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现状及影响因素分析

2018-07-05 06:33吴丽娟廖少玲胡利人李红赞迟秀文
重庆医学 2018年18期
关键词:孕产样本量早产儿

吴丽娟,廖少玲,胡利人,李红赞,迟秀文,徐 红△

(1.广东医科大学护理学院,广东东莞 523808; 2.广东医科大学附属医院护理研究室 524001; 3.广东医科大学公共卫生学院 524023)

早产儿是指出生时胎龄小于37周的新生儿。我国早产儿出生率为8.1%,并呈逐年上升趋势,其并发症和预后问题严重威胁早产儿的生存质量,成为关注的焦点[1]。有研究表明,住院早产儿母亲易产生疾病不确定感[2]。父母疾病不确定感是指患儿父母因缺乏足够线索而无法确定与患儿疾病相关事物时所产生的一种认知状态[3-4]。父母疾病不确定感与患儿健康状况呈正相关,患儿的身体状况越差,父母的不确定感水平越高[5];同时,父母伴有较高水平的心理痛苦、焦虑和抑郁,严重时可导致创伤性应激障碍[6-9]。母亲是孩子的主要抚养者,日常生活的主要照料者[10],更应受到医务工作者和社会的关注。因此,调查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分析其影响因素,为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的干预提供科学依据,对母婴健康有着重要意义。本研究对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进行调查,旨在了解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并分析其影响因素。

1 资料与方法

1.1调查对象 选取2014年9月至2015年3月湛江市1所三级甲等医院、1所二级甲等医院、1所妇幼保健院的住院早产儿母亲作为研究对象,进行问卷调查。纳入标准:(1)住院早产儿母亲;(2)孕周为28~36+6周;(3)能读写中文,认知正常;(4)愿意参与本研究。排除标准:(1)存在医疗纠纷;(2)有医学专业背景。

1.2方法

1.2.1样本量的确定 多数学者认为调查问卷的样本量与量表的变量有直接关系,样本量取研究变量的5~10倍[11-12]。本研究的研究变量为一般人口学资料18项、中文版疾病不确定感父母量表(PPUS)4项,统计分析变量共计22项,样本量选取范围为110~220例。考虑到样本回收时存在无效问卷和遗失问卷,再将样本量扩大10%,样本量最终参考范围为121~242例,本研究取中位数,拟选取样本量190例。

1.2.2研究工具 (1)一般情况调查表:由住院早产儿母亲基本资料和早产儿基本资料两部分内容组成。(2)PPUS:为自评式量表,用于测量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量表由MISHEL[13]编制,麦嘉轩等[14]修订成中文版,量表的Cronbach′s α系数为0.844。中文版PPUS共28个条目,包含疾病状态不明确性、疾病状态复杂性、与疾病相关信息缺乏、疾病预后不可预测性4个维度。量表采用Likert 5级评分法,总分 28~140分,得分越高,表示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越高。王海燕等[7]指出,当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分数大于总分最高分50%时,个体被认为具有较高的疾病不确定感;本量表最高得分为140分,因此,>70分认为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较高,≤70分认为疾病不确定感水平低。

1.2.3实施过程 本次调查采用横断面调查法,遵循知情同意原则。在早产儿转新生儿重症监护室(NICU)后2 d内,由研究者向调查对象解释调查目的及方法后,发放调查问卷。调查问卷由调查对象自行填写,当场检查和收回。调查全程实行质量控制。本次调查共发放问卷190份,回收190份,剔除无效问卷10份,获得有效问卷180份,有效回收率为94.74%。

2 结 果

2.1基本资料

2.1.1住院早产儿母亲的基本资料 有效问卷共180份,调查对象年龄小于或等于30岁者114例,占63.3%;年龄大于30岁者66例,占36.7%。其他一般资料见表1。

2.1.2住院早产儿的基本资料 本次调查,男婴108例,占42.2%;女婴72例,占57.8%。其他一般资料见表2。

表1 住院早产儿母亲基本资料(n=180)

注:**除顺产外的其他分娩方式

2.2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分析

表2 住院早产儿基本资料(n=180)

续表2 住院早产儿基本资料(n=180)

2.2.1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和各维度得分 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总分为(83.92±11.65)分,其他得分见表3。

2.2.2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 180名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得分处于低水平者21例,占11.7%;处于较高水平者159例,占88.3%。

