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状况及引导对策

王江伟

摘要：探究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状况，需要进行科学的实证分析。以往相关研究总体讨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偏多，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研究较少；理论研究较多，实证研究偏少。本文基于江西省的实证研究发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状况呈现出如下特点：具有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和民族自豪感，拥护现有政治制度；对国家层面的价值诉求整体满意，对民主和文明的认可度有待提升；认同“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的价值观，呼唤公平公正的法治环境；友善、诚信和创新意识强，但敬业和奉献精神稍显不足。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受到个人、社会、西方价值观和互联网及新媒体技术等多方面因素的影响。促进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健康发展，需要健全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多元引导机制，加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形塑与内化，营造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的良好氛围。

关键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年轻一代；价值观；企业家精神

一、引言与文献综述

改革开放以来，我国经济飞速发展，非公有制经济的贡献功不可没。根据国家工商总局的统计：“截至2015年4月底，我国私营企业发展到1 653.8万户，个体工商户发展到5 139.8万户，目前非公有制经济贡献了我国GDP的60%、国家税收的70%、企业总数的80%、新增就业的90%”。在中央统战工作会议上，习近平总书记要求“促进非公有制经济健康发展和非公有制人士健康成长，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特别是年轻一代致富思源，富而思进，做到爱国、敬业、创新、守法、诚信、贡献”，这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尤其是年轻一代人士提出了价值观要求。2017年9月，中共中央、国务院印发《关于营造企业家健康成长环境弘扬优秀企业家精神更好发挥企业家作用的意见》（中发（2017）25号），首次以专门文件形式明确了企业家精神的地位和价值，并特别提到了要“加强对企业家特别是年轻一代民营企业家的理想信念教育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教育”。分析和研究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价值观状况并有针对性地进行教育引导，意义十分重大。

无论是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还是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具体价值观，它们被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认同和接受的状况如何？当前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是一个怎样的现实状况？它受哪些因素影响以及如何引导？这些深具理论与政策意义的问题，需要科学、实证地加以回答。关于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学界已有研究主要体现在以下三个方面：

（一）分析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现状

赵宇新和龚维斌基于对浙江、山西、江苏、贵州和河北五省共1 079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问卷调查，认为现阶段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价值选择和追求中表现出积极向上的态势。也有研究者发现，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存在“社会责任意识相对淡薄、个人主义倾向相对明显和拜金主义相对盛行的问题”。仅有少数研究涉及对年轻非公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分析。南京市委统战部课题组对南京新生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理想信念、教育状况展开过调查分析。王树金和林泽炎对“继创者”群体进行了研究分析，该项研究分析了这个群体的特征和类型，并总结了“继创者”的成长规律。唯一实证性地探讨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状况的是李桂梅和郑自立两人合作的研究，该项研究基于从湖南具有代表性的民营企业中收集问卷数据，分析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的认同状况。该研究的问题在于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采取直接测量的方法，即在问卷中设置题目询问被访者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是否认同，这种直接测量的可信度可能存在一定问题。这些价值观都是正面词汇，很少被访者面对直接询问时会表示不认同，对价值观的测量宜采用间接测量的方式。

（二）探寻影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因素

潘慧春研究认为新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取向呈现动态性、兼容性和现实性的特点，受到西方价值观、多元价值取向、网络流行文化、家庭教育环境、个人经历等多重因素影响。邢颖则从受教育程度、思想观念、社会环境、党委政府工作机制四个方面分析了影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取向的因素间。刘芹深入探寻了影响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政治认同的障碍因素，包括思想认识误区、自身素质影响、社会现状干扰、理论宣传的困惑等方面。

（三）探讨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对策

杨海文、徐功献提出从加强教育、创新载体、构建约束与服务机制、加大宣传表彰力度及明确服务目标等方面，建立健全新生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引导和培养机制。于铭松认为应从修身、齐家、立业、报国等方面，引导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树立正向的价值观。刘雅莉从树立互信、稳定政策、保障权益、引导服务等四个方面具体讨论了强化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党和政府信任的举措。朱列在全面深化改革的背景下探讨新生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健康成长路径。此外，就如何弘扬企业家精神，杨卫敏在阐述习近平总書记有关“发扬企业家精神”的思想基础上，具体探讨了中国特色企业家精神培养和弘扬路径。

