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馨曼,韩秋红
(东北师范大学马克思主义学部,吉林长春,130024)
习总书记十九大报告中的“马克思主义”一词经官方统计,出现了13次,成为报告热词。报告从深化马克思主义理论研究和建设、推进马克思主义中国化时代化大众化,到弘扬马克思主义学风、建设马克思主义学习型政党,彰显了中国共产党作为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始终高举马克思主义精神旗帜。确实,我国用几十年的时间走完了发达国家几百年走过的发展历程,我国现代化建设实践进程波澜壮阔、成就举世瞩目,深蕴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创造的内驱力和价值创生力。作为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当代发展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国内研究者对其的研究步调是与我国的现代性建设实践保持一致的。通览其国内理论界的研究,大体走了一条流派人物成果的翻译引介、思想观点的深度研究、内在逻辑的思想阐释、可借鉴性的集中开掘的历史逻辑研究路径,呈现出诸多分门别类的把握与研究方式。尽管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有其无法逃匿的限度,但关于它的研究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代化道路的开辟,对中国经验、中国模式的形成,以及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当代发展意义上,都提供了不可或缺的理论支持,为我们今天现代性地建构这项“未完成的事业”提供了中国借鉴的重要启示。
同时,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把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确立为我们党必须长期坚持并不断发展的指导思想。毋庸置疑,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是中国当代的马克思主义执政党前仆后继地自觉发展马克思主义理论的体现,是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最新成果,是实现了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又一次历史性飞跃,为我们走好新时代的长征路、建设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中国梦,提供了强大的思想武器和行动指南。习总书记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提出,无疑也赋予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新的历史使命,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也从此走进了一个新时代。在这个新时代背景下,如何结合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的实际内容,来提出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发展的新思路、新方法、新态度,成为了理论研究者们今后致思努力的方向。
起初,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只是我们瞭望西方的一个窗口,但随着我国现代化建设的深入,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已经从引介、评析、系统的脉络梳理的一种主流的历史性范式研究,转换到了今天以现实社会中的实践问题为基础,以具体社会问题为切入点,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思想和潮流进行详细分析的一种新的研究范式,即当代性范式。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背景下,这种当代性范式要求我们从具体的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实践出发,在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中,不再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视为一种特殊的经验,而是看成史无前例的独特创造,是当代世界发展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习总书记十九大报告中提出的“贡献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意味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使命发生了根本性的变革,也意味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建设的一个重要转向,即面对全世界和全人类共同的问题从借镜参考到给出中国式的解答。在改革开放近40年来的中国现代化建设的伟大实践进程中,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攻克了一个又一个看似不可攻克的难关,创造了一个又一个彪炳史册的人间奇迹”,中国已然不再是那个30多年前需要主动跟上世界发展步伐,追赶西方发达国家而处于改革开放初期的那个中国。从借镜参考到给出中国式的解答,这就是十九大报告提出的新时代的概念带给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重要启示。
