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良的绘画语言从不会OUT

晁 谷 中国第一枚申奥邮折长卷绘画作者

时代在发展，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征。题材是绘画语言所要诉求的中心思想，绘画语言是表现题材的重要手段。

从艺术角度客观地讲，艺术的时代性与画家的个性是相辅相成的。绘画语言才是表现题材的重要手段，题材是绘画语言所要诉求的中心思想，不光是绘画语言有独特性，题材的独特性也使艺术家具有鲜明个性。

艺术承载着两方面的内容，承载了两种表现形式。第一是题材，第二是表现这种题材所特有的艺术表现样式。就是每个艺术家的表现语言，也可以称其为个性，但我们通常不说是个性，因为具有个性的艺术家少之又少。艺术贵在个性，但也不能说没有个性的就不叫艺术。

优良的艺术语言是有传承性的，一定会延续下去，只是说题材过时了。

可以举个例子，宋元的绘画在中国绘画史上占有重要位置，它的绘画表现语言是穿越时空的。我们今天的画家，能够拥有宋元时期的表现技法，仍然是可以被称道的。再往前追溯，唐代画家阎立本，作为一个宫廷的御用画家，他画的《历代帝王像》《步辇图》，都是采用中国传统的工笔画形式，他的艺术表现语言是纯粹中国画的表现样式，这种艺术语言至今还在沿用。这两点可以充分说明，绘画表现语言是没有时间性的。所以说优良的艺术语言是有传承性的，可以穿越时空的。

中国的人物画延续到二十世纪五六十年代，有蒋兆和、徐悲鸿、李斛，刘文西、周昌谷、杨之光等画家。这些人中，刘文西以他独特的表现题材脱颖而出。蒋兆和则以中西合璧的表现语言在结构主线的周围，稍加光影衬托，被称为东方的列宾。我们看到蒋兆和的作品，出了《流民图》外，表现大多的是传统题材。尤其以我们看的最多的是歌颂现实百姓的生活和传统文人。刘文西的绘画则不同，他的绘画表现的主要是领袖的生活，从内容和表现形式上具有那个时代革命特征。其绘画风格影响了八十年代初人物绘画研究生的表现形式。刘文西的画已经成为那个时代记录延安革命的标志了，可以说他的人物绘画绝对具有那个时代的鲜明特点。

再比如汉代的雕塑以及长信宫灯，我们不能说宫灯这种照明方式不存在了，就不值钱了。它作为文物形式出现了。我前面说到的题材上会有时代性，这种题材性一定会有局限性，会在下一个时代中发生转变。但刘文西的绘画语言，以及他对中国传统人物画的贡献是永远不可能被忘记或被磨灭的。

刘文西独特的表现语言叫黄土画派，这种表现语言是与表现题材相吻合的。或者说他记录的是一个时代，一个新中国成立后，尤其是在陕西这个地方，对红色政权，对毛主席的一种赞美。所以说刘文西作品的艺术表现形式不存在过时的问题，只是时代在发展，每个时代有每个时代的特征。这才能是艺术也要与时俱进的基本观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