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疆农村二元金融发展研究——基于农户收入结构视角的实证分析

潘 超，王海彦，王 慧

（山东外国语职业学院金融学院 金融研究所，山东日照276826）

随着新疆城镇化建设和跨越式发展步伐不断加快，形成了强农惠农富农的政策体系，农业发展取得了巨大成就。2013年7月国务院发布的“金十条”明确提出，“优化三农”金融服务，发挥政策性金融、商业性金融与合作性金融的协同作用，加大信贷支持力度。目前，新疆农户收入增长来源仍然以家庭农业经营为主，外出打工性收入较低。新疆三山夹两盆的地理特征，使得各个行政区域分布在沙漠和戈壁的边角，县与县之间的距离平均在150公里，城市与城市之间的距离平均在500公里以上，使得农产品的运输成本高昂，优质农产品往往缺乏竞争力，农牧民难以实现规模经营扩大再生产。另一方面，农牧民自我发展形成了相对封闭、内部循环的块状绿洲农业带，新疆农业耕地区域主要集中在西部欠发达地区。由于绿洲的人口少、经济总量少，缺乏发展为城市要素聚集的条件，这些特征使得新疆较难实现以工促农、以城带乡的城乡统筹发展模式；加之农村劳动力受教育水平偏低，难以融入工业化和城镇化进程，这样农户打工性收入增收就受到制约，这种现状在短时间内是难以改变的。从实际收入结构数据来看，2015年新疆农村居民人均经营净收入5397.48元，增长4.2%，②数据来自新疆统计年鉴中昌吉、塔城、巴州、伊犁、阿克苏、阿勒泰、喀什、和田共八个地区数据求平均计算得出，其中昌吉、塔城、巴州、伊犁属于较发达地区，阿克苏、阿勒泰、喀什、和田属于欠发达地区，因此统计计算数据能够代表全新疆平均水平。占人均可支配收入的32%，这意味着如果能够保证农户家庭生产经营顺利进行，种养业等农作物生产增产增收农户收入就有基本保证。因此，应该着力提升农户总收入中外出打工性收入的比重，均衡农村居民收入结构。

2015年，农户人均外出打工性收入2131.37元，增长15.3%，说明新疆地区乡镇企业发展带动了当地农户的外出打工性收入的提高，其中转移性收入和财产性收入占比很小，增长速度波动起伏较大，这与所研究地区农村较为贫困、农户财富积累少以及社会稳定状况等因素有关。从四种收入增长率来看，近年来家庭经营性收入增长缓慢，外出打工性与转移性收入有较大涨幅，但很不稳定受宏观经济环境影响较大。因此，在新疆想要真正提高农户收入，就要建立促进农户收入可持续性增长的长效机制，调政策促改革，促进农户收入结构均衡增长，根据不同区域的金融环境特征制定差异化的政策措施。

一、文献回顾

自从20世纪70年代开始，国内外很多学者就开始了针对农村二元金融结构与农户增收的研究，积累了大量的实证研究文献。但由于某些发展中国家存在的特殊“二元经济”结构特征，使得欠发达地区与发达地区在金融制度与经济结构方面存在差异，单独考察区域农村金融发展与农户增收关系的研究成果相对较少。KELLEES.TSAI（2004）认为，中国和印度银行当局在调节和限制民间金融机构拓展服务，以此来防范风险但允许某些非正式类型的小额信贷机构的适度发展，后者的政策旨在增长对低收入者的信用度和消除其对高利贷融资的依赖。这种民间金融发展的持续性可追溯到四个互补的因素：正规信贷供给容量的限制，地方政府对国家政策的执行力度，当地市场的政治和经济的分割程度，不同小额信贷项目的制度缺陷。Calum G.TURVEY，Rong KONGb（2010）通过对我国四个地区1500个农户原始数据调查分析发现，有67%的农户拥有从朋友亲戚的借款，同时用计量方法确认了信用与非正式借贷、无信用与正式借贷存在关系，并认为农村信用社和小额信贷机构借款之间的经济意义不可忽视。Phan Dinh Khoi，Christopher Gan，Gilbert V.Nartea，David A.Cohen（2013）探讨了影响农户进入越南市场的信用因素，分析证实了非正式和正式信贷部门之间的交互作用，认为非正式信贷对于微型金融项目发展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忽视这一交互作用可能导致小额信贷提供者不会做出最优贷款决策。尽管小额信贷项目的设计目标是家庭收入金字塔底层的群体，但在正规信贷部门，最低收入群体比其他群体却面临更大的信贷配给。结果表明：土地控股地位、民间借贷利率、民间借贷期限是影响进入非正式信贷的重要因素。

