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携手来自32个国家及地区的248间顶尖艺廊,包括28间全新艺廊,其中有来自美洲及欧洲的艺廊,以及来自东方的新生代画廊,呈现油画、雕塑、绘画、装置艺术、摄影、录像及数码作品。在这场艺术界的“满汉全席”上,收藏家想要抢占一席必须“快、狠、准”。世界画廊(Galerie du Monde)总监杨永金说本次是参展巴塞尔艺术展六届以来,首次在展会首日就Sold out,本期,我们为你带来这位备受各国收藏家关注的鲜肉艺术家——吴季璁。
巴塞尔是巴塞尔艺术展的起步点,亦是艺术展的成功典范。多个世纪以来紧守文化重镇的名声。巴塞尔拥有37家国际著名国营博物馆和私人博物馆,收藏不少世界知名作品。展会期间多个博物馆举行特别展览及活动,让艺廊和与会者有更多体验交流的机会。
1970年第一届巴塞尔艺术展于瑞士巴塞尔举行,其位于瑞士、德国,与法国的边界,独特地理位置加上其世界级博物馆、剧场、音乐厅,被誉为是欧洲的文化重镇。巴塞尔艺术展在瑞士巴塞尔博览馆(Messe Basel,Messeplatz)举行。一号展馆在1999年落成,由瑞士建筑师及艺术收藏家Theo Hotz设计,二号展馆是当地地标性建筑,于上世纪50年代落成,由Hans Hoffmann设计。展会期间市内各艺术基构及私人艺术团体同期举办各项艺术展览及文化活动,成就巴塞尔艺术展地区性地位。
巴塞尔展会设有八个展览专区:艺廊荟萃(Galleries)、策展专题(Feature)、艺创宣言(Statements)、限量编制(Edition)、意象无限(Unlimited)、城艺之旅(Parcours)、光映现场(Film)、艺文出版(Magazines)。与会者可感受到多面性的现代与当代艺术,展出的作品包括绘画、雕塑、经典摄影,以至超大型规模作品、专人策展项目、与城市互动的创作,在市内多个历史性地点可以看到。
巴塞尔艺术展主要展示和销售当代艺术,于1970年在瑞士创办,2002年于美国迈阿密举行首展,2013年登陆香港,掀开亚洲艺术市场的新一页。该艺术展现在每年分别于巴塞尔、迈阿密和香港三地举行,被认为是最具代表眭的国际艺术博览会。
在缤彩纷呈的各大艺廊之间,世界画廊(Galerie du Monde)的展厅显得格外素净,一幅看似国画山水的《氰山集之二十四》已占据艺廊门前,沿着幽静的拐角进入,是独枝《小品之六菊》影像作品、再一座挺立的“氰山”,最终进入神秘的心脏——微观“铁丝网”肌理视界,这是一位青年新实验艺术家——吴季璁的个展。创新的当代语言与中国传统山水画的结合,让众多收藏家眼前一亮,世界画廊总监杨永金表示“我们每年都参加巴塞尔艺术展香港展会,这是第一次在开幕当晚2小时内就售罄,吴季璁的六件‘氰山集系列作品被来自不同地域(亚洲、欧洲、美洲)、不同年龄段(30-60岁)的收藏家收购。吴季璁的影像装置艺术在台湾颇受瞩目,我们也留意了他很久,他一直在探寻各种创新手法表达中国传统国画的美感,最近吴季璁在柏林建立工作室,创作状态很稳定。因此,我们这次会以吴季璁的个展为主,没想到在展览首日就如此大受欢迎。”
此系列摄影作品为传统中国山水画“皴法”技法的重新诠释。运用氰版摄影作品的原理将涂怖感光药剂的宣纸揉皱后曝晒于阳光下,记录纸张在曝光后所产生的视觉效果。氰版摄影佐以作为留白的空白宣纸层层拼贴;这实验性的作品视觉上仿若峻岭深山和汹涌蓝海,建构出宛如山水又似风景画的摄影蒙太奇。
錄像《烟林图》与《小品》作品以探讨传统中国山水绘画与流动影像之间的关系,试图描述其中流变不定、交错与暖昧的状态。《小品》的灵感,可以溯至法国巴比松画派。读中学时,巴比松画派画家科洛的名作到台北展览,吴季璁觉得那分明是一幅水墨画。拍《小品》的时候,他一直想着那幅画,“一开始烟雾弥漫,形成更多留白,是东方的意境与想象,慢慢地树木浮现,就像巴比松画派描绘的枫丹白露的森林。二者中间没有绝对的界限。”在他看来,巴比松画派艺术家的生活方式以及他们与自然的关系,跟东方文化接近,他们对自然神秘感的想象,与东方文化也有内在关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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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季璁自幼学习传统绘画,就读于台北艺术大学期间开始专注于多媒体影像和装置艺术,山水在他眼中从来不是为了再现一时一地的景色,而是文人创造的想象空间。“文人艺术的传统就是追求个人自由,山水画可居可观可游,非常有想象力,根植在日常又抽离出来,甚至有某种沉迷,非常吸引我。”在展会现场吴季璁带我们步入他的奇妙艺术世界。
P:你什么时候开始用氰版技法做实验艺术的?当初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
吴季璁:我最初于2012年的《皴法习作》系列使用氰版创作,创作动机始于对数位摄影的不满足。数位摄影透过后制和输出,可以做任何影像创作,看似方便但其实只有一种方式做摄影。于是我回头寻找更原始、古老的摄影技术一具有高度的开放性,也可以结合各种材质,于是开始了氰版直接摄影(无相机摄影)的实验,把氰版药剂涂怖在宣纸上,再揉皱纸张放到阳光下感光,记录纸张上皱褶纹理的光影。我尤其感兴趣它在日光下曝晒的过程,充满随机不可控制的变化,这种手法同时也回到摄影最原始的概念——记录光线,以光做画。
P:比如《氰山集之二十四》的创作时间需要多久?