实际上,因为我们的思考无一不是面对时代问题作出的回应,所以,当代性(contemporary)从概念上理解,它不仅意味着我们的知识范式和思想体系会带着时代的印迹,而且也意味着一种对当下时代的创新超越,即怎样去改变这个满是各种矛盾和撕裂的悖谬性的社会,为未来开创崭新的科学的社会道路。以当代性范式为研究路径,将当代中国现实的特色社会主义建设实践作为主要理论参照系,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再一次站在了历史的关口。张一兵教授指出,国外马克思主义的研究必须转向。“要在回应中国现实问题的基础上,立足于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在同国外马克思主义的对话中实现理论创新。”[1]这个必须转向的指出中包含了两个标准:中国的现实问题和马克思主义的基本方法。但严格说来其实是一个标准,即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习总书记指出:“历史和现实都表明,只有坚持历史唯物主义,我们才能不断把对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规律的认识提高到新的水平,不断开辟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发展新境界。”[2]历史唯物主义是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在当代“语境”中的历史唯物主义体现为两个基本维度:一是在时间辩证法的思想史意义上解读历史唯物主义在当代的意涵;二是指在空间辩证法的“当代”语境中揭示历史唯物主义对当前世界特别是中国的现实意义和启示。事实上,西方马克思主义非常认同马克思主义的精髓就是历史唯物主义这一论断,自然,其现代性理论观点也致力于用历史唯物主义的方法来把握理论和现实中的困境和难题。所以,当西方马克思主义是这样承续“马克思主义”的方法时,我们从西方马克思主义那里获得的既是其学术思想,更是其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的视角与方法。因此,如何在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历史性与思想性研究中开掘出“史与论”的现实性的研究方式,真正运用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有针对性地思考一些现实问题,除了需要以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历史性研究范式为借鉴外,还需要以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现实实践为当代性发展,需要以深入把握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内在的逻辑与问题为思想性方法。无疑,“史与论”的研究方法正是最能体现当代性范式的一种创新性方法,是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从借镜参考到中国式解答有所作为的一种方法。正如《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方法论价值与局限》中论述的那样:“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自身始终强调的‘方法’,始终坚持按‘史与论’的方法对其进行研究,发掘其中的价值与问题,是一件有意义的事情。”[3]坚持“史与论”的研究方法,在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下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定能在“贡献出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中有所作为,使其成为马克思主义研究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让21世纪中国马克思主义、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放射出更加灿烂的真理光芒。具体说来,“史与论”的当代性范式除了历史性研究外,还主要体现在时代性研究、思想性研究、实践性研究三个方面。
首要的问题在于如何理解马克思主义发展史。我们比较认同的观点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虽然在价值旨趣、研究视角、理论归属等诸多方面与经典马克思主义有着无法否认的重大差别,但仍可以在总体上视为马克思主义在当代发展演化的产物。因此,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纳入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进行研究,就理所应当成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思想自觉和中国马克思主义研究的迫切理论任务。但长期以来,学界存在着一种刻板的教条主义和政治实用主义的观念,即把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等同于马克思、恩格斯、列宁、斯大林、毛泽东“一线单传”的思想发展史,并赋予“绝对正确”的标签,使得他们的思想理论获得了不可撼动的历史地位,凡与革命导师们思想不相符合的理论都统统被视为“异端”,导致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自诞生起就在马克思主义阵营中处于被批判的地位。殊不知,这种观点恰恰违背了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实际,将会从根本上堵塞马克思主义发展的道路。这是因为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实际上不仅是马克思主义思想家极力维护正统马克思主义思想并不断与非正统马克思主义思想顽强抗争的发展过程,而且同时始终伴随着马克思主义不断时代化、世界化、民族化的历史发展过程,这就意味着马克思主义理论多流派、多形态的发展必然是与不同国家的具体历史条件和文化传统相结合的时代化产物。因此,不能以“一线单传”的马克思主义发展观为标准去评判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思想得失,而应该立足马克思主义的基本精神,考察时代向西方马克思主义理论家提出了什么样的时代课题,理论家如何回应这些时代课题并提出了什么样的理论观点。只有正确处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与马克思主义之间的关系,把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置于马克思主义发展史的时代语境中加以具体历史的规定,才能真正使我国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走向深入。
