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如茶细细品

刘曰建

国人须臾不离茶，开门七件事柴米油盐酱醋茶。有人推崇凉水泡茶慢慢浓，其实喜热厌凉，人走茶凉就说的是人在人情在。《人走茶应凉》（杂文月刊原创版2018·3·上），宕开一笔，赋予茶“权力”的品格，官员退位后“茶”仍像幽灵一样徘徊，温度不减。厅官郭德清在职时就不廉洁，离职后变本加厉，贪腐金额70%多在离职后。助郭德清为虐者无非两类：沆瀣一气，利益均沾；碍于情面，共筑牢房。厅官在北京一撮一簸箕，在地级市则是一方诸侯，能呼风唤雨兴风作浪。猴子当了弼马温不知官多大，起朱楼、宴宾客，想不到反腐狂飙从天落，“楼塌了”！

人走茶不凉多是走前就发烧。翻翻梁某人和十八大以来落马的党员干部的成败史，他们初入仕途多有正能量，后来背离了“不忘初心，方得始终”，有始无终身败名裂。贪腐要有“条件”或曰“可能”。福笛说：“只要有可能，人人都会成为暴君，这是大自然赋予人的本性。”一旦具备“可能”，借用《共产党宣言》的话就是“他们违背自己的那一套冠冕堂皇的言词，屈尊拾取金苹果，不顾信义、仁爱和名誉”。笔者曾负责两家银行省区市正副行长考核任免，所提拔的干部，初始差不多，结果迥异，多数“无灾无难到公卿”，少数离开银行做了大官，少数进了秦城监狱。他们高官得坐，是实至名归；锒铛入狱，是咎由自取。人生如茶，人有福祸相依，茶有凉热浓淡。需要细细品味，把握温度，自然安好。至于芸芸众生的人情冷暖，参透打油诗：“人走自然茶就凉，不凉反而不正常。只要留得真情在，縱然成冰又何妨？”足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