规划编制进行了多方面的探讨[38-40]。彭琳等人从社区环境出发，让传统村落的综合社区规划可以与保护规划衔接，便于保护规划的实施[41]，王树声等人从夏门村现状入手，提出其保护规划方案，并将保护规划与总体规划进行衔接，认为二者的协调可以更好的促进保护[42]。

在开发利用方面，邵甬在人居型世界遗产的前提下，明确目的和内容，探索“公私合作”这一模式在古城中的运用[18]，采取整合资源发展旅游的方式，延伸村落的现代化功能，通过定位村中最有价值的保护对象后，解决其发展矛盾然后有效利用[23]，刘勇等人运用“社区营造”理念，从“人、文、地、景、产”5个方面提出了保护与发展策略[43]。

4 结论与展望

以Citespace为研究手段，对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有关文献进行分析，研究结果显示：(1)学者们在传统村落保护规划的多个层面展开了研究并取得了进展，研究方法不断在更新，大量的研究成果为传统村落保护规划提供了指导。(2)对于村落尺度的保护有着大量的研究，研究机构针对不同地区的传统村落展开研究，从物质和非物质层面都提出了保护策略，对村庄整体和村庄内部有研究，详细的研究有助于对传统村落保护规划进行理论上的指导，科学的管理方式将资源更加有效的利用在保护上。(3)在规划管理上，数字化技术的运用让村落的实际情况与保护实施进展可以直观的呈现给管理人员，动态监控可以及时反馈保护中存在的问题，指导保护规划的修编，但是在保护规划实施方面研究不多，在以实际成果为案例进行研究时，没有对实施过程作出完整的评价。

目前，大量传统村落在逐渐消失，有些是由村民自主更新造成的，有些是遭到了建设性破坏，一些传统村落作为景区开发而保存下来，但原住民的生活习俗不复存在，非物质层面的破坏会让传统村落失去原有的文化内涵，这样的的传统村落只是一个空壳，传统村落一旦消失就不可再生，如果对村落开展动态保护，量化不同阶段的成果，利用技术手段更好的展开管理、监管工作，就可以有针对性的开展保护，不会在建筑被破坏、习俗消失后才察觉，在实施过程中不断进行修正，更好的保留下村落中的历史文化遗存。保护规划的编制要依据传统村落的现状展开，在大量学者对传统村落进行了研究的背景下，应将这些科研成果有效地利用在编制过程中，不能简单的套用保护规划的模板，千篇一律的保护会导致传统村落面貌同质化，失去特色，在编制实施和管理过程中，各种信息技术和动态监测手段已经在运用，对已有的案例进行了分析，完善编制过程中出现的问题，对以后的保护规划作出指导。传统村落的保护与发展与村民息息相关，在城镇化发展迅速的背景下，村民也希望改善自己的生活水平，在保护历史文化遗产的过程中，要考虑村民生活的需求，博物馆式的静态保护只会造成人去楼空的景象，让村民参与到保护规划中来，注重公众参与，开展规划编制人员与村民的合作，让保护规划更加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