从总体上来看，国内已有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研究呈现出的特点与不足主要表现在以下几个方面：一是对价值观的界定和测量较为随意，鲜见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或习近平总书记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提出的具体价值观要求为内容进行的界定和测量。二是总体讨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研究多，而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研究少。三是理论性研究较多，实证性调查研究偏少。基于已有研究的不足，本课题主要以党的十八大提出的“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自由、平等、公正、法治、爱国、敬业、诚信、友善”24字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以及习近平总书记针对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提出的“爱国、敬业、创新、守法、诚信、贡献”12字具体价值观为测量内容，以江西省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为样本，分析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以上价值观的认同状况。

二、年轻一代非公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的现状分析

课题组根据地区经济、人口规模、地理位置等因素，选择在江西省南昌市、九江市、赣州市开展问卷调查。课题组在每个市向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包括个体工商户、私营企业主、私营企业员工、外资企业员工等）发放问卷200份，共发放问卷600份，收回有效问卷494份，回收率为82.3%。问卷数据均用SPSS19.0统计软件进行整理和分析。在开展问卷调查的同时，课题组也与部分年轻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进行了座谈，以便更为深入地了解其价值观状况。本文将“年轻一代”群体界定为年龄18～40岁之间。通过分析，课题组发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状况呈现出以下特点：

（一）具有强烈的国家认同感和民族自豪感，拥护现有政治制度

国家认同感是指公民个人在心理上对自己归属于自己所在国家或共同体的认同感，意识到自己具有该国家或共同体的身份资格，它表现为公民对于所在国家或共同体的忠诚和爱国情感。从世界范围内来看，国家认同感越来越被视为国家软实力的要素。在我国的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建设中，爱国主义价值观教育同样被置于非常重要的地位。习近平总书记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提出的首要价值观要求便是“爱国”。从调查数据来看，江西省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国家认同感比较高。从表1可以看出，有8070的被访者同意或非常同意“总体来说中国比其他大多数国家都好”这一观点。

国家认同感也可以从他们的民族自豪感上反映出来。表2显示，“为自己是中国人感到自豪”的被访者占90.7%。表3则从另一个侧面考察了年轻一代非公有经济人士的民族自豪感。数据表明，有70.7%的被访者表示“如果有机会，也不愿意离开中国到另一个国家去生活”；回答“如果有机会愿意去另一个国家生活”的仅为25.1%。大多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受教育程度和经济条件都比上一代人好，在有条件的情况下仍然愿意选择在本国生活，这表明他们的民族自豪感和国家认同感比较高。

分析公民的国家认同，还应当考察一个非常重要的方面，即政治认同。政治认同是指人们对政治共同体的认可和支持。调查表明，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政治认同感比较高，拥护国家政治制度。表4显示，被访者对国家政治制度普遍比较信任，认同“从长远来看，我们的政治制度能解决我国面临的主要问题”的被访者占68.2%。表5的数据则显示，72.5%的被访者认同“相比他国的政治制度，宁愿在我国的政治制度下生活”。这两组数据均表明，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具有坚定的制度自信。

（二）对国家层面的价值诉求整体满意，对“民主”“文明”的认可度有待提升

国家层面的价值观包括“富强、民主、文明、和谐”，这是我国社会主义现代化的建设目标，居于社会主义核心价值体系的最高层次，对其他层面的价值观念具有统领作用。调查表明，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国家层面的价值目标整体上较为认可和满意。在研究中，我们用经济状况这一指标来考察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于“富强”这一价值诉求的看法与评价。表6表明，大多数被访者对我们国家的经济状况表示满意，认为目前我国整体经济状况“比较好”或“非常好”的占68.8%，而认为“不太好”或“很不好”的仅为26.9%。表7则进一步表明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未来我们国家经济发展充满信心，72.9%的被访者认为五年后我们国家的经济状况会变得更好。

民主作为一种价值诉求，也被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所期待。表8的数据反映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民主在我国实行情况的满意度不够高，仅3.8%的被访者表示“非常满意”，且低于表示“非常不满意”（4.3%）的比例。选择“比较满意”的也仅为48%，而表示“不是很满意”的比例达到了34.4%。

