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制分类下武汉市生活垃圾收集模式研究

王静，华承鑫

（1.武汉生物工程学院化学与环境工程系，湖北武汉430415；2.武汉诺洁环境工程有限公司，湖北武汉430012）

2016年武汉统计年鉴显示，2015年武汉市有1 000多万常住人口，生活垃圾日产生量9 000 t[1]。根据武汉市固废处理中心最新数据，目前武汉市生活垃圾日产量已达10 000 t。而全市处理垃圾的设施有5座正在运行的生活垃圾焚烧发电厂（长山口、汉口北、新沟、锅顶山、星火）、2个生活垃圾卫生填埋场（陈家冲和长山口）和陈家冲水泥窑协同预处理厂。除此之外，千子山循环经济产业园、长山口垃圾预处理厂和武钢北湖飞灰填埋专区等项目也正在建设之中[2，3]。武汉市的生活垃圾处理实现了“焚烧为主、填埋为辅”的总体格局[2，4]。

由于填埋场库容几近饱和，新的填埋场又无处选址，垃圾产量日益增加，焚烧成为人们处理生活垃圾的主流方式，这也是很多城市正在大力推进的垃圾处理方式。然而焚烧垃圾会产生一级致癌物二恶英，国外发达国家早已意识到这个问题，并在本国土壤中检测出超标二恶英，纷纷出台政策强制实施垃圾前端分类来减量垃圾，因此垃圾焚烧在不少发达国家已是夕阳产业。2013年底，国内各大媒体曝光武汉市5座垃圾焚烧厂带病运转，严重危害周边居民健康，填埋场也经常收到周边居民投诉，暴露出武汉市在处理处置生活垃圾过程中产生二次污染严重污染环境的问题。垃圾每天都在产生，如何找到一种资源化、无害化和减量化的方式来应对源源不断产生的垃圾？垃圾是放错位置的资源，只有通过将其分开，才能达到一定纯度，所得资源价值才更高。然而在武汉市，垃圾前端分类只经过4次尝试，却从未大规模正式开始实施[5]。2017年3月30日，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转发国家发改委、住建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的通知，要求46个城市先行实施生活垃圾强制分类，2020年底生活垃圾回收利用率达35%以上[6]。这代表垃圾分类从自愿、引导、鼓励走到了强制阶段。武汉市不得不走向强制化垃圾前端分类的道路，但是分几类、如何分，在参考国内外先进经验的同时，还需要根据武汉市自己的特点来共同制定。

1 国内外垃圾分类情况

在我国，垃圾问题关注较晚，现在很多城市也出现武汉市这样的问题。无法做到完全消除垃圾，但若能大幅降低垃圾产量，才能将后期污染控制到最低。2000年建设部已将北京、上海、南京、杭州等8个城市列为垃圾分类收集试点城市，2014年部分城市创建生活垃圾分类示范城市，但最后都收效甚微，又重新回到一个垃圾桶时代。现在，北京、上海、广州、深圳等已经出台了垃圾分类管理办法，摸索着垃圾前端分类的进行，在不久的将来，每天进行垃圾分类将成为人们的日常习惯。

广州市2015年已制定《广州市生活垃圾分类管理规定》。根据该规定，广州市生活垃圾分为四类[7]：（1）可回收物，包括纸类、塑料、金属、玻璃、木料和织物等；（1）有害垃圾，包括废充电电池、废扣式电池、废灯管、弃置药品、废杀虫剂（容器）、废油漆（容器）、废日用化学品、废水银产品等；（3）餐厨垃圾（有机易腐垃圾），包括废弃的食品、蔬菜、瓜果皮核以及家庭产生的花草、落叶等；（4）其他垃圾，包括废弃卫生巾、一次性纸尿布、餐巾纸、烟蒂、清扫渣土等。但全国大环境没有分类，因此分类效果也不尽如人意。

