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的文献计量学分析

李立新，申晋山，马海龙，武文卿，智海英，马卫华

（山西省农业科学院园艺研究所，太原030031）

0 引言

设施农业的迅猛发展，为蜂授粉带来契机。利用蜂类授粉不仅可以提高产量，降低畸形果率，商品性好，经济效益显著，而且省工、省时，因此蜂授粉成为设施农业一项必要的生产措施，也成为了设施农业增产、增收的新亮点[1-4]。近年来设施作物蜂授粉备受关注，越来越多的学者加入研究行列，而国内设施蜂授粉的现状及未来的发展又如何，而要快速了解某一主题研究领域的有效方法就是文献计量分析。文献计量学基于文献或文献的某些特征，通过对学科研究产出进行科学计量分析和比较，有利于了解某一领域的研究现状、动态变化、学科布局以及整体科研实力，有利于促进学科研究的发展，并且节省了文献筛选和浏览的时间[5-7]。因此，可以说文献计量分析是了解一个领域或学科的高效率的分析工具。

自20世纪80年代开始，学者们开始关注设施作物蜂授粉[8]，到现在蜂授粉技术在设施农业中应用广泛。虽然2012年对蜜蜂授粉进行了专题分析[9]，但在中国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领域的成果、研究机构分布、研究对象、内容等缺乏量化的认识，而专题文献是特定领域科研成果的重要载体，在一定程度上反映这一领域的研究水平和实力。基于此观点，笔者运用文献计量学的原理和方法，对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专题文献的文献学特征进行统计和分析，揭示国内该领域研究的动态变化和基本态势，以期为相关科研人员进行相关研究提供信息参考。

1 数据来源和研究方法

1.1 数据来源

数据主要来源于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

1.2 研究方法

参照刘小宁等[10]的检索方法，采用主题检索的方法，在中国知网CNKI数据库电子期刊数据库中检索主题为“蜂授粉”，然后在结果中分别搜索主题为“设施”、“温室”和“大棚”，检索年限不限。将检索到的3个部分文献按照篇名进行文献内容甄别，剔除所有的短讯、会议介绍、重复文献、新闻报道等文献[11-13]，最后合并汇总得到设施作物蜂授粉专题文献220篇，年限跨度1988—2017年，文献时间范围截止到2017年8月20日。将检索到的专题文献的文献学特征导出到Excel中形成数据库，以便分类统计。利用CNKI数据库中“文献分组浏览”和“文献排序浏览”功能对所检索到检索结果进行部分统计分析[14]。然后利用Excel统计相关数据信息，对文献的题目、研究机构、研究作者、出版刊物等进行研究分析。

2 结果与分析

2.1 专题文献量及年代分布

图1 1988—2017年设施蜂授粉专题文献年代分布

某一领域专题文献的数量和年代分布反映了该领域研究的规模和动态变化。选定的220篇专题文献的年代分布见图1。由图1可知，1988年和1989年有学者开始设施作物蜂授粉的研究，随后5年并未引起更多人的关注，没有发展，反而有所沉寂，甚至1993年和1996年出现空档期，2000年开始缓慢上升，2004年后出现波浪式的增长趋势，在2015年达到最高峰（26篇），其次是2013年和2016年的23篇，2012—2017年发文114篇，占到了文献量的51.82%，研究进入高潮期。29年中国内该领域的研究虽有所起伏，但总体呈上升的趋势。这些表明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越来越受到重视。

2.2 专题文献的期刊源分布

图2 文献量5篇及以上的期刊分布

某一领域所发表文献的期刊源分布可以确定此领域的核心期刊和研究程度。选定的220篇专题文献分别刊载于77种期刊中，发文量5篇以上（含5篇）的期刊分布见图2。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发文量最高的期刊是《中国蜂业》，刊发34篇，其次为《蜜蜂杂志》《中国瓜菜》《长江蔬菜》《北方园艺》等，载文量分别为17、13、11、8篇。发文量在5篇及以上的10种期刊中，与园艺有关的期刊占4种，与蜂有关的期刊占3种，其余3种为农业综合研究类期刊，这10种期刊的发文量共计110篇，占总文献量的50%，表明文献的分布存在一定程度的集中性。

2.3 研究作者和机构分析

2.3.1 第一作者和核心作者 第一作者的发文量是确定此领域核心作者群的依据。由表1可知，选定的220篇专题文献中，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的第一作者合计167人。其中，发表1篇论文的作者138人，发表2篇论文的作者19人，发表3篇论文的作者3人，发表4篇的4人，发表5篇的2人，发表9篇论文的作者仅1人。

表1 第一作者文献量的频率分布

核心作者是在某一研究领域发表论文较多，影响较大的作者。按照普赖斯理论和公式，可以得出发表发表论文3篇及以上者属于核心作者[15]。统计表明，发表论文3篇以上的作者有10人，占署名作者总数的0.06%，发文量共计41篇，仅占总文献量的18.64%，占总文献量的比例低于普赖斯定律的规定值20%。这表明文献作者分布的集中程度低，从事设施作物蜂授粉的研究人员较为分散，尚未形成稳定的核心作者群体。

