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诞老人的淘气鬼名单(五)

[美]迈克尔·弗里布兰德利·杰克逊

五、拯救圣诞节

“为什么要摧毁‘观察者？我想，你创造‘观察者， 是为了增加欢乐指数的。”我问。“一开始是，”圣诞老人说，“但是，‘观察者把淘气鬼和好孩子都记上了名单。很快，欢乐指数就降低了。‘观察者现在盯上北极的断电开关。我们要在圣诞前夜的午夜时分，把好孩子从名单上划掉。”

“再晚了，圣诞节就不存在了！”菲比说。所有精灵和麋鹿都点了点头。“我要怎么帮忙？”“你已经在帮忙了，”圣诞老人说，“你在拖车里说的话唤醒了我。欢乐是会传染的。”圣诞老人又凑到我耳边悄声说：“别告诉任何人。有时候我也会怀疑，圣诞节值得过吗？” “那就是一团糟！”

我说。“是的，”圣诞老人说，“你知道我恐高吗？有时候生活中最好的事就是你怀疑的事，就是你有时候不喜欢的事。芭比，你圣诞节想要什么？” “我想要爸爸回家，一家人团聚。” “我想给你这个礼物，但是没有圣诞节我做不到。”我拿出妈妈给我的小盒子吊坠，打开它。我看到自己在镜中的影像：“我……我很重要。”圣诞老人微笑：“你当然重要。”

“断电开关在哪儿？”我问。“在所有人都不会去看的地方，包括‘观察者，”圣诞老人说，“我把它藏在世界上最淘气的孩子身边。”

这个“世界最淘气孩子”的头衔不是浪得虚名。一小时内，他对爸爸撒谎，对妈妈撒谎，把哥哥的脑袋塞进马桶，又把弟弟的脑袋塞进马桶。这些还只是他在家里犯的事。圣诞老人爬出超纬空间的雪橇，我也跟着来到“世界最淘气孩子”的窗前。“你帮我看着，他醒了就叫我。” “等一下，”我打断他，“烟囱呢？”“烟囱挺漂亮。”圣诞老人看了一眼。我说：“你不是要从烟囱滑下去吗？” “这对哮喘不太好，走窗户就好多了。”

圣诞老人悄悄打开窗户，溜了进去。我感觉不对劲。这孩子的房间整洁干净，没有臭袜子。就连他桌上的照片看起来都很正常。“找到了。”圣诞老人小声说。他从一个又破又旧的玩具机器人里面扯出来一个像是遙控器的东西。就在这时，那孩子从床上起身，手里握着一根绳子，用力一挥，圣诞老人被吊到了半空中。圣诞老人立马把断电开关抛给我：“快走！”但是我吓呆了。

“芭比！你能做到的！”圣诞老人喊。我还没来得及思考，这栋建筑里上上下下的走廊灯就亮了。“快走！”麋鹿莱利大喊。我再转回头时，雪橇已经不见了。我看着圣诞老人，摇了摇头：“对不起……我不行！”我丢下断电开关，跳下房顶，飞奔离去。我好冷，为什么我要跑？5分钟后，我意识到一个问题：我不知道自己在哪儿。现在就快到午夜了，我没有断电开关，也没有办法回到北极！

这时，远处有一个明亮、闪烁的光点，穿过两侧种着树木的公路越飞越近。一个俯冲，9只麋鹿和1架空雪橇跌落在我面前。“嗨！”我说，“你们丢下了我！”麋鹿说：“我们不能冒险被发现，所以先起飞。可我们回来时，你早就走远了。”“圣诞老人呢？”我问。“还和那个孩子在一起。”“什么？你们没先救他！”我喊道。“圣诞老人特别叮嘱过，一旦他发生了什么事，我们要先救你。”莱利说。

“你们是怎么找到我的？”麋鹿纷纷看向莱利：“靠它的角呗。它简直就是芭比探测仪。”我看看钟表：“但是没时间了。”“现在去北极！”莱利打断我， “你是我们唯一的希望！”我摇摇头：“断电开关呢？我把它扔了。”

“我找到了它。”莱利得意洋洋地取出断电开关。我摸摸胸口妈妈送我的吊坠。至少我得去试一试。我指着雪橇问：“还有多余的位子么？”

穿过超维界限时，正好是23：59。如果我的超维算术没算错，离“观察者”彻底摧毁圣诞节还有15分钟。简直毫无压力。我们来北极看到的第一幕，就是雪橇滑行轨道旁边的两个小不点。那是橡皮糖和菲尔。他们正拼命地挥舞手臂。等我们靠近，就听他们说：“别过来，有陷阱……”可是太晚了，大量的小精灵从雪地里冒出来，把我们团团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