2015年8月1日起，深圳市施行《深圳市生活垃圾分类和减量管理办法》。生活垃圾按照上述管理办法分为 3 类[8]：（1）可回收物：废纸、废塑料、废玻璃、废金属、废弃织物、废弃电子产品等；（2）有害垃圾：废电池、废灯管、弃置药品、废杀虫剂、废油漆、废日用化学品、废水银产品等；（3）其他垃圾。鼓励有处理条件的住宅区等场所将生活垃圾分为四类：可回收物、有害垃圾、厨余垃圾和其他垃圾。2017年05月23日，《深圳市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工作方案》正式印发。方案提出，率先建立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制度，加强生活垃圾“四分类”系统设施建设，推进有害垃圾、大件垃圾、园林绿化垃圾、果蔬垃圾、废弃织物、年花年桔、餐厨垃圾七大资源类垃圾分流分类处理体系，全面推行生活垃圾分类工作[9]。

2009年，北京市委、市政府发布《关于全面推进生活垃圾处理工作的意见》。按照大类粗分的标准，将生活垃圾分为可回收物、厨余垃圾和其他垃圾三类，并在小区开展垃圾分类示范[10]。2015年，东城区、房山区被住建部等五部委评为全国垃圾分类首批示范城（区）。然而2016年10月，实地考察了北京东城区雅安国际公寓、八里庄北里小区、枣营北里等社区，发现虽有分类垃圾桶摆放，但分类效果并不好。因此，在没有强制分类的大环境下，小范围内实施垃圾分类很难推进下去。2017年，随着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转发国家发改委、住建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通知的下发，《关于进一步推进北京市垃圾分类的实施意见》即将出台，垃圾分类也将全面展开。

2014年2月22日，上海市出台了《上海市促进生活垃圾分类减量办法》。根据该办法和《上海市生活垃圾分类目录及相关要求》，上海市生活垃圾前端分为四大类，分别是（1）可回收物：废塑料、废纸、废玻璃、废金属、废旧织物、电子废弃物；（2）有害垃圾：废电池、废荧光灯管、废温度计、废药品等；（3）湿垃圾：易腐性菜叶、果壳、食物残渣等有机废弃物；（4）干垃圾：除上述三类外的垃圾[11,12]。2017年上海市绿化市容局发布《上海市单位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实施方案》，2017年起全面实行单位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制度。

我国台湾地区人多地少，生活习惯与内地相似。台湾之前也遇到过类似问题，随后实施了激励垃圾分类政策，但垃圾焚烧和填埋量并不见少，因为总有一些人不愿意分类。当强制实施“垃圾不落地”和“垃圾费随袋征收”政策后，真正垃圾的产量大幅下降，垃圾填埋量也骤减，已经规划了的填埋场也无需建设[13-16]。台湾将生活垃圾主要分为三大类：一般垃圾、资源类可回收垃圾和厨房垃圾。在促进居民自觉垃圾分类上主要采用垃圾费随袋征收政策，即采用统一的专用垃圾袋，该垃圾袋价格较高，包含垃圾处理的费用。将街道上所有垃圾桶撤掉，只保留小区和办公场所的垃圾桶，居民在外产生的垃圾统一带回家，将能够重新利用的资源垃圾分选出来，定时免费投放到资源回收车中，将不能重新再利用的一般垃圾装入到付费的专用垃圾袋，投放到压缩式垃圾收运车中。产生的不可回收利用垃圾越多，则购买垃圾袋费用就越高，居民就自觉将垃圾中能够作为资源的成分分离出来，有效降低了真正垃圾的产量。厨房垃圾分为养猪厨余（剩饭剩菜垃圾）和堆肥厨余（未经烹调的菜根菜叶等垃圾）[15]，定时收运，不收费，具体图示详见图1。经过强制性垃圾分类后，一般垃圾量巨减，资源回收量大幅上升，真正实现了垃圾的资源化、减量化和无害化。

