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于同文书会研究的几个问题辨析

2018-05-07 09:19陈建明苏德华
出版科学 2018年2期

陈建明 苏德华

[摘 要] 过去学界对于基督教出版机构同文书会的论述存在一些分歧或误解。笔者通过查阅原始文献,分析核对具体情况,对四个问题作了辨析:(1)上海同文书会成立后仍然与格拉斯哥书刊协会保持母会与子会的关系;(2)在中文中,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的时间应以1892年为准;(3)韦廉臣在1887年之前创办的印刷所为墨海书局,与英国伦敦会的墨海书馆没有继承关系和业务往来;(4)《皇朝经世文续编》不是由同文书会出版,而是由上海一家石印厂印刷的。

[关键词] 同文书会 广学会 韦廉臣

[中图分类号] G250.9 [文献标识码] A [文章编号] 1009-5853 (2018) 02-0112-06

[Abstract] There are some disagreements and misunderstanding on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in the academic circles. Through extensive reading of the original references, four facts have been clarified. Firstly, after its establishment,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maintained relationship with Chinese Book and Tract Society in Glasgow as parent society and affiliated society. Secondly, the exact time of renaming its Chinese name from Tong Wen Shu Hui to Guang Xue Hui was in 1892. Thirdly, the printing press founded by Alexander Williamson before 1887 was Mo Hai Shu Ju,which had neither inheritance nor business relation with London Missionary Press founded by London Missionary Society. Fourthly, Huang Chao Jing Shi Wen Xu Bian was published by a lithographic print workhouse in Shanghai rather than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Key words]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Alexander Williamson

在清末民国时期涌现出许多基督教出版机构,广学会是其中生存期较长、影响力最大的,在西学传播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广学会在创立初期名为同文书会。已有多部学术著作和学位论文在论述广学会的初创时期时涉及同文书会,其中代表性的有:1957年方汉奇撰《广学会与万国公报》;1964年江文汉撰《广学会是怎样的一个机构》;1973年台湾学者王树槐撰《清季的广学会》;1999年李联社撰《早期广学会在华书刊发行策略分析》。上个世纪 90年代,叶再生连续发表《广学会初探》及续一、续二共3篇文章;香港学者李志刚发表过3篇文章:《广学会之发展与中国时局转变之关系》《广学会文字事工的回顾与展望》《广学会出版事业对时代转变的适应》。顾长声著《传教士与近代中国》(1981年),顾卫民著《基督教与近代中国社会》(1996年),李喜所主编、张静等著《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三卷(2001年)、何凯立著 Protestant Missionary Publications in Modern China 1912—1949(香港出版,中译本于2004年在内地出版),熊月之著《西学东渐与晚清社会》(2011年修订版)等著作。

上述论著均涉及对广学会创办初期,即同文書会时期的研究,但尚无以同文书会为主题的研究。笔者在对同文书会开展专题研究时,发现过去对于同文书会的有关情况存在一些分歧或误解,拟从中选出四个问题加以辨析。

1 上海同文书会与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的关系

英国伦敦会传教士韦廉臣(Alexander Williamson,1829—1890)于1855年被派来中国上海传教,后在苏格兰圣经会任职。1874年他又加入苏格兰长老会。1877年,韦廉臣担任了中国“益智书会”(School and Text-book Series Committee,直译“学校和教科书委员会”)干事,从事教科书编写与出版活动。1884年12月,韦廉臣在家乡苏格兰成立了“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 Chinese Book and Tract Society in Glasgow),该会的目的是支持在中国印刷出版基督教读物,传播宗教信仰。有著作将“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称为同文书会[1]。也有人翻译为“格拉斯哥圣教书会”[2],或者同时称其为同文书会和圣教书会[3]。其实当时没有中文名称,不妨直译为“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为妥。

1886年韦廉臣抵上海以中国书刊协会名义开展工作。第二年11月,韦廉臣筹划成立了同文书会。笔者在查阅资料时发现,在同文书会第1号年报中夹有一本名为《同文书会章程、会员名单、发起书和司库报告》的英文小册子[4],所载该会章程第一条称:“The Society shall be named in English the‘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and in the Chinese language:同文书会。”这是中文名称第一次正式出现。在小册子封面落款处有“同文书会 SHANGHAI. 墨海书局”字样。小册子无印刷时间,但在内文第10页有司库伯斐细(F. C. Bishop)的财务报告,落款是1887年11月3日,11—12页载有截至1887年10月底的财务统计。可见这份章程是同文书会成立之初最早的文件。

