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容摘要:本文对口传文学国外及国内百年的研究现状进行梳理。国外,西方口传文学研究的特点是重视对理论的构建。国内,随着西方研究理论的引入,口传文学的研究得到重视,但大多数是对西方理论的借鉴与引用,对我国口传文学传统未形成系统的阐释。尽管中国口传文学的研究已经初具规模,但对于中国灿若星河的口传文化来说,中国口传文学仍有巨大的研究空间。对口传文学研究现状的梳理有利于对口传文学认识与理解的深化。
关键词:口传文学 国外 国内 研究 综述
口传文学(oral literature)伴随着人类语言的诞生而产生,它靠民众间口耳相传,是人类非物质文化的重要组成部分。口传文学也被称为“口头文学”、“民间文学”、“口头传统”、“口头及非物质文化遗产”等。目前,学界对口传文学概念的理解较为宽泛,“口头文学是指民间文学中纯粹口头讲述、吟诵的口传文学或口头创作。口头文学与口头语言密切相关,是口语语言的艺术。从形式上看这类口头文学就有散说(叙事)体和韵说(抒情、叙事或抒情叙事相间)体。从体裁上看,散说体有神话、传说、故事、笑话等;韵说体有古歌、山歌、情歌、生活歌、长诗、儿歌等;散韵相间体则有谜语、谚语等”。[1]总体而言,口传文学指民众集体创作、口头传出的文学作品,具有集体性、口头性、传承性与变异性的特点。我国对口传文学的认识是在西方观点上进行的,对口传文学国外及国内百年研究现状的梳理,有利对口传文学认识与理解的深化。
一.口传文学在国外的研究
在国外,口传文学的学术自觉产生于18世纪和19世纪一批学者在对口传文学与民族文化关系的研究上,他们认为民间口述与民族精神与性格密不可分。德国的格里姆兄弟(Jacob Grimm and Wilhem Grimm)与赫德(Johann Gottfried Herder)、芬兰的伦洛特(Elias L?觟nnrot)、挪威的阿斯比约森(P. C. Asbj?覬rnsen)等人文学者是此期研究的代表学者,在他们的研究影响下形成了浪漫主义的民族主义、文化进化学说、太阳神话学说等主要研究思潮。
20世纪以后,西方口传文学研究取得了较大的发展。研究学者积极借鉴了多学科理论和方法丰富了口传文学的研究,将民俗学、社会学、人类学等学科的理论引入口传文学的研究,运用结构主义、精神分析法、女性主义、形态学等理论研究口传文学,深化对口传文学的认识。先后形成了“历史—地理学派”、“地域—年代假说”、“文化方法论”和“功能主义流派”。
20世纪中叶以后,口头文学研究研究不断深化流派纷呈、学说更迭,呈现出跨学科、多元化的研究趋势。出现史诗法则、口头程式理论、形态学方法、结构主义方法、精神分析方法、民族志诗学、表演理论、女权主义理论等理论流派,其中口头程式理论、民族志诗学、表演理论成为最为活跃的三个理论。
口头程式理论又称“帕里—洛德学说”是20世纪美国民俗学重要理论流派之一,是20世纪上半叶由美国学者米尔曼·帕里(Mi lman Parry) 和艾伯特·洛德(Albert Lord)他们对南斯拉夫史诗歌手研究数年上建立的。其思想根源可以追溯到19世纪人类学和语言学的研究成果,而直接动因与著名的“荷马问题”相關。在对荷马史诗的研究中,他们通过对南斯拉夫活态口传文学的对比研究,印证了荷马史诗源于口头传统的推断,提出口头程式理论。“帕里和洛德提出:“有一些诗行或半行诗是程式化的,因为‘这些诗行遵循着基本的韵律模式和句法模式,而且,其中至少有一个词在诗行中占据相同的位置。帕里将这个程式概念界定为:‘在相同的格律条件下,为表达一个具体的核心意义而惯用的一组词”。