图1 台湾地区垃圾前端分类图示

目前，在全世界范围内，日本垃圾分类化程度最高。2017年8月，对东京、大阪、京都、札幌等几个城市垃圾分类情况进行考察。原来，日本没有环卫工人，大街上也不设置垃圾桶，只有产生垃圾的一些店面，店主才会在附近设置垃圾桶，但是这个垃圾桶要自己负责打扫和清运垃圾，也可委托垃圾处理公司收运，但需定期付钱，而且只有在这个店里产生的垃圾才能投放在这个垃圾桶，别的店铺产生的垃圾，最好不要投放到这个垃圾桶，因此只有产生垃圾的地方才能看到垃圾桶。餐馆里的垃圾桶只接收剩饭剩菜、饮料残渣和餐巾纸；自动饮料贩卖机旁边的垃圾桶（图2），只设置了接收饮料瓶瓶身、瓶盖和未饮用完饮料残渣的投放口；另外，在居民家门口也看到了分类垃圾桶（图3）。

外国人来到日本，若租房居住，由房东负责垃圾分类培训。像东京、大阪、京都这样的大城市，一般将垃圾分为5~6类。每个地区分类不完全相同，一般可归纳为以下几类：可回收垃圾、可燃垃圾、不可燃垃圾、大件垃圾和家庭有毒有害垃圾等[17]。游客住的酒店，一般不怎么分类，由酒店人员收集后再细分。小城市或农村可以分得更细。日本一个叫上胜町的小镇将垃圾分为44类，小镇上没有垃圾桶，居民自行将家中产生的资源垃圾洗干净后送往镇上的垃圾回收站。通过这样的分类，他们希望2020年零垃圾产生，全部分类回收做为资源再利用。日本起初也有很多生活垃圾焚烧厂，当在土壤中检测出超标二恶英后，全民开始垃圾分类以降低垃圾产量，使焚烧垃圾量降到最低。目前很多生活垃圾焚烧厂已无垃圾可烧，经过几代人的努力，终于有了现在的成绩。由此可以看出，人口越少的地方例如广大农村地区，越好管理，垃圾分类工作越好开展，分类可以分得更细，而大城市人口较多，一般分几个大类即可。

图2 自动售卖机处垃圾桶

图3 居民家门口垃圾桶

2 武汉市垃圾前端分类收集模式

2.1 武汉市垃圾成分及居民素质特点

根据2016年武汉市统计年鉴数据，2014年全市日产约7 051 t生活垃圾，年产量为257.36万t；2015年全市日产约9 059 t生活垃圾，年产量为330.66万t，常住人口1 060.77万人[1]，人均日产生垃圾量0.85 kg。据2009年《武汉市人民政府关于城市垃圾处理及其基础设施建设情况的报告》公布的数据，武汉市生活垃圾中餐厨等有机垃圾约占30%，可回收垃圾约占25%，灰渣等无机物约占10%，其他类约占35%[18]。随着经济水平提高，居民消费能力增加，垃圾产生量也会增加，其中可回收垃圾的比例也会增加。

2015年武汉市有普通高校82所，在校大学生和研究生总数106.95万人，在校学生数186.30万人（包括中小学）[1]，超过了北京、上海，数量居世界城市第一，也就是说，每10个武汉人里就有一个大学生。2017年，武汉市推出“百万大学生留汉创业就业计划”，这就体现出武汉市实行生活垃圾前端分类在居民素质上的优越性。

