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功

徐胜春

托尼刚从特种部队退伍，按惯例能加入警队，可今年名额不足，于是有了新规定：立功者优先考虑。

眼看招录截止时间临近，托尼愈发着急，甚至每天晚上去偏僻的小巷子里溜达，希望能从醉酒的流氓手中搭救被欺侮的女子。

这天傍晚，托尼来到街心公园一个阴暗的角落蹲守，一晚上一无所获。他想上厕所，于是走进公园的3号公厕，厕所门板后的字吸引了他的目光：卖枪。托尼找了公用电话拨打过去，压低声音问道：“卖枪？”一个沙哑的声音回答：“是。”托尼大喜过望，贩卖枪支是重罪，如果抓到对方，绝对是大功！“AK47多少钱一把？”“2000美元。”“明晚11点，街心公园3号公厕交货？”“成交！”

次日晚上，托尼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提前埋伏在公廁不远处的灌木丛中。到了11点，一个蒙面男子一闪而过，进了公厕。托尼暗喜，拉下头套跟进公厕。托尼亮出一叠纸币，蒙面男子见状，把手缓缓伸入怀中，掏出一个黑布袋子，袋口赫然露出枪管……托尼正准备一个箭步上去拿下对方，突然脑后一凉，自己被人一掌劈在后颈，打倒在地。

蒙面男子兴奋地对偷袭者喊道：“这小子跑不了啦！要是顺藤摸瓜破个大案，咱们就能被警察厅录用了！”托尼心想：这不是一起退伍的战友马里奥的声音吗？他想叫，却叫不出来，很快就晕了过去……

（摘自《故事会》2018年第7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