欠发达民族地区县域新型城镇化时空测度与评价—以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为例

2018-06-08 02:28蒋贵彦运迎霞
关键词:开发区青海县域

蒋贵彦,运迎霞

(1.青海民族大学 生态环境与资源学院,青海 西宁 810007;2.天津大学 建筑学院城市规划系,天津 300072)

新型城镇化涉及地理学、经济学、生态学、城乡规划学、人口学、资源环境学等多个学科和视角,从提出新型城镇化的概念到出台相关的规划[1],学者们开始高度重视区域新型城镇化的研究,在理论与实践上做了大量的研究工作,取得了丰硕的研究成果。在理论方面,对新型城镇化的内涵[2、3]、结构和特点[4]、形成机理[5]、发展动力[6、7]、城镇化质量评价指标体系[8]等问题进行了深入研究;在实践方面,主要以全国、省域、县域层面的东部沿海经济发达城市为研究对象[9],基于“人口—经济—社会—地域景观”[10]、“人口—空间—经济—社会—劳动就业—基础设施—生态环境”[11]、“经济—社会—人口—生态环境—城乡协调—城镇化效率”[12]、“城镇人口—建成区面积—二三产业增加值”[13]、“经济增长力—环境保护力—公共服务力—人口发展力—社会和谐力—民生幸福力—城乡协调力”[14]等评价模型,构建评价指标体系,采用地理探测器、地统计分析、样带[15]等评价方法对新型城镇化发展进行评价与分析;在研究时间与空间尺度上,现有研究主要选取较短时间段某一省份或者某地区城镇化水平,而从较长时间段,特别是西部大开发实施至今,对具有特殊性的多民族、处于新型城镇化进程中的西部欠发达地区县域层面的新型城镇化关注非常有限[16]。

新型城镇化在国家政策层面得到了大力支持,在实践中也得到了快速推广,2014年发布的青海省主体功能区规划中,重点开发区域包括东部重点开发区和柴达木重点开发区,说明青海省重点开发区域将承担更多的新型城镇化建设任务,而东部重点开发区是聚集全省政治、经济、文化和人口的重要地区,是丝绸之路经济带交通枢纽、重要支撑和人文交流中心,是青藏高原经济发展核心区域、重要增长极和综合交通枢纽,但由于受到区位因素、自然地理环境、区域经济发展及政策因素等的影响,东部重点开发区内大部分县域城镇化水平尚处在城镇化发展的初级阶段,且各县域的城镇化水平极不平衡。因此,本研究通过县域单元相关资料为基础,分析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单元新型城镇化水平时空变化,揭示西部欠发达民族地区县域城镇化的空间自相关模式,为推动县域新型城镇化建设和加快区域城乡一体化发展等提供重要科学依据。

1 研究区概况

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位于青藏高原东北部,是青藏高原社会、经济基础条件较好、具有强大发展潜力的区域之一,是兰西经济带和国家丝绸之路经济带的重要城市群的核心地区,在青藏高原社会经济的发展中发挥着重要的凝聚和带动作用,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综合试点工作的运行,位于青海高原东部的重点开发区将迎来新型城镇化发展的新时期。

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图1)包括西宁市四区(城北区、城中区、城中区、城东区)、三县(湟中、大通、湟源),海东市平安区、乐都区、互助县、化隆县、循化县、民和县,海南州共和县、贵南县、贵德县,黄南州尖扎县、同仁县,海北州海晏县全部区域,该区域扣除基本农田和禁止开发区后面积为4.51万km2,占全省国土总面积的6.29%。

截止2014年底,全区人口425.77万人,占全省总人口的73.38%,境内有回族、土族、撒拉族等世居少数民族。随着《国家新型城镇化发展规划2014-2020》、“丝绸之路经济带”、《西部大开发“十三五”规划》的提出,该区域社会经济取得了一定程度的发展,县域城镇化水平得以提高,但与东部地区相比,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还比较落后,县域之间的差距也很大[17]。本文对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新型城镇化水平进行时空测度与评价,对于掌握西部欠发达民族地区县域城镇化发展规律,缩小青海省重点发展区县域之间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差距,实现西部欠发达民族地区可持续发展提供参考[18、19]。

2 数据来源与研究方法

2.1 数据来源

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城镇化时空测度数据涉及多个方面,以青海省东部重点开发区的19个区县作为研究对象,大部分统计资料均以县级行政区为基本统计单元,在保证数据科学性、可获性、真实性的基础上,地理空间数据采用Shape file格式的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级行政区划图,社会经济发展数据主要来源于《青海统计年鉴》(2005-2015年),各区县年度国民经济与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政府工作报告。