學界通常认为韦廉臣在上海成立同文书会是因为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因故解散了,其实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此时并未解散,只是韦廉臣停止了以该协会名义在上海的活动,重新组建了同文书会。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与同文书会系母会与子会的关系,理由如下。

(一)上海同文书会与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在上海的机构有继承关系。同文书会成立于1887年11月,系由中国书刊协会在上海的机构改组而来,故《同文书会章程》的标题特别指明该会是“LATE CHINESE BOOK & TRACT SOCIETY”(原中国书刊协会)。编者对此加有注释,称:“1884年12月该会最初以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之名成立。1887年组成(formed into)同文书会”。这里指的是发生在上海的情况。同文书会主要负责人韦廉臣、资金、印刷设备均直接由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提供。同文书会章程声明该会“接受了原始发起人——中国书刊协会——慷慨赠与的印刷设备和其他财产”[5]。该会司库在1887年的报告内容实际是同文书会成立前一年中国书刊协会在上海的收支情况,就像机构没有发生任何变化一样,完全是一本账,丝毫没有违和感。

(二)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作为母会一直是同文书会的支持者。同文书会1888年第1号年报明确指出:“由于母会(Parent Society)组织章程的改变,以及随之在这里引起的必要改变,耗费了许多时间……。然而现在,国内母会对我们的工作基础、我们所决定的经营方式表示完全满意,已经为我们恢复了工作……,他们决定像起初打算的那样支持我们。”[6]1889年第2号年报写道:“收入和支出的账目显示,一般的年度订阅费和捐款差不多够支付我们主持人的薪水,从母会拨来的款项也能够支付房租和捐税。”[7]加拿大传教士、后来任广学会干事的季理斐(D. MacGillivray)也指出,韦廉臣成立同文书会后,苏格兰中国书刊协会即成为其支持者[8]。直到1892年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解散,同文书会与其母会的关系才告结束。应当指出的是,在格拉斯哥接着又成立了一个新会,名称是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中国基督教出版物协会),仍然保证支持同文书会的工作[9]。

2 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的时间

关于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的时间,《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三卷中写道:“1892年,上海同文书会在苏格兰的资助者开始用英文称它为广学会,1896年上海同文书会正式启用‘广学会名称,当年的年报也由‘同文书会年报改为‘广学会年报,1905年其英文名称改为‘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直译为‘中国基督教文学协会”[10]。这段话里有一些名称和时间信息不甚准确,还有许多论著也有不同论述,笔者拟作如下辨析。

总的来看,英文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的时间没有异议,即在1905年。1905年同文书会年报第18号封面出现英文标题“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标题下方括号内文字说明该机构是原著名的同文书会。1887年《同文书会章程》的编者注释也称:1905年英文名称改为“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要指出的是,广学会自身还有1906年改英文名称的说法。从1905年起连续几期广学会年报在《广学会章程》的说明中均称为了与国内(指英国)保持一致,1906年改名为“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11]。笔者认为,出现两个不同时间的原因是,1905年年报材料的截止日期是1905年9月30日,印刷时间在年底以前,虽然在年报上已经更名,但正式对外以广学会名义开展活动必然是第二年了,故采取了1906年改名的说法。

关于中文名称的改变时间则有多种说法。例如,在《同文书会章程、会员名单、发起书和司库报告》中,《章程》的首页注释说明同文书会改称中文“广学会”为1894年;《中国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载有《广学会文件七件》,其注释中说“1895年上海同文书会中文名改称广学会”[12];《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三卷称在1896年。笔者认为,同文书会改名的时间应该以该机构新名称第一次正式公布时间为准,即始于1892年。依据如下。

