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群中的朱莉

珍·克雷赫德·乔治

“呜——”她发出呜呜声，而当妹妹转过身来时，她把眼睛眯成一条缝，露出洁白的牙齿。妹妹顺从地躺了下来。

“我在和狼交谈！我在和狼交谈！”米娅克丝欢呼着，像幼狼一样摇晃着脑袋，绕着圈子爬行。当她回来时，她看到全部五只幼狼坐成一排注视着她，他们的脑袋好奇地竖了起来。那只黑色小狼大胆地走向她，胖乎乎的后背摇摆着，他一路小跑到她的冻土坡底，然后吠了起来。

“你非常勇敢，而且非常聪明，”她说，“现在我明白你为什么显得特别了。你是一只富有的幼狼，你是幼狼们的领袖。你长大以后的地位是毫无疑问的。所以，我应该用我父亲卡普金的名字来给你取名，我应该简称你卡普。”

卡普皱起眉头，转动一只耳朵，以便自己更清楚地收聽她的声音。

“你没有明白我的话，是不是？”

没等她说完，他的尾巴就抬起来了，他的嘴巴略微张开，他礼貌地露齿而笑了。

“哎呀！”她喘着气说，“你真的明白。那倒吓着我了。”她坐在脚后跟上。杰罗发出抑扬顿挫的哀号，卡普转身返回狼穴。

米娅克丝模仿发出召唤回家的叫声。卡普惊讶地转过头来。她咯咯地笑了。他摇着尾巴，跳到杰罗身上。

她拍了拍手，平静下来，观察这跳跃和翻滚的语言，庆幸自己终于破解了狼的密码。过了好一阵子，她断定他们不是在交谈，而是在玩闹，于是她开始动身回家。稍后，她又改变了主意。玩闹对狼群来说是非常重要的，它占据了幼崽们几乎整夜的时间。

“哎呀，好吧，”她说，“我愿意学习玩闹。也许那时候你们就会接受我，供给我食物了。”她腾跃，蹦跳，呜咽；她嗥叫，咆哮，打滚。可是没有谁过来玩闹。

她悄悄地返回宿营地，这时她听见草的嗖嗖声，于是抬起头来，看见阿玛罗克和他的猎手们扫荡着她的冻土坡，在五尺开外停下了脚步。她能闻到他们皮毛的香味。

她脖子上的头发竖了起来，她张大了眼睛。阿玛罗克的耳朵带有攻击性地向前伸，而她记得，张大的眼睛表示畏惧。

在他眼前表现出害怕，这是不对的。动物们往往袭击胆怯的猎物。她试图眯起眼睛，但她记得那样也不对。眯起眼睛表示要发怒。绝望之中，她想到卡普在受到挑战时曾向前移动。她径直朝向阿玛罗克，昂首阔步。她的心脏猛烈地跳动，她咕噜地发出呜呜声，像幼崽一样敬慕地乞求关注。然后她趴了下来，深情地凝视他。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