图1 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地理位置Fig.1 Location of the counties under research in Qinghai eastern key development zone

2.2 研究方法

2.2.1 改进的熵值法

文中采用熵值法[20]对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进行测度,在评价指标体系中,本文运用改进的熵值法进行计算指标权重[21]。步骤如下:

(1)数据标准化

正向指标:

min(Xj))+1

负向指标:

min(Xj))+1

(2)指标权重的确定:

(3)城镇化水平综合测度值:

式中,Aij为指标权重,Xij为第i个城镇第j项指标数值,min(Xj)和max(Xj) 为所有年份中第j项指标的最小值和最大值,n为评价指标数,m为县域个数。

2.2.2 空间自相关

空间自相关分析方法[22]为解释事物属性或现象的空间依赖关系提供了途径。空间自相关性的指标可分为全局空间自相关和局部空间自相关两种。本文选择全局 Moran’sI指数来测度各区县城镇化水平,计算模型如下:

式中:n为区县空间单元总数,xi、xj分别为城镇化水平在空间地域单元i和j上的观测值,x为研究区城镇化水平,wij为空间权重矩阵。全局Moran’sI的区值在-1到1之间,Moran’sI为正值表明正相关,说明城镇化指数较高(或较低)的区域在空间上趋于聚集;Moran’sI为负值,则结果相反。

局部空间自相关(LISA)研究区域内某空间单元与邻近单元的相关性和差异[23]。本研究选择局部Moran’sI指数来反映县域城镇化的空间自相关度,对研究区内区域空间分布和周围邻近空间差异进行分析和评价。计算模型如下[24]:

式中:xi、xj分别为空间i和j的城镇化水平观测值,wij为权重矩阵,x为城镇化水平,n为县个数,S2为城镇化方差,m为空间单元i周围邻近的城镇个数,局部Moran’sI为正值表示城镇化分布趋于集聚;局部 Moran’sI为负值说明城镇化分布在空间上集聚性减小,差异增大。本文利用 Geoda软件进行Moran’sI和LISA的相关计算。

2.3 评价指标体系

新型城镇化是人口、经济、社会、生态等综合作用的过程,与传统城镇化存在差异,本文依据已有新型城镇化测度研究成果,从人口城镇化、经济城镇化、社会城镇化、基础设施城镇化、生态环境城镇化5个维度25项指标来反映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新型城镇化发展情况。其中:人口城镇化指标,反映人口向城镇集聚的过程,包括人口密度、二三产业从业人数比重、非农业人口比重、城镇居民基本养老保险参保人数;经济城镇化指标,反映城镇化发展水平的高低,包括人均GDP、第二、第三产业占GDP比重、固定资产投资总额、规模以上工业总产值、公共财政预算收入、规模以上的工业企业个数;社会城镇化指标,反映居民生活方式的变化,包括科学与教育支出占财政支出比重、医疗卫生机构床位数、卫生技术人员数量、在校生人数、教学人员数;基础设施城镇化指标,在一定程度上说明该地区城镇居民生活水平,包括互联网宽带接入用户、公路通车里程、民用汽车拥有量、农业机械总动力;生态环境城镇化,反映城镇生态环境变化,包括行政区域土地面积、化肥使用量、工业SO2排放量、垃圾处理站数、人均耕地面积(表1)。

3 结果与分析

3.1 新型城镇化的时间演变特征

图2 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新型城镇化水平值Fig.2 The level of new urbanized counties in Qinghai eastern key development zone

根据上述,对青海省东部重点发展区16区县、5个子系统、25项指标数据进行相关处理,计算出各区县2004,2009,2014三个时段的新型城镇化水平综合得分(图2)。从总体来看,2004-2014年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新型城镇化呈现以下特点:①随着年份的增加,各区县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升高,但大部分地区城镇化增速缓慢,且部分县域尚处在城镇化发展的初级阶段,湟中县新型城镇化水平由2004年的0.357 5增长到2014年的0.468 7,期间增幅最大,其次是城东区由0.545 7增长到0.680 3,位居第二;②各区县城镇化发展不平衡,19个区县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的空间差异十分明显,其中新型城镇化发展水平最高的是城东区,城镇化水平由2004年的0.545 7,2009年的0.605 8上升至2014年的0.680 3,排名最后的是尖扎县,城镇化水平三个时期分别是0.224 9、0.147 6、0.164 2,二者差距较大;③2009-2014年期间研究区新型城镇化水平变化比 2004-2009年期间明显(表2),说明2009-2014年期间是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关键时期。

