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多前,我们就谈过一次“共享”(见2016年4月刊《共享工作新时代》)。那时,“共享经济”还是新鲜词语。
如今,各个行业都在发生共享,从共享办公,到共享住宿、共享单车、共享汽车平台……“共享”在国内开展得热火朝天,不时还引发出一些争议。今天我们谈论“共享”,不再停留在某一个具体的空间或物质上,而是通过共享,连接起人们的经验、兴趣甚至心灵!而这些升级了的共享经济形态更需要被好好设计,如何鼓励人们分享?如何保有隐私?如何激发整个街区的共享精神?……这些看似抽象的问题到了善于观察生活的设计师毛里,就都不是问题了。设计,可以让共享更美好,而分享,注定会让生活更美好。
打磨场·共享际 共享社区
建于100多年前的义成旅店曾是京城前门腹地的黄金下榻地,在这座带着鲜明法式古典主义的小洋楼里,陌生来客穿过红柱绿荷边的围廊,厅堂的伙计在天井底部招呼着,曾几何时,流动着无数人间故事。随着岁月流逝,房子留了下来,热闹沉睡了。直到共享办公空间“优客工场”的创始人毛大庆发现了这块宝地。
作为北京最早的联合办公发起人之一,毛大庆被誉为“中国共享办公之王”。在多年运营共享空间的实践中,他发现:“一座城市中大约有三种人群:原住民、新移民还有‘通过人群,要使得这些人共荣,就需要不同的空间来组织他们的行为。”于是,毛大庆又创办了比优客工场这类单一共享办公空间更为多元、融入了各种共享生态的“共享际”。在此之前,他已经在京城多处开设了共享际,主要吸引各类新兴有趣的企业与品牌入驻,为他们提供办公、居住、商业及活动空间,同时对外开放,大家都可以在这里吃住玩乐。在选址上,共享际也特别钟情一些本身具有历史文化特色的空间,也就难怪毛大庆一眼相中了义成旅店所在的胡同:“北京的传统胡同是共享际最理想的落脚点,可以让传统文化和新文化彼此渗透与激励。”
步入改造一新的共享际,主楼的办公区可容纳100余个工位,室内几乎被完整保留了建筑原貌。同时,入口处与休息区的高饱和红色墙面,以红色霓虹灯管打造的“5Lmeet”标志,以宣武门、广安门等老皇城坐标命名的办公间,也在摩登中回应着旧曰京城特色。但在这些光鲜的表面背后,毛大庆和他的团队可是经历了一场相当复杂的“手术”。他们初期在设备、翻新管线等基础工程上大费周折,“这可比重新盖一座房子麻烦多了!”不过他也从中发现了商机:“老房子改造是一门技术活儿,设计、工艺、施工都需要层层把控,我认为将来这会形成一门行业”。与办公楼约100米之隔的便是由老瑞华染行改造而成的共享际居住区。这座三进式院落最初是建筑师张永和负责改造的,经由一条狭长的走廊走入深院,后部分为两个独立的院子,14间凭扫码入驻、Loft结构的客房依次相连。单间客房约计30平方米,却以简约、舒适的设计满足休憩需要。这里推崇居住设施共享,因此餐饮、洗衣等杂务都集中在公共餐厅与洗衣房,这也令社交可以随时在公共区域展开,颇有几分旧时大院的人情冷暖。入驻共享际的企业还常常在此举办向所有人开放的工作坊、讲座等活动,也令这里的住客更能找到“家”的感觉。
随着共享际落成,从今年春天开始,这片沉寂多时的老街区有了些变化——本地居民们偶尔会驻足在义成旅店门口,望着出入新开张咖啡馆的年轻人;或向前溜达一阵,好奇地去老染行里挑些正在贩售的杯子;他们也渐渐习惯在这里看到各式各样的人,并且不时互相聊起天来:做金融的证券小子在这儿上班,花艺师来开工作坊,跑马拉松的偶尔穿街而过……昔日的熙攘之气就这样渐渐复苏了。