步入新时代,我国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更应该强调对当代性问题的创造性解读以及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的互动对接。随着20世纪70年代以来新自由主义政策在国际经济舞台上扮演着越来越重要的角色,尤其是“911”事件以及由美国次贷危机所引发并最终导致全球性的金融危机的爆发,全球资本主义所发生的新变化和当代资本主义面临的困境与问题日益显现,重新点燃了马克思主义对现代资本主义的批判热情。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思想家一方面持续对马克思主义理论及其当代社会主义实践的经验教训展开自觉的理论反思,另一方面,也愈加地把目光聚焦于当代资本主义所发生的新变化和出现的新问题,政治倒退、民主退化、金融危机、恐怖主义、民粹主义、宗教冲突、社会分化、消费异化、生态环境等系统性、严重性、顽固性的现代性问题成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关注的热点。在此情况下,我国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者需要在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经典现代性理论文本研究保持密切关注的同时,也应当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所关注的当代资本主义新问题、新现象加以紧密追踪。中国走现代化之路毋庸置疑已是不可更改的历史潮流,检视我国面对的现代性发展矛盾问题,西方马克思主义所论及的现代性“弊端”早已为我们提供了警示。习总书记在十九大报告中明确指出:中国特色社会主义进入新时代,我国社会主要矛盾已经转化为人民日益增长的美好生活需要和不平衡不充分的发展之间的矛盾。面对我国实际,中国新时代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的这个新定位,这就要求我们与时俱进地用时代性研究方法来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进行研究,不应该停滞在它的某种历史形式,而应该在回应新时代挑战中,以我们当下正在做的事情为中心,把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置于现时的经验之上创造理论意义。因为,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意义的创造不可能在某个人或某个时代成为完成时,对研究者来说,需要带着时代问题与西方马克思主义进行对话,在这一对话研究中逐渐提高自己的方法论水平,构建出富含时代特色的西方马克思现代性理论,以解决新的时代问题,从而建构与当今新时代特色相适应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的新形态。事实上,中国近40年来的解放思想、改革开放与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实践表明: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本质上就是马克思主义在中国不同时代的不断重新出场并与时俱进的过程,随着实践主题的不断转换,马克思主义在当代中国化进程中的出场与时俱进地形成了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毋宁说马克思主义中国化的进程本身就是时代性研究的过程。显而易见,时代性研究在我国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和现代化建设实践进程中举足轻重。
现象学和分析哲学为现代西方哲学注入了重要的方法论原则,所以,被公认为在现代西方哲学史中对现代西方哲学影响最大的思想潮流。它们分别是“面向事情本身”的现象学还原方法和分析的方法。故此,欲将一事物从繁杂中抽离出来,还原其思想的本真意涵,“面向事情本身”的现象学研究方式为之提供了行之有效的启示。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思想和问题本身的研究也有两种方式:其一是基于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思想的文本开展的分析和解读,于文本中挖掘出理论问题并对其进行思考;其二是于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思想的整体理解中捕获出具体问题,并返回文本对其开展针对性研究。可以说,思想性研究方式离不开对文本的探究和对具体问题的分析。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不能脱离开对文本的研读,反之便丧失了其现代性观点的理论根基。当然,在不同时代主题下研读相同文本会有相异的关注焦点和研究旨趣,抑或说,相同文本研究往往都留存着不同时代的历史痕迹,没有固定的模式,这主要取决于当时的社会实践发展需要,因而其研究成果必然具有时代性特色。相反,如果研究的主题、内容不顺应时代的发展,必将导致严重的时代错位。同时,忽视时代问题的追问与探讨,文本研究也仅仅局限于文献学、考据学的意义,无法生发出更多的思想性价值。马克思主义从产生起,就不断捕获时代问题,也正是解决时代问题,马克思主义才得以产生和发展。离开问题意识,无从谈起发展马克思主义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就是立足于西方资本主义所出现的新问题、新特征而发展和提升马克思主义的,中国的马克思主义也是立足于中国现代化实践来发展马克思主义的。固然,面向现实问题,并不意味着可以为主观需要马首是瞻任意对文本进行阐释;我们所要强调的是问题意识之于文本研究的重要性,而绝非是要轻视文本研究的严肃性。
思想性研究可以追溯到“思想史的研究”(“Intellectual History”),“Intellectual”更倾向于特指具有某种价值内核和精神追求的“思想”。在此意义上,思想性研究是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在历史性研究过程中侧显出的另一种研究方式,是深化了的历史性研究。哲学研究除了把握历史,还必须深入历史背后揭示出潜藏的思想,才能“在思想中把握时代”,使“问题成为时代的格言”。可以说,思想性研究是历史性研究的灵魂,历史是思想的呈现。文本客观评介式的历史性研究容易造成对“原理”的僵化理解,无法真正把握其内隐的理论问题和理论逻辑,具体呈现为随着新人物、新流派、新概念的登场亮相,更为深刻的理论研究却相对止步不前,导致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止步于表面。而思想性研究却要求我们把握内在的理论问题和理论逻辑,其中包含了互为关联的两个方面:即时代给出了什么问题,理论家又是如何解答回应时代之问,并与之提出了何种新的理论命题。所以,理论问题式的思想性研究必须要获取文本作者的时代视野及其历史语境,虽然研究者无法跨越历史时代绝对地再现文本作者的原始意义,但却能在与文本作者的视域融合中,重新创造文本意义。这就意味着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不能脱离对当代资本主义的研究,而要在当代资本主义生产方式、文化思潮变迁的研究基础上来开展。事实上,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从本质上说是对当代西方社会发展的反思和回应,不清楚当代资本主义的发展状况,就无法真正掌握他们的理论建构、理论命题的意蕴。思想性研究还要求我们理清理论逻辑脉络,明晰其理论思维方式,探究其理论运思轨迹,把握其理论问题、谱系以及效应,科学定位其理论地位,进而实现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目的。