3.2 新型城镇化的空间分布及变化特征

根据研究区19个区县新型城镇化水平的测度结果,以 ArcGIS10.2软件为技术支撑,采用自然断裂方法(Natural Breaks Jenks),将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水平进行分等定级,得出研究区近10年新型城镇化综合水平及子系统城镇化的空间分布特征,时间断面为2004、2009和 2014年(图3)从综合城镇化空间分布情况看,城东区、城西区、城北区、城中区城镇化明显高于周边县域,这与该地区社会经济发展水平的实际状况是相符的,该区域是西宁市的核心区域,区位条件优越,发展历史悠久,人口多且聚落密集,其次是湟中县、大通县、互助县及民和县;在近10年综合城镇化水平增速最快的是湟中县,由2004年的0.357 5上升至2014年的0.468 7。

人口城镇化是新型城镇化的核心,从人口城镇化水平看,全区人口城镇化高值区主要集中在城西区、城中区、城北区和城东区,该区域面积仅为东部重点开发区的0.85%,却集中了东部重点开发区22%的人口,人口密度高达1931人/km2,首位城市特征突出,人口城镇化较低的有尖扎县、贵南县、化隆县和共和县,县域人口密度低;在2004-2014年间,人口城镇化增速区域差异性大,其中,互助县增速最快,由2004年的0.011 4上升至2014年的0.073 9,其次是民和县、湟中县、循化县、乐都县、大通县。

表1 县域新型城镇化评价指标体系及权重Table 1 Comprehensive evaluation index system and weightiness of new urbanization of the counties

表2不同时期的新型城镇化水平结果
Table2 The new urbanization level of countiesin2004,2009 and 2014

时段Time最大值Maximum最小值Minimum平均值Average valueMoran’s I20140.680 30.164 30.350 20.595 120090.605 80.144 80.291 50.542 320040.581 20.143 80.326 50.525 2

从经济城镇化水平看高值区主要集中在城西区、城中区、城北区和城东区,其次是湟中县、乐都区、平安区,这与长期以来经济发展差异格局相符,青海省东部城市群规划、西宁都市区战略规划等政策的实施对其影响显著,该区域借助行政、交通、旅游、文化等优势引进大量的资金、技术,成为区域经济发展的增长极;10年间经济城镇化增速最快的是湟中县和城东区,增速在50%以上,经济发展发展迅猛,速度远远超过了周边县域。

从社会城镇化水平来看,高值区主要集中在城东区、城西区、城中区、大通县、湟中县、互助县和民和县,社会城镇化水平值均在0.11以上;10年间增速较明显的县域是海晏县、尖扎县、城中区,平均增速在60%以上,该区域期间对科学教育、医疗卫生等方面投资力度大。

图3 不同时期县域城镇化及子系统空间分布图Fig.3 Distribution of urbanization level and regional urbanization at different time

从基础设施城镇化水平来看,城西区、城中区、城北区和城东区和大通县、湟中县发展较稳定,增速较快的是共和县、尖扎县、贵南县、同仁县、贵德县、循化县、乐都区,基础设施城镇化值在5个分项城镇化子系统中相对突出,在近10年间,该区域在基础设施建设方面投入力度大,县域基础设施建设日趋完善健全。

从生态环境城镇化水平来看整个区域除城东区和城中区呈正值以外,其他区域均呈不同程度的负增长,主要原因是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内适宜居住的土地资源稀缺,人均耕地面积少,经济发展方式粗放,长期以来,新型城镇化在实践快速推广中产生的生态环境破坏等问题凸显。东部重点开发区大范围开发,导致大部分地区生态环境城镇化处于较低水平。

3.3 城镇化空间关联性分析

利用 Moran's I 指数[25]计算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水平的空间相关性和聚集程度,得到的结果如表2所示。新型城镇化水平在2004年、2009年和2014的Moran's I指数分别为0.525 2、0.542 3、0.595 1,指数为正表明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级城镇新型城镇化水平在空间分布存在显著的正相关,即城镇化水平在空间上整体呈现集聚趋势,并且空间自相关程度在时间序列上进一步增强,这表明相邻地区的城镇化发展是互相影响和带动的。

为直观表达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各区县新型城镇化空间自相关差异程度及变化趋势,在α=0.05的显著性水平下,绘制LISA 集聚图,以揭示县域城镇与邻近城镇的同、异质的变化特征及地理分布,如图4所示。

图4 2004年、2009年和2014年新型城镇化水平LISA 集聚图Fig.4 LISA plots for the new urbanization level in 2004,2009 and 2014

