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茂
摘要:徐志摩的作品具有一定的文学价值以及美感。而这些文字的创作如何而来,又是怎样形成的这类创作风格,是我们一直想要探寻的问题。想要探究徐志摩的诗歌艺术,则不得不从徐志摩的人生经历入手,来管窥我们这位浪漫诗人独特的诗歌艺术。
关键词:徐志摩;诗歌;艺术
中图分类号:I207.25 文献标识码:A 文章编号:1005-5312(2018)24-0008-02
一、引言
徐志摩是我国现代著名的诗人,同时也是新月派的代表诗人之一。他在他短暂的生命历程中创作了许多直到今日我们仍然耳熟能详的经典文学作品。如他的诗歌《再别康桥》、《雪花的快乐》、《翡冷翠的一夜》:散文《落叶》、《秋》;书信《爱眉小札》、《志摩日记》;小说《轮盘》等。此外,还翻译了不少作品,如小说《涡提孩》、《曼殊斐尔小说集》等等。本文将从徐志摩的人生成长经历切入进行简要分析他独特的诗歌艺术
二、徐志摩的人生经历及诗——人生经历性格对徐志摩诗歌创作之影响
徐志摩的人生经历大概可以分为三个阶段。分别是诗歌创作的初期(情感的爆发与灵感创作),诗歌创作的过渡期(单纯而复杂的信仰及对社会的怀疑)、诗歌创作后期(诗歌创作的思想上的复杂化)。
从徐志摩诗歌创作的初期来看,徐志摩并不是一开始就进行诗歌创作,而是在学习中激发了对文学的喜爱,并在1917年左右拜梁启超为师,逐渐走上文学道路,在1920年徐志摩从美国前往英国意与罗素求学,但因种种原因未能成真,却结识了英国作家狄更斯,以及对徐志摩一生都有重要影响的一个人——林徽因。也许正是徐志摩与林徽因的相识,徐志摩的情感开始迸发,开始追求个性的解放,婚姻恋爱的自由。进而写下了不少关于理想追求及爱情的诗。使这一阶段成为了徐志摩一生之中灵感最为迸发的一个时间段,也是徐志摩一生的转折点。在这一阶段,他接收了西方的教育,也受到西方浪漫主义和唯物主义的影响,逐步形成了浪漫主义的风格,奠定了徐志摩的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的创作形式。
徐志摩从英国回国以后,1920-1922年在“康桥”的日子成为回忆。进入其诗歌创作的过渡期。回国后的徐志摩开始发表大量诗文,并加入“新月社”。遇到了妻子陆小曼。但在这一阶段,由于社会的不安和单纯的理想追求,不被人理解的爱。徐志摩开始感觉到抑郁、不安。比如《翡冷翠的一夜》中写道:
“天呀!你何苦来,你何苦来……我可忘不了你,那一天你来,就比如黑暗的前途见了光彩,你是我的先生,我爱,我的恩人,你教给我什么是生命,什么是爱,你惊醒我的昏迷,偿还我的天真。没有你我哪知道天是高,草是青?
