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球贸易需要合作博弈

美国和中国之间的贸易对抗正在升温。经济学家和市场分析人士正忙着搞清楚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人们可能会倾向于依赖历史经验。但是，鉴于当今的经济、政治和社会状况，历史很可能是一个糟糕的向导。更有用的见解来自博弈论，它可以帮助我们确定这种关税问题最终是演变成“合作博弈”（更自由和更公平的贸易），或者发展成更广泛的“非合作博弈”（一场直接的贸易战）。答案将对经济和政策前景以及市场前景产生重大影响。

近几十年来，贸易的迅速扩张，催生了一个跨国界的生产和消费相互依存的网络。现在，供应链可以如在国内一样有许多重要的国际联系，而且国内需求的很大一部分是由部分或全部海外生产的产品所满足的。随着技术创新进一步降低了生产者和消费者的进入壁垒，这些联系的扩散变得更加容易。

要使国际经济相互作用良好，它们也必须被认为是公平的。对于全球许多人口来说，目前情况并非如此。事实证明，在最近几十年里，对经济（和金融）全球化几乎毫无约束的追求有两个关键假设，而这已经被证明是过于简单化了。

第一个假设是，贸易的好处自然会被大多数人口分享，要么是直接的，要么是由于现在更快的经济增长实施的适当的再分配政策。第二，人们认为，全球贸易的主要参与者——包括加入这一进程的新兴经济体，以及后来的诸如世界贸易组织这样的固定机构——将最终接受互惠的基本原则，继续逐步减少关税和非关税壁垒。

由于这些假设被证明过于乐观，支持贸易政策的地位和可持续性受到了影响。结果是民粹主义的显著上升，这一趋势导致新的贸易限制，对已有协定的重新谈判（如北美自由贸易协定），和反对超国家机构（如英国退出欧盟）。

那么下一步应该怎么办呢？正如目前所建立的，国际经济秩序需要成为一种合作的游戏，每个参与者都致力于自由和公平的贸易；这些承诺是可信和可核实的；建立机制以促进和监测合作；而作弊者将面临有效的惩罚。

目前的贸易紧张局势可能会破坏这一合作游戏，从而引发一场非合作博弈的转变，其中有“囚徒困境”的因素，即自私自利的行为是单独的、相互破坏的。但是，考虑到这将意味着几乎所有国家的损失，在一些有针对性的政策回应的帮助下，或许可以避免这种损失。

首先，在全球具有重要性但尚未充分开放的国家，应该更快地开放其经济（特别是减少非关税壁垒），并遵守国际公认的知识产权规范。此外，现有的贸易协定应在必要时进行现代化，以便更好地反映当前和未来的现实情况，而企业和其他受益于贸易的组织应加强对社会责任活动的追求。多边监督与和解机制——不仅仅是世贸组织，也包括国际货币基金组织（IMF）和世界銀行（World Bank）——应该修改，20国集团需要改进，包括通过建立小型秘书处促进每年的政策有更大的连续性。

编辑|杜娟 juan.du@wtoguide.ne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