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秋玲
1986年我在《西宁晚报》上发表了第一篇散文《山路,那困惑的佛光》,算来已有三十多年。生命中的种种意外,以及我们对意外的反应,映衬着我们的生活状态、心灵的深度、以及个人修养。这种意外常常带给我一种不可思议的力量,它是迫使我拿起笔写作的一个动因。写作能化解人的焦躁和不安。
1987年,我调至西宁市文联工作,有大量的时间阅读了许多优秀的文学作品,这样的阅读,极大地激发了我的创作欲望,以至于迷上了伟大的诗歌艺术。1991年——1993我被选派到鲁迅文学院创作研究班进行了为期两年的文艺理论、文学创作的系统学习。在校期间,我写出了大量的散文、诗歌,其中《心灵的方舟》入选1995年中国散文年鉴,散文《秋冬深处的古典情愫》获1997年度全国报纸副刊奖铜奖。
我深深地感到,行走与写作是一对无法剥离的姐妹。最重要的一次行走可算是2005年三江源之行,这是一次自由的、独立的、宽阔的浪漫之旅;但也是忧伤的、忧患的、不断地带给我们思考的一次有意义的行走。我们这次行程4800公里,我与高原上的牧民、藏客、歌手保持了一种自然而充满生机的关系,人类的美好情感从他们身上传递到我的身上,我庆幸在这里或那里遇见了他们,他们的生活在流动,同时流动了我的生活。这段时间,我最大成就莫過于撰写了报告文学《玉珠峰有多高》《千年血脉三江源》,出版文学作品集《心灵的方舟》,并荣获青海省第五届文学艺术创作奖。
在历史和现实、远方和当下、人与世界的关系里,网络世界的兴起,是任何人都无法阻挡的大趋势。当我努力寻求一种适合自己的生存方式时,文学之于我的生命却显得格外古老、可靠和亲切。我想,这是文学具有沉思默想的特质所决定的。这个时候的写作,我总是要避开眼前的自己,将思维和经验放入时代的背景中,在想象和创造中描绘那最动人的瞬间。
三十年的文学之路,离不开遇到的几位极有学识的老师和编辑,我的书架里至今摆放着他们送给我的许多书籍。这些书籍将我带入了一个辽阔、陌生而深邃的世界……我之所以没有远离文学,这都与老师们的最初哺育和教导密切相关。然而,三十年后的今天,我才悟出了其中真正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