一个社会的文明程度表现在多个方面。对于“文明”这一价值诉求的测量尺度，本研究在问卷中用“人际信任”指标来衡量，即当社会之中人与人之间越充满信任，社会的文明度也会越高。研究采用社会调查中通行测量“人际信任”的题目，即“是否认为大多数人是可以信任的，还是与人交往要小心为妙”。表9的数据表明，在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看来，社会人际信任并不容乐观。仅有39.1%的被访者认为“大多数人是可以信任的”，而超过半数的被访者表示“与人交往要小心为妙”。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社会人际信任的评价不高，从侧面反映出他们对于社会文明度有更高的期待。

和谐作为一种价值理念，反映出人们对于美好社会的共同向往。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是社会中具有生机活力的一个群体，建设和谐社会需要他们发挥主观能动性。表10的数据表明，有高达86%的被访者同意“为了社会和谐，应该避免与他人发生公开冲突”这一观点。这反映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社会和谐价值观的认同度较高。

（三）认同“自由、平等、公正、法治”价值观，呼唤公平公正的法治环境

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离不开自由的环境。我们用言论表达的自由度来测量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社会自由的看法。表11的数据显示，66.3%的被访者认可“人们可以自由表达他们的想法而不用担心害怕”。这表明多数被访者认可自由价值观，并对当下的自由环境较为满意。但同时也应该看到，仍然有近30%的被访者持相反的观点。这表明当下仍需努力营造自由宽松的营商环境。

平等观念相比其他价值观念在我国民众思想中更为牢固。经调研访谈发现，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于能够受到政府的公平对待有更多的期待，他们渴望和呼唤更为公平公正的制度环境。表12显示，69%的被访者赞成“人人皆可受到政府的公平对待”。这表明大多数被访者认可政府会平等地对待每个人，对整个社会中的公平公正状况较为满意。但具体到民营经济发展领域，表13反映出有60.6%的被访者认为非公有制企业在与其他所有制企业竞争时受到的待遇并不是公平公正的。在市场经济的激烈竞争中，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尤其渴望公平公正的市場环境。

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公平公正的市场环境的呼唤与渴望，也反映在他们对法治的认同与期盼上。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法治价值观的认同度非常高。表14显示，高达89.1%的被访者赞同“法治是市场经济的基石”这一观点。表15则反映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认为当前民营经济发展的法治环境并不太理想，只有不足一半的被访者对当前民营经济发展的法治环境持肯定态度，44.3%的被访者认为当前民营经济发展的法治环境“不太好”，更有一成的被访者认为当前民营经济发展的法治环境“很不好”。

（四）友善、诚信和创新意识强，但敬业和奉献精神稍显不足

经调查发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群体存在很多可贵的品质。表16显示，81.2%的被访者认可和奉行友善的价值信条，认为更应当注重长期的交情而不能只顾眼前利益。表17的数据也印证了这一点，有68.7%的被访者认同“待人友善”应当成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普遍提倡的价值观念。

富有诚信和创新意识也是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身上的鲜明标签。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越来越意识到诚信和创新是企业经营的立身之本、致富之源。表16的数据也能反映这一点，分别有85.3%和87.1%的被访者认为“诚实守信”和“开拓创新”应当成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普遍提倡的价值观念。但稍显不足的是，“爱岗敬业”和“热心公益”这两大价值观在被访者中的认可度不高，分别只有50.2%和48.7%。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艰苦创业精神、财富观等方面仍需加强。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个人价值观教育，更需要引导他们“致富思源、富而思进”。

三、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的影响因素

结合问卷调查与访谈资料，我们认为影响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的因素主要有以下四个方面：

（一）个人因素的影响

价值观的形成与塑造，与个人分不开，诸如家庭教育、成长背景、工作经历、社会阅历、宗教信仰等因素都会影响个人价值观念的形成。调研发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文化程度高或社会阅历丰富，普遍更为讲求诚信、遵守规则，更具备现代市场经济所需要的契约精神与合作精神。有宗教信仰的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更倾向把道德伦理内化为约束自己行为的准则。是否持续学习也是影响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念的重要因素。而有的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在致富前艰苦朴素、兢兢业业，致富后讲求排场、奢侈浪费是重要影响因素之一。

（二）社会环境方面的影响

目前，市场经济体制仍有不完善、法律法规制度仍有不健全的地方，导致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身上出现很多社会失范的现象，比如炫富攀比、投机取巧、急功近利、钱权交易等。甚至当一些人通过不正当的方式积累资本而取得所谓的成功时，给社会带来非常负面的效应，乃至形成“劣币驱逐良币”的恶性循环，这些方面的因素综合在一起，使得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价值观很容易受外在社会环境的影响。

