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忘初心，医者仁心记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血管超声科华扬主任——

【编者按】 华扬，女，主任医师，教授，博士生导师。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血管超声诊断科主任。1983年毕业于首都医科大学医疗系。1991～1995年先后3次前往美国西雅图、达拉斯、洛杉矶、路易斯维尔大学医院进修学习；1996年3月～1997年2月作为访问学者在美国路易斯维尔大学医院进修学习。她编写专著10部，制定指南规范，带领团队完成200余篇专业论文(SCI近20篇)，作为主要完成人之一获得市级科研成果奖4项，其椎动脉起始段狭窄评估标准被2017欧洲血管外科血管疾病指南引用，其创立的脑-颈血管超声整体化评估模式作为国家卫健委(原卫计委)脑卒中筛查指导规范向全国推广。她带领团队承担两院院士卒中的筛查工作，培训的进修医生遍布全国，其中不少人成为区域的领军人物等。获得北京市优秀医师称号以及中国医师学会超声医师分会突出贡献奖、中国超声医学工程学会突出贡献专家奖、美国Aaslid 颁发的中国脑血管超声突出贡献奖、国家卫健委脑卒中防治工程委员会突出贡献专家奖等荣誉。

“年检患者近15万人次，98.5%的诊断准确率”，凭这两项指标就足以使首都医科大学宣武医院血管超声科在全国业界扬名。这骄人业绩当然离不开科室的创办人华扬教授。华扬是国内超声领域针对缺血性脑血管开创脑-颈血管超声一体化筛查评估模式的创立者；也是国家卫健委(原卫计委)脑卒中防治工程委员会突出贡献专家奖、首都五一劳动奖章、国之名医——卓越建树奖、2017年度全国最美医生及多项科研技术奖获得者……众多荣誉及社会任职体现了学科、业界以及社会对华扬教授的认可，她始终以“不忘初心、医者仁心”的情怀工作在临床一线。

1 踏着荆棘而来，走出一条奋斗之路

早在30年前血管超声正是刚刚起步阶段，没有老师，没有经验，仅仅听了厂家请来的美国教授讲了一个小时的课，华教授便将这项工作开展起来，厚厚的机器说明书被她研究得透透的，并通过创造性的机器调节，将机器性能发挥到极致，以致于后来厂家的技术支持反过来向华教授学习如何调节机器。

为了更好地钻研这项技术，造福广大患者，华扬只身远渡重洋，学成归来，将所学毫无保留地奉献给患者。最早做1例患者需要2个小时，每支血管2 mm、2 mm的连续探查，再与造影结果一一对照，华扬付出了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她十分重视临床反馈，每次出现与超声诊断结果不符的病例，她都要重新为患者检查，直到找出原因。有一次，由华扬诊断的1例椎动脉起始段狭窄患者在血管造影过程中并未发现狭窄，她通过与临床沟通，指出患者临床症状特征与病变血管的相关性，坚信自己的诊断，血管造影医生通过变换6个影像投照位置，结果真的发现了重度狭窄的位置。就是凭借这种“一探到底”的决心，华扬在很短的时间里就摸索出了一套行之有效的脑血管疾病超声诊断技术，创立了一套规范化的脑血管超声诊断操作模式，打造了血管超声界诊断的“金标准”。

从最早做1例患者需要2个小时，到带领整个团队一天完成600余例血管超声检查，到如今在全国范围内普及血管超声工作，华教授通过创造性地将颈动脉超声和颅脑血管超声联合检查，再利用血流动力学原理进行分析，在国内超声领域创立了一套规范化的脑-颈血管超声一体化的评估模式。然而，她探索的脚步从未停止，永远保持着孩子般的好奇心，并用缜密的逻辑思维能力将探索变成了真正的实践，使超声在面对其他大型仪器检查时的优势挖掘得淋漓尽致，在传统的超声定位诊断之外，她还开创性地提出定因、定量诊断的理念，为临床针对患者治疗方式的选择与实施及良好的预后，提供了准确的客观依据。

随着脑-颈血管超声诊断技术的不断提高，超声在临床诊治中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除了常规诊断之外，华教授把技术带进了手术室，直接参与手术中脑血流动力学的监测。早期监测工作开展的时候，1例颈动脉狭窄血运重建术的监测完成需要数个小时从上午到夜幕降临甚至到第二天凌晨，华教授独自推着庞大的机器回到科室就睡在诊室，第二天一早在临床医生查房前就将患者术后脑血流动力学参数的变化情况反馈于主诊医生，之后继续进行白天的常规超声检查诊断工作。没有休息室，华主任就躺在诊室的床上度过一个又一个奋斗的日夜。对于一些没有监测声窗的特殊患者，华教授开创了经眼窗监测模式，以提供给术者有关患者术中脑血流变化信息，为临床保驾护航，这种方法对监测者来说是体力的挑战，需要跪坐在地上，最长时一次长达3～4 h！华主任总是勇为人先，在一片荆棘中踏出路来。这一路走来，走出了自信，走进了新的天地！

2 双桨单舟总争渡，千帆竞发渡江海

苦心钻研而来的独门绝技，华教授选择毫无保留的传授出来。她深谙“一枝独秀不是春，百花齐放春满园”，在带教与团队建设方面倾注了大量的心血。

华教授在带教方面是出了名的严格，有学生形容她背后都长眼睛，可是学生们更加知道凌厉眼神的背后是对学生深深的爱，是对患者深深的爱，是对事业深深的爱。

在钻研业务方面她容不得学生有半点懈怠，而所有对学生的要求华教授全部身先示范，无论多么劳累，对于复杂病例都要一点一点地深究，如有疑虑，会不厌其烦的一遍遍做，直到有一个明确的结果。这种兢兢业业的工作态度是克服一切难题的所在，这种敬业精神及对科学的求实态度将永远是学生学习的榜样。