吴季璁:《氰山集之二十四》花了约三个月的制作时间,从《皴法习作》发展成《氰山集》的拼贴技法是为了融合实验摄影与绘画语言,也尝试更大尺幅氰版摄影的可能性。其挑战在于画面远观是个开阔完整的构图,近观则希望能做到处处都是景,可观可游可居,重新诠释传统绘画的美学和意境。
P:一层一层地铺陈着画面时,你内心会有预设吗?还是有的效果是随机意想不到的?
吴季璁:每件《氰山集》都是顺应着相纸上随机的皱褶纹理去发展,透过微观去想像、置身其中,再藉由拼贴相纸和空白宣纸的过程中型塑留白的空间和云雾流水,把我对于这些随机的光影与皱摺的想像慢慢具体化。这样的随机和不可控制性是此系列创作的核心概念,所以每件作品各不相同。
P:哪位中国水墨画艺术家对你启发最大?
吴季璁:历代都有我喜欢的水墨画家,不过最让我觉得有启发性的是黄宾虹和林风眠。他们钻研、传承艺术传统,同时开放地吸收西方新知,用其开阔的胸怀视野启发后进,对社会发展和文化传承有高度的使命感,这样的文^精神让我景仰目颇有共鸣。
P:在你的作品中,无论是《氰山集》还是影像作品《菊》,都似乎有对“时光意义”的思考,让观者依当前的“效果”可以寻思到创作的过程,阳光的日晒过程,或是生命变化的过程,你是否也在尝试着寻找一种体现艺术品生命时光维度的方式,让艺术品的呈现不局限于当下?
吴季璁:确实时间一直是我创作中关键的元素。我从小学习传统东西方的绘画,但过于技术性的训练,欠缺思考上的启发,进入大学时对绘画创作的兴趣早已消磨殆尽。所以我的创作开始于录像和机械装置等……思考时间性的媒体是当初突破传统艺术框架的关键,让我对艺术创作的可能性有更开阔的想象。新媒体艺术的多元实验和观念辩证,成为我研究方法的核心,开启不同的视野回顾传统,也越来越意识到东方有其独特的宇宙观和时间观,让我十分着迷。
比如传统山水的时空是非常唯心而充满个人情怀的,不同于西方风景绘画的再现自然。过去文人受儒家教育,必须出仕任官服务社会,所以文人艺术成为抒发个人情感和自由的出口,而山水正是描绘他们想像寄情的另—个世界,超脱于我们所处的现实。
有趣的是,这和我们时代着迷于媒体创造的虚拟世界,不谋而合。
P:最后,请谈谈艺术的未来可能?
吴季璁:或许我只能从自己的创作脉络去谈我所期许的未来发展。从传统的艺术养成到新媒体的创作,我一直有感于东西文化间的拉扯、传统与现当代艺术之间的断裂,这其实也是亚洲文化艺术百年来发展的基调。而欧美主导的当代艺术世界在高度全球化下,更加速区域文化差异的消失,走向趋同而均质。所以这八九年来,我思考的中心在于怎么样的艺术实践,能去开启更兼容多元的可能性,让各地特有的区域文化艺术得以延续发展。
1981年出生于台北,2004年畢业于国立台北艺术大学美术系。致力于摄影、录像、装置、油画与舞台设计,其作品透过不同媒材,关注于影像本质的创作及讨论。他曾获台北美术奖优秀奖(2003年)、波兰媒体艺术双年展(WRO)艺术杂志艺评与编辑奖(2013年),并入围英国世界艺术奖(Artes Mundi,2006年)、英国保诚当代艺术奖(Prudential Eve Awards,2015年)。此外,他亦涉足艺术创作与品牌的合作,如Dior(2013年)与劳斯莱斯(2014年)。他亦积极参与剧场的舞台设计,作品包括一当代舞团《身体舆图》,首度发表于台北国家戏剧院的《舞蹈秋天》(2012年)。
于1974年在香港成立,创立40年以来专注呈献蜚声国际的中国艺术家所创作的现代及当代艺术品。画廊亦着重培养及推广新一代年轻中国艺术家.策划不同主题的个展及群展。展览作品涵盖架上绘画、雕塑、混合媒介、摄影,装置及影像等。世界画廊(Galerie du Monde)于2014年为庆祝40週年,精心策划GDM项目以进一步支持来自不同地理区域更多元的艺术家,提供其于本地区以外更广泛的展览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