罗楚亮（2012）在住户调查数据的基础上讨论了不同时期经济增长和收入差距对于农村贫困减缓的作用大小，认为农业纯收入对贫困指标的贡献份额是最高的，但相对贡献份额具有明显的下降趋势；而外出务工收入和其他外出打工收入，在贫困决定中的作用都在逐渐增强；财产收入和转移收入在贫困决定中所起作用一直都非常低。杜金向、董乃全（2013）研究了我国农户正规金融信贷和民间金融借贷的投入与农户收入增长效应关系，研究结果表明，不同地区存在较大的差异，东部地区金融机构的信贷资金促进了农户收入的增长，而中西部地区却是负效应。民间借贷对东中西部农户的收入均为负效应，农户生产性固定资产投资对收入的增长有显著的促进作用，从而认为农村金融在信贷资金转换为投资配置效率上是低下的。孙玉奎、周诺亚、李丕东（2014）基于1996—2010年20个省份的面板数据，通过建立农村金融发展与农户收入关系的面板VAR模型，从收入水平和收入差距两个视角，考察了我国农村金融发展对农户收入的影响。西、中、东三大区域的农村金融发展所呈现的阶梯上升特征，恰好对应了农村金融发展与农户收入差距之间的倒U型关系。温涛、张梓榆（2015）利用中国金融产业发展、农业和非农产业的时间序列数据，通过协整检验、脉冲响应分析和方差分解就中国金融产业发展对农业与非农产业的作用比较研究发现，金融规模、金融产出率对非农产业发展具有较强推动作用，金融经营效率、金融结构比率对非农产业的发展促进作用较弱。要缩小城乡差距、实现农业现代化和城乡一体化发展。宋坤（2016）指出，农村正规金融和民间金融之间存在互补性，合作能够促进总体效应的提升。并从数理角度构建适合我国农村民间金融和正规金融的博弈模型，推演合作的动态过程，并找到合作模式稳定存在所要求的条件。

通过分析发现，已有文献着重从中国宏观侧面把握农村金融与农户增收的关系，而缺乏立足于区域微观角度的分析研究。因此，研究立足区域视角，采取定性与定量分析结合方式，由理论分析到实证研究新疆农村金融发展与农户收入增长的关系。

二、新疆农村二元金融发展分析

（一）新疆农村正规金融问题的提出

农村金融的政策理论一直游离在政府主导与市场驱动之间，在信贷补贴与市场化改革之间难以找到一套最优路径。过去几十年的政策实践表明，对农村低收入者的信贷，既不能在政府“救济”的基础上延续，也不能单靠商业信用“关系”模式来运行，传统农业信贷的某些失败应归咎于“政府失策”，而市场化改革又面临着“市场失灵”。①陈军、曹远征（2008）认为，无论是早期政府主导下的“补贴信贷”，还是随后的市场化改革，都很难将信贷资源有效地渗透到农村和穷人中去。现在农村金融深化和发展还存在困难和误区，比如，现在主流的观点认为，只有市场化的改革，才有利于农村金融市场的形成和金融中介能力的深化，然而在信息、风险和抵押约束的情况下，信贷资源渗透到了农户手中。