2.2 武汉市垃圾前端分类具体措施

国务院办公厅发布关于转发国家发改委、住建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的通知，将生活垃圾分为3 大类：（1）有害垃圾；（2）易腐垃圾；（3）可回收物。目前，我国城市生活垃圾中厨余垃圾占比超过50%[19]，不分类情况下，填埋厨余垃圾会产生大量渗滤液，加大后续处理难度和成本，焚烧厨余垃圾也造成资源浪费，因此将厨余垃圾分出去做有机肥料，能够大大降低垃圾总量。2015年全国进口废物数量排名前两位的分别是废纸（62.1%）和废塑料(15.6%)[20]，为了增加资源垃圾回收量，可回收物分为一类。鉴于有害垃圾的危险特性，居民家中易于识别的有害垃圾分开投放，便于后续处理。因此，结合《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和其他城市分类经验，本研究建议将武汉市生活垃圾分为四大类，即（1）有害垃圾；（2）厨余垃圾；（3）可回收物；（4）其他垃圾。其中有害垃圾又分为4小类，分别是废电池、废荧光灯管（日光灯管、节能灯等）、废温度计、废血压计、废药品；厨余垃圾包括：相关单位食堂、宾馆、饭店等产生的餐厨垃圾，农贸市场、农产品批发市场产生的蔬菜瓜果垃圾、腐肉、肉碎骨、蛋壳、畜禽产品内脏以及家庭厨房里产生的可以堆肥的垃圾等。可回收物包括废纸、废塑料、废金属、废玻璃、废旧纺织物、废弃电器电子产品，如图4所示。

图4 武汉市垃圾前端分类模式建议图

2.3 武汉市垃圾收运模式

武汉市垃圾可以采用台湾强制性“垃圾费随袋征收”政策和“定时定点+垃圾不落地”收运模式，即：“可回收物”清洗干净后在小区管理员处免费投放，并接受小区管理员分类检查；“厨余垃圾”定时定点免费投放，也要接受监督员分类检查；有害垃圾分类后在小区免费投放，并接受分类检查；“其他垃圾”通过购买专用垃圾袋装袋后，定时不落地投放，撤掉大街上所有垃圾桶，设置早晚两个投放时间和若干投放点，居民在投放时间到投放地点投放垃圾，其他时间不收集，先由收运车收运到转运站，最后焚烧或填埋。该种垃圾产生越多，购买垃圾袋费用越高。希望通过降低“其他垃圾”产量，进而减少后续处理费用和二次污染。该种收运模式刚开始可能会有反对声音，但强制一段时间，一旦养成习惯，大家也都这么做了。

2.4 垃圾前端强制分类配套措施建设

为了将垃圾前端分类推进下去，可采取一些促进措施，例如，（1）幼儿园、中小学和大学教育中融入垃圾分类知识，培养下一代。（2）配套的法律制度约束，详细的奖惩和监督措施。（3）制定详细的垃圾前端分类手册、配套建立垃圾桶、垃圾收运车等一整套垃圾收运体系。（4）引进后端垃圾资源化企业。（5）加大宣传力度，政府和明星带头宣传，建立培训团队。（6）成立志愿者队伍，帮助宣传和指导垃圾分类。

2.5 分类后垃圾资源化

垃圾分类之后，纯的组分就可以做为企业原材料。目前垃圾资源化技术已较成熟，引进合适的垃圾资源化企业，不仅能够解决垃圾生命周期再生问题，还可提供工作岗位。居民生活方式的转变，一些行业或岗位会消失，同时也会产生一些新的行业和岗位，资源化企业的运转能够接纳一部分因生活方式转变而失业的居民。《2012年武汉市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信息公告》[21]和《大宗固体废弃物资源综合利用三年行动方案》[22]中都明确提出积极推进固体废物综合利用。《2016年全国大、中城市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年报》显示，2015年全国进口废物数量前八位的品种依次为废纸（62.1%）、废塑料（15.6%）、废五金（11.0%）、氧化皮（3.4%）、铝废碎料（2.8%）、铜废碎料（1.7%）、废船（1.6%）和废钢铁（0.9%），合计占实际进口废物总量的99.1%[20]。由此可见，我国实施垃圾分类资源化的必要性。

3 总结

垃圾分类一定要大面积推行，小范围垃圾分类很难起到作用。垃圾生产线的全流程是一条生产链，若只有部分小区分类，其他小区不分类，那么分类小区积极性就不高了。因此，只有将垃圾分类覆盖到最大范围，才能够推动这件事情。希望借着此次46个城市生活垃圾强制分类的机会，全国的城市和农村都积极行动起来，制定切实可行的垃圾分类方案，将放错了位置的资源，重新回到资源的行列。

[1]武汉市统计局，国家统计局武汉调查队.武汉统计年鉴[M].北京：中国统计出版社，2016:159.