1892年2月,同文书会同人在机关刊《万国公报》发表《广学会序》,此序实乃宣扬该会宗旨的文章,但切入的角度为提出养民之法。文中写道:“今夫学业不期其益,无以立国养民也;学问不求其广,无以取精用宏也”;“现西国善士看华人于养民之法筹之甚难,行之愈缓,因恻然动念,立一会名为广学会。”其意要使文武百官、文人学士“深悉各国养民善法”[13]云云。“广学会”三字正式在此昭告世人。同年4月,新任广学会干事的李提摩太(Timothy Richard)又以广学会同人的名义拟定《分设广学会章程》,提出“现在上海已设广学总会,今又起意欲请中西名人数位在各省再设广学分会”[14]。同年7月,孙稻荪撰写的《广学会问答》以设问解答的方式介绍广学会的意图和工作内容[15]。广学会以这样高密度、高规格的姿态亮相,足以说明以1892年作为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的时间是没有疑义的。

至于为什么《同文书会章程》扉页注释为1894年?仔细阅读该章程扉页的编辑说明有“Ed. 1910”字样,可见该章程不是原始件,而是1910年重印的,编辑的说明应该是依据同文书会1894年第7号年报中《同文书会章程》出现“广学会”字样而来。

为何在1892年会出现更名的事件呢?这个答案出现在广学会的章程中。除单行本《同文书会章程、职员名单、发起书和司库报告》外,同文书会年报起初数年没有再登载章程,直到1894年第7号年报才重新刊登章程。新章程开头语和第一条与原章程略有文字差异,内容无变化。但该章程标题下加括号注明:“Specially supported by the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organized in 1892 to succeed the Chinese Book and Tract Society”[16]。这样看来,因应苏格兰格拉斯哥支持机构的变化,上海同文书会也在同年将中文会名改为“广学会”,但保持英文名称不变,直到1905年才改称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针对本节开头的说法,准确的提法应是:1892年,格拉斯哥中国书刊协会(Chinese Book and Tract Society of Glasgow)解散,新成立了中国基督教出版物协会(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继续支持上海同文书会。同年,上海同文书会改称广学会。1905年,上海广学会英文名称改为“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关于“广学会”名称的含义,沈毓桂的解释是:“推其命名之意,学为人生所必需,广诸天下而无间,以西国之学广中国之学,以西国之新学广中国之旧学,不诚大有造于中国哉?”[17]沈毓桂(笔名古吴困学居士)是《万国公报》华人主笔,熟悉广学会的性质,他的解释无疑具有权威性。

3 同文书会的墨海书局与伦敦会的墨海书馆

王树槐撰《清季的广学会》一文曾写道:“十年冬(Dec. 1884),韦廉臣在苏格兰格拉斯哥(Glasgow)组织‘同文书会(the Chinese Book and Tract Society),并于上海设立墨海书馆,……十三年(1887),该会因事解散,将在上海之印刷机器赠与韦廉臣。韦廉臣遂以上海组织新的‘同文书会(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将原有墨海书馆之财产,约计九千余元,一并转赠新会。”[18]文中两处提到墨海书馆。此外,在互联网上有人提到同文书会办的《成童画报》时称其在墨海书馆出版。

至于墨海书局,通过工具书和网络均很难查到,不过笔者经过爬梳查到两条记载。一条是《中文期刊大词典》中《成童画报》条记述该刊由上海墨海书局出版[19];一条是《中国图书发行史》谈到韦廉臣在格拉斯哥获得了一笔经费,就在上海虹口设立了墨海书局[20]。鉴于对韦廉臣设立的印书馆有两种说法,且对墨海书局语焉不详,故笔者对此加以辨析如下。

墨海書馆,即伦敦会印刷所(London Missionary Press),1843年由英国伦敦会传教士麦都思等在上海创建,为上海最早采用西式汉文铅印活字印刷术的印刷机构,曾出版大量西方科学技术书籍。墨海书馆设在伦敦会总部内(位于江海北关附近的麦家圈),于1860年代初停业[21]。墨海书馆既然早已停业,那么与韦廉臣后来办的印刷所有什么关系呢?可以肯定地说,既没有横向联系,也没有继承关系。但韦廉臣与墨海书馆却是有联系的,这体现在韦廉臣的作品曾由墨海书馆出版。1858年,韦廉臣辑译、李善兰笔述的《植物学》由墨海书馆出版[22]。1857年1月伟烈亚力主编的《六合丛谈》月刊创刊,由墨海书馆印刷,到第二年即停刊。韦廉臣为该刊撰写了一些关于西学和宗教的文章。