新型城镇化在空间上存在着聚集趋势,每个地区对其周围县域都有不同程度的影响,新型城镇化水平高的县域可以对其周围产生正面的影响[26],使其周围城镇化水平提高;而低值的区域也可以影响到其周围的高值区域,使其城镇化水平降低。借助GeoDA计算(图3),2004、2009和2014年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局部自相关格局均有较大变化,LISA 集聚图结果显示:

1)“高-高”(High-High)类型区。该区域新型城镇化水平高,周围邻近县域城镇化水平也相应高, 2004-2014年该类型区集中分布在城东区、城西区、城中区、城北区、湟中县,该区域城镇化水平比较高,与其周围邻近的县域差异较小,属于局部均质分布,具体表现为该地区对周边地区在城镇化集聚方面具有正向带动作用,即城镇化高水平的县域被同样高水平县域包围,说明该地区新型城镇化建设对县域空间集聚发挥重要作用。

2)“低-低”(Low-Low)类型区。这类地区的新型城镇化水平较低,且周围地区也低,即较低城镇化水平的县域被同样被较低城镇化水平的地区所包围,表现为该县域与其周围县域的新型城镇化水平均偏低,其局部空间差异较小,该区域范围10年间先后涉及化隆县、尖扎县、同仁县、贵德县、共和县,空间集聚呈现“低-低”集聚的正相关状态,是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水平落后的集聚区、短板区,从图上可以看出,在2004-2014年这种类型区存在不同阶段的差异性,在2009年区域范围比2004年有所扩散,到2014年又大幅度缩减,这种变化也说明城市的辐射带动在逐渐增强,这一地区应成为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重点区域。

3) “低-高”(Low-High)类型区。该区域新型城镇化水平低,其周围邻近区域新型城镇化水平却相对较高,其空间关系呈现出典型的负相关性,空间异质性强,形成局部“热点”区域。从图上可以看出,“低—高”类型的区县比较少, 2009年和2004年相同, 局部“热点”区域为湟源县和平安区,2014年则变为平安区,被较高城镇化水平的区域包围。平安作为海东市的重要组成部分,在推进以西宁为中心的东部城市群发展的空间战略中承担着重要的角色和作用,因此成为新的空间异质性“热点”区域。

4)“高-低”(High-Low)型区。该区域新型城镇化水平高,其周围邻近单元新型城镇化水平却相对较低,呈现出空间负相关性,该类型区在空间上分布不明显。

总体来看,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各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具有很强的空间自相关性,城镇化水平空间差异明显,空间分布集聚特点突出,表现出明显的高值集聚或低值集聚,西宁市四区及湟中县成为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增长极”,而平安区成为新型城镇化发展的另一中心区域;在区域层面,研究区呈现明显的“中心—外围”结构,中心区县城镇化水平明显高于周边,城镇化发展水平断层严重,周边中小城镇发展基础薄弱,发展速度缓慢,这也成为相对分散的高原经济滞后的重要原因之一,因此,研究区必须要加强同邻近周边县级城镇的交流和联系,推动县域城镇化的协同发展[27]。

4 讨论与结论

本文基于 GIS 和空间自相关模型,借鉴改进后的熵值法建立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新型城镇化复合指标评价体系,用地理空间分析方法和 GeoDA 软件对研究区县域新型城镇化水平进行分析,分析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新型城镇化发展时空演变特征,为促进该地区新型城镇化建设、县域城镇化的协同推进提供了参考,同时对西部欠发达民族地区县域新型城镇化的研究具有较强的理论价值和实践意义。主要结论如下:

(1)在时间上,2004-2014年期间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整体县域新型城镇化水平均有不同程度的提高,其中,人口城镇化、社会城镇化、经济城镇化、基础设施城镇化水平均呈上升趋势,而生态环境城镇化水平下降;在不同时期新型城镇化水平发展水平存在较大的差异性,2009-2014年县域城镇化发展速度明显高于2004-2009年。

(2)在空间上,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差异显著:中部的县级城镇化发展水平比较高,在经济、产业、基础设施等方面能很好的支撑城镇化的发展,发挥了有效的增长极核作用,而周边地区的县级城镇作为青海东部重点开发区的重要组成,城镇发展水平相对较低,城镇的可持续发展能力较差。

(3)在空间联系上,Moran’I 指数和LISA集聚图显示研究区县域新型城镇化存在显著的空间正相关,并且在时间序列上进一步增强,城镇化高值区在空间上呈现出高度集聚态势,低值区空间集聚在时间序列上经历扩散与缩减两个阶段,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断层明显。因此,东部重点开发区中心城镇应发挥辐射扩散作用,对周边县域地区起到带动作用,加强同邻近周边县级城镇的交流和联系,推动县域城镇化的协同发展,缩小县域城镇化发展水平的差距。

参 考 文 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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