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渤 短醉长醒
对黄渤最深刻的印象是他的情商,什么问题都能四两拨千斤地化解,你觉得他足够优秀,但又不会让人觉得锋芒毕露。
—张一弛
黄渤是吃过苦的人,底层社会的人情冷暖都尝过,追逐并实现了一个看似痴心妄想的理想,成了万千人的励志榜样。
采访之前,以为会是一个小人物经过自我奋斗抵达山巅的故事。采访之后才发现,故事并没有那么简单。梦想实现了,可是然后呢?幸福是求仁得仁,可是没有人关心得到之后的故事,而正是成功之后的故事展现了人生更大更普遍的困境。
拥有更多资源并不代表着更加自由的人生,甚至也许相反,如果没有与之匹配的驾驭能力,也许只有被裹挟的命运。黄渤也被裹挟着,人生在走向某种越来越不自由的境地,即使是在他清醒自知的情况下。同样是喜剧演员的闫妮总能感觉到他的某种孤独和沉重,那是一种从不示于人前的东西。
想起编剧史航的话,“很多喜剧演员,是把这整个世界当成一个树洞,想咳嗽就咳嗽,想打喷嚏随时打,想吐痰‘咵一口痰出去,但黄渤的一切还是要专门找个树洞,他又在更多人面前选择表现出积极的、善意的、友善的一面,所以就更累。”
遗憾的是,全部采访结束之后,我们依然没能找到那个树洞。
—记者 张月
李诞 浅薄如水
很多人误解了李诞说的“人间不值得”。李诞不是说人生不值得活,而是人生不值得如此用力地悲伤。小人物在时代的洪流里,每个人都前途茫茫,不如选大醉一场。朋友,开心点。
—yajie
做外围采访时,最怕碰到的情况就是,主人公的朋友们捧着他说,全都是好话。但这次,王建国和蒋方舟都做到了keep it real。很感谢他们的坦诚,李诞的形象变得立体起来。
最近一次见李诞是在6月底,那是全部外围采访结束后,我带着所有的“炮弹”攻向了他。我们喝了场大酒,从晚上7点多喝到夜里2点。采访很深入,我感到他打开了心扉—酒精肯定起了一定作用。最后喝痛快了,我把录音笔关了,他点了一整瓶威士忌,聊了好多不能播的。我一直对我酒量很自信,但大意了,那天喝到了断片。
第二天醒来,手机里收到了我醉得不省人事瘫坐在轮椅上的照片。“好好写啊!我手里还有很多照片呢。”李诞说。所以,那些不能播的到底是什么,我只能说,我全忘了。信不信由你。
—记者 谢梦遥
春夏 野生女孩看天下
太喜欢这个女孩了,她是个被耽误的诗人。
—HUI
可以很直接地说,春夏是我采访过的所有素人和名人中,最敏感和最有同理心的。在见到她之前,她的外形、眼神、修饰、经历、演技、文字、角色似乎都指向“野生”这两个字。
我听说过许多也经历过一些野生和任性程度不同的演员和创作者在和记者面对面聊起来时,异常艰难、敏感、戒备甚至富有攻击性的故事。所以在见她之前,我想过很多现场预案。不过这些准备都没起作用,她一进来看了一圈,就问我,“这么多人在这儿,你会不会不自在?”后来聊到出名太早,她的“船太破”那一段,她哭了,我没有任何表示,没有纸巾,没有追问,也没有安慰,只是在心里开小差想,她的敏感和轻易就能与他人共振的天赋一定会让她成为一个非常厉害的创作者。
—记者 安小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