韦廉臣于格拉斯哥募集到经费后便到上海筹办印刷出版基督教读物事宜,为此设立墨海书局。季理斐在《新教差会在华百年(1807—1907):百年大会历史卷》中写道:“与同文书会相关的一个印刷所由韦廉臣建立, 由金多士(G. McIntosh,又译麦金托什)负责。这个印刷所从1885年到1890年在上海营业,直到韦廉臣去世。印刷所主要工作是印刷《万国公报》月刊。”[23]那么这个印刷所是否就是墨海书局呢?笔者认为是。可以从以下几个方面来看:1.《同文书会章程、职员名单、发起书和司库报告》封面有“墨海书局”四字,表明该件由其印刷。2. 1889年2月《万国公报》复刊即刊登告白,称“诸公欲阅报者或函至上海墨海书局”,季理斐说过《万国公报》由书会印刷所印刷,而墨海书局告白所列出的销售书目,恰恰就是同文书会出版的。3.《万国公报》从复刊起连续刊登启事,告知读者“如欲阅报请至虹口墨海书局韦廉臣先生处”,说明墨海书局的负责人是韦廉臣。4.同文书会办有《成童画报》,印刷者明确是墨海书局[24]。

1890年8月28日,韦廉臣去世,10月31日,同文书会印刷所即墨海书局关闭,其印刷机器和铅字售予汉口苏格兰圣经会书馆。此后,同文书会所有的印刷工作,皆由上海美华书馆承印。曾在广学会任职的江文汉写道:“创办时,广学会原有一套印刷设备,不久又售给设在汉口的苏格兰圣经会,此后一切书刊都是由会外印刷所代印,本身只搞编译与发行业务。”[25]

4 同文书会是否出版《经世文续编》

有著作称,1889年(光绪十五年)同文书会出版李提摩太等人译著五种,其中有《经世文续编》[26]。这种说法是不符合事实的。

同文书会章程提出了他们工作的具体目标:“我们的目标是面向公众,包括知识分子和商人,在我们向他们提供真实科学的同时要努力以生动的方式详加解释,使之具有吸引力,以适应他们目前能理解的程度。”[27]为了使士大夫们思想开通起来,同文书会陆续出版社会科学和自然科学知识书籍;为了增强信徒的信仰和使普通人理解基督教,也出版一些宣教读物。然而,同文书会作为传教性质的出版机构还不至于投入大量资金去印刷出版与宣教无关,甚至是含有攻击洋教内容的大部头著作。

查阅同文书会1888年到1890年期间的年报刊登的出版书目,没有关于《经世文续编》的名称。该会1891年及以后几年年报没有刊登书目,无法核实。但《万国公报》有时也刊登墨海书局售书目录,未见《经世文续编》信息。韦廉臣曾在《同文书会实录》一文中列出该会出版的或重印其他出版机构出版的图书和期刊共计32种。韦廉臣将这些书刊分为两大类:“一载天文地理及一切格致,是扩学人之智识,其事巨,故其措辞不敢不尽也;一载人物花木及一切政事,以牗童稚妇女之聪明,其事浅,故措辞不敢过深也。”[28]《同文书会实录》发表于1890年3月,如果同文书会在1889年出版了《经世文续编》,必然会登录在上述目录中。

1889年同文书会第2号年报的报告中有“敌对出版物”一节,提到《经世文续编》,其内容为:“还有一部具有突出特色值得注意的大部头著作叫做《经世文续编》,该书32卷刚刚由本地一家石印厂印刷出来。其内容包括论述所有国内外事务的奏折和文章,其作者为帝国最杰出的政治家,以及具有品秩的著名学者——还包括几篇丁韪良著作的节选。这部汇编揭示了该国的生活和爱国热情,我们对此表示敬意。感到遗憾的是不少作者具有的无知和敌意。”[29]文章特别将《经世文续编》标题用汉字印刷出来。经世文编是将当朝人议论政事得失的文章汇集成编。查曾经出版的《经世文续编》,全称应该是《皇朝经世文续编》,在清代有好几个版本,均是针对(清)贺长龄辑、魏源参订的《清经世文编》的续编。其中葛士浚编的《皇朝经世文续编》一百二十卷,刊于清光绪十四年(1888),系上海图书集成书局排印本。从时间、印刷者和内容来看均符合同文书会年报提到的《经世文续编》,至于卷数32应为作者撰文时知晓的印刷完毕的部分。由于同文书会年报介绍了《经世文续编》,有人误以为是同文书会出版了该书。

