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文|《海洋与渔业》记者 孔一颖 图|薛俊辉
科考第二天从上午 7时的早餐开始,按照任务安排,第二天重头戏是“海上地震勘探作业演示”而今天不讲技术,我们要观察的,是这些技术执行背后的人们。
船长张朝贵第一次“出场”是在第一天的安全培训上,带着不怒自威的气质,一丝不苟地介绍安全须知。
据了解,这位有着10年船长经验的“老”船长,1987年从交通部广州海运学校毕业后,就进入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工作,从船舶报务员做到驾驶员。2000年上了“探宝号”,经过7年半时间,一路“升级”当上了船长。
这个过程有多难?张朝贵回忆说,由于有资历限制,自己7年半没有休息,所有考试都是一次通过,才能达到这个速度。在那个时代,想做船长通常要花费 10~15年,即使对于现在的年轻人,7年半的进阶速度也是快的。
“我们海员考试是完全跟国际接轨的。”张朝贵说,除了资历限制、笔试外,还有评估,哪怕是英语测试,也比高级职称的英语测试要难一些。
船长张朝贵(右一)观察航行情况
“所以我们海员的综合素质都非常强,我们一名合格的驾驶员,要在驾驶台面对 30-40台设备,不仅要熟练操作,还要利用设备进行决策并采取行动,这对个人综合能力要求很高。”张朝贵说,希望每一个海员都能得到应有的尊重。
从“探宝号”到“海洋地质八号”,张朝贵驾驶难度成指数倍上升,拖着 6公里长的“尾巴”,驾驶时要高度注意才行。
“还好,挺喜欢这份工作。”张朝贵说。
韦成龙(左三)介绍船上设备用途
今年 42岁的韦成龙是“海洋地质八号”的技术负责人,工作18年的他已经适应了跟船出海的工作节奏。
“我们以前最长的时候,连续107天都在外面,中间只靠了一次船增加补给。”韦成龙回忆说。工作之初,出海的时间和次数相对多一些,最远时去过东太平洋南面,靠近赤道的位置。如今他第二个孩子已经 4个月,留下陪孩子的时间逐渐多了。“老大小的时候,一年中我有多半年都在海上”。
在相对固定的空间里,韦成龙习惯的不止是船舶行驶中的轻微晃动感,还有与外界失去联系后的清净甚至孤独。“沉得下心,才能更快适应出海的节奏。”韦成龙说。
曾宪军(左一)介绍船上设备用途
韦成龙所在的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技术方法所,经常需要跟船出海调查,成员中,是清一色的男生。
“这是我们的工作性质决定的,我们布设仪器,会有很多体力活,需要男生完成,有时候在数据处理部分,会安排女生来做。”韦成龙对此解释。
的确,在 7月 12日上午、下午分别进行的三维地震勘探演示中,尾标的投放和气枪震源的投放过程,虽然有设备辅助,但仍然存在危险性,也有一定的力量要求。
作为“海洋地质八号”副技术负责的曾宪军也有同感,2004年参加工作以来,曾宪军一路从操作员做到领班、组长、部门长,以及如今的技术负责,设备布设的难度和体力,他深有感触。
“我们现在这个班,人员是相对固定的,就是考虑到团队协作操作熟练度等问题。”曾宪军说。巧的是,2015年他在广州海洋地质调查局船舶建造办公室工作时,参与的就是“海洋地质调查八号”的建造工作。“这艘船从初步设计到设备布设,我一直在参与,现在这种情感变成了一种使命,让我觉得必须更好地完成每一项任务。”
在海试现场,还站着一个身上背着“操作台”的人,按照指挥,按住身前背着的“盒子”上的按钮,他是仪器组组长杨册,他身上背着的是无线遥控盒。
由于这个位置的重要性,通常需要有工作经验的“熟手”来完成操作,并由技术负责人全权指挥,确保操作的准确性。整个设备布设该快该慢、该停该走,大部分是靠这个“盒子”来完成的。
“我们日常勘探工作都是要在这样的紧密配合中进行的,出海时间也长,大家都是兄弟。”曾宪军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