短短数语,写出了徐志摩当时爱情不被人理解的无奈和矛盾。在诗歌创作后期,主要以《猛虎集》、《云游》为代表。性灵的挣扎,思想内容的复杂,思想的消极、颓废和健康、积极的对立。三个阶段的徐志摩思想皆有不同之处,但是他的浪漫主义风格、对社会的批评,对劳苦大众的同情却是融于诗中。
三、徐志摩的诗歌之美
奠定了浪漫主义和理想主义创作风格的徐志摩,在创作中更将意境、旋律、音乐等元素发挥到了极致。从诗歌的意象来看,由一个意象转移到一种抒发。徐志摩追求对性灵(人内心真实的精神、性情、情感等)的抒写。如:《雪花的快乐》这不仅是描写雪花,而是通过雪花这一意象来表达对理想的追求。既有意象的动态美,也有意象的意境美。说到底,则是作者把自我(主观)与事物(客观)相结合,形成一种统一,把想要表达的思想感情通过寄托于物象来表达。就像《雪花的快乐》,“雪花从半空到地面,掠过屋顶等等,赋予了物象生命,动态的展现,更说明“雪花”不只是雪花。像“雪花”这样的描写性意象在徐志摩的诗歌创作中不在少数,在《黄鹂》、《先生,先生》等诗歌中也有所体现。这样恰到好处的意象描写不仅丰富了诗歌内涵,更赋予了诗歌生命力,反映心灵而非世态。
从旋律上看,诗歌创作的旋律包含两个部分,一个是结构格律,一个是节奏。新月派讲求新诗新格律,徐志摩也不例外,他主张“形神统一”也就是“节的匀称、句的均齐”在节、句的工整中追求诗歌的多样性。在诗歌创作中,也推崇不拘束与外形,而是按照自己的想法来进行创作,打破了传统的诗歌创作模式。在节奏上,注意音调的组合,这其中又包含平仄的工整和诗歌的押韵,利用简单的语句进行长短句的排列,像插花一样,形成高低错落之感。这正如徐志摩的代表作《再别康桥》一样:
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诗歌中将格律展现的淋漓尽致,不仅具有一定的意象,表达了作者的思想感情,读起来也郎朗上口,符合我们平时的语言习惯,在里面还融入了叠词的用法,使得诗歌更具特色,富含艺术性。
同时,徐志摩的诗歌创作还极具音乐美,他所创作的诗歌具备可唱可诵的特点。而音乐美的补充则恰好与诗歌本身相得益彰,强强联合之下,将诗歌之美推上了一个新的台阶。另外一位新月派著名女诗人朱湘也曾经说道:没有音乐美的诗歌简直就像花没有了香味,美人没有了眼珠一般。”可见,音乐性对于诗歌创作的重要。徐志摩则做到了这一点,在他的诗歌《雪花的快乐》中: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翩翩的在半空里潇洒,我一定认清我的方向——飞扬,飞扬,飞扬——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飞扬飞扬的叠用且反复的出现构成了一定的旋律,渲染了氣氛,音乐之美呼之欲出。当然,这在《再别康桥》中也有展现表达:
“那河畔的金柳,是夕阳中的新娘;波光里的艳影,在我的心头荡漾。”
作者想象着自己泛舟在康桥,在康河,看着眼前的景象有感而发。这样的处理,也使得诗歌作品不再单一,有语言的表达,有“波光”“水”“桥”等意象,有语言的对称和旋律的统一,甚至可以作曲吟唱。不但形成了简单但不可言说的画面。这也是徐志摩诗歌中音乐美的魅力所在。
四、徐志摩与闻一多
众所周知,徐志摩同闻一多都是新月派的代表性人物,这说明徐志摩与闻一多都是讲求音乐美、旋律美的诗人。徐志摩的诗歌中大多以浪漫主义和唯美主义为色彩,甚至有一些幻想和迷茫,且大多数的表达在于爱情。他的诗中具有对理想信念的追求,当然,也有对封建军阀的黑暗统治和现实进行无情的揭露,也有对劳动人民由衷的同情。但是他与闻一多最大的不同在于他表达内心自我为主以及不受条框约束,现实参与的因素较少。闻一多先生则认为文学创作应该像是戴着镣铐跳舞,镣铐是格律,要跟着格律走,却不受其拘束,要戴着镣铐舞出自己的舞步。除此之外,闻一多在进行创作时更多的是以爱国诗人的身份参与其中。讲求现实生活和对未来道路的探索。如《太阳吟》、《红烛》、《静夜》等表达的爱国情感。包括著名的《死水》,里面写:
“这是一沟绝望的死水,这里断不是美的所在,不如让给丑恶来开垦,看它造出个什么世界。”
当然,二者的比较不是在于要分出高低胜负,而在于通过比较的方式来获得新想法,更了解徐志摩的诗歌创作艺术。但是,诗歌创作绝不是简单的字数相加或堆叠,也不是写成散文的形式而断开。真正的诗歌创作应当是具备一定意境的有一定艺术之美的且能表现内心想法的创作。正如像徐志摩一般的诗人,尽管他在这个世界上停留的时间并不长,但他的诗歌却可以经久不衰,而经久不衰的原因则在于徐志摩诗歌的艺术和无穷的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