[2]武汉市环保局.武汉市2016年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信息公告[EB/OL].[2017-06-05].http://www.whepb.gov.cn/csNdgtfwwrfzgb/25625.jhtml.

[3]王思梦，易成豪.武汉市城区生活垃圾收集处理现状调查[J].可持续发展，2016，6(1)：46-54.

[4]武汉市环保局.武汉市2015年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信息公告[EB/OL].[2016-05-31].http://www.whepb.gov.cn/csNdgtfwwrfzgb/19799.jhtml.

[5]蒙俊杰.奖励机制在垃圾分类回收政策中的重要性——以武汉市4次垃圾分类回收政策对比为例[EB/OL].[2015-06-28].https://wenku.baidu.com/view/323477b0f18583d0496459a1.html.

[6]国务院办公厅.国务院办公厅关于转发国家发展改革委住房城乡建设部生活垃圾分类制度实施方案的通知[EB/OL].[2017-03-30].http://www.gov.cn/zhengce/content/2017-03/30/content_5182124.htm.

[7]广州市人民政府.广州市生活垃圾分类管理规定[EB/OL].[2015-12-01].http://ww.gzns.gov.cn/hengli/zwgk/dzwj/201512/t20151201_297795.html.

[8]深圳市人民政府.深圳市生活垃圾分类和减量管理办法[EB/OL].[2015-08-13].http://www.szns.gov.cn/fgj/xxgk63/zcfg47/zcfgjgfxwj67/2702711/index.html.

[9]深圳市人民政府.深圳市生活垃圾强制分类工作方案[EB/OL].[2017-05-23].http://www.szns.gov.cn/main/bmfw99/smbs/gysy/ljcl/zcwj58/6218165/index.html.

[10]北京市人民政府.关于全面推进生活垃圾处理工作的意见[EB/OL].[2009-04-28].http://zhengwu.beijing.gov.cn/gzdt/gggs/t1046173.htm.

[11]上海市人民政府.上海市促进生活垃圾分类减量办法[EB/OL].[2014-02-22].http://www.shanghai.gov.cn/nw2/nw2314/nw2319/nw2407/nw32093/u26aw38774.html.

[12]上海市绿化和市容管理局、上海市商务委员会、上海市环境保护局、上海市住房保障和房屋管理局.上海市生活垃圾分类目录及相关要求[EB/OL].[2014-05-28].http://lhsr.sh.gov.cn/sites/wuzhangai_lhsr/zhengcefagui_content.aspx?infoId=709ab667-2f93-46fc-884f-e57bf571d330&ctgId=1ff94abf-7efb-44d8-bb4b-8bc87fdf397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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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武汉市人民政府.关于城市垃圾处理及其基础设施建设情况的报告[R].武汉：武汉市人民政府，200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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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环境保护部.2016年全国大、中城市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年报[EB/OL].[2016-11-22].http://www.zhb.gov.cn/gkml/hbb/qt/201611/t20161122_368001.htm.

[21]武汉市环保局.2012年武汉市固体废物污染环境防治信息公告[EB/OL].[2013-06-28].http://www.whepb.gov.cn/csNdgtfwwrfzgb/12299.jhtml.

[22]武汉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市人民政府办公厅关于印发武汉市加速推进大宗固体废弃物资源综合利用三年行动方案(2014-2016年)的通知[R].武汉市人民政府公报，2014，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