表3 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及各维度得分情况(n=180,分)

2.2.3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分析 以疾病不确定感平均分83.92分为分界点,将住院早产儿母亲分为高分、低分两组。以疾病不确定感高、低分组为因变量,以2.1.1与2.1.2中住院早产儿母亲和早产儿基本资料为自变量,分别进行单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不良孕产史、助孕或人工授精、早产儿体质量、婚龄、年龄、经历先兆流产、文化程度均是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P<0.05),见表4。再以疾病不确定感高、低分组为因变量,以单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中有统计学意义的变量进行多因素非条件Logistic回归分析,结果显示,最后入选方程的变量有不良孕产史、早产儿体质量、婚龄、文化程度,其中不良孕产史、早产儿体质量、婚龄为危险因素,OR值分别为6.357、3.609、2.456;文化程度为保护因素,OR值为0.453,见表5。

表4 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单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表5 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续表5 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多因素Logistic回归分析

3 讨 论

3.1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的整体水平分析 本研究结果显示,88.3%的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处于较高水平,11.7%处于低水平,提示住院早产儿母亲普遍存在疾病不确定感,且大多数处于较高水平,与张雨亭等[2]的调查结果相似。多数早产儿为非预期出生,母亲对早产儿相关知识的储备不足,对早产儿相关知识普遍缺乏[15]。另外,国内的NICU普遍实行封闭管理,母亲无法感知孩子的情况,也缺乏畅通的渠道了解早产儿现况及接受知识宣教[16]。因此,住院早产儿母亲缺乏早产儿相关信息,对早产儿的病情发展无法肯定及对其生长发育无法预测,使其产生疾病不确定感,且处于较高水平。

3.2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影响因素分析

3.2.1不良孕产史 本研究显示,不良孕产史的OR值为6.357,为危险因素,提示有不良孕产史的住院早产儿母亲具有较高水平的疾病不确定感。研究表明,有流产史是早产和低出生体质量的危险因素[17]。MISHEL[3]认为,认知能力影响个体对疾病不确定感刺激框架的认识,进而影响疾病不确定感的产生。不良孕产史的经历加重母亲的心理压力,干扰其认知水平,导致对疾病不确定感的刺激框架认识不足,影响疾病不确定感的产生。

3.2.2早产儿体质量 本研究显示,早产儿体质量OR值为3.609,为危险因素,提示早产儿体质量越轻,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越高。不同体质量范围的低出生体质量儿生存和预后存在明显差异,出生体质量越低,死亡率越高[18]。体质量越低的早产儿各组织器官发育越不成熟,越容易引起各种并发症和后遗症,甚至可能影响其生存质量。因此,形成的刺激框架强烈,导致住院早产儿母亲产生较高水平的疾病不确定感。综上,早产儿体质量是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的影响因素。

3.2.3婚龄 本研究中婚龄的OR值为2.456,为危险因素,提示结婚时间越长,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越高。研究发现与怀孕年龄大于25岁者相比,怀孕年龄大于35岁是早产的危险因素[17]。婚后长时间未生育,除了担心不孕和可能出现不良妊娠结局外,亦会受到来自家庭等外在的压力影响;且生育小孩的渴望强烈,可引起焦虑等负性情绪。而父母的焦虑、压力与疾病不确定感呈正相关[7,19],所以,婚龄越长,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水平越高。

3.2.4文化程度 本研究结果表明,文化程度为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的影响因素,与JU等[20]及张敏敏[21]的研究结果相同。本研究中文化程度的OR值为0.453,为保护因素,提示文化程度较高的住院早产儿母亲具有较低水平的疾病不确定感。疾病不确定感理论认为,文化程度是疾病不确定感的前置因素之一,影响疾病不确定感的产生[3]。文化程度较低的住院早产儿母亲知识储备少,主动学习能力较差,导致对早产儿相关知识的认知少和难以有效地获取、分析及处理相关信息,因此疾病不确定感水平相对较高。而文化程度较高的住院早产儿母亲,能充分利用书籍、报刊、网络等渠道获取早产儿相关知识,具有较强的信息认知和处理能力,因此对早产儿相关信息有更全面的、系统的认识,疾病不确定感水平相对较低。

综上所述,大多数住院早产儿母亲的疾病不确定感处于较高水平。不良孕产史、早产儿体质量、婚龄、文化程度是住院早产儿母亲疾病不确定感的影响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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