科学性和实践性的统一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内在规律,20世纪马克思主义正是凭借世界化的运动过程,结合各国具体实践和文化传统开辟了一条新道路,形成了马克思主义多形态、多流派的格局。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现代性理论正是在这一历史语境下生发出来,它们看到当代西方工业文明社会虽然达到了空前的富裕,但社会的病态不仅没有消除,反而变本加厉,导致人主体性的丧失,自主意识泯灭。这些反历史、反人性、反自由的现象是与真正的现代性精神相背离的,是现代性精神在当代西方工业文明社会的现实扭曲。那么,何以进一步推动社会发展?何以进一步促进社会变革?何以真正实现人的自由?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理论家们继承马克思现代性批判的“现实性”,通过解密“启蒙”的逻辑,深入现代资本主义社会中人生存的微观领域,针对“资本主义现代文明”出现的各种问题,将批判的矛头指向科学技术、现代心理、大众文化、日常生活等现实社会领域和核心问题,对现代性的全面批判开启了多元的现代性理论的线索。应该说,西方马克思主义思想家始终关注西方社会主义革命进程中的理论和实践问题,不仅形成了系统的现代性理论,而且对马克思的历史唯物主义、资本主义的历史命运、社会主义的未来、阶级和国家问题以及生态问题等重大理论和现实问题进行了深探,其理论探究的根本目的也是在于如何顺应时代要求来发展马克思主义。可以看出,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置于整个马克思主义发展史中予以研究不仅可以从本质上把握其思想特质,而且显而易见其自始至终承续了马克思主义实践性的品格。
所以,我国的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该持何种姿态对待中国马克思主义建设和当代马克思主义建设,这是一个值得我国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者们思考的问题。这个问题从实质上来理解,既是一个如何看待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在当代中国的价值和意义的问题,也是一个如何考量我们自身研究的合法性问题。毋庸置疑,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文本的解读和阐释,是开展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基本前提,是不可或缺的、意义重大的,但最终这并不是我们起初要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目的,也实现不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在当代中国的价值与意义。因为,究其起初研究的最终目的,我们并非是要在当代中国来发展西方马克思主义的现代性理论。所以,不应当将研究简单地停留在对文本的解读和阐释上,而要塑造经世致用的实践品格,强化现实性和针对性,将研究定位在如何获取理论资源来解决中国当代理论和实践问题、如何服务于中国马克思主义和当代马克思主义建设上。塑造经世致用的实践品格,这是由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内在规律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思想特质所决定的,也是当前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必须面对和亟待解决的重要问题。
马克思主义发展的内在规律和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思想特质决定了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的研究必须立足于中国现代化建设实践,来解决我国现代化建设实践中的理论和现实问题,发挥其在中国现代化建设实践中的价值潜能,最终最大化实现其理论研究中国借鉴的价值意义。首先,要实现研究的价值立场转换,即自觉以促进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建设为目的来研究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使之成为中国马克思主义建设的内在组成部分,并服务于中国马克思主义哲学建设。其次,要实现研究方法的转换,即要强化“中国问题意识”,要着重与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和中国现代化建设实践相关的理论研究,并瞄准它们所面临的理论和现实问题,有机结合历史性研究范式与思想性研究范式,通过“史与论”从根本上提升我国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研究的水平,使其真正实现服务于中国马克思主义理论建设、服务于中国现代化建设实践的价值意义。
坚持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史与论”的当代性范式研究,在对马克思主义发展史和马克思主义中国化从时间到空间维度的转换中,在对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发展道路的现实考量和理性思考中,实现对西方马克思主义现代性理论更具价值立场、更具话语权、更具穿透力的研究,“为解决人类问题贡献了中国智慧和中国方案”,是当代中国马克思主义者应有的新姿态。
[1]张一兵.当代国外马克思主义哲学思潮(上卷)[M].南京:江苏人民出版社,2012:3.
[2]习近平.在中共中央政治局第十一次集体学习时的讲话[N].人民日报,2013-12-05.
[3]韩秋红,史巍.西方马克思主义研究的方法论价值与局限[J].马克思主义研究,2014(8).
[4]习近平.决胜全面建成小康社会 夺取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伟大胜利——在中国共产党第十九次全国代表大会上的报告[R].2017-10-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