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发展

2018-08-06 13:30秦华侨
魅力中国 2018年23期

摘要:西方阐释理论本身存在有一定弊端,中国学者在审视西方阐释理论的优点与弊端时,进一步发展了中国历史阐释理论。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发展,离不开中国国力的转变。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新发展,对于具体的历史研究就有重要的理论意义。

关键词:强制阐释;个人阐释;公共阐释;公理阐释

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理论发展的应用为史学的发展起到了启示作用。历史长河中的诸多历史事实,离不开史家对它的历史阐释。史料不等于历史,更不等于史学。基于史料的历史阐释,是我们认识历史的重要过程。在新的历史时期,张江等人对西方阐释学的反思,以及新的阐释理论的提出,推动了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进步。

一、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发展

在中西方阐释学的相互交流之际,张江提出的“强制阐释”以及“公共阐释”理论,推动了当代中国阐释学的发展。张江认为“强制阐释是指背离文本话语,消解文学指征,以前在立场和模式,对文本和文学作符合论者主观意图和结论的阐释。”“公共阐释的内涵是,阐释者以普遍的历史前提为基点,以文本为意义对象,以公共理性生产有边界约束,且可公度的有效阐释。”张江的阐释学理论引发了历史学界对于历史阐释的思考,使学者们开始尝试构建当代中国历史阐释学。

于沛指出,不仅要在西方和中国的传统中探求阐释学,还应提出反应时代要求的中国阐释学的核心范畴。他进而指出,当代中国历史阐释学的核心范畴至少应当包括理性的阐释、创造性的阐释、辩证的阐释等部分。朱孝远认为阐释具有三个层次,即个人阐释,公共阐释和公理阐释,并进一步解释了这三种层次各自的内涵和相互关系。诸如以上当代中国阐释学的理论进步,无疑对于具体的历史问题的研究具有理论及方法上的启发意义。学者大可以应用诸如历史阐释等理论的新发展,对历史事实进行新的阐释。

二、历史阐释理论探析

张江的“强制阐释”理论,指出强制阐释的诸多弊端,如场外征用、主观预设、非逻辑证明以及混乱的认识路径。尽管这是针对西方文论而言,但对于历史研究也有借鉴意义。历史研究应注意避免以上弊端,做到不随意脱离史料引用外有概念,不主观预设立场,注意论证的逻辑,坚持从史料出发,而不是单单以理论证明理论。不论对于历史问题持哪种看法,都应注意以史料为本。

个人阐释、公共阐释、公理阐释三者具有密切关系。张江的“公共阐释”理论,认为公共阐释应具有理性、澄明性、公度性、建构性、超越性、反思性等特征。同时,个体阐释又具有公共约束。朱孝远对这三种阐释的关系进行进一步的阐发,他认为,“个人阐释与公共阐释互动,要接受公共解释的检验。如果被公共阐释接受,会成为公共阐释的组成部分。如果没有被接受,就会停留在个人阐释的层面,进入不了公共阐释领域。在公共阐释之上,还有一个公理阐述,涉及规律、理论和方法论。只有公理性的阐释,才是最接近真理的阐释。”综而言之,历史阐释中的个人阐释,如果具有了科学性和前瞻性,就有可能在时代的呼唤下上升为公共阐释乃至公理阐释。历史学家应该把握时代的脉搏,使自己的个人阐释“能够引导人们加深对问题的理解。”朱孝远认为宗教改革理论就伴随着这一过程。

人们对宗教改革认识,一开始是属于个人阐释的阶段。后来这种个人阐释的影响逐步扩大,在多种因素影响下,马丁路德的个人历史阐释逐渐得到社会成员的广泛认同,成为一种公共阐释。由此推动了更多人对这一历史阐释的关注,并朝公理阐释的阶段迈进。马丁路德等人的历史阐释之所以能够由个人阐释,经过公共阐释向公理阐释方向发展,实际上不仅是由于其阐释的鼓动性,更由于其与时代脉搏的契合。很多历史问题,学者可从规律、理论及方法论等方面进行深入研究,以达到更为广泛和深刻的公理性阐释层面。其中,进行阐释的途径,可借鑒当代中国历史阐释学的诸多核心范畴。

三、新时代中国历史阐释学的启示

构建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的话语权,不仅要立足于传统性认识,还要有时代的特色,反映时代的要求。为何如此?实际上,传统性的历史阐释,会受到当时时代的很多因素的影响,比如历史研究中的“西方中心”观念等。而新的时代条件下的历史阐释,必须要在史实的基础上反映新时代的要求。关于历史的阐释应不应当体现时代的要求这一问题,于沛认为“历史阐释学所关注的绝非仅仅是对历史文本的阐释,而是首先是对历史的理论态度。一些研究者近年在研究伽达默尔时提出‘教化阐释学,认为‘教化这个概念在一定意义上更能体现出阐释学的特点和倚重。”实际上,上文所说的公理性的阐释,就有一种教化的作用。立足史实,有助于达到“公理阐释”的效果。

其实,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也是与时俱进的。“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不是一个封闭的,以最后真理为其终点的体系,而是与时俱进,随着时代的发展而不断深化和扩展,以永葆青春和活力。”要做到理性的历史阐释,就是要对历史问题有一个理性的认识,不仅仅要去解读史料,还要对其有历史规律性的认识。立足历史的规律性,在新的历史条件下,坚持马克思主义历史观,相信学界会对二战起点问题的研究带来新的认识。

当代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发展,离不开近几十年来中国国力的转变。一个国家国力的强弱,体现在该国对历史阐释话语权的强弱,并对该国历史研究产生重要影响。一直以来,西方国家在世界格局中处于强势地位,作为世界的政治、经济、科技中心,这自然使得历史研究中出现西方中心史观,容易忽视其他国家和地区的发展。中国大陆的学界也难以不受其影响。随着中国国力的提高,中国必然要建立自己的历史阐释的话语权,重新审视自己在世界历史舞台上的地位。中国的历史阐释话语权的转变,不是“中国中心论”,而是伴随着中国国家发展的历史地位的回归和历史阐释的正常化。

借鉴中国历史阐释理论的新发展,运用马克思主义历史观与时俱进的特质,诚如斯,历史研究应当会取得更大的进步。

参考文献:

[1]于沛:《阐释学与历史阐释》,《历史研究》,2018年第1期

[2]朱孝远:《宗教改革史研究中的公共阐释学》,《历史研究》,2018年第1期

[3]张江:《强制阐释论》,《文学评论》,2014年第6期

[4]于沛:《马克思主义历史观:文本、意义与现代价值》,《史学理论研究》,2018年第1期

作者简介:秦华侨(1997—),男,河南安阳人,河南大学历史文化学院2015级历史学专业本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