[2]“口头程式理论的精髓,可以概括为三个结构性单元的概念:程式(formula)、主题或典型场景(theme or typical scene),以及故事范型或故事类型(story-pattern or tale type),它们构成了口头程式理论体系的基本框架”[3]。帕里约翰·迈尔斯·弗里的著作《口头诗学:帕里—洛德理论》则是对口头程式理论进行了的详细阐释。这一理论在“口传性”与“书面性”的辩证关系上进行了进一步的深化研究,“其中最具代表性的当属沃尔特·翁(Walter J. Ong)对存在于口头/听觉、手稿、印刷媒介之间的差异以及它们所具有的社会文化含义进行辨析,深入探讨了口承与书写在重构人类意识与改变人类接受和表达方式上所具有的意义”。[4]
表演理论是20世纪60年代末70年代初提出的重要理论,它强调在具体的语境中对口头文学进行分析,注重对口头文学表演过程中表演者、观众和其他参与者的考察,其代表人物为理查德·鲍曼。他把口传文学作为一种交流模式的表演,他找到了表演的七把钥匙:“特殊规则(如古体式的表达,故事讲述中的古体式的语言富有艺术性,实例请见托尔金(Toeken)《漂亮的语言),描述性语言、平行式结构、特殊的超语言学的特征(如传递形式,声调),特殊的程式,诉诸传统,放弃表演”。[5]表演理论将研究视角转到口头文学的创作过程,关注表演者,关注口头传承的交流作用。他的代表作《作为表演的口头艺术》是此学派的经典论著,影响深远,对文学、传媒、戏剧、音乐、语言等方面的研究起到积极借鉴作用。借助人类学的田野作业方法,20世纪80年代表演研究得到快速发展,研究包括游戏、娱乐、表演艺术、仪式及日常行为等。理查德·谢克纳和威拉·阿佩尔主编的《表演方式》(By Means of Performance)一书收录了80年代不同的表演理论家关于表演行为研究的成果。理查德·谢克纳主编的《表演研究》则对表演研究的范畴、方法等方面进行了系统的研究。马文·卡尔森的《表演述评》则对表演艺术与当代文化理论的关系进行了探讨。
民族志诗学是20世纪中后期美国民俗学兴起的重要学术流派,它起源于美国具有人类学与语言学学术背景的诗人及诗歌研究者之间形成的共识,他们主张将讲述、歌唱、经颂的声音还原給赞美诗、寓言、谚语、叙事等口头表达文化。它的兴起以1970年由丹尼斯·特德洛克(Dennis Tedlock)和杰罗姆·罗森伯格(Jerome Rothenberg)创办的《黄金时代:民族志诗学》为标志。在后来30多年里,经过众多研究者的努力,特别是戴尔·海默斯(Dell Hymes)和巴瑞·托尔肯(Barre Toelken)等人的努力,民族志诗学在口传文学的研究取得核心地位,形成与口头程式理论、表演理论共同研究口传文学的趋势。民族志诗学核心观念是:“要把文本置于其自身的文化语境中加以考察,并认为世界范围内的每一特定文化都有各自独特的诗歌,这种诗歌有着独自的结构和美学上的特点。它强调应该充分尊重和欣赏不同文化所独有的诗歌特点,并致力于对这些特点的揭示和发掘”。[6]民族志诗学在关注口传文学的诗学性同时也关注表演性,如苏珊·斯拉尔默维克斯(Susan Slyomovics)的《热衷于艺术的人:一个表演中的埃及口头史诗演唱者》则是这方面的研究成果,对埃及史诗的表演进行民族志的描写与翻译。
二.口传文学在国内的研究