同文书会作为基督教出版机构虽然存在的时间只有四年多,但却新出版或重印了数十种中文书籍和期刊,并为日后广学会的发展壮大打下了良好的基础,在中国基督教出版史上留下了不可忽略的足迹。为了还原历史真相,厘清有关同文书会的一些分歧或误解是很有必要的。笔者以上关于同文书会研究中四个问题的辨析,可能仍然存在史料根据不足、学术视野不开阔、考证方法不妥的地方,希望学界专家给以批评指正为盼。

注 释

[1][18]王树槐.清季的广学会[J].近代史研究所集刊(台北“中央研究院”),1973(4):194

[2][20]高信成.中国图书发行史[M].上海:复旦大学出版社,2005:155

[3][10][26]李喜所,张静,等.五千年中外文化交流史(第三卷)[M].北京:世界知识出版社,2001:88-89,89,104

[4]小册子全称是Constitution, List of Office-bearers, Prospectus, and Treasurers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翻译成中文即《同文书会章程、会员名单、发起书和司库报告》。從1894年到1904年的同文书会年报不断重复刊登该会章程,内容与条款数量时有变动,如无特别说明,本文所称《同文书会章程》均指刊于该小册子中者。

[5]Constitution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G]// Constitution, List of Office-bearers, Prospectus, and Treasurers Report of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Mohai Shuju, 1887:3

[6]Report[R]// First Annual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The Societys Offices, 1888:5

[7]Report[R]// Second Annual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The Societys Offices, 1889:8

[8]D. MacGillivray, ed. A Century of Protestant Missions in China (1807-1907): Being the Centenary Conference Historical Volume [M]. Shanghai: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 1907: 629

[9]Report[R]// Fifth Annual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Noronha & Sons, 1892:7-8

[11]Constitution of the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R]// Eighteenth Annual Report of the Christian Literature Society for China. Shanghai: Mercury, Limited, 1905:6

[12]汪家熔.中国出版史料·近代部分(第一卷)[G].武汉:湖北教育出版社,2004:227

[13]广学会同人.广学会序[J].万国公报,1892(37):14

[14]李提摩太.各省分设广学会章程[J].万国公报,1892(39):9。此文修订版刊于1892年第40期——作者注。

[15]孙稻荪.广学会问答[J].万国公报,1892(42):5-6

[16]Constitution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R]// Seventh Annual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Noronha & Sons, 1894:7

[17]古吴困学居士.广学会大有造于中国说[J].万国公报,1896(88):6

[19][24]伍杰.中文期刊大词典(“成童畫报”词条)[G].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2000

[21]D. MacGillivray, ed. A Century of Protestant Missions in China(1807-1907):Being the Centenary Conference Historical Volume [M]. Shanghai: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 1907: 635

[22]此书共8卷,韦廉臣因事回国,实际只翻译了前7卷。第8卷由艾约瑟与李善兰合译。

[23]D. MacGillivray, ed. A Century of Protestant Missions in China(1807-1907):Being the Centenary Conference Historical Volume [M]. Shanghai: American Presbyterian Mission Press, 1907: 643

[25]江文汉.广学会是怎样的一个机构(上)[J].出版史料,1988(2):33

[27]Prospectus [G]// Constitution, List of Office-bearers, Prospectus, and Treasurers Report of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Mohai Shuju, 1887:6

[28]韦廉臣.同文书会实录[J]. 万国公报,1890(14):2

[29]Report[R]// Second Annual Report of the Society for the Diffusion of Christian and General Knowledge among the Chinese. Shanghai: The Societys Offices, 1889:7

(收稿日期:2016-03-2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