澳大利亚最黑暗一页：人种改造实验

从20世纪10年代起，澳大利亚政府秘密执行了一项人种实验：改造土著儿童。这项工作一直持续到20世纪70年代，其间约10万土著儿童及家庭遭受生离死别的痛苦。

19世纪末20世纪初，在西方广泛兴起一股鼓吹白种人高贵的“白人至上”主义。比如，美国大肆推行“排华法案”。白人主导的澳大利亚政府也不例外，企图建立只有白人的、“纯洁”的澳大利亚。对国内的土著，澳大利亚政府认为，他们“低贱无知”，就应该消失。澳大利亚政府瞄准了儿童。从20世纪初起，澳大利亚政府相继出台一系列法案规定，他们认为有必要就可以剥夺土著父母的抚养权，将土著儿童带离其父母。

具体方法包括欺骗，比如，说带儿童去接种疫苗，结果就一去不复返；还有强行带走，特别是对新生儿，在母亲生下孩子后，还没来得及看一眼就被带走。《时代》周刊曾报道过这样一个故事：62岁的Archie Roach每当回忆起自己3岁的那一天，仍然觉得是个“噩梦”。当天，突然来了几名政府官员，他们告诉母亲，要带Roach去野餐。他的姑姑知道这些人的把戏，拿起了猎枪，但却没有子弹，最终Roach被带走，送到墨尔本一家孤儿院。几天后，孤儿院的看护告诉Roach，他的父母在一场火灾中被烧死了。他们试图把Roach的卷发梳直，就像白人一样。从那天之后，Roach再也没见过他的父母。

在“白人至上”主义思潮下，寄养家庭、收养机构经常虐待土著儿童，甚至有些修女因为对土著儿童太好而被撤换。在很多官方报道中，这些土著男孩被称为“囚犯”，头发被剃光，身上的财物被没收，还像囚犯一样被编上数字，晚饭后就被锁在宿舍里。他们不允许说土著语言。约有1/10的女孩遭受过性虐待。大部分儿童等到14岁，就被送去从事体力劳动。为了防止寻亲，政府还专门销毁儿童及其土著父母的信息。

这些儿童后来被叫做“被盗的一代”。这些被带走的儿童，犯罪的概率是普通儿童的3倍。

直到20世纪70年代，澳大利亚政府才取消了“白澳”，同化土著儿童的做法也被停止。但正义还要经过漫长的过程才能到来。2005年，澳大利亚宣布，设立“道歉日”。2008年，澳大利亚陆克文代表澳大利亚议会对“被盗的一代”道歉。

从20世纪后期起，在西方幾乎掀起一波道歉潮：1988年，美国政府就二战时将日商美国人关进集中营进行道歉；1993年，克林顿对夏威夷土著人，就派兵支持推翻夏威夷土著王朝道歉；2006年，加拿大政府就曾经向华人征收歧视性的“人头税”道歉；2009年，英国首相布朗向曾经遭受迫害的“计算机科学之父”图灵道歉；2010年，美国政府正式向印第安人道歉；2010年6月，英国首相卡梅伦就1972年北爱尔兰“血色星期天”事件向死难者致歉……这些政府道歉虽然常常是在几十年，乃至数百年之后，于当事者无补，但没有道歉，何来反思？没有反思，何来进步？

（木青/文，据《文史博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