基于新疆所处的特殊人文地理环境，尽管市场化改革是摒弃金融抑制以促进农村经济增长、金融发展的必然要求，然而由于某些农村地区并不存在商业化竞争的先天性条件，可能会使某些地区出现金融服务的“真空地带”，如果商业性金融进入这些地带首先作为“拓荒者”的角色，往往面临较大的成本和风险，前期的投入等到后期准备盈利时又面临后来者的竞争，拓荒者的前期投入也会被后来者所利用，这将直接削弱拓荒者在已建立起来的市场地位。这时政府部门往往采取信贷配给、利率管制、限制准入的“抑制政策”，以作为吸引金融机构进入到先决条件，但从长久来看，这样的做法抑制了储蓄向投资转化和金融机构投资效用。

因此我们认为，在新疆农村地区通过垄断来提高利率盈利并不可行，而加大政府向正规金融机构补贴在一定程度上能够起到较好成效。图1显示了农村金融需求供给的关系。政府补贴之后官方利率会从r1降到r*，均衡点从e1降到e*，农村整体投资水平会增长，表现为更多借款，即利率降低后，把以前高利率的借款者这纳入，此时尽管政府承担A部分补贴成本，社会总福利确增长了B部分。而在二三产业经济较为发达的农村地区或是城乡结合部，如果拥有有效的农村金融市场，市场化的改革才有利于农村金融市场的形成和金融中介功能的深化，政府的低息政策将不再那么有效，商业性金融机构已经形成了一定范围的竞争性发展，政府为实现这种自上而下的信贷补贴政策顺利执行，将试图干预金融体系自身的政策制定，这可能导致市场的失灵，甚至会导致市场的扭曲以致经济体系效益下降，减少社会福利。

（二）新疆农村民间金融问题的提出

在农村欠发达地区，分散的小规模经营、低下的生产效率、低水平的积累率、低水平的投资回报率等现状，决定了规模化的商业性正规金融由于过高的信息成本和管理成本，不会有太大的生存空间，而这种现状却天然地为小规模的民间金融提供了舞台。但由于民间金融发展没有得到政府的认可，通常被认为是低效率且会扰乱市场秩序，因此，长期以来政府更多地考虑如何通过立法和其他手段减少和消除民间金融，而没有研究社会对民间金融的需求和其存在的意义。

图1 农村金融需求供给曲线

图2 民间借贷形成机制

民间金融①姜旭朝、丁昌锋认为，中国大陆的民间金融就包括了民众之间一般的、为生产和生活所进行的小额资金融通活动：民间借贷、地下钱庄、各种合会形式（标会等），以及各种集资活动，利率在同期人民银行规定的贷款利率之4倍范围内的民间借贷是受法律保护的，超过这一界限则不受法律保护。是在正规金融体制之外而生的金融形式，它往往比正规金融更具生机、更加真实、更有效率，以生产生活为主要目的小额资金融通借贷在农村地区十分普遍。这里用传统经济理论来解释民间借贷②民间借贷分狭义和广义民间借贷，前者指公民之间依照约定进行货币或其他有价证券借贷的民事法律行为，后者则还包括公民与法人之间以及公民与其他组织之间的货币或有价证券的借贷。考虑农村地区现实情况，这里仅指狭义上的民间借贷。的形成。由生产函数可知，产出主要由劳动和资本决定。对于农户来说，劳动和土地是两种主要生产要素，而土地和劳动一般是“自然给定”的。由于欠发达地区的传统农业较多现代农业发展滞后，这种弱质产业受自然因素影响较大，对于产出难以产生长期稳定的影响。金融发展水平作为一种资本要素投入用于生产已被多数学者运用，作为一种资本从经济活动产生而来，又可以运用于生产借贷实现保值增值，作为要素投入可以获得更多的劳务与商品。