虽然口头诗歌的记录早在先秦、两汉的史书和杂记中就有,但近代对口传文学的真正重视始于20世纪初“五四”新文化运动前后由北京大学兴起的歌谣学运动。由刘半农、沈尹默、周作人等人发起“征集歌谣活动,并在《北京大学日刊》以“歌谣选”为栏题刊载,成立了“歌谣研究会”,创办《歌谣》周刊,在“五四”民主主义思想的影响下,“歌谣”研究学者们把文学研究视角转向民间,带有明显的民主主义思想。随后,北京大学歌谣学运动的倡导者纷纷南下,在厦门大学成立了“风俗研究会”,在广州中山大学成立了“民俗学会”,影响全国许多地区出现了收集民间口传文学,出现了一些口传文学的研究专著,如顾颉刚《孟姜女故事研究集》,钟敬文《歌谣论集》等。20世纪30年代,一批著名学者:闻一多、顾颉刚、朱自清、陈寅恪、钟敬文等类似于西方学者对“荷马史诗”的争论一样,对《诗经》中口头诗歌文体形式等相关问题进行了探讨,此期学者们主要关注的是口头诗歌。
建国后,随着文艺政策方针的调整,民间文学地位逐步上升,对口传文学的研究也较繁荣。中国民间文艺研究会成立,《民间文学月刊》、《民间文艺集刊》创刊,研究队伍不断壮大。出现一批口传文学的研究学者如钟敬文、刘守华、段宝林等,他们对口头文学的各种类型进行了介绍和研究,代表成果为钟敬文先生的专著《口头文学:一宗重大的民族文化遗产》,主要论述了口头文学的概念、特征及价值。1958年,随着“民歌运动”的兴起,全国掀起了收集民歌的大采风热潮,口传文学在此期也得到全面的收集和整理。但由于“左倾”文艺政策的影响,口传文学在收集和整理过程中存在被加工、润色和删改等现象。民间叙事讲述研究也取得较大的发展,出现对优秀故事讲述家黑尔甲、秦地女等的调查研究。
20世纪80年代以来,中国学界将口传文学的研究纳入民间文艺学的学科体系中,中国文艺家协会开展的大型“中国民间文学三套集成”的编撰工作,促进了民间口传文学的收集。据统计,“全国有近200万人直接参与了各地民间文学的普查和采录,搜集到民间故事183万篇,民间歌谣302万首,民间谚语248万条,还有大量其它门类的民间文学作品,总字数达40亿以上”。[7]口传文学的收集取得了丰硕的成果,相对与口传文学收集的成果来说,口传文学的研究则相对缓慢。此期,西方的口传文学的研究已经进入对传承和讲述行为动态表演为中心的阶段,而我国的口传文学研究还集中在对讲述者生活史、讲述者讲述风格及传承路线等问题的静态描述,正如祝秀丽指出:“纵观中国民间故事讲述活动研究的发展脉络可以看到,与故事文本研究相比,故事讲述活动的研究似乎一直缺乏开阔的思路和多元的视角,而处于狭窄的、分割的状态”,“故事讲述主体和讲述行为的调查和研究则相对緩慢。”[8]
20世纪90年代,是对我国口传文学动态研究逐步形成的时期。部分研究者关注西方民俗学理论方法,把口头程式理论引入到我国口传文学的研究,尝试对口传文学进行动态研究,并对田野作用的方法进行反思。1996年,尹虎彬翻译了口头程式理论奠基之作——帕里和洛德合著的《故事的歌手》,它不仅使“口头程式理论”成为一种方法论,而且成为一门学科,被誉为口传文学研究的“圣经”之作。尹虎彬不仅翻译口头程式理论著作,同时发表口头程式理论的相关研究论文,如:《口头文学研究中的程式概念》、《口头诗学关于“歌”的概念——以奥德赛的多重故事结构为例》、《史诗的诗学口头程式理论研究》、《口头诗歌传统与表演中的创作问题—荷马与荷马史诗研究的启示》等论文,在学术界引起较大的关注。
21世纪,西方口传文学的各种研究理论与方法被我国学者引入,从而丰富了我国口传文学的研究。此期,口头程式理论在我国口传文学的研究得到进一步深化,我国学者将其引入到我国少数民族口传文学的研究,朝戈金运用该理论对蒙古史诗《江格尔》进行研究,其专著《口传史诗诗学:冉皮勒〈江格尔〉程式句法研究》就是在口传文学研究上取得显著成果的代表。此外,还发表了《民俗学视角下的口头传统》、《口传史诗诗学的几个基本概念》等文章深化口传文学的研究。周爱明的博士学位论文《〈格萨尔〉口头诗学—包仲认同表达与藏族民众民俗文化研究》则将口头程式理论引入对藏族史诗《格萨尔》的研究。尹虎彬将该理论对我国史诗研究中的口头诗学问题进行探讨,发表了《二十世纪口传文学研究的十个误区》、《在古代经典与口头传统之间——世纪史诗学述评》等文章,批评性的论述了我国早期的史诗学研究及我国在口传文学研究的误区。巴莫曲布嫫结合口头程式理论等观点,创造性的提出了“演述场域”的概念,她以诺苏彝族的口头论辩和史诗传统为例探析了叙事语境及演述场域等问题。