相比“优客工场”,共享际在联合办公之上开拓出居住、玩乐以及社群运营的维度,更让“每个人都成为这共享空间里的主角。”因为在毛大庆看来,“如今,人在城市中变得渺小,但是人与空间的尺度应该是亲切的,每个人都可以成为空间的主人。我相信这种状态正在回归”。他在打造这种“亲切”尺度上也不遗余力。每一家共享际都兼顾所在区域的人群特色,因地制宜地策划、设计功能区。比如,位于国贸的共享际设有游戏厅,缓解了CBD快节奏的商务气息;在驻扎了不少创意产业园区的长阳共享际,纳入了体育场、游乐设施,营造出开放的乐园氛围,让灵感在玩乐中释放;郭公庄的共享际则因周围居民区集聚,设有亲子家庭空间、商场与影院……无不将人与人、人与社区、人与城市紧密连接在了一起。
URSIDE Hotel&Cafe旅居社交
悄悄开在上海当代艺术博物馆一侧的一栋三层楼房里,没有任何酒店星级评定,也没有铺天盖地的媒体宣传,尚未正式营业的URSIDEHotel&Cafe(有在)就已有不少慕名而来的参观者。原来,他们大部分都是URSIDE创始团队在过去3年中积累下来的热情粉丝。
早在20i5年,URS[DE的5位创始人好友尝试将上海里弄建筑改造为可通过爱彼迎(Airbnb)平台短租的房屋。平日里,他们分别从事结构工程、建筑、室内设计、平面设计和奢饰品物流工作,因此在改造、设计和运营房屋上各有所长。首套房屋上线后,他们就获得了爱彼迎“超级房东”的荣誉,渐渐有了一批追随他们的客人,客人之间还形成了一种无形的默契。比如就曾有客人自行发起“为下一位住客留礼物”的接龙。从这种人与人之间自发的分享行为中获得启发,5位好友萌发了做一个既能保留共享精神,又不同于传统酒店的空间的念头,为人们提供更好的旅居体验。这也是他们如今将URSIDE的主旨定义为“for living not for staying(为了居住而非停留)”的原因。
从經营爱彼迎短租房屋的经验中获得的关于共享的深层次思考成为贯穿整间URSIDE的内核。在创始团队看来,如今的“共享”早已突破传统意义上某一个具体的形态或物件。它不再只是指共同享用一辆自行车、一个房间,而是人与人之间的交流、个人爱好及经验的分享。“我们更鼓励在个人无形的生活与精神世界层面上的共享。”
为了实现从空间到精神上的共享,负责酒店设计的URSIDE Design团队花足了心思。从复古红砖外墙的楼房一侧入口进入URSIDE后,空间的趣味性和多样性一目了然。整个一层空间没有任何固定隔断,甚至一改传统酒店的大堂形式,没有任何被明显划分的功能区域。在原有工业风格的水泥建筑结构的包围下,错落有致地摆放着沙发、卡座、长桌,而且没有两件是一样的。人们可以随意在这里会谈、工作、社交、用餐……沙发后放着一排排摆满图书的半人高书柜,犹如图书馆一般,吧台后则是装满精酿啤酒的冷柜,客人可以随时自行打开享用。“我们希望通过创造大量公共空间,鼓励人们的共享行为。与此同时,我们提供的服务是满足酒店标准的。”
在大堂另一侧,13间犹如树屋的SOLO客房错落有致地围绕成一个小群落。集装箱般的房间外部色彩鲜艳,内部则仿佛列车软座车厢,设有床铺、简单的书桌椅,并配有投影。这些房间都没有客厅与浴室,人住的客人需要共享一层的公共空间、卫生间及淋浴间。与此同时,房间本身具有良好的保温、隔声等技术支持,并且整个“群落”拥有三条不同的动线路径,保证了入住客人的私密性。不久前,还有学生租借这里作为工作坊使用,躲进客房就能分组进行脑力风暴,走出房间又能进行集体讨论。这种犹如胶囊的房间结构是URSIDEDesign的独创,通过预制生产的方式,还能灵活用于其他室内空间。