“华氏检查”是集专业解读、科普宣传、心理疏导于一体的检查模式，她像一本百科全书；而诊断的过程又像是福尔摩斯探案，一步步推理，处处体现逻辑推理的缜密，处处充满了解疑的快感；而华氏图像又像一幅幅艺术珍品，处处充满了美的享受。只要华教授面对患者，就是她最神采飞扬的时候，患者被华教授检查是一种福分、是一种幸运，学生跟随华教授学习是一种享受、是一种升华。在复杂病例的超声检查中，华教授一次又一次让学生感受到了超声的魅力，也体会到了超声科医生肩负的责任。在一个个的疑难病例中，在一份份的诊断报告中，锻炼了学生的分析能力，而旧的思维模式的转变是打破固有的诊断误区的关键。

华教授一边对专业发展极目远眺，一边对患者俯首安慰。由于专业特点，卒中患者或者行动迟缓，或者肢体残疾，或者失智失语，还常常伴有难闻的气味，但华教授从不嫌弃，总是亲自搀扶患者，对患者自然亲切，在检查时仍还不忘关注患者的冷热等细节。旁边的学生看到眼里，不用老师要求，自然学着老师的样子对待患者如同对待自己的亲友，学生学到了技术，更学习到了“医者仁心”。

在这样的传帮带之下，华主任打造出一支训练有素的队伍，科室壮大了，管理的问题接踵而来。科室的发展，人员的稳定，梯队的建设以及科研水平的提高……，每一项都牵动着华主任的心。把科室纳入科学的管理体系，没有一套严格的管理制度，没有一套卓有成效的管理制度，在如此高强度的工作压力之下，如何保证检查的质量？如何起到带教的示范作用？如何跟临床做到无缝对接？如何拿出骄人的业绩？如何持续保持领先的地位？身为专家学者的华教授在管理方面同样展示了卓越的能力。

作为团队及学科带头人，她设定清晰的团队长期和短期目标，注重增强团队的凝聚力和战斗力，打通彼此上下左右沟通的渠道，关注业绩，杜绝内部政治。她是大家的暖心人。科里休息空间有限，华主任自掏腰包购置了折叠床和大床垫被褥等，为的是最大限度让孩子们休息好，保证好身体；学生患病住院，华主任就是主心骨，出钱出力拿主意；科里同事的父母生病，华主任也是竭尽所能帮助，联系住院，商量治疗方案；谁家有了烦心事也愿意和主任叨唠叨唠……和谐的团队氛围激励着超声同仁们努力工作，奋发向上，创造了无数的优秀业绩。

3 施大爱奉献公益事业

当华主任把宣武医院血管超声科打造成全国的典范后，又将目光投向了全国血管超声事业的发展。这是一份多么沉甸甸的责任啊！从2002年5月开始承担中国超声医学工程学会颅脑超声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她为大家搭建了一个交流、展示和学习的平台，让大家看到了学术研究前沿和努力的方向；而脑卒中筛查基地医院的建设，带动了多少地区缺血性脑血管病超声筛查领域的快速发展；规范化血管超声技术的全国推广，又让多少百姓实实在在的获益！

为了传播先进技术，造福基层百姓，华扬教授作为国家卫健委(原卫计委)脑卒中筛查与防治工程专家委员会副主任和血管超声培训基地的领头人，定期前往基地医院督导，这几乎占用了她绝大部分的周末时间。她的足迹几乎遍布了大江南北，偏远的地方甚至需要数个小时的车程才能到达。可以说她去过很多地方，却又从没到过这些地方，因为她每次不是在基地医院督导就是在去基地医院的路上，祖国的大好河山与华扬之间永远隔着一堵医院的墙。

2014年秋天的一个周末，华扬在连续多个周末的督导检查工作后，作为“团长”带队40多名来自全国的心脑血管病医生、主任、专家，又来到西藏的林芝地区开展“心脑健康中国行”现场宣传与筛查工作。“高原反应”，对一个健康的人来说，什么都不做尚且不适，更别提华扬了(她是医生，也是一名肾移植术后近20年的患者)，胸闷气短，夜里睡觉七次被憋醒，头痛欲裂，指甲、口唇乌紫，然而她照旧讲课，为驻地官兵筛查。从高原回来，加上长期超负荷工作，华扬常常高烧到40 ℃。可是她白天仍旧坚持工作，晚上用药物顶着，没见她皱过一下眉头，抱怨过一声，多休息一天！

全国300多家基地医院、100多家高级脑卒中防治中心，华教授亲自到现场指导卒中防治工作的医院或防治中心达300多家；从2010至2017年，为全国培训了3 000余名血管超声筛查骨干力量，华教授的直接参与指导，极大助力了全国脑卒中筛查培训与防治工作。曾有人说：“你可能不认识她，但是你的家乡、你的亲人一定从她的工作中获过益！”

在追求事业前进的路上，起初有可能枯燥，在不断追求的过程中逐渐体会到刻板的理论背后其实闪烁着动人的人生光辉，“不忘初心，医者仁心”，华教授用她的专业语言讲述了温暖的故事。从对专业的本性喜欢到理性的热爱，再到更高层次的热爱，这一切都是在不断追求中渐入佳境，幸福都是奋斗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