21世纪,表演理论被引入到我国口传文学的研究。2001年,周福岩在发表了两篇关于表演理论的文章:《表演理论与民间故事研究》、《民间故事研究的方法论》,对表演理论进行评述。2008年,安德明、杨利慧夫妇对表演理论代表人物理查德·鲍曼的著作进行翻译,出版了著作《作为表演的口头艺术》一书,同时杨利慧运用表演理论对我国传统民间的叙事及讲述人进行研究。秦燕春在其文章:《“十里洋场”的“民间娱乐”——近世上海的评弹演出及其后续发展》中运用表演理论考察书场与上海都市文化环境的双向互动关系。胡台丽在文章《文化展演与台湾原住民》运用表演理论对两个原住民村落不同的祭祀经验进行探析。
此期,民族志诗学同样被引入我国的口传文学的研究中。进入21世纪以来,我国学者朝戈金、巴莫曲布嫫等将民族志诗学理论引入中国,并运用到口传文学的研究中。2004年,巴莫曲布嫫在对彝族史诗的研究文章《“民间叙事传统格式化”之批评——以彝族史诗〈勒俄特依〉的“文本迻录”为例》中,探讨“民间叙事传统格式化”的主要弊端。杨利慧并运用民族志诗学对神话文本进行了现场记录。民族志诗学是在动态视角下对田野作业进行探讨,在它与口头程式理论、表演理论的共同影响下,形成了我国口传文学研究者对田野作业的新思考。
近年,口传文学的研究采用文化学、人类学、社会学、民族学和历史学等多学科理论与方法进行综合运用研究,呈现出多元化的研究趋势。2004年,何红艳的博士论文《科尔沁蒙古族说唱文学研究》采用了多学科理论与方法对蒙古族说唱文学进行研究,通过文化学、人类学、社会学、民族学和历史学的方法勾画出科尔沁蒙古族说唱文学的整体风貌。2007年,李言统的文章《“在场”视阈下花儿的创作和表演刍议》对大西北流行的口头艺术——“花儿”在创作与表演中的程式化特征及表演性特征进行了分析。2007年,马沛霆的论文《保安族口头文学的确认与研究》采用人类学、民俗学、民族学及田野调查等方法对我国人口较少的保安族口头文学进行研究探索口头文学的民俗文化价值、社会功能和现实意义。2012年,麻勇斌的《苗族口头文学中的历史信息与事件的映射关系——以东部方言区苗族口头文学为例》则从民族学、历史学及数学的角度对东部方言区苗族口头文学进行研究,提出一种理解口头文学和解析其历史信息的方法。
三.研究特点及趋势
西方口传文学的研究源于对本民族文化之根的探寻,但学者研究和考察范围很快转移到了非洲和亚洲等地区。口传文学早期的研究主要依据传统文学批评的审美原则,以书面文学为主。后期,随着口头程式理论的成熟,学者们通过对动态的口述的研究来观察人类社会,研究中心从“文本”向“表演”过渡。1986年,国际口传文学研究核心期刊《口头传统》(Oral Tradition)在美国密苏里大学口头传统研究中心创刊,总的来说,西方口传文学研究的特点是重视对理论的构建。
我国是多民族国家,历史悠久,有着灿烂的口传文化,史诗、歌谣、神话、传说、民间故事等如数家珍,20世纪初的“歌谣学运动”及20世纪中期的“民歌运动”促进了对民间流传的口传文学的收集与整理,但多是以收集资料为主,未形成对口传文学整体的研究。20世纪末,随着西方研究理论的引入,许多学者都将理论运用到口传文学的研究,口传文学的研究开始得到重视,但大多数研究者多是对西方理论的借鉴与引用,没有结合民族特性进行更进一步的探索与研究,形成符合民族特点的研究理论。很多研究者对田野调查不深入,对引进的西方理论过程中缺乏民族差异性的研究,对我国口传文学传统未形成系统的阐释。
