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中国舞剧的创作发展论述艺术与人民的关系

2018-05-14 10:51黄佳园
中国民族博览 2018年1期
关键词:舞剧舞蹈创作

黄佳园

【摘要】艺术与人民的关系,是文艺的根本问题。纵观中外优秀的艺术作品,常被人们津津乐道,深入人心的,无疑不是在艺术与人民之间找到了最佳的契合点。因此,优秀的文艺作品不仅对培养社会主义新人以及提高整个社会的思想、文化、道德水平具有非常重要的作用,对于提高人民精神文化生活水平,也至关重要。

【关键词】

【中图分类号】J723 【文献标识码】A

一、中国舞剧创作的发展现状

中国舞剧的创作经历了漫长而又艰难的探索与实践,正以“飞速”的发展向世人展示着它的进步。据舞蹈研究所所长罗斌统计:中国现代艺术学范畴里的舞剧创作已经有约70年历史,其中从1939年2月吴晓邦创作了第一部舞剧《罂粟花》到1949年间,共有8部舞剧问世。从1949年至1979年三十年间,共有100部舞剧诞生。随后,中国舞剧艺术创作呈现“井喷”现象,1979-2009年期间,当代中国共有320部舞剧出现,几乎到达了每年10部的惊人数量!而近年来,《徽班》《红高粱》、《三家巷》《沙湾往事》、《花木兰》《李白》《赵氏孤儿》《草原英雄小姐妹》等一系列制作精良的舞剧作品呈现于舞台之上,巡演于祖国与世界之间,在收获鲜花、掌声、赞誉的背后,也不得不让我们再次思考。不能否认,精品意识已越来越强烈地融入到舞剧创作的各个环节。而在每年各省市舞剧创作的高产之势下,也不乏“滥竽充数”之作。这其中的原因显然是多方面的。但仅以每年创作高产的数字,证明中国舞剧创作的百花齐放,或体现中国舞剧已成为立足于世界舞台的主流声音,恐怕二者都无法准确涵盖其意义。似乎有一个词在这里可以大胆借用一下——“虚假繁荣”。这种现象更像是舞蹈人在自己的舞蹈圈里,编故事、演故事,而这种编演,还毫不吝啬地将个人“无病呻吟”的声音通过艺术形式注入作品之中。然而这些作品不是过分追求艺术性忽视了作品的大众性使作品变得隐晦难懂,就是过分表面化,低估了观众的欣赏水平使作品流于言表。因此,这些作品并未被赋予灵魂却背负了沉重的躯壳。

诚然,一部优秀舞剧的创作,不仅仅需要舞剧结构的合理设置,情节发展的巧妙铺排,动作语汇的极致追求,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关注其背后所承载和传达出来具有一定深度、内涵的舞蹈思想和舞蹈文化。笔者认为,常常浸泡在名利的驱使下,必然导致舞蹈编创者不再将舞蹈作为一门需要独立而艰难的创作过程的艺术来对待;不再把创作出的舞蹈作品视为表达思想和精神的物质载体;同时也不再将艰苦创作过程的精神快乐视为快乐,真正关心的则是能否在现实的竞争中获取机会和成功。这种种的可能,都是形成作品华而不实的原因,而这些原因,必然造就了艺术作品的浅显与空洞,从而脱离生活,脱离百姓。

二、人民与艺术的关系——舞剧的接受问题

任何创作,都不能置人民大众于不顾。同样,舞剧创作也不例外,在文艺美学上,艺术欣赏的主体是大众问题,艺术欣赏的本质是大众审美活动,艺术是大众审美的精神产物,因此,艺术的目的是为了满足人们日益增长的审美需求,使人们在审美的过程中获得精神的超越。所以,艺术的审美价值和社会功能是在被他人不断欣赏中实现的。从某种程度上来说,这种没被大众欣赏的艺术作品,就等于没有得到最后的完成。换言之,舞剧的接受问题,是一个长期以来备受关注的问题。因为,舞蹈人把舞作为毕生的事业,无时不刻的沉浸在自己的艺术世界里,那么,是不是有些作品就形而上了,就流于形式了,就过分追求自我,而忽略了生活的真实面目了。不得不说,这样的作品大有存在,但是,舞剧的接受问题,在笔者看来,一定要辩证看待。一方面,我们需要提高舞剧创作者的创作思考,强调从生活中来,到人民中去。另一方面,我们也要站在创作者的角度,去考虑大众艺术欣赏的能力是否有待普及,有待提高。这两方面的不协调,必然导致观众不接受和舞人盲目编的局面。从接受美学的理论视角上看,艺术作品只有在大众的接受和欣赏中才能体现出其美学价值,因此艺术作品要想实现其价值,必须与大众进行审美信息和观念上的沟通,形成共鸣,从而使人民群众作为艺术生产的接受者,使艺术作品作为人民群众审美活动和艺术欣赏的承受者,在艺术和人民群众不断的相互作用中,相互促进,实现艺术的美学升华和提高人民群众的欣赏水平。

