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去有段时间我病得很厉害,我的背部有问题,在沙发上待了3个月。我曾经尝试过画地平线,但怎么也画不出来。但是当我生病时,我知道怎么做了。我的行动受到限制,所以我放弃了“纵向”。说到“纵向”,大家容易想到的是《光之墙》(Wall of Light)系列,它们更像建筑。而《Landline》系列更多和景观有关,它们更像风景画。
我们来谈一谈艺术里的“边缘”好了。17世纪的伦勃朗对边缘的探索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我曾经看到伦勃朗早期的一幅油画—一艘船—它是线性的。随着他年龄的增长,绘画中的事物的边缘变得柔软而且非常感性—是赋予关系以生命的边缘。它是相对的,无谓开始和结束。晚期的伦勃朗绘画非常感性和美妙,而早期的线性作品更像是一幅绘画的图表。抽象艺术现在非常强大,它无处不在,而且具有细微差别。它融合了前所未有的东西,但组织成一个新的现实。抽象的自由似乎比我之前所知的任何“时期”都要多。
我热爱绘画,所以我想应该是浪漫主义时期吧。
是的,我认为艺术或者说伟大的艺术常常生于困境。当然不能说都是这样,以前的一些艺术家,比如拉斐尔,我就不认为他的出身糟糕。但我的确是这样的。我不知道是不是非得这样,或者如果这样做到底是不是件好事。
我们一直在庆祝我们的分歧,而不是我们的共同点。我认为这是一种可怕的疾病。现在艺术界里这一风气更甚,这会导致更大的平庸。
我觉得中国人非常美丽、开放,同时有幽默感,这跟我的艺术相得益彰。中国文化中有一种自由,我喜欢这种松散。
伦敦控制力更强,拥有更加成熟的社会和民主。而在美国,民主仍然是一个试验,拥有一个更加暴力的、精神的和宗教的文化,与社会的所有价值观之间存在着不稳定的关系。这当然影响了我1980年代的绘画,这些绘画是关于碰撞和不可理解的关系。美国是一个暴力、无法控制的社会,并抛出了伟大的艺术。在英格兰很难保持松散,但在美国是可能的,这是天壤之别。美国社会里人们并不统一,或者相互拉拢,但它让我能够做出一些极端的艺术—我得摆脱变得平庸的风险。
我会问耶稣他是否真的复活了。
我想我还是很有活力,我很庆幸我的身体素质还可以,不像一个72岁的老人。我现在拥有极大的自信心,这是时间累积起来的。对我来说,最重要的阶段之一,是1981年开始創作《后与前》(Back and Fronts)的时候。在那些画作中,我改变了抽象的未来。
我曾经是一名坚定的共产主义者,但现在我不这么认为,也因此我怀疑所有的“系统”。我认为基本上政治家应该只是管理者而不是有远见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