近年,随着非物质文化遗产受到重视,联合国教科文组织多次出台文件,呼吁其成员国调查、立档、保护、复兴和研究“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口传文学作为非物质文化遗产的重要组成部分得到国家高度重视。口传文学的研究进入国家社科基金项目逐年增加,取得较为丰硕的研究成果。口头传统研究中心2003年在中国社会科学院民族文学研究所成立,对我国口传文学收集、整理和研究都起到积极的建设作用。
四.结语
当前口传文学的研究与发展已成为探讨人类社会构建与人类心智领域的学术前沿阵地。在对人类心智问题的讨论上,“美国哈佛大学的古典学者哈夫洛克和英国剑桥大学的人类学家古迪是史称“书写论”的代表。他们俩人不约而同地认为,人类认知的发展是古希腊字母文字的发明和传播的逻辑结果”。[9]那么,如何已成为中、西文学的源头与经典的《诗经》、《荷马史诗》等口传文学以强大的生命力传承至今?在国内,流传至今的长达数十万诗行的藏族口传史诗《格萨尔》和苗族口传史诗《亚鲁王》无不是人类文化的伟大奇迹。对此,“以列维─斯特劳斯等人为代表的史称‘连续论的观点,与之形成对立。他们质疑人类认知的发展与现代理性是‘字母书写的‘逻辑成果的说法,宣称过分夸大书写的作用是不对的,主张口承与书写在本质上都负载着相似的功能,它们在心理学上的差异不应过分强调;二者的载体确有区别,可视为谱系和过度的关系云云”。[10]对口传文学的研究,开辟了学术史了解人类文明的新领地,它有助于更好的理解人类的思维模式、行为习惯、审美原则及价值观念。在未来的研究中,口传文学的研究将是充满生命活力的学术领地。
口传文学的研究不仅在学术上具有方法论与认识论的理论意义,同时对民族非物质文化遗产的传承与保护上有重要的现实意义。口传文学的研究有利于民族之间的互动与交流,通过口传文学这个窗口可以为我们厘清族群文化、族群互动、权力运作、社会结构等概念及其在实践运作中的复杂关系。尽管中国口传文学的研究已经初具规模,但对于中国灿若星河的口传文化来说,中国口传文学仍有巨大的研究空间,笔者期待能有更多的学者关注到口传文学的研究,建立具有中国特色的口传文学理论,在人类口传文化研究史上加入中国的声音。
参考文献
[1]白云驹:《人类口头和非物质遗产》,宁夏人民教育出版社2004年版,第247页.
[2]罗斯玛丽·列维·朱姆沃尔特:《口头传承研究方法纵谈》,《民族文学研究》2000年增刊.
[3]朝戈金,巴莫曲布嫫:《口头程式理论(Oral-Formulaic Theory),《民间文化论坛》2004年第6期.
[4]段静:《近现代中、西口头文学研究综述》,《世界民族》2011年第5期.
[5]羅斯玛丽·列维·朱姆沃尔特:《口头传承研究方法纵谈》,《民族文学研究》2000年增刊.
[6]杨利慧:《民族志诗学的理论与实践》,《北京师范大学学报》2004年第6期.
[7]大民:《中国口头文学遗产抢救与保护的四大事件》,中国艺术报,2014,3(2).
[8]祝秀丽:《中国民间故事讲述活动研究史略》,《民俗研究》2003年第1期.
[9]朝戈金:《口头传统:人文学术新领地》,载《光明日报》,2006年5月29日,第12版.
[10]朝戈金:《口头传统:人文学术新领地》,载《光明日报》,2006年5月29日,第12版.
基金项目:本文系凯里学院重点课题“黔东南苗侗口传文学现代性传播研究”阶段性成果,项目编号:S1302。
(作者介绍:赵锐,凯里学院人文学院副教授,凯里学院贵州原生态民族文化研究中心研究员,研究方向:民间文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