三、艺术与人民的关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的舞剧创作问题

如果说,人民大众作为文艺作品的接受者,是艺术欣赏的主体问题,那么,从文艺美学理论或艺术创作理论来看,如何为人民大众服务,以什么艺术内容来服务于大众,这就是艺术创作的主体问题。毛泽东在《讲话》中指出:“文艺作品中反映出来的生活却可以而且应该比普通的实际生活更高,更强烈,更有集中性,更典型,更理想,因此就更带普遍性。”这一理论深刻反映了毛泽东美学思想所强调的:艺术典型塑造的概括性与凝练性的美学特征。典型形象具有社会概括性特征,它必须比一般的艺术形象更具有高度的概括性。这种概括性越普遍,越深刻,典型形象的社会意义就越大。毛泽东把典型性与普遍性的辩证关系有机地结合起来,既体现了在典型形象中要蕴含一定的社会本质内容,同时又阐明了艺术创作需要鲜明的个性。舞剧创作就是鲜活形象的创作,任何一部舞剧的创作,都是以塑造典型形象为基点,围绕主要人物,进行事件的设计与铺排。艺术家擅用艺术将生活层层剥开,发现生活的真相或者是本质,并将其表达出来。艺术不是简单地将生活中的大大小小的事堆砌,而是化繁就简,剥开层层表象,将深藏生活下的真实提炼出来,并赋予其种种意味,展现给我们看。艺术提取自生活,但并不是生活的抽象化,保有生活的原味而不刻板;艺术不是照搬生活,是有深度和意义的。像生活,比生活还真实,却不是生活。因此,“艺术来源于生活,并高于生活”的口号,并不是艺术创作理论的空谈,任何时代,都应该紧紧抓住百姓的生活、人民的真情,作为艺术创作的起点,甚至是评价作品的至高点。创作者每天考虑的问题不应该仅仅局限于编什么、怎么编,而是回归到真实的生活。只有双脚踏实地站在坚实的大地之上,创作灵感才会如闪烁的星星般涌入心头。

总而言之,创作不应是对生活的机械翻版,必须对一切人,一切事进行仔细地观察、体验和分析。中国舞剧创作的极致追求,并不是喊几句口号就可以解决的。它既要以理论为依据指导实践,又要在不断实践中,检验理论,完善理论。诚如毛泽东所说的“作为观念形态的文艺作品,都是一定的社会生活在人类头脑中反映的产物”。而社会生活则是“一切文学艺术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唯一源泉”。也正如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提出“要繁荣发展社會主义文艺。社会主义文艺是人民的文艺,必须坚持以人民为中心的创作导向,在深入生活、扎根人民中进行无愧于时代的文艺创造。要繁荣文艺创作,坚持思想精深、艺术精湛、制作精良相统一,加强现实题材创作,不断推出讴歌党、讴歌祖国、讴歌人民、讴歌英雄的精品力作。”因此,坚实地从客观现实生活出发,广泛而深刻地描写社会生活,一定会让中国舞剧的创作步入更好的创作循环。舞蹈的发展已是“飞入寻常百姓家”的鸟儿,但真正地参与性也只是做到了众人口中的“普及”,面对“提高”,面对“发展”,才是人民布置给舞蹈工作者做下去的一份“长期作业”,而如何交出满意答卷,则是时代赋予创作者的新使命、新课题。相信随着精品意识深入人心,创作功利性的日渐削弱,中国舞剧的创作也将越来越有“人情味”。

参考文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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