（三）西方价值观念的影响

大多数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经济条件较好，很多人接受了良好的教育，不少人还有出国留学或工作经历，对于西方的文化、生活方式以及对西方的价值观比较了解和认可。但有的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对我国的制度多有抱怨，盲目推崇西方的民主制度。有些人士甚至持有新自由主义、社会民主主义和历史虚无主义的立场与观点。随着改革开放的推进，中西方经济领域的交流融合越深入，加强主流价值观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摄入就越重要。

（四）互联网和新媒体技术发展带来的影响

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普遍使用互联网，容易接受网络文化。互联网和新媒体技术为他们提供了学习和了解新事物、新技术的平台，对个人成长和企业发展都有积极作用，对他们形成正面、健康、积极的价值观也有益处。但是，网络中多元文化交织、各种思想价值观念混杂，尤其是在一个快速变化的时代与社会中，传统价值观受到冲击，新的价值共识尚未确立，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若自身没有很好的鉴别能力，很容易在多元价值观念的网络社会中走偏或迷失。

四、对年轻一代非公经济人士价值观认同的引导对策

引导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树立正确的价值观，培养政治觉悟高、经济能力强、社会影响好的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队伍，可采取以下引导对策：

（一）健全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多元引导机制

首先，要发挥工商联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引导作用。要强化工商联的执行力，培养工商联干部队伍，畅通工商联与年轻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沟通渠道，发挥工商联的桥梁纽带作用，引导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切实践行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其次，要发挥党团、工会和行业组织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价值观教育功能，加强非公有制经济企业的党组织、共青团、工会以及行业协会等组织建设工作，制定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价值观培育方案和目标。经常性地听取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想法，及时掌握他们的思想动态和观念状况，帮助他们解决切身困难，增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与组织之间的凝聚力。再次，要发挥优秀企业家对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形成的榜样作用。要加强企业家队伍建设，培养一批优秀企业家，表彰和宣传优秀企业家典型，弘扬企业家精神，通过优秀企业家的示范带头作用，教育引导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

（二）加强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价值观的形塑与内化

首先，要探索有针对性的教育课程，健全教育培训的常态机制。要常态性地开展以“社会主义核心价值观”为内容的理想信念教育活动。充分考虑该群体的个性化和差异化特点，有针对性地展开教育培训，强化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法律意识、诚信意识、创新意识和责任意识。其次，要融合传统媒体与新媒体，强化媒体宣传引导。要通过主流媒体宣传非公有制经济的发展成就、弘扬企业家精神，增强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社会使命感、责任感。要主动联系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中的“网络大V”和“意见领袖”，积极引导他们净化网络空问、传递社会正能量和弘扬主旋律。再次，要搭建各类平台，鼓励积极投身公益和慈善事业。政府相关部门要有意识地搭建平台和提供渠道，组织他们参与社会活动，通过公益和慈善活动引导他们树立正确的财富观、义利观、人生观和价值观，强化奉献意识，培养公共精神。

（三）营造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健康成长的良好氛围

首先，要营造公平竞争的市场环境。要平等保护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合法权益，充分保障他们在市场经济竞争中的机会平等、权益平等、规则平等和分配平等。其次，要营造保护企业家合法权益的法治环境。要保护企业家的财产权，加快建立平等保护各种所有制经济产权的长效机制。要保护企业家的自主经营权，规范政府行为，废除对非公有制经济的不合理规定，消除各种隐形壁垒，减少民营经济发展的制度约束，激发民营经济发展的活力。尤其要保护企业家的创新权益，鼓励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敢于探索、大胆创新。再次，要营造激发企业家干事创业的社会氛围。要规范政商交往行为，构建亲清新型政商关系。要营造鼓励创新的社会文化氛围，鼓励企业家在深化改革中大胆探索。要畅通企业家的参政议政渠道，尤其要健全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代表选拔机制，激发他们的参政议政热情，培养他们的社会使命感和责任感。

五、结语

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是非公有制经济发展的后备军和主力军。在大众创业、万众创新的大时代背景下，我国社会将涌现出越来越多的年轻“创客”和“继创者”，不断壮大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群体队伍。在新时代，要准确把握年轻一代非公有制经济人士的新特征，对他们开展针对性强、效果好的思想政治引導。

责任编辑：任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