2.3.2 研究机构 研究机构作为作者进行学术研究的依托，研究机构的成员所发表的专题文献量越多，表明该机构在此领域中所处的地位。筛选到的220篇文献中，第一作者文献量5篇及以上的机构分布见表2。1988—2017年国内参与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的机构以科研部门为主，其次为推广部门，且较为分散。尽管中国农业科学院蜜蜂所、北京市农林科学院和甘肃省蜂业技术推广总站等5个机构开展了卓有成效的工作，但发文量共计56篇，仅占总文献量的25.45%，表明29年间国内该领域研究的核心机构并未形成。从单个机构的发文量来看，发文量最多的是中国农业科学院蜜蜂所（23篇），其次是北京市农林科学院（13篇），甘肃省蜂业技术推广总站（9篇）、重庆市畜牧科学院（6篇）、浙江平湖市经济作物技术推广站（5篇）。表明这期间国内该领域研究工作比较分散，但是已经形成了以少数研究单位为主的分布格局。

表2 文献量5篇及以上的第一作者机构分布

2.4 专题文献的研究方向、资金来源

2.4.1 研究方向 某一领域的研究方向反映了该领域的研究重点。通过对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内容的分布分析，可以反映此领域的进展情况，便于了解与掌握此领域研究的深度和广度，明确未来的研究重点和方向。选定的220篇专题文献的研究方向分布见图3。试验性文献占比55.45%，其次是综述性和介绍性文献，近年又出现了技术操作规程，表明设施作物蜂授粉的发展逐渐成熟。

图3 研究类型分布

由于蜂授粉是植物和蜂之间协同互作的过程，专题文献中涉及到的植物有番茄、草莓、辣椒、茄子、杏等，其中番茄和草莓最多，分别为44篇和35篇。按照植物用途和生产分类，可以分为蔬菜类、瓜果类和制种类（图4），其中瓜果类主题文献达到了98篇。蜂类有熊蜂、意蜂、中蜂、壁蜂、无刺蜂（图5）。

图4 作物类别分布

图5 研究蜂种分布

2.4.2 基金资助 科研论文能否获得各类科学研究基金的资助，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学术研究的背景和质量[16]，而且支持的基金层次也表明其受关注的程度，并且通过基金项目的资助支持，才能保证研究者研究方向的稳定性和研究的连续性，也是提升研究深度和科研成果质量的保障。

1988—2017年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领域基金支持情况见表3～4。有基金支持的文献有111篇，占全部文献的50.45%，其中国家级为34篇（占15.45%）、省市级为75篇（占34.09%），说明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的国内实际需求，以及各级政府部门的重视和支持。29年间国内设施蜂授粉研究专题文献研究基金的支持虽然来源广泛，但高级别科研基金的资助并不突出，甘肃、新疆、浙江、重庆、吉林省等省（市、区）资助比例较大，表明国内设施蜂授粉研究得到国家和部分地方政府的重视，说明29年间国内该领域研究虽有一定的规模，但总体研究水平有待提升。

表3 基金资助分布

表4 文献量5篇及以上的基金资助分布

3 结论与讨论

笔者通过中国期刊全文数据库对设施作物蜂授粉进行检索，基于文献计量学的原理和方法对研究年代、出版期刊、作者、研究机构、研究内容、基金资助等做了系统分析，对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进行回顾，分析了研究现状及所出现的动态变化。

1988年姜立纲等[8,17-18]在白菜制种和大棚黄瓜中开始应用蜜蜂授粉，29年间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有所起伏，2004年后呈现波浪式增长趋势，主要体现在蜂授粉增产效果[19-20]、改善果实品质[21-22]以及应用推广[23-24]等方面，表明这期间设施作物蜂授粉受到了国内学者的重视，近年研究人员增多，深度有所加深，夯实了该领域发展基础。从核心作者及作者所属机构看，国内该领域专题文献并未显现这种聚集效应，核心作者及核心机构并未形成，整个领域研究略显零散。从发文的期刊级别看，《昆虫学报》、《中国生态农业学报》、《生态学杂志》的发文量各1篇，发文量5篇及以上的期刊有10种，北大中文核心收录期刊只有3种；各类科研基金的资助方面，结果显示高层次科研基金的资助率均偏低，这些都表明设施作物蜂授粉还需要进一步深入研究。

通过对文献分析发现，国内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取得了一定进展，但在该领域的研究还有很大的空间。作为国内该研究领域的学者，尤其是各研究团队在扩充研究力量，保持研究延续性的同时，加大研究的合作力度，鼓励多学科和多机构联合攻关，拓宽研究视野，提高研究的深度和广度，申报高层次的基金资助，向高层次刊物发表高质量的文章，从而扩大该领域的知名度，并且要把获得的研究成果进行转化，应用到实践生产中，兼顾研究的科学性和社会性，促使该领域研究大步向前推进。

笔者对大量文献数据的查询和检索时，虽然尽可能地搜索到与设施作物蜂授粉研究领域相关的文献，仍不免会出现一些纰漏，如个别文献遗漏、有重复文献[25]。此外，检索出的文献进行人工筛选时，有些文献分类归属难免会带有主观意愿，这些方面还有待改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