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黎琴
摘 要:不同机构,在公共档案馆研究的成果数量、趋势、内容上有差异。成果最多的不是档案馆从业者,而是学者学生。变化趋势上,高校“猛”,档案机构“稳”。内容上,高校重利用,行政重管理,馆(室)重运营。存在主体错位,视角、立场、心态狭隘的倾向,对研究方向、趋势及价值有负面影响,须予以重视,并纠正。
关键词:主体;公共档案馆;数据;比较;分析
“公共档案馆主要是指收藏的档案主要是政府机构及相关组织在公务活动中形成的公共档案,服务对象是社会全体公民,运行资金由政府提供。”[1]
1 成果数量比较
表-1是不同机构在知网中发表的公共档案馆研究文献的数量及占比。考虑到目前我国局(馆)合一的管理体制,档案局亦是档案馆,出自档案局(馆)作者之手的文献合计有67篇,占16.42%。如果将来自档案报纸及期刊编辑部的54篇评论性与报道性文献剔除,将档案室、公司企业、医院学校、其他机构归纳为其他档案机构,重新统计形成表-2。
从表-2可以明显看到,在354篇有效研究文献中,高校作者占比将近73%,接近全部研究成果的3/4。而档案局、档案馆及其他档案机构合起来也只占27%以上,1/4强。在高校257篇文献中有48篇是学位论文,也就是说至少有近1/5的高校作者是学生,占到了全部354篇有效研究文献的13.56%,均超过档案局、档案馆及其他档案机构发表的文献。就是说全部来自档案工作实践一线的作者发表的文献总和,仅相当于高校研究成果的1/3。而档案局、档案馆及其他档案机构发表的文献,还不如高校研究生发表的成果多。
2 时间分布趋势
从时间分布上看,不同机构对公共档案馆研究的开始时间有所不同,同一机构不同时期的关注程度也有所不同。为了便于对比分析,这里依表-2,用图示的方式对不同机构作者公共档案馆研究时间分布做一番比较(图-1)。
从图-1看,高校关注公共档案馆研究的时间要远早于包括档案局馆和其他机构在内的所有档案机构。而持续性的公共档案馆研究,各类机构均开始于2003年前后。高校(最上面曲线)自2004年起至2010年,整体上是以极高的热情与速度带动研究井喷式的升温,2010年后,先是大幅度的下降,而后就是稍有减缓的快速降温。整体上是一个大起大落的A字形。目前仍然处在下降趋势中。档案局馆(从下往上第二条曲线)起初也有一个与高校相当的增速,但2007年后没有再随高校一起冲高,而是稍稍回落后就基本稳定在一个相对较低的水平,直到2014年出现第二次高峰。第二次高峰也没有超过第一次,而后又是回落趋稳。整体是低热度的平稳态势。目前看有升温的苗头。其他机构(最下面曲线)开始比较迟钝,2007年后才有持续性研究成果问世,2014年达到高点,而后回落。整体上热度低于档案局馆,且时断时续。如果将档案局馆与其他机构合并为档案机构(从上往下第二条曲线)后,与高校相比,其整体的结论同档案局馆与高校相比较的情况基本相似,所不同的只是今后的趋势不是升温,而是趋于平稳。
综上,不同类型机构在研究中表现明显不同,高校表现为速来速去,升温快降温也快,有可能只是公共档案馆研究中的“明星”过客。而其他机构是时断时续,也注定了其难以成为公共档案馆研究的中坚。相比较而言,档案局馆虽然不温不火,远不如高校抢眼,但稳定性好于高校,持续性好于其他机构,反倒最有可能成为研究的核心与主力。
3 研究内容差异
不同机构研究者在公共档案馆研究的内容上也存在差异,这种差异可以从关键词及使用频率上得到一定程度的反映。表-3是依表-2的分类方法对不同机构研究者公共档案馆研究关键词分布统计。
从表-3中我们不难看出,不同机构在公共档案馆研究中,关注的内容有相同的,也有不同的。比如,高校、档案局、档案馆和其他机构共同关注的问题有“建设”。高校、档案馆和其他机构共同关注的问题有“信息服务”。高校和其他机构共同关注的问题有“档案信息服务”。总体上是相同的少,不同的多。
相同的内容的关注强度上也存在一定的差别。比如:同为高校与档案机构共同关注的“建设”“信息服务”“档案信息服务”等问题,却在机构内的关注位次不同,强度也有区别。
以各机构使用频率最高的15个关键词为例,高校关注的重点集中在“服务”与“信息”上,前15个关键词中有7个与“服务”有关,3个与“信息”相关。档案局前15个关键词中没有1个“服务”“信息”。档案馆和其他机构都只涉及2个“服务”和“信息”。
除“公共档案馆”外,高校最为关注的前4个问题是“信息服务”“公共文化服务”“档案信息服务” “政府信息公开”。档案机构最为关注的前4个问题是“信息服务”“档案馆”“能力建设”“建设”。其中档案局最为关注的前4个问题是“档案馆”“转型”“功能定位”“分析”。档案馆最为关注的前4个问题是“信息服务”“绩效测评”“公共”“指标”。其他档案机构最为关注的前4个问题是“能力建设”“信息服务”“档案信息服务”“途径”。
4 结论
综上,从数据分析的结果看,在公共档案馆研究中,不同机构在成果数量、趋势和内容上存在差异。研究成果最多的不是档案馆从业者,而是高校学者与学生。趋势变化上,高校猛,起伏大;档案机构稳,起伏小。内容上,高校重利用,行政重管理,馆室重运营。反映出两个重要的倾向性问题,一是研究主体存在一定程度的错位,二是各主体在视角、立场、心态上均有一定程度的狭隘与偏私。
公共档案馆是一个与私人档案馆相对的概念。虽然目前还没有一个普遍公认的定义,但国家综合档案馆、专业档案馆、行业档案馆、国有企业档案馆、公共事业机构档案馆却无疑应属公共档案馆。照理,这些档案馆及其从业者应当是公共档案馆研究的主体,但当数据显示参与这一研究,并取得丰硕成果的是高校及其师生时,反映出来的就是公共档案馆研究主体一定程度上出现了错位。公共档案馆的运行不是纯粹的理论工作,而是实践性的工作。因此,缺少档案机构,特别是缺少各级各类档案馆及其从业者参与的公共档案馆研究,其成果的价值就会大打折扣。这种错位,客观上有“职称论文”导向因素的影响,主观上反映出的却是档案馆从业者观念上存在的事不关己意识。
研究主体的视角、立场、心态,受主體所在机构性质与任务不同的影响,一定程度上有其存在的客观合理性。但作为档案学研究主力的高校师生,其身份不仅仅只是利用者。如果一味只从利用者的视角、立场、心态,从事公共档案馆研究,那么研究成果与结论就难免狭隘与偏私。
两种倾向,对公共档案馆研究的方向、趋势及价值均有负面影响,须予以重视和纠正。
参考文献:
[1]郭红解.论我国公共档案馆建设的实践基础和理论准备[J].档案学通讯,2008(05):25-28.
(作者单位:漯河市城市建设档案馆 来稿日期:2018-02-1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