假定农户拥有一笔收入并且始终追求效用最大化，另外，只有今年和明年两个时期并且农户可以随时将收入借出或借入。在这些假定之下，民间借贷的形成可以用图2来说明。图2中，横轴CT、CN分别代表农户今明两年商品消费量。U1、U2和U3是消费效用的三条无差异曲线，W’、W代表预算线，假定农户今年得到收入为，明年将得到的收入为，，处于A点的农户可以借出一部分今年的收入，如果他面临的民间借贷利率③民间借贷利率分为显性和隐性利率，其中后者指的是不以利息形式表现的收益，这里只考虑显性利率。为r，则他减少一单位今年消费就可以增长（1+r）个单位用于明年消费，则预算线的斜率为-（1+r），其中负号说明预算线是向下方倾斜的。随着利率水平的提高预算线将绕初始点A顺时针旋转，均衡位置是在预算线和无差异曲线U2的切点B，处于点A的农户尽管拥有的收入，但却决定只消费，而将储蓄起来从而确定贷出量，以期望按利率r借出去，从而在明年将消费提高到。那么给定一个利率r，农户今年有一个最优的储蓄量从而确定可贷出量，如果民间市场利率上升，农户储蓄增长从而曲线向右上方倾斜，民间借贷规模就会逐渐上升。

（三）进一步研究的问题

基于学者们实证研究中的不足，对以下三方面作进一步探讨。（1）农村金融发展水平应包含农村民间金融因素；（2）模型设计中应同时纳入农村正规金融与民间金融变量；（3）考虑到欠发达地区农户纯收入主要来自于农户家庭经营性收入，我们没有采用农业生产函数框架，而是对其构成进行分解，把家庭经营性收入作为确定影响农户收入的实证变量。

三、模型设定、数据来源及研究结果

（一）PVAR模型

面板VAR是多元系统方程，基于微型理论模型定量分析面板数据间动态关系的统计工具，它把回归方程所有变量的滞后项均考察在内。面板VAR既有VAR的优点，又不同于传统的VAR模型。PVAR把目标变量当做一个内生系统来处理，真实反映变量间的互动关系，再利用其正交化脉冲响应函数来分析不同因素对农户经营性收入的影响程度，它也是有效的动态分析工具。

PVAR的主要部分：（1）GMM方法用以说明变量之间的回归关系；（2）脉冲响应图用以观察各变量对冲击的响应情况；（3）方差分解用以进一步说明误差项影响因素的大小。

（二）模型的建立

面板数据运用多变量向量自回归方法来研究新疆农村正规金融与民间金融对农户经营性收入水平的影响程度，建立PVAR模型形式如下：

1.数据说明

实证研究包括昌吉、塔城、巴州、伊犁、阿克苏、阿勒泰、喀什、和田共八个地区的数据、变量及数据材料包括选取2005—2015年10年数据进行分析研究。大部分数据源于历年《新疆统计年鉴》，其他部分数据取自《新疆维吾尔自治区2015年国民经济和社会发展统计公报》、《新疆五十年》、《中国区域经济统计年鉴》。

2.单位根检验及协整检验

变量之间存在协整关系、因果关系以及建立PVAR模型的前提是所有变量服从同阶单位根过程。常用的单位根检验方法为Dickey和Fuller于1974年提出的ADF检验法。利用EVIEWS6.0软件分别对个变量进行ADF单位根检验，其中检验过程中滞后项的确定采用SIC原则。

表1 各个序列的单位根检验过程

从表1可以看出，农户经营性收入（FBI）、从银行信用社得到的贷款（LOAN）、借入款（BF）、农林牧渔业人均总产值（AOV）是二阶单整的，可以进行面板协整检验。由表2的检验结果可知，协整关系整体上成立，但同时应当注意到不同检验方法得出的结论并非一致，一些统计量更为显著，而另一些则不显著，这暗示了异质性存在的可能。

3.面板数据VAR模型回归、脉冲响应与方差分解

首先在面板数据上估计VAR，先消除模型包含的固定效应，运用横截面上的均值差分去掉年效应。借鉴使用I.love提供程序包中的Helmert过程处理，即前向均值差分，此时GMM方法可以得到系数的有效估计。

从以上回归结果可以看出，总体上与杜金向、董乃全（2013）研究中国西部地区所得出的结论一致。在农户家庭经营性收入（FBI）作为依赖变量时，农户贷款（LOAN）对经营性收入有正面影响，农户借入款（BF）对依赖变量（FBI）的影响是微弱反向的，滞后期数从二期到一期系数分别为-0.07667，