空间二、三层则设有带浴室的独立客房。受建筑本身的结构限制,这里几乎没有一样的房型。不过,所有房间都有一样的设计宗旨:“我们希望客人在这里获得各种生活体验,而不仅仅是简单的洗澡和睡觉。”因此,不同于传统酒店,床不再是客房中占据最大面积的主角,每个房间都设有工作台、大沙发、厨房吧台,自然地引导人们体验各种居住模式。每间房间都挂着一件URSIDE Design精心设计的连帽浴袍,“希望客人们可以穿上它下楼用餐、聊天,就像在家里一样!”对于部分采光不佳的客房,設计师采用玻璃砖作为外墙,巧妙地引入室外光线。而在室外走廊上,他们计划放上大沙发,将生活场景从房间内延伸出来,令住客能在不知不觉中坐在走廊里就聊天。此外,走廊尽头还设有开放式的公共洗衣房,并摆放了售卖饮料和生活日用品的自动贩卖机。“在国外,住在同一个街区的年轻人经常在洗衣房里社交,我们也想为客人创造出更多相遇、相处的机会。”
除了通过设计来促进共享行为,URSIDE创始团队还发起了网络众筹,希望找到价值观趋同的同道中人共同发展这里。他们还在计划创办App,用社群的方式连接更多人,以期将来可以举行由住客和友人们自发分享诸如黑胶、摩托车、当代艺术等各种主题的交流。
Hiwork写字楼微型社会
尽管这些年“共享办公”在全球范围内进展得如火如荼,在写字楼内租赁办公的大中型企业的员工却依旧各自闭门造车,很难体会到“共享”的好处。最近,在地处北京二环之内、由一座曾生意寥寥的商场变身而成的Hiwork写字楼对此或许是一种答案。这里既提供传统写字楼的租赁业务,又具备各种可以共享的设施,甚至连办公室建造本身也可共享各种模块,不仅节省了企业入驻的时间与造价,也令空间可持续发展。
专注于盘活写字楼资产的高和资本特别邀请了曾领衔大栅栏街区改造近10年的贾蓉来主导创办Hiwork品牌。与联合办公服务于微型企业或个体有所不同,聚焦成长型企业的Hiwork信奉“共享”的精神——打破传统写字楼入驻企业之间的闭塞感,让整座楼成为一座此呼彼应的微型社会。H-ALL共享大堂、可灵活调整布局以满足讲座等丰富需求的共享大厅,再至一间大型的共享会议室,这些区域成为入驻Hiwork企业的公有场地。受邀改造此处的建筑师王辉在建筑顶部特别设计了光板,并在中庭形成了天井式设计,让整个大堂全天都宛若沉浸在日照之下。在楼顶还规划有公共菜地,让每位员工认领植物。“在水泥森林中很容易忽略周边的美景,这会令人丧失创造力。我们想让写字楼与周围的边界产生关联,也借此激发人们寻找最理想的工作状态。”贾蓉自称过去喜欢逛胡同找灵感,与其窝在办公室里工作,不如溜达就地找一个咖啡馆工作更有状态。入驻共享大堂的DNA Cafe & Mote或许正是一种回应,还有大堂中心的共享钢琴,常有住在附近的阿姨恣意过来弹上几曲,一切显得开放。
贾蓉初期带领团队梳理完Hiwork的脉络之后,得出一种“模块化”设计思维的应用。他们设想了诸多使用模式,每种模式宛若一块“积木”,便于替换与增补。设计的力量由此介入,独特的“反梁”式屋顶上设有滑轨,悬挂式隔断墙、滑动式门框与储物架等构件单元令一个空间百变。另外,也有单间办公室模式,可通过一键操控隔墙的透明度而变成令人专注的头脑风暴室;或是在企业健身房模式里,匹配有数个结合办公与运动功能的器械;还有企业书架等微型插件,一只能灵活滑动、拆卸的书柜上摆满了由Page One专门挑选的优质文化读物;还有智能控制轨道取电、人脸识别系统等新技术被广泛应用……未来,他们还将加入诸如宠物室、按摩室、游戏室等空间模式。从整体空间的框架设计至微观的家具选择,都被悉心斟酌。这项模块化办公空间服务以“OffiX可变办公”命名,能在30天内完成一次整体的新改造。“在传统的写字楼里,一家公司的搬迁会产生大量家具、拆改装修垃圾……Hiwork的这种做法也会节省大笔物资,”贾蓉解释道,“从装修成本上比较,已经比传统工装省去了一半多的开支”。