-0.01300，从系数的变化特征可以明显看出民间借贷当期影响变得越来越微弱，造成这一现象的原因，而借入款一般期限较短，大多是为解决临时性的资金困难而从亲戚朋友借得，所借资金很少用于经营性生产。从实际数据看，随年份逐年增长但波动起伏较大，因而没有产生显著促进作用。因从正规金融机构贷款一般期限较长，或者是周期性的资金周转所需，当农户银行信用社贷款作为依赖变量时，农户经营性收入系数逐渐由负变正，说明在农户经营性收入提高的同时，融资需求也变得更加强烈。而农户经营性生产属于短期生产且具有周期性，当农户把收入当做资本再次投入生产时，往往带来是规模报酬递增，产量增加的比例大于生产要素投入的比例。

表2 面板协整检验结果

表3 面板数据VAR估计结果

第二步，估计脉冲-响应函数。分析VAR模型时，往往不分析一个变量的变化对另一个变量的影响如何，而是分析当一个误差项发生变化，或者说模型受到某种冲击时对系统的动态影响，可以描述某一变量的正交化新息对系统中每个变量的影响，这种分析方法称为脉冲响应函数方法。其中Choleski分解排序意味着后面的变量同期和滞后期都受到前面变量的影响，前面变量只受到后面变量滞后期的影响。说明变量顺序是FBI、LOAN、BF、AOV，将AOV作为相对最外生变量，因为人均产值更多地受到其他自然环境甚至政治因素的影响。最后，蒙特卡罗模拟给出脉冲—响应函数5%—95%的置信区间。

图3 脉冲响应方阵

从图3可知，经营性收入（FBI）对贷款（LOAN）、人均产值（AOV）的冲击反应均为正，借入款对经营性收入、人均产值都产生了基本稳定的冲击，而反过来人均产值对借入款产生负的冲击，这与前面描述实际情况相符合。封闭式的块状绿洲经济，使农户没有继续短期一次性融资的欲望，以至缺少扩大规模增产的需求。农户借入款、人均产值对经营性收入也具有正影响，波动起伏较大。这主要是农业产值受到自然因素影响较大，即使达到最大产出，要把产出转变为收入又会受到市场、宏观经济因素的制约。反过来，纯收入、贷款、借入款对人均产值也均有正向冲击。

从方差分解可以得出，农户经营性收入本身对其预测误差方差的解释程度最高，第十期的贡献率为73%，其贡献率呈下降趋势，贷款、借入款、人均产值对经营性收入预测误差方差的解释程度分别位居第二、三、四位，贡献率随时间推移均逐渐上升。说明新疆农村金融发展的确对农户经营性收入产生了促进作用，民间金融的贡献逐年上升，未来进一步加强对民间金融的研究具有重要现实价值。

表4 面板数据模型方差分解

四、结论及政策建议

实证结果清楚地显示，2005—2015年间，新疆农村正规金融机构贷款对农村经营性收入有显著促进作用，而民间借贷发展没有对农户经营性收入产生显著影响。结合前面的理论模型，我们认为，政府应着力支持农村欠发达地区“强地缘性”的民间金融机构发展，提高欠发达地区金融机构定向补贴力度。

对于地处偏僻、耕地较多、二三产业落后的农村欠发达地区，政府应加强对农村金融机构的补贴，支持各类合作性金融机构填补农村金融服务空白，扩大农村金融机构服务覆盖面，促进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建设。同时，鼓励农户自主创业，大力支持私营企业、个体工商户及乡镇企业发展，这样在生产—加工—销售三条产业链点，都能够吸引农户的参与，达到同时提升欠发达地区农户的经营性收入与外出打工性收入的目的。因此，实际数据表明，新疆经济欠发达地区民间借贷不活跃，金融部门对于民间金融长期的不均衡发展也应“因地制宜”。在对于民间金融发展迅速的地区保持其活力的同时，应规范其运行机制，防范风险；对于民间金融不活跃的地区，应适当放松对其发展的约束和管制，促进新疆农村二元金融发展的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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