在共享钢琴的不远处,坐落着一只造型酷炫的金属方舱,透过一侧玻璃窗可见内墙上绿植葱郁。偶尔有人刷卡进去,恣意地抽上一根烟——这是“氧仓”,据称可在2分钟之内过滤烟气。“我们邀请了一位景观设计师合作,在一个月内制造完毕。我们想兼顾个洼的需求。有了想法,就要不怕犯错地‘牛刀小试。”贾蓉说着,向我们展示最新开放的上海Hiwork新据点——高达10层的“高和云峰”写字楼,携手设计师俞挺进行改造。通过对传统写字楼在空间设计上的创新与突破,一种更开放、灵活的工作状态也将继续被释放。
CommBiz康睦社商务社交
推开CommBiz康睦社的大门,难免不会以为这是一家人气很旺的西餐厅。在用餐区域之后,其实还藏着一片共享办公空间。“我们和大家熟知的联合办公有着很大不同。除了办公功能,我们还加入了酒店无微不至的服务,想把这里打造成一个‘商务社交俱乐部。”康睦社的创始人何超说道。而他自己也在这里使用着一个办公室单间。
康睦社的团队本身从事酒店管理及咨询服务,在创业初期,他们与其他服务高净值人群的小型团队一样,很难找到合适的办公场所:在高级酒店中与客户会面,氛围难免有些庄重,而且费用较高;市场上常见的联合办公空间私密性有限,环境也不尽如人意,到了用餐时间,门口还有各种外卖人员,空气中不免飘着各种食物混杂的气味。当何超的客户和他聊到同样的问题时,他意识到自己完全可以将多年的酒店管理经验运用到办公空间中,于是就有了康睦社。
受邀设计这里的Matthew Lemar和他的Red Design团队在空间中大量采用米色、咖啡色、蓝色等柔和的色彩,令餐厅、办公室、会议室等空间既有所区隔,又在视觉上统一,搭配原木、大理石、黄铜等富有质感的材料,以及不少北欧风格的家具,进一步营造出视觉上的舒适和流畅。为了解决共享办公空间中的噪声污染问题,他们还在天花板上安装了兼具美观与声学功能的吸音隔板,确保环境的安静。
康睦社的会员在这里可以获得包括IT、财务、法务等各种服务,就连会晤餐食、小型活动,甚至公司年会等几乎所有商务人士或小型企业可能遇到的需求都能在此得到满足。此外,常有外地员工往返上海的公司租下空间,能让员工出差时也享有优质的工作环境,甚至长途飞行后还能在这里好好洗上一个热水澡,也就难怪这里开张不久就已满租。“接下来我们将进驻通常只提供保安和保洁服务的写字楼,让在那里办公的人们也能享受高端服务。”何超表示。
WeMarket联合市集
“人生總是要反省、总结自己,去找到突破口”。weMarket创始人张迪说道,最近她大胆地挑战了自己联合创立4年、已在京沪等地迅速扩张的买手店Anyshopstyle,用“We Market未马市”重新定义独立时装的销售方式。她搭建了一个犹如传统集市般的空间,每个品牌都可以来这里“摆摊”,自身独立地选品、运营、决定展售方式。
在设计上,身兼建筑师的张迪与其联合创立的waa未觉建筑设计事务所团队优先规划好顾客的步行道、艺术装置区、收银区、试衣间等固定区域,再以网格化方式布局展售区。“一个挂杆通常能挂满10件衣服,3个挂杆得以展示一个系列,这成为基础空间单元的依凭”,最终以5平方米作为最小“单元格”叠加扩张,可开拓出10、15、甚至是50平方米的空间。这一构思最终通过天花板滑轨系统结合滑动式门板实现:顶部滑轨用以悬挂、移动门板及灯光照明;门板底部有套扣可与地面进行固定或分离;门板上依次设有插口,以满足安装隔板或展柜。“这些组件都是自行设计的,”这种模块化、组件式的空间设计可以满足不同风格的时装品牌入驻,同时又能共享收银、试衣等设施。尽管构件的制造、施工过程中挑战频频出现,入驻其中的品牌却对“摆摊”热情拥抱。“品牌拥有了更高的主动权,不像过去那般比较被动。”独立时装品牌Kanoe的联合创始人太玉珠说道,其铺位持续3个月销量可观,一口气从最初的5平方米扩大了一倍。正是这种可随时调整变化的布局得以根据销售情况增减商品,突破了传统零售的存货压力。这些年轻设计师常会来店里逛逛、与顾客聊天,有时也会在铺位门板上挂上原创海报,或租用更大的场地举办发布会及其他活动,每一个品牌铺位正如其顶部LED灯箱的指示一样,自成舞台。“空间设计上的变化不仅改变了我们的陈列方式、商业模式,更打破了品牌之间的界限,‘摊主们来这里后更愿意分享了!”
初来乍到We Market,会心觉这里宛若迷宫,张迪并不担心,“女人逛街本来就是随意溜达的!遮蔽的状态反而能让人自行探索”。来到这里的每个人总能逛上好一阵儿,就像曾经在集市上“寻宝”那般遇见惊喜与最爱。
Flip Pop转门就办展
上午10点半,Flip Pop的卷帘门刚拉开不久,不定期开张的神秘快闪店再次露面。正在这里展出的是两个年轻女孩成立不久的独立家居品牌COMEHERE的产品。没多久,一位邻居阿姨就买走了一块地垫,20分钟后,阿姨又回来了,热情地向设计师反馈地垫好看又实用,还要介绍朋友来光顾,临走前还加了一句:“这个地方蛮灵的。”
Flip Pop是一个限时展览空间,两年前由建筑师凯伦和金子创办。一次,她们外出偶遇一户沿街居民,将自家窗户做成广告位,留下联系电话“招商引资”。联想到身边不少事业刚起步、急需展示创意,又无法负担空间长期租金的朋友,她们便有了创办Flip Pop的念头:做一个按时计费、可以共享的展览空间,让年轻的创意人可以低成本“折腾”出自己构想、设计的快闪展览,轻松实现线下试水。
只有10平方米的Flip Pop镶嵌在静安区新丰路沿街一排年代久远的弄堂房子里,位于众多快递站、水产店、修车铺之间,空间画风与功能皆显得有些格格不入。然而,与周遭环境形成的“冲突感”正是吸引凯伦和金子选址于此的原因。相对于高大上的旧法租界,她们更倾心于这里既吸引特定观众专门前来,也绝不拒普通人于千里之外的市井和人气。最初启发她们创办Flip Pop的那扇窗户,在这里成为一扇25米见方的旋转门,最大限度地打开了空间,门的一面构成了空间的整个外立面,另一面则是可供灵活调节的展示架,也可以充当大衣柜、外卖窗口,甚至影子剧场的灯箱。这扇门就是一条纽带,开启时能够连通室内与户外,关闭时则形成一个私密的空间,这么一个“翻转”的动作正是“Flip”的得名之源,也实现了创意人之间、创意人和老社区居民之间的共享。
除了用设计实现共享展示空间需要的灵活特性,凯伦和金子还会特别筛选展商,确保展览内容能与社区发生互动。自开幕至今,Flip Pop的身份百变,它是画廊、独立设计师商店、行为艺术表演厅、免费早餐铺……而一